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一序列，深不可测

　　万法归一宗，问道峰。

　　经过连番激战，破碎的擂台已在阵法之力下恢复如初，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未曾散尽的凌厉剑意与能量余烬。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最高处、仿佛悬浮于云端的第一序列擂台。

　　两道身影，一白一青，于擂台上遥遥相对。

　　左侧之人，身着象征至高荣耀的白底金边序列服饰，衣袂在清风中微微飘动，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出尘。他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慵懒笑意，眼神却深邃如星空，仿佛蕴藏着无穷奥秘。他只是随意站在那里，便自然成为天地的中心，一股潇洒从容、却又深不可测的气息油然而生。他，正是第一序列，叶闲。

　　右侧之人，则是一身万法归一宗标准的青色真传弟子法袍，因之前与聂锋的恶战而破损的衣物早已换下。他面容年轻俊朗，线条分明，虽经历连番苦战，眼神却依旧沉静而坚定，挺拔的身姿如同历经风雨而不倒的青松，自有一股不屈的峥嵘。他，便是今日序列之路的挑战者，九转金丹——陈临。

　　台下，数万弟子屏息凝神，虚空看台上的宗主、峰主、长老们亦收敛了随意，目光凝重地注视着这场最终的巅峰对决。整个问道峰，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唯有风声猎猎。

　　“陈临师弟，”叶闲率先开口，声音温和，打破了沉寂，“不愧是万古罕见的九转金丹，连战连捷，神通剑法皆令人惊艳。天资之卓绝，实乃叶某生平仅见。”他的赞叹发自内心，眼中闪烁着见猎心喜的光芒。

　　陈临持剑拱手，神色肃然：“叶师兄过誉了。与师兄相比，师弟还差得远。”他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方才叶闲轻描淡写化解他【深渊一剑】的场景，那股举重若轻、近乎“道法自然”的掌控力，让他深刻体会到何为天外有天。即便是面对元婴修士，他也未曾感受过如此沉凝如山、浩瀚如海的压力，叶闲的强大，是另一种层面的、令人心生敬畏的深不可测。

　　叶闲微微一笑，话锋却陡然一转，问出了一个让全场皆惊的问题：“陈临师弟，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渡过那九转金丹之天罚的？”

　　此言一出，不仅是陈临一怔，台下乃至虚空看台上，所有知晓“九转天罚”意味着什么的人，无不心神剧震！尤其是宗主东方朔与诸位峰主，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对此答案极为关注。九转金丹，传说中之物，其天罚之恐怖，古籍中仅有零星记载，语焉不详，却无不透着大恐怖与大毁灭。

　　陈临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坦然道：“叶师兄果然是妖孽级天才……看来，八转金丹，并非师兄的极限。”

　　“不错。”叶闲坦然承认，眼中掠过一丝追忆与凝重，“凭借宗门底蕴，集齐冲击九转所需的天材地宝并非难事。然而，在我即将引动第九道丹纹，窥见那无上之境时，金丹之内却传来了清晰的、令人心悸的碎裂之声！与此同时，九天之上，隐有金色雷云汇聚，那股煌煌天威，冰冷、淡漠、充斥着绝对的毁灭意志……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余悸：“那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威严。直觉告诉我，若我强行引劫，非但我自身会瞬间飞灰湮灭，恐怕连整个万法归一宗……都会被天道之怒夷为平地，寸草不生！”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陈临，“所以，我无比好奇，师弟你，究竟是如何在那等绝境中，成功渡过天罚的？”

　　陈临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与惭愧：“回师兄，说来惭愧。当日，我拼尽全力，倚仗大成的玉雷身，也仅仅堪堪扛过第一道天罚雷劫，便已是强弩之末，肉身濒临崩溃，神魂摇曳欲散。就在我以为必将被天道彻底抹除之际……”他顿了顿，目光下意识地瞥向某个方向，“是我弟弟陈渊出手，救下了我。至于具体如何做到的，我当时已陷入昏迷，并不知晓。”

　　“嘶——”

　　无数道目光，伴随着倒吸冷气的声音，齐刷刷地射向了虚空看台上那个依旧瘫在座位里，正百无聊赖啃着灵果的少年——陈渊！

　　东方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早已从焚天宗宗主谢长风处得知些许片段，但每次想起，依旧觉得匪夷所思。而其他峰主、长老，则是第一次听闻如此惊世骇俗的内情，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极致的震惊！

