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烛光与沉沦的告白！

　　“未来社区”的宏图在乔卫东的运筹帷幄中稳步推进，欢乐颂作为“一号试验田”，正悄然发生着品质的蜕变。

　　然而，在这片被他精心改造的“领地”上，情感的果实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节。

　　樊胜美，这株曾被原生家庭拖入泥潭、又被他亲手移植到温室的玫瑰，在经过足够的阳光（关怀）、雨露（资源）和养料（安全感）滋养后，终于到了彻底绽放，并渴望将全部芬芳献予园丁的时刻。

　　游艇日的奢华与浪漫，“未来社区”带来的生活品质跃升，以及乔卫东那始终如一的、带着距离却又精准无比的关怀，如同层层叠加的筹码，彻底压垮了樊胜美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算计。

　　现在的她，不再仅仅是将乔卫东视为摆脱困境的救命稻草或可依附的强者，而是真正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那种爱里，混杂着滔天的感激、无尽的崇拜、深刻的安全感，以及一种终于找到心灵归宿的颤栗。

　　她决定，不再满足于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和偶尔的肢体接触（比如那个月夜下的吻）。

　　她要一个明确的结果，要一个正式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开始。她要向他表白，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极致的方式。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她精心策划了一场告白。地点，她没有选在外面那些顶级的餐厅，那里虽然奢华，却缺乏私密性和“家”的归属感。

　　她将地点定在了2202——这个承载了她无数挣扎与新生希望的地方。她要在这里，亲手为他营造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温馨而浪漫的世界。

　　她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以“要大扫除”为由，巧妙地支开了邱莹莹和关雎尔（关雎尔最近去参加那个瑞士画展的开幕式，正好不在）。

　　她几乎花光了这个月剩下的大部分工资，订购了顶级的进口牛排、新鲜的空运海鲜、名贵的红酒，以及大量的香薰蜡烛和鲜花。

　　告白当天，樊胜美请了一整天假。她将2202彻底打扫得一尘不染，客厅的茶几被挪开，铺上了洁白的蕾丝桌布，摆放上精致的银质烛台和高脚杯。

　　空气中弥漫着她精心挑选的、带有依兰和檀香基调的催情香薰。她换上了一身酒红色的真丝吊带长裙，裙摆曳地，勾勒出她成熟曼妙的曲线，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薄纱开衫，若隐若现，风情万种。

　　她化了最精致的妆容，每一笔都力求完美，眼波流转间，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动情的妩媚。

　　傍晚时分，一切准备就绪。暖黄色的烛光取代了顶灯，摇曳生姿，将客厅渲染得朦胧而暧昧。

　　餐桌上美食诱人，红酒在杯中荡漾出宝石般的光泽。樊胜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乔卫东的电话。

　　“乔先生，”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刻意放得柔媚，“您……晚上有空吗？我……我准备了一点便饭，想……想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就在我住的地方。”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电话那头的乔卫东沉默了几秒。他几乎能透过电波，想象出电话那头樊胜美精心布置的场景和紧张期待的心情。他嘴角微勾，这一切，本就在他的预料与引导之中。

　　“好。”他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地答应，“我一会儿到。”

　　放下电话，樊胜美捂住狂跳的胸口，感觉几乎要窒息。他答应了！

　　当乔卫东敲响2202的门时，樊胜美几乎是屏住呼吸打开的门。

　　门外的乔卫东，依旧是一身休闲装扮，神色平静，但当他看到门内烛光摇曳、花香馥郁的景象，以及站在光影中心、美得不可方物的樊胜美时，他的眼中还是恰到好处地掠过一丝“讶异”和“欣赏”。

　　“胜美，你这是……”他站在门口，语气带着适当的疑问。

　　“快请进，乔先生。”樊胜美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她鼓起勇气，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引到餐桌前，“只是一点小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乔卫东顺着她的引导坐下，目光扫过这精心布置的一切，最后落在樊胜美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很用心，谢谢。”

　　这简单的肯定，给了樊胜美莫大的勇气。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氛中进行。樊胜美极力展现着自己的温柔与体贴，为他布菜，为他斟酒。她谈论着自己工作的新进展，谈论着“未来社区”带来的便利，话语间充满了对当下生活的满足和对乔卫东的感激。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言语中带着刻意的讨好和算计，而是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姿态。

　　乔卫东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目光始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他配合着她的节奏，品尝着美食，欣赏着她的美丽，仿佛一位耐心的鉴赏家，在等待压轴珍品的呈现。

　　酒至半酣，烛光更显迷离。樊胜美感觉脸颊发烫，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她知道，时机到了。

　　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乔卫东面前。烛光在她身后勾勒出诱人的剪影，真丝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乔卫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清晰：

　　“乔先生……不，卫东……”她第一次鼓起勇气直呼他的名字，“我知道，我可能不够好，配不上您。我以前的生活一团糟，我虚荣，我挣扎……是您，把我从那个泥潭里拉了出来，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和尊严。”

　　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反而更显得晶莹动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她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现在拥有的这份自信，这份从容，甚至……甚至我能站在这里，穿着漂亮的裙子，准备这顿晚餐的底气，都是您赋予我的。”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乔卫西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滚烫的情意。

　　“所以……我把我自己……作为……作为报答，送给您，可以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绝，和一丝卑微的祈求，“我不求名分，不求承诺，我只想……只想能留在您身边，哪怕只是偶尔能看到您，能为您做一点点小事，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我爱您，卫东。是真的爱您。”

　　说完这长达的告白，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泪水终于滑落，沿着精心描绘的脸颊滚下，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仰着头，像一只献祭的羔羊，等待着命运（他）的审判。

　　乔卫东看着她。看着她泪眼婆娑却无比认真的眼眸，看着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她那混合着卑微、爱恋、感激和孤注一掷的复杂神情。

　　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力度温和却坚定。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在仔细鉴赏一件终于彻底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几秒钟的沉默，对樊胜美来说，却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时，乔卫东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胜美，”他唤她的名字，带着一丝亲昵，“你很美，尤其是现在。”

　　他没有直接回应“爱”，也没有给予任何承诺。但他这句话，以及他握住她手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笼罩住她。他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主权宣告般的意味。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樊胜美心神摇曳的笑容，“以后，安心留在我身边。”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山盟海誓，只有一句简单却重逾千钧的“安心留在我身边”。这对樊胜美来说，已经足够了！这等于接受了她，承认了她的位置！

　　巨大的狂喜和幸福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投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呜咽出声：“谢谢……谢谢您……卫东……”

　　乔卫东任由她抱着，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的触感和她激动的颤抖。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背脊，带着一种安抚，也带着一种占有的意味。

　　烛光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拉得很长。

　　樊胜美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彻底沉沦了。

　　她的身心，她的灵魂，都完完全全地归属于这个男人。她心甘情愿地做他温室里最艳丽、最依附的那朵玫瑰，为他绽放，也只为他绽放。

　　而乔卫东，拥抱着这具彻底向他敞开的温热身体，眼中一片平静的深邃。

　　计划之中的果实，终于成熟落地。

　　滋味，果然不错。

　　樊胜美这条线，至此，已彻底圆满收网。

　　他的“欢乐颂花园”，又一处景致，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

　　夜，还很长。

　　而这，仅仅是他今晚收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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