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京门藏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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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的风卷着扬尘,扑在沈辞的长衫下摆上,将素色布料吹得紧贴小腿。他勒住缰绳,望着前方巍峨的京城城墙——青砖砌就的城墙高达三丈,城门上方“永安门”三个鎏金大字被风沙磨得泛白,城门口的卫兵身着玄甲,手持长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进出的行人,腰间悬挂的腰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侯爷,京城守卫比传闻中更严,我们这般装束怕是不好进城。”身旁的暗卫低声禀报,目光落在沈辞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上,又扫过身后二十名暗卫扮成的货郎、商贩,“听闻近日西域眼线频频活动,城门卫兵对陌生面孔盘查极严,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怀疑。”

  沈辞指尖轻轻敲击着马鞍扶手,目光掠过城门口排队进城的人群,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他注意到,卫兵盘查时,对持有“商引”的商贩格外宽松,却对孤身行人反复盘问,甚至会搜查行李;更有几个看似普通的挑夫,在人群中来回走动,眼神却暗中打量着进出者,腰间虽无明显标识,却有着与普通挑夫截然不同的沉稳步伐——想必是朝廷安排的暗哨,也在暗中排查西域眼线。

  “不必慌张。”沈辞声音压得极低,从怀中掏出三枚伪造的商引,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印章,“昨日在青溪镇,我已让暗卫仿造了京城商行的商引,印章是按纸条上标注的吏部主事的印模刻的——这印模虽不是真品,却足以蒙混过关,毕竟卫兵大多不识印鉴真伪,只看有无凭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个暗中排查的挑夫,补充道:“你们几个扮成货郎,推着货物走在前面,故意将货物堆得松散些,露出里面的绸缎——吏部主事分管商事,卫兵见我们持有他签章的商引,又推着贵重货物,必然不会细查。另外,让两人故意装作争执,吸引那些暗哨的注意力,其余人趁机跟着进城,切记不要露出破绽。”

  “属下明白!”暗卫们齐声应道,立刻按照沈辞的吩咐行动起来。两名暗卫推着装满绸缎的推车走在最前,另外两名暗卫则故意站在城门口,为了“货物归属”争执不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吸引周围人的目光;沈辞则混在暗卫中间,低着头,装作整理货物的模样,目光却暗中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

  果然,城门口的卫兵见有商贩争执,立刻分出两人上前呵斥,那些暗中排查的挑夫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着争执的方向望去。推车的暗卫趁机将商引递过去,卫兵接过商引看了一眼,见上面有吏部主事的“签章”,又看了看推车上的绸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进城,别在这儿闹事!”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暗卫们连忙点头哈腰,推着货物快步走进城门,沈辞带着其余暗卫紧随其后,顺利进入了京城。

  刚一进城,喧嚣的人声便扑面而来。京城街道宽阔平整,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与青溪镇的萧条截然不同。街上行人往来如梭,有身着绫罗绸缎的官员显贵,有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还有手持折扇的文人墨客,看似一派繁华,却处处透着诡异——街角的茶摊旁,几名茶客看似闲聊,眼神却时不时扫视着过往行人;巷口的裁缝铺里,裁缝手中拿着针线,目光却透过门缝打量着街道;甚至连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都时不时抬头张望,神色警惕。

  沈辞带着暗卫们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口,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周围的动静,冷声道:“看来西域眼线在京城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连街头小贩都可能是眼线。你们立刻分散开来,按照纸条上的信息,探查那三名朝中眼线的住处和行踪,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若是发现异常,立刻回来禀报,不许擅自行动。”

  “是!侯爷!”暗卫们齐声应道,立刻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沈辞则独自一人,朝着吏部主事的住处走去。根据密信上的信息,吏部主事姓赵,名叫赵修,住在京城的东巷子里,担任吏部主事一职已有三年,看似平庸无能,实则是西域安插在朝中的眼线,专门负责打探朝廷的官员调动信息,尤其是军中将领的任免情况。

