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烈焰与寒冰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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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浩坤的初次交锋像一场优雅的探戈,双方都在试探彼此的步调与底线。乔卫东知道,要真正进入江家的棋盘,光有商业智慧还不够——他需要更全面地了解这个家族的生态,尤其是那些游走在边缘却又举足轻重的变量。
江莱就是这样一个变量。
陈助理递来的资料显示,这位江家大小姐刚从海外游学归来,履历漂亮得无可挑剔:常春藤商学院、华尔街实习、独立运作过两个成功的时尚品牌投资案。
但所有报告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她与家族,尤其是与哥哥江浩坤的关系,微妙而紧张。
“江小姐最近每晚都去同一家酒吧,”陈助理在电话里汇报,“巨鹿路上的‘熔岩’,老板是她在纽约认识的朋友。她通常一个人,喝得很凶。”
“熔岩。”乔卫东重复这个名字,嘴角微扬,“有意思。”
周五晚上十点,乔卫东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解开。
他刻意收敛了平日里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在夜晚寻找放松的都市精英——但眼神里的深邃藏不住。
“熔岩”酒吧藏在一栋老洋房的地下室,入口是扇不起眼的黑色铁门。推门而入的瞬间,声浪裹挟着威士忌、雪茄和高级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空间比想象中开阔,暗红色调的灯光从锈蚀的铁艺吊灯中渗出,墙壁上挂着大幅的抽象画,画布上泼溅的颜料在灯光下像凝固的血液。
乔卫东在吧台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酒保是个扎着脏辫的年轻男人,手臂上纹着复杂的几何图案。
“喝什么?”
“先看看。”乔卫东的目光已经锁定了目标。
江莱坐在吧台另一端的VIP区,那里用半面玻璃墙隔开,相对私密。她今晚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绒吊带裙,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线,长发松散地披着,几缕挑染成银灰色。
她面前的桌上已经放了三个空杯,此刻正托着下巴,眼神迷离地盯着手中第四杯琥珀色的液体。
她的美有一种攻击性——那种知道自己美,并且不介意用这种美作为武器的凌厉。
但此刻,在酒精和某种情绪的侵蚀下,这种凌厉裂开了缝隙,透出底下的倦怠与……愤怒。
乔卫东正要起身,另一个身影先动了。
一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戴着劳力士彩虹迪通拿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江莱对面坐下。
乔卫东认出来人——某建材集团的小开,姓周,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
“江小姐,一个人喝多无聊。”周公子把酒杯放在桌上,笑容油腻,“我那边有几个朋友,都是好玩的人,过去一起?”
江莱眼皮都没抬:“滚。”
周公子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起笑:“别这么冷嘛。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哥哥带你找点乐子——”
“我说,”江莱终于抬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寒冰,“滚开。”
声音不大,但吧台附近几桌人都安静了一瞬。
周公子面子挂不住了,他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当众这么下面子,酒劲和脾气一起涌上来。他猛地伸手要去抓江莱的手腕:“江莱,别给脸不要脸——”
手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乔卫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一只手稳稳扣住了周公子的手腕。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用力,但周公子挣了一下,纹丝不动。
“这位先生,”乔卫东语气平静,“女士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
“你他妈谁啊?”周公子恼羞成怒。
乔卫东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名片,不是递给周公子,而是递给闻声赶来的酒吧经理——一个穿着西装、气质精干的中年男人。经理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瞳孔微缩,立刻躬身:“乔先生。”
“这位客人好像喝多了,”乔卫东淡淡说,“帮他叫个车,记我账上。”
语气温和,却是不容置疑的安排。
经理立刻转向周公子,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周公子脸色变了变,瞪了乔卫东一眼,最终还是悻悻起身离开——能在这家酒吧让经理如此态度的人,他惹不起。
小插曲结束,酒吧的音乐重新填满空气。江莱自始至终没有看那个周公子一眼,她的目光此刻落在乔卫东身上,带着醉意和审视。
“英雄救美?”她嗤笑,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老套。”
乔卫东不请自坐,在她对面坐下,对酒保招了招手。酒保立刻过来。
“给这位小姐再来一杯她刚才喝的。”乔卫东说,然后顿了顿,“不,给她换一杯‘墓地之尘’。”
酒保愣住了:“先生,‘墓地之尘’是我们的挑战酒款,酒精浓度68%,一般不建议……”
“照做。”乔卫东打断他,然后看向江莱,“敢喝吗?”
