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汴梁风起

　　“是！”众人领命，迅速下去传达指令。

　　“徐青娘，五日之内，再到周边调集五万大军，连同真定府现有的五万大军，一同进军汴梁城！”

　　“属下遵命！”徐青娘神色庄重，抱拳领命。

　　“王云凤，你带一百名锦衣卫，秘密进入汴梁城打探消息！”

　　“是！”

　　随着鲁智深一道道军令如惊雷般传出，大宋朝野瞬间被战争的鼓点敲醒。各州府的烽火台相继燃起狼烟，驿道上马蹄声昼夜不息，铁甲铿锵震彻原野——北境的边军褪去戍装，携带着霜雪之气朝南疾驰。

　　江南的漕运船队满载粮草辎重，沿汴水逆流而上，船帆遮天蔽日，直逼东京汴梁。

　　街头巷尾的百姓察觉出异样，纷纷闭门不出，唯有城墙上新增的守军与往来穿梭的斥候，昭示着一场席卷天下的大战已箭在弦上。

　　鲁智深在原地又驻留三日，命锦衣卫乔装成商贩、流民潜入汴梁周遭打探虚实，待消息初定，便即刻传令：“星夜赶路，驰援东京！”

　　一行人换乘快马，缰绳勒得笔直，马蹄踏碎晨霜，一路风驰电掣。

　　数日后，地平线尽头浮现出巍峨的城池轮廓，正是距离汴梁最近的军事重镇——大名府。

　　此前锦衣卫早已探明，大名府守将李忠、朱福乃是梁山旧部，并未依附汴梁新势，鲁智深遂不带一兵一卒，径直率扈三娘、张青、孙二娘等人前往城主府。

　　府门前的卫兵见来人虎背熊腰、身着玄铁战甲，腰间戒刀隐隐泛光，不敢阻拦，慌忙通报。

　　片刻后，李忠、朱福衣衫未整便匆匆迎出，见为首者正是两年未见的鲁智深，二人又惊又喜，忙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大帅！不知大帅驾临，有失远迎！”

　　进入大厅，鲁智深大步流星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扫过二人：“李忠、朱福，你我皆是梁山上的生死弟兄，某一向器重你们。今日不妨实话实说，东京汴梁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忠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大帅！这两年我兄弟二人恪守职责，大名府境内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近日汴梁那边派了特使过来，属下正欲派人向大帅禀报，没想到您竟亲自回来了，真是天助我等！”

　　“特使是谁？来此意欲何为？”扈三娘性子急躁，忍不住插话追问。

　　朱福略一思忖，沉声回道：“听那特使身边的人说，他是蔡京属下的方如海将军。”

　　“蔡京？”鲁智深猛地一拍桌案，案几瞬间裂开一道细纹，“某早已将那奸贼贬为草民，他怎敢再出来兴风作浪！”

　　“大帅有所不知，”李忠面露凝重，“这次方如海带了宋徽宗的圣旨，言说要重新起用蔡京，还说……还要罢免您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鲁智深眉头紧锁，指节攥得发白：“看来皇宫之内，早已被奸佞势力渗透。如今大名府尚有多少兵马？”

　　“回大帅，马步军合计五万，皆是精锐！”朱福朗声答道。

　　“好！”鲁智深霍然起身，声如洪钟，“李忠、朱福，你二人即刻整肃这五万兵马，听候调遣！孙二娘、张青，你二人速回石家庄，带领那里的五万大军星夜赶来大名府汇合！届时，我等十五万大军，率先兵发汴梁！”

　　“遵令！”厅内众人齐声应和，声浪震得梁上尘土簌簌而下。

　　接下来的数日，大名府内外旌旗招展，号角连天。

　　鲁智深亲自校场点兵，整肃军纪，将士们日夜操练，刀枪剑戟寒光凛冽，只待一声令下便挥师出征。

　　七日后，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跄着闯入大名府，正是奉命潜入汴梁打探消息的王云凤。

　　身上的劲装被鲜血浸透，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渗血，气息紊乱不稳，见到鲁智深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云凤！怎会伤成这般模样？”鲁智深急忙起身扶起她，语气中满是关切。

　　王云凤靠在椅上，缓了半晌才艰难开口：“大帅……属下带了十几名锦衣卫高手潜入汴梁，却没想到如今的东京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城内不仅驻守着大量禁军，更是高手如云。我们刚摸到皇宫外围，便被巡逻的高手发觉，一场死战后，只有属下拼死突围，其余弟兄……尽数殉国了！”

　　“皇宫内竟有如此多的高手？”一旁的段子雅面露惊诧之色。

　　“属下与他们交过手，”王云凤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其中不仅有身穿异域服饰的武士，还有不少江湖门派的好手。最奇怪的是，有几人的武功路数，竟与当年的黑影门如出一辙！”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脸色大变。黑影门乃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狠辣的杀手组织，当年早已被梁山众人联手剿灭，如今竟死灰复燃，还与汴梁势力勾结，甚至牵扯出外国势力，可见此事远比想象中复杂。

　　“还有一事，”王云凤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统领汴梁城防的，正是蔡京的死党方如海，城中守军至少有十五万之众，防守极为严密！”

　　“蓄谋已久，果然是蓄谋已久！”鲁智深怒极反笑，眼中杀意凛然。

　　几人正商议间，门外又匆匆进来一人，正是负责督造军械的李逸。

　　见到鲁智深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待听闻汴梁的局势后，更是惊得浑身发凉：“这下糟了！这几年朝廷以防御金兵为由，让我往汴梁运送了不少军械——足足一百三门重炮，两百门中轻型火炮，还有近两万张强弩，炮弹、箭矢更是堆积如山！”

　　“什么？”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如此多的重型军械，汴梁城无异于铜墙铁壁，想要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鲁智深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传我将令！即日起，所有发往汴梁的物资一律截停！杨志率部接管河南府，关胜接管应天府，李衮、项充与孙二娘、张青合兵一处，接管颖昌府！沿途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顿了顿，又道：“另外，挑选军中精锐高手，组成突袭小队，随时准备潜入汴梁。若能斩杀蔡京、方如海等首恶，便是奇功一件！”

　　“遵命！”众人领命而去，大名府再次陷入紧锣密鼓的备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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