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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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能：厨艺（高级），太极拳（顶级），太极剑（高级），古董鉴别（高级），做旧（高级），机械设计（中级），钳工（高级技师），英语（顶级），乐器演奏（顶级）

　　物品：储物戒指

　　看完面板，何严心中一阵无言，然后在内心呐喊：“我要喝手磨咖啡！”

　　他暗想：这下我明白离开这世界时会怎样了——阿尔兹海默症，老年痴呆，倒也干脆。

　　算了，还是先翻翻记忆吧。

　　何严把苏大强的过往全看了一遍，这才知道他这辈子过得有多憋屈。

　　被老婆压了一辈子，居然还对她死心塌地，真是活该受气。

　　再看苏明哲和苏明成那怕老婆的德行，虽然比苏大强稍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果然是随根。

　　如今自己成了苏大强，看来得想办法扭转这个家的风气了。

　　何严起身点了支烟，他准备得很周全，连烟灰缸都备好了。

　　抽完烟，收好烟灰缸，他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何严醒来后，抽了根烟，上了厕所、洗完脸，就下楼找了个地方练太极剑。

　　出门前，他在桌上给苏明成夫妇留了张字条，免得他们醒来找不到人着急、打电话。

　　练完剑、吃过早饭，他慢悠悠地走回家。

　　一进门，苏明成就问：“爸，你去哪儿了？”

　　何严回答：“出去转转，顺便吃了早饭。”

　　“热水器里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苏明成高兴地说：“有有有，随时都能洗。”

　　何严点点头：“那行，我洗澡去了。”

　　他回屋拿了干净衣服，就进卫生间洗澡了。

　　苏明成和朱丽见何严进了卫生间，朱丽开心地笑道：“明成，爸终于肯洗澡了！”

　　苏明成也笑着点头：“是啊，真不容易。”

　　“不过他怎么突然愿意洗了？之前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朱丽说：“大概是自己想通了吧，爸总不会一辈子不洗澡。”

　　苏明成附和：“那倒也是。”

　　过了一会儿，何严洗完澡出来，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说：“我换下来的衣服就交给你们了。”

　　朱丽笑着应道：“没问题爸，待会儿我帮您洗。”

　　“爸，您早饭还吃点吗？”

　　何严摆摆手：“不吃了，饱了，你们吃吧。”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用纸包着的茶叶，问：“有热水和茶壶吗？我想泡杯茶。”

　　朱丽站起身：“有的，我这就给您泡。”

　　朱丽朝何严走过来，何严说：“不用，你吃饭吧，告诉我在哪，我自己来就行。”

　　朱丽走到何严身边：“没事的爸，不耽误吃饭，交给我吧。”

　　何严把茶叶递给她，朱丽便去厨房泡茶了。

　　不一会儿，朱丽就把泡好的茶端过来，放在茶几上问：“爸，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何严说：“没了，回去吃饭吧。”

　　“哎。”

　　朱丽应了一声，回去继续吃饭。

　　何严的烟也差不多抽完了，掐灭烟后，他端着茶坐到阳台的沙发摇椅上试了试，觉得不太舒服——不能躺、没扶手，除了能摇，一点优点都没有。

　　他又回到沙发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玩手机。

　　朱丽吃饭时不时看向何严这边，他一喝茶，她就盯着茶杯瞧。

　　苏明成注意到后小声问：“你看什么呢？”

　　朱丽也压低声音：“刚才我给爸泡的茶闻着特别香，光闻味道我就想喝。”

　　苏明成说：“那就直接跟爸说呗，他还能不让喝吗？”

　　朱丽轻声道：“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何严听见了，开口道：“行了，别嘀咕了，想喝酒就过来喝。”

　　朱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你都听到啦？”

　　何严笑了：“才多远，我还能听不见？”

　　“以后想喝就直接跟我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朱丽笑道：“谢谢爸。”

　　何严摆摆手：“一家人客气啥。”

　　等他们吃完饭后，两人飞快地一起洗了碗，就过来陪何严喝茶。

　　苏明成喝了几口，问道：“爸，这茶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朱丽也说：“是啊爸，我平时不怎么喝茶，都觉得好喝。”

　　何严说：“早上遛弯时碰到一个挑担子的老头在卖，就买了一点，味道是真好。”

　　心里却想：“这茶可是我特意挑的好茶，能不好喝吗。”

　　苏明成又问：“那现在还能找到那卖茶的吗？要不咱们再去买点，全买了也行。这茶留着送人也挺好。”