　　“嗯？”陈渊感受到那汇聚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不满地挑了挑眉，将嘴里的果核精准地吐到一旁的果盘里，没好气地吐槽道：“看什么看啊？没看过帅哥啊？看打架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天道符文啊？”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虽然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全场瞬间死寂，如同寒冬降临：

　　“还有你，叶小子，好奇心别那么重。这事儿涉及天道核心秘密，甚至牵扯到为何此界难以成仙的万古谜题，不是你们现在这个层次能接触和理解的。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天谴。”

　　“什么？！”

　　“天道核心秘密？”

　　“难以成仙的原因？！”

　　“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陈渊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震撼与骚动！一些长老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看向东方朔，仿佛想从宗主那里得到确认或解释。

　　“肃静！”东方朔霍然起身，声如洪钟，蕴含着无上威严，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骚动。他面色凝重无比，目光扫过全场，最终深深看了一眼陈渊，沉声道：“陈渊小友之言，尔等皆已听见！此事关乎甚大，绝非儿戏！今日之后，所有人不得再议，违令者，宗规处置！”

　　他虽然内心同样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波澜，但身为宗主，他更清楚轻重。涉及“天道”、“成仙之秘”，妄加议论、探寻，的确可能引来难以预料的灾祸。同时，他心中也想起了天机阁之前隐约传来的“仙路将再现”的预言，或许，一切的谜底，终将在未来揭开。

　　“叶小子，”陈渊的声音直接在叶闲心神中响起，带着一丝难得的正式，“有些界限，现在的你还跨不过。但随着你越来越强，该你知道的，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闲心神凛然，眼中的好奇与震撼缓缓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悟与释然。他对着陈渊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看向陈临，脸上重新浮现那洒脱的笑容，将所有杂念抛开：“倒是为兄唐突了。陈临师弟，来吧，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九转金丹的真正威力！”

　　陈临深吸一口气，将因方才对话而激荡的心绪强行压下，星陨剑铿然出鞘，剑身星光流淌，发出清越的嗡鸣。他目光坚定如铁，沉声道：“叶师兄，我自知如今的我还远非你的对手。但此战，我只想倾尽全力，看看自己与这序列之巅，究竟还差多少！请师兄……赐教！”

　　“尽管放手施为！”叶闲负手而立，白袍无风自动，姿态依旧从容。

　　“得罪了！”

　　陈临低喝一声，脚下星芒乍现，《星陨流光遁》施展到极致，身形如同融入星光，瞬息间跨越数十丈距离，出现在叶闲身前！星陨剑化作一点寒星，直刺叶闲面门，速度快得超越肉眼捕捉的极限！

　　然而，叶闲只是静静地看着剑尖袭来，直至距离眉心不足三寸，他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看似缓慢，却精准无比地在剑尖侧面轻轻一夹！

　　“叮——”

　　一声轻响，仿佛时空凝固。那蕴含着崩山之力、快如闪电的一剑，竟被他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再难前进分毫！剑身传来的反震之力让陈临手臂微麻。

　　叶闲嘴角微勾，双指轻轻一弹。

　　“嗡！”

　　一股看似柔和、实则磅礴无匹的巨力沿着剑身传来，陈临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作用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侧后方飘飞出去！他急忙于空中拧转身形，双足在虚空连点，卸去力道，随即毫不犹豫，回身便是一剑挥出！

　　【天衍剑诀·落苍穹】！

　　轰隆隆——！

　　剑势引动，仿佛周天星辰之力被接引而下，化作无数道凝练如实质的流星剑气，密密麻麻，如同疾风骤雨，带着镇压苍穹的磅礴意志，朝着叶闲覆盖而去！剑势宏大，封锁四方，威势远超之前对战聂锋之时！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元婴中期修士色变的剑雨，叶闲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依旧未曾移动脚步。他并指如剑，向前轻轻一点。

　　指尖之处，一点极致的剑光迸发，初时细微，旋即膨胀，化作一道凝练无比、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阻碍的白色剑罡，如同黎明破晓的第一缕光，悄无声息地迎向那漫天坠落的流星！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那白色的剑罡如同烧红的烙铁切入冰雪，所过之处，密集的流星剑气竟被从中轻易剖开，纷纷湮灭、溃散！不过眨眼之间，那铺天盖地的【落苍穹】剑雨，竟被这一指剑光彻底清空，化为乌有！

