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花京院,你是否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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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皮卡车在加尔各答混乱的街道上颠簸疾驰,如同一条慌不择路的丧家之犬。车厢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要凝固。波鲁纳雷夫瘫坐在后座,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银色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将脸深深埋下,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自我厌恶。
“如果我听了阿布德尔的话……如果我没有那么冲动……他就不会……不会为了救我……”
阿布德尔胸膛染血、缓缓倒下的画面,如同最残酷的梦魇,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那份因他而死的沉重负罪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花京院典明坐在驾驶副座,透过后视镜看着痛苦不堪的波鲁纳雷夫,眉头紧锁。
他没有出言安慰,因为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
良久,波鲁纳雷夫猛地抬起头,眼中虽然还残留着血丝,但那份疯狂和失控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冷静和决绝。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声音低沉却坚定:“花京院,我想明白了。阿布德尔用生命换来的忠告……我不能辜负。我要活下去,冷静下来,为了生存而战。不能再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花京院闻言,微微侧过头,确认般地问道:“真的想明白了?”
“啊,想明白了。”波鲁纳雷夫重重地点头。
然而,下一秒,花京院毫无征兆地猛地一记肘击,又快又狠地撞在波鲁纳雷夫的鼻梁上!
“呃!”波鲁纳雷夫猝不及防,痛得闷哼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从鼻孔里涌了出来。
花京院收回手,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一只蚊子:“这样一来,之前在餐厅外你对阿布德尔出言不逊的账,还有害我们担心这么久的账,就算两清了。”
波鲁纳雷夫捂着鼻子,先是愕然,随即看着花京院那副故作淡然的样子,以及手指间鲜红的血迹,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混杂着疼痛和释然的、有些难看的笑容:
“哈哈……咳咳……好!两清了!谢了,花京院!”
这一记毫不留情的肘击,反而像是一剂清醒剂,将他从沉沦的自责中彻底打醒,让他感受到同伴之间那种无需言喻的信任和支撑。疼痛,反而让他安心。
简单的“清算”之后,两人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当前最大的危机上。
波鲁纳雷夫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鼻血,一边开始冷静地分析:
“敌人的替身,那个‘倒吊人’,能力绝对和‘镜子’有关。他能在镜子里移动,从水洼到玻璃窗……而且攻击方式是通过攻击镜中的倒影来伤害本体……”
说着,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毫不犹豫地伸手,“咔嚓”一声,直接将那块镜子掰了下