  半个时辰后,沈辞来到了东巷子的入口。东巷子是一条不算太长的巷子,两旁大多是官员的府邸,青砖黛瓦,朱门高墙,门口都有卫兵驻守,显得十分安静。沈辞装作闲逛的路人,慢悠悠地走进巷子里,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两旁的府邸,最终停在了巷子中段的一处府邸前——府邸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赵府”二字,门口有两名卫兵驻守,看似戒备森严,实则眼神涣散,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沈辞心中冷笑——看来这个赵修,平日里在朝中装平庸,私下里也十分松懈,连府邸的守卫都如此敷衍,想必是觉得自己隐藏得极好,不会被人发现。他没有立刻靠近赵府,而是转身走进了巷口的一家茶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目光透过窗户,紧紧盯着赵府的大门,耐心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不多时,一名身穿青色官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从赵府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小厮,手中拿着一个锦盒。中年男子面色温和,眼神浑浊,正是吏部主事赵修。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小厮吩咐道:“你先回府,我去兵部找李校尉一趟,顺便把这个锦盒给他送去,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是!老爷!”小厮连忙点头,接过赵修递过来的钥匙,转身回了赵府。

  赵修则整理了一下官服,慢悠悠地朝着巷子外走去。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付了茶钱,悄悄跟了上去——他知道,赵修口中的“李校尉”,正是密信上标注的另一名西域眼线,担任兵部校尉一职,专门负责打探军中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赵修此时去找李校尉,想必是为了传递消息,说不定就是关于他抓捕西域眼线,以及西域太子即将率军前来的消息。

  沈辞不远不近地跟在赵修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生怕被赵修发现。赵修沿着街道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似欣赏街边的店铺,实则在暗中观察着身后的动静,显然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走到一条僻静的街道时,赵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身后望去。沈辞心中一惊,立刻闪身躲进了旁边的一家布料铺,假装挑选布料,目光却透过布料的缝隙,紧紧盯着赵修的动静。

  赵修扫视了一圈身后,见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朝着兵部的方向走去。沈辞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却更加警惕——看来这个赵修,比他想象的更谨慎,想要抓捕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

  不多时,赵修来到了兵部衙门前。兵部衙门高大威严,门口的卫兵身着甲胄,手持长枪,戒备森严。赵修走上前,对着卫兵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卫兵看了一眼,恭敬地行了一礼,侧身让他走了进去。

  沈辞没有立刻靠近兵部衙门,而是走到街对面的一棵大树下,靠在树干上,目光紧紧盯着兵部衙门的大门。他知道,兵部衙门守卫森严,想要进去绝非易事,而且赵修和李校尉在里面谈话,他根本无法听到里面的内容,想要知道他们传递的消息,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主动把消息说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悄悄走到沈辞身边,躬身低声禀报:“侯爷,属下已经探查清楚了,李校尉名叫李奎,此刻正在兵部衙门的议事房里。另外,属下还发现,赵修和李奎平日里经常在兵部衙门后的一处僻静小院里见面,那里守卫松懈,是他们传递消息的秘密地点。还有,宫中的那名太监姓刘,名叫刘忠,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专门负责伺候皇帝的饮食起居,能够接触到皇帝的奏折和旨意,他平日里很少出宫,大多是通过书信与赵修、李奎联系,书信则通过驿站的驿卒传递。”

  沈辞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腹黑的笑:“很好。你立刻去安排一下,让人假装成驿卒,在兵部衙门后的僻静小院外等候,等赵修和李奎离开兵部衙门,前往小院谈话时,你就假装送书信给赵修,故意将书信掉在地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将一枚监听的铜片放在小院的墙角——那铜片是改良过的,能够清晰地听到小院里的谈话声,我们就能知道他们传递的消息了。”

  “属下明白!”暗卫连忙躬身领命,转身安排下去。

  沈辞则继续靠在大树下,目光紧紧盯着兵部衙门的大门。半个时辰后,赵修和一名身材高大、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从兵部衙门里走了出来——那中年男子面容黝黑,眼神锐利,正是兵部校尉李奎。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着,神色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显然是在谈论重要的事情。

  “赵主事,你说沈辞那个逆贼,会不会已经派人来京城了?”李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依旧能被沈辞隐约听到,“若是他来了京城,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就全完了!”