　　陈临瞳孔微缩，心下骇然，但动作却毫不停滞。他借着剑招被破的反震之力，身形再次模糊，《星陨流光遁》与初学的《阴阳两仪术》空间感悟结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叶闲身后！

　　【飘渺剑诀·瞬杀】！

　　一道细微、黯淡、几乎融入虚空背景的剑气，无声无息，却又快得超越了神识感知，直取叶闲的后心要害！这一剑，将“快”与“诡”发挥到了他目前的极致！

　　“速度尚可。”叶闲甚至还有闲暇评价一句，声音平淡。他仿佛背后生眼，并未回头，只是反手一指点出，指尖萦绕着玄奥的剑意轨迹。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交击！那缕致命的瞬杀剑气，被他指尖精准无比地点中，瞬间溃散！

　　陈临毫不气馁，身形如风，围绕着叶闲急速闪烁，星陨剑化作一道道残影，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发动猛攻！【天衍剑诀】的磅礴，【飘渺剑诀】的诡异，被他交替施展，剑招如同长江大河，连绵不绝，试图找到叶闲防御的间隙。

　　叮！叮！铛！铛！铛——！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金铁交鸣声再次响彻擂台！叶闲始终站在原地，仅以右手双指应敌。他的动作看似不快，却总能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格挡、点散陈临的所有攻击。那两根手指，仿佛化作了世间最坚固、最灵动的神兵，任凭陈临剑势如何狂暴诡变，皆如磐石岿然不动。

　　久攻不下，陈临心知寻常剑招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他猛地向后撤出十丈，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双手握紧星陨剑，体内九转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浩瀚如海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剑中！

　　“【神通·万相剑诀 - 葬花】！”

　　嗡——！

　　熟悉的、边缘闪烁着星光锯齿的黑暗漩涡再次浮现，直径膨胀至五丈，散发出吞噬、葬送一切的恐怖道韵，带着碾碎虚空的威势，朝着叶闲猛然袭去！

　　“万相剑诀吗？”叶闲淡淡一笑，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认真，“巧了，此诀，叶某亦曾修习。”

　　话音未落，他并指如剑，凌空虚划！磅礴如海的八转金丹法力奔涌而出，并未借助任何兵器，仅仅以指为引，虚空之中，第二个巨大的、边缘流转着纯粹白色光锯齿的葬花漩涡赫然成型！其凝练程度、稳定性，甚至更在陈临之上！

　　轰隆——！！！！

　　两大蕴含着寂灭道韵的恐怖漩涡，如同两头上古凶兽，悍然对撞在一起！没有立刻爆炸，而是疯狂地相互吞噬、湮灭、拉扯！刺耳的侵蚀声令人头皮发麻，碰撞边缘的空间剧烈扭曲，迸发出道道细碎的黑线！整个第一序列擂台剧烈震动，防护光幕疯狂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碎！

　　然而，就在这僵持之中，叶闲嘴角微勾，并指的手腕灵巧一转，轻喝一声：“缠！”

　　场中异变陡生！

　　那原本相互吞噬的两大葬花漩涡，其运行轨迹骤然改变！叶闲所施展的那道白色漩涡，竟如同拥有生命般，主动缠绕上陈临的星光漩涡，两道毁灭性能量并非简单对冲，而是如同两条交尾的蛟龙，螺旋缠绕，气息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在纠缠中变得更加狂暴与不可控！

　　“落！”

　　随着叶闲又一声轻喝，那纠缠在一起、化作一道灰白与星光交织的毁灭龙卷，竟调转方向，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威势，朝着……陈临本人猛然坠落！而且一股强大无比的禁锢之力随之降临，将陈临周身空间牢牢锁定，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融合了两大【葬花】之力的死亡风暴向自己吞噬而来！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陈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抬起双手，十指如穿花蝴蝶般急速舞动，体内九转金丹因之前连番爆发已消耗大半，此刻更是疯狂压榨，引动了那玄之又玄的时空法则之力！

　　【阴阳两仪术】！

　　唰！唰！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甚至没有一丝空间涟漪。就在那毁灭龙卷即将触及陈临发丝的亿万分之一刹那，擂台上的两道身影，如同被无形之手瞬间调换了位置！

　　陈临出现在了叶闲原本站立之处。

　　而叶闲……则出现在了那毁灭龙卷的正下方，被他自己与陈临合力制造的绝杀之招牢牢锁定！

　　“什么？！”