　　他其实知道挑担子卖的很难再遇上，但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

　　朱丽也在旁边期待地点点头。

　　何严摇头：“买完我就走了，他也走了，上哪找去？”

　　苏明成不甘心：“那您买了多少啊？”

　　何严笑道：“就一点，你俩别惦记了，这茶我可不会分给你们。想喝就自己早起碰运气去。”

　　苏明成听说不多，只好放弃，总不能跟老爸抢这点茶叶。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何严问：“你们俩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苏明成有点意外：“爸，我结婚这么多年，您和妈都没催过，今天怎么突然提这个？”

　　朱丽没说话，静静在旁边听着。

　　何严叹了口气：“现在你妈不在了，就剩我一个。经过这些天，我觉得你们也该为这事上上心了。”

　　“你看，我现在还有你们照顾，等你们老了，谁照顾你们呢？而且你们也都三十多了，再不生，以后就更难了。”

　　朱丽笑着接话：“爸，我们还年轻，再等两年也没事的。”

　　何严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丽丽，人总有玩够的时候。就算有人一直玩不够，最后也得面对现实，总要有个孩子。”

　　“年轻时不觉得，等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就会想要了。那时候不仅需要有人照顾，更需要陪伴。老了容易孤单，像我，虽然以前你妈打麻将，我忙我的，但她一走，心里就空了。”

　　“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就算你们不在，我心里也能想着你们。人老了，孩子就是一切。”

　　“所以啊，该生孩子就得生，尤其是你丽丽，男人八十还能生，你再过几年就难了。再过几年，你基本就生不了了，到那时候，他要是想要孩子，你却不能生了，他会怎么对你，你自己想想。”

　　苏明成一听提起母亲去世，眼眶又红了，抬手擦了擦眼睛：“爸，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要丽丽呢？别再说这个了，换话题吧。”

　　朱丽想了想，说：“可是爸，我还得上班，哪有时间生孩子啊。”

　　苏明成问：“你还真考虑生啊？”

　　朱丽反问：“怎么，你是不是打算到时候换人？”

　　苏明成看向何严：“爸，你看你，说得丽丽都不高兴了。”

　　何严笑：“她不是不高兴，是担心你。至于丽丽说的工作，不是有明成吗？再说了，工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过日子。日子都不过了，还要工作干嘛？”

　　朱丽说：“可现代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啊。”

　　何严呵呵一笑：“什么叫事业？说到底不还是挣钱过日子吗？生活都没了，还要事业做什么？不过我不逼你们。你们妈打麻将，胡了一把大的，人就走了。我这年纪，说不定哪天也走了。”

　　苏明成说：“爸，别这么说。”

　　朱丽也道：“爸，不会的。”

　　何严笑道：“好，不说这个。我要说的是，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明成早晚会想要孩子的，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不急。就算我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担心。”

　　苏明成站起来：“爸，你是不是就想挑拨我和丽丽？”

　　何严笑：“胡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苏明成拉着朱丽：“走，我们进屋，不听他讲了，这不是制造矛盾吗。”

　　朱丽起身：“爸，我们进屋待会儿。”

　　何严点头：“去吧。”

　　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何严独自坐在客厅，继续喝茶、玩手机。

　　回到房间，两人坐在床上，朱丽说：“明成，你发现没有，爸变了。”

　　明成说：“好像是，难道是因为妈走了？”

　　朱丽道：“可能是。以前被妈压抑了一辈子，现在妈不在了，爸就恢复本来的样子了。你看他现在，早上出去回来以后，坐那儿哪还有畏畏缩缩的样子？而且我觉得爸的话有道理，你以后会因为我生不了孩子就不要我吗？”

　　朱丽突然转头，严肃地看着苏明成。

　　苏明成立刻回答：“你别听爸瞎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朱丽说：“我不全信，可我心里觉得爸说得对，以前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都离婚了吗？”

　　苏明成说：“那些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现在哪还能跟过去比。”

　　朱丽依然犹豫：“你真不会变心？”

　　苏明成保证：“我绝对不会变心的。”

　　朱丽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再等几年要孩子吧，这样我们还能多玩几年，我也能继续工作，不然我的职业发展可能就停在这里了。”

　　苏明成搂住朱丽说：“没问题，我本来也没急着要。”

　　朱丽点头：“那我们出去吧，别让爸一个人待在外面。”

　　苏明成应道：“好，走吧。”

　　随后三人一起待在客厅。

　　快到中午时，苏明玉带着苏明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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