江莱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一种猎食动物被挑衅时的眼神。“激将法?”
“是测试。”乔卫东接过酒保小心翼翼递来的酒杯——那杯酒呈深褐色,表面漂浮着一层诡异的灰白色泡沫,像真的灰尘。他把酒杯推到江莱面前,“测试你是真想把自己喝死,还是只是享受这种濒临毁灭的快感。”
江莱盯着那杯酒,忽然笑了。那笑容又烈又艳,像刀锋上的反光。“你谁啊?凭什么管我?”
“乔卫东。”他报上名字,身体向后靠进沙发,“一个觉得‘毁灭自己’是最无聊、最没技术含量的逃避方式的人。”
江莱的笑容淡去。她端起那杯“墓地之尘”,没有立刻喝,而是晃了晃,看着杯壁挂上的厚重酒液。“那你说,什么方式有技术含量?”
乔卫东给自己点了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加冰。冰块在杯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如果你真的恨什么人,恨什么事,”他缓缓说,声音在酒吧的低音背景乐中清晰异常,“最解恨的办法不是折腾自己。是站起来,变得足够强大,然后——”
他停顿,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剖开江莱此刻的状态。
“——把让你不爽的一切,都搞垮。”
江莱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死死盯着乔卫东,醉意似乎清醒了几分。
“你知道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某种危险的嘶鸣。
“我知道江浩坤是你哥,知道你刚从国外回来,知道你现在拿着家族基金的钱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砸。”乔卫东啜了一口威士忌,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还知道,你讨厌被安排,讨厌被比较,讨厌活在别人的期待里——尤其是你哥的。”
每一句都像针,精准刺破江莱用酒精和叛逆编织的保护层。
“调查我?”她冷笑。
“不用调查。”乔卫东放下酒杯,“你全写在脸上了。那种‘全世界都对不起我’的表情,我见过太多。但你知道吗?这种表情最没用的地方在于——它除了让你自己难受,改变不了任何事。”
江莱猛地仰头,将那杯“墓地之尘”一饮而尽。高度酒精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她的脸瞬间涨红,眼角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但她死死咬着牙,没发出一声咳嗽。
她把空杯重重砸在桌上,喘着气,眼睛通红地瞪向乔卫东:“现在呢?我喝了。你还有什么高见?”
乔卫东看着她强忍不适的样子,忽然笑了。不是嘲讽,而是一种近乎欣赏的笑。
“还不错。”他说,“至少够烈,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温室花朵。”
他招招手,酒保又送过来两杯东西——这次是两杯清水。
“酒精只能麻痹一时,解不了根本问题。”乔卫东把一杯水推到她面前,“真想改变什么,明天早上清醒了,来找我。”
他放下一张名片在桌上,不是商业名片,而是一张素白卡片,上面只有一个手写电话号码。
“如果那时候你还想听,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把你现在这身‘全世界都欠我’的劲儿,变成真正能咬死人的本事。”
说完,他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压在酒杯下,转身离开。
江莱盯着那张白色卡片,许久没动。酒精在血液里奔涌,乔卫东的话却在脑中反复回响。
——“把让你不爽的一切,都搞垮。”
她忽然抓起那张卡片,死死攥在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酒吧的音乐换了,是一首躁动的电子乐。灯光扫过她紧握的手,照亮卡片边缘隐约透出的字迹墨痕。
吧台另一端,乔卫东走出酒吧,秋夜的凉风拂面。陈助理的车已经等在路边。
“直接回去吗?”陈助理问。
乔卫东回头看了一眼“熔岩”那扇黑色的铁门,嘴角微扬。
“不急。”他拉开车门,“等她明天打来电话——或者,等她亲自找上门。”
他知道,像江莱这样的烈马,要么彻底驯服,要么被狠狠踢伤。而驯服的第一步,是让她自己咬住缰绳。
夜色中的巨鹿路灯火迷离,车流如织。乔卫东靠在车后座,闭上眼睛。
棋局上,又一颗棋子开始移动了。而这一次,是颗自带火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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