　　叶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清晰无比的震惊之色！他完全没察觉到任何空间波动，自身就已莫名易位！这等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咻——！”

　　一道清越如龙吟的剑啸骤然响起，打破了刹那的凝滞。只见叶闲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了一柄长剑。剑长三尺三寸，通体如羊脂白玉，温润无瑕，剑身隐隐有流光闪动，仿佛不是金铁所铸，而是天地生成的灵玉。他手腕轻抖，白玉长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一道柔和却蕴含着无上剑道的白光闪过，那足以湮灭元婴后期修士的恐怖毁灭龙卷，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瓦解，化为最精纯的灵气四散开来，只余下阵阵清风拂过擂台。

　　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叶……叶师兄拔剑了！”

　　“天啊！陈临师弟竟然逼得叶师兄动用了‘白玉剑’！”

　　“我入宗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师兄在序列战中用剑！”

　　台下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和议论。即便是第二序列的谢麟，此刻也在台下苦笑摇头，他曾与叶闲切磋，却也未曾让对方出剑。陈临此举，已然创造了历史。

　　陈临看着叶闲手中那柄白玉长剑，心中亦是波澜起伏，既有逼出对方底牌的些许欣慰，更有对彼此实力差距的清晰认知。他长舒一口气，感叹道：“终于得见师兄出剑了……此剑，定非凡品。”

　　叶闲手腕一翻，白玉剑挽了个剑花，剑身光华内敛，他微笑道：“此剑名‘白玉’，看似玉石，实则乃天地奇珍‘玉晶铁’孕育万年所成，坚不可摧，锋锐无匹，更与我所修功法天然相合，位列极品法宝。”他顿了顿，目光再次锁定陈临，“陈临师弟，小心了。”

　　话音未落，叶闲手腕只是轻轻一抖，白玉剑朝着陈临的方向随意一挥。

　　没有浩大的声势，没有璀璨的剑芒。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近乎透明的纤细剑气，如同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瞬间便出现在陈临胸前！

　　快！无法形容的快！

　　超越了思维反应的快！

　　陈临只觉得一股冻彻灵魂的死亡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心脏！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或格挡的动作，完全是凭借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战斗本能，以及玉雷身对危险的自发感应，体内银光在千钧一发之际骤然爆发！

　　“轰隆——！！！！”

　　一声巨响，陈临的身影如同被一颗看不见的流星正面击中，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擂台边缘的防护光幕之上！光幕剧烈凹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涟漪疯狂扩散！

　　“噗——”

　　烟尘弥漫中，陈临单膝跪地，以剑拄地，才勉强没有倒下，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他上身衣衫尽碎，露出了闪烁着银光的肌肤，但胸膛处，一道清晰的、深可见骨的剑痕赫然在目，银色的血液正从中缓缓渗出。即便及时激发了玉雷身，对方这随手一剑，依旧让他遭受了重创！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持剑而立、气息依旧平稳如渊的叶闲，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差距太大了，大到让人心生无力。这第一序列与后面序列的实力断层，简直如同天堑。

　　“咳咳……”陈临压下喉头再次涌上的腥甜，挣扎着站起身，对着叶闲拱手，声音带着虚弱却依旧清晰：“不愧是叶闲师兄……实力深不可测，师弟……心服口服。此战，是师弟输了。”

　　叶闲闻言，白玉剑悄然消失，他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哦？陈临师弟不再试试？你方才那移形换位的神通，玄妙非常，若能再施展，或许……”

　　陈临摇了摇头，坦诚道：“师兄说笑了。那【阴阳两仪术】对灵力与神魂消耗巨大，以我目前的修为和熟练度，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第二次了。”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九转金丹已黯淡无光，灵力几乎枯竭。

　　叶闲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此时，裁决长老那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传遍了整个问道峰：

　　“第一序列之战，叶闲，胜！”

　　“挑战者陈临，挑战第一序列失败。其序列排名，待宗主与诸位峰主议定后，另行公布！”

　　随着这宣告声落下，持续了整整一日的序列之路挑战赛，终于尘埃落定。

　　陈临，虽未能登顶，但他以九转金丹之姿，连战多位序列，逼得第一序列叶闲拔剑，其展现出的潜力与实力，已足以震撼整个万法归一宗，奠定了其无可争议的顶尖天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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