  赵修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好说。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向西域大可汗传递消息了,说沈辞正在抓捕我们的眼线,而且西域太子即将率军前来,让大可汗尽快下令,让刘忠在宫中散布谣言,离间沈辞和反抗势力的关系,同时阻止朝廷调遣大军支援沈辞。只要朝廷不派大军支援,沈辞就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西域太子的三万大军!”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李奎皱着眉头说道,“沈辞那个逆贼,狡猾得很,莫离和巴图都栽在了他的手里,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想要对我们下手,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隐藏得这么好,沈辞就算来了京城,也未必能发现我们的身份。”赵修拍了拍李奎的肩膀,安慰道,“而且,刘忠已经在宫中安排好了,只要沈辞敢来京城,他就会想办法除掉沈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将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传递给西域大可汗,让西域太子率军前来时,能够顺利拿下京城!”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兵部衙门后的僻静小院走去。沈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立刻悄悄跟了上去,同时对着隐藏在周围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很快,赵修和李奎来到了僻静小院前。小院不大,院墙不高,门口只有一名卫兵驻守。赵修对着卫兵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卫兵恭敬地行了一礼,打开院门,让他们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驿卒服饰的暗卫推着一辆小车,朝着小院的方向走来,嘴里吆喝着:“送信咯!送信咯!吏部赵主事的书信!”

  赵修和李奎听到声音,顿时停下脚步,警惕地朝着驿卒望去。驿卒推着小车,慢悠悠地走到小院门口,对着赵修躬身说道:“赵主事,您的书信!”

  赵修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道:“我没有写信啊,怎么会有我的书信?”

  驿卒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说道:“小人也不知道,这是驿站的大人让小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急件,让您务必亲自签收。”

  赵修半信半疑地走上前,伸手去接书信。就在这时,驿卒故意脚下一滑,手中的书信掉在了地上,同时,一枚小巧的铜片从他的袖口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小院的墙角下。

  “哎呀!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驿卒连忙弯腰道歉,捡起书信,递给赵修,“赵主事,实在抱歉,小人不是故意的!”

  赵修不耐烦地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发现信封上没有署名,心中顿时起了疑心。他拆开书信一看,里面竟然是空的,顿时脸色一变,对着驿卒怒声喝道:“你是谁派来的?这封空信是什么意思?”

  驿卒装作一脸惊慌的模样,说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啊!这是驿站的大人让小人送来的,小人真的不知道里面是空的!”

  李奎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驿卒,厉声喝道:“你分明是沈辞派来的奸细!想要打探我们的消息!快说!沈辞是不是已经来了京城?他在哪里?”

  “大人饶命!小人真的不是奸细!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驿卒啊!”驿卒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求饶,“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驿站问一问,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赵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驿卒,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就在这时,小院墙角下的铜片,正将他们的谈话声清晰地传递给躲在远处的沈辞。

  沈辞靠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听筒,听着铜片传递过来的谈话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果然,赵修和李奎不仅要传递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给西域大可汗,还要让刘忠在宫中散布谣言,离间他和反抗势力的关系,甚至想要除掉他。看来,这三个西域眼线,留着也是个祸害,必须尽快将他们除掉。

  “好了,别跟他废话了,把他杀了,免得夜长梦多!”李奎对着驿卒怒声喝道,举起佩剑,就要朝着驿卒刺去。

  驿卒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救命啊!大人饶命啊!”

  就在这时,沈辞突然从大树后走了出来,目光冰冷地看着赵修和李奎,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想要杀他,先问过我同意不同意!”

  赵修和李奎顿时大惊失色,猛地转身朝着沈辞望去,当看到沈辞的面容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震惊。

  “沈……沈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赵修颤抖着说道,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李奎也吓得浑身发抖,却依旧强撑着,挥舞着佩剑,对着沈辞喊道:“沈辞!你这个逆贼!竟敢来京城撒野!我告诉你,这里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否则,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沈辞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李奎,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碎尸万段?就凭你?莫离和巴图比你厉害多了,还不是照样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这两个西域的走狗,助纣为虐,残害中原百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取你们的狗命!”

  说着,沈辞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朝着李奎冲了过去。李奎大惊失色,连忙挥舞着佩剑,朝着沈辞刺去。沈辞不闪不避,就在佩剑即将刺中他胸口的瞬间,他突然侧身,同时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李奎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李奎的手腕被拧断,佩剑瞬间掉落在地上。

  不等李奎反应过来,沈辞已经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脚尖踩在他的胸口,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声音狠厉地说道:“说!刘忠在哪里?你们传递消息的书信在哪里?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你们是不是已经传递给西域大可汗了?”

  李奎躺在地上,胸口被沈辞踩得喘不过气来,却依旧咬牙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刘公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你迟早会栽在他的手里!”

  “冥顽不灵!”沈辞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脚下微微用力,李奎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脸色变得惨白。沈辞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若是你再不说,我就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赵修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趁着沈辞不注意,朝着沈辞的后背刺去。沈辞早已察觉到了赵修的动静,猛地侧身,避开了赵修的攻击。赵修扑了个空,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辞趁机上前,一脚踩在赵修的背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目光冰冷地说道:“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押下去,严加看管,我要亲自审问他们,一定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刘忠的下落,以及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

  “是!侯爷!”隐藏在周围的暗卫们立刻冲了出来,将赵修和李奎死死地按住,用铁链将他们绑了起来,押到一旁看管。

  沈辞则走到小院的墙角下,捡起那枚监听铜片,放进怀中,然后目光扫过小院的四周,对着暗卫们说道:“立刻搜查这个小院,看看有没有书信、密函之类的东西,绝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另外,安排人在这附近埋伏,若是有刘忠派来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侯爷!”暗卫们齐声应道,立刻开始搜查小院。

  沈辞则走到小院的门口,目光望向皇宫的方向,眼底的算计越来越深——刘忠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想要抓捕他,绝非易事,而且皇宫守卫森严,想要进入皇宫,必须想个办法。另外,赵修和李奎虽然被抓捕了,但他们很可能已经将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传递给了西域大可汗,西域太子得知消息后,很可能会提前率军前来,想要拿下京城。

  所以,他必须尽快从赵修和李奎口中问出刘忠的下落,将刘忠抓捕归案,阻止他在宫中散布谣言,同时尽快说服朝廷的大臣,调遣大军支援清风岭,做好应对西域太子大军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匆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躬身禀报:“侯爷!属下在小院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赵修和李奎已经将朝廷的兵力部署和粮草运输情况传递给了西域大可汗,而且他们还和刘忠约定,今晚子时,在皇宫外的一处破庙里见面,商量如何在宫中散布谣言,离间您和反抗势力的关系,同时想办法除掉您!”

  沈辞接过密信,拆开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密信上不仅写了赵修、李奎和刘忠的见面时间和地点,还标注了刘忠的行踪——刘忠今晚子时会借着出宫采购的名义,偷偷前往破庙和赵修、李奎见面,而且他还会带着几名亲信,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很好,真是天助我也!”沈辞冷笑一声,将密信递给暗卫统领,“既然刘忠想要自投罗网,我们就成全他。你立刻安排人,今晚子时前,在皇宫外的破庙周围布置好埋伏,等到刘忠和他的亲信进入破庙后,就立刻动手,将他们全部抓捕归案,一个都不能放过!另外,把赵修和李奎押到破庙附近的隐蔽处,让他们亲眼看着刘忠被抓捕,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属下明白!”暗卫统领躬身领命,立刻转身安排下去。

  沈辞则看着暗卫们忙碌的身影,目光望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京城的西域眼线,很快就要被他全部清除了。只要除掉了赵修、李奎和刘忠这三个心腹大患,他就能顺利说服朝廷的大臣,调遣大军支援清风岭,共同对抗西域太子带领的三万大军。

  此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京城的街道上,将整个京城染成了一片金色。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店铺也纷纷关门闭户,只有街边的灯笼渐渐亮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京城的繁华与诡异。

  沈辞带着暗卫们,押着赵修和李奎,朝着皇宫外的破庙方向走去。他知道,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若是能够顺利抓捕刘忠,就能彻底切断西域眼线在京城的联系,为后续的计划奠定基础;若是失败,不仅会打草惊蛇,让西域太子提前率军前来,还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夜色渐浓,京城渐渐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在夜空中回荡。沈辞带着暗卫们,悄悄来到了皇宫外的破庙附近,隐藏在暗处,耐心等待着刘忠的到来。破庙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营造出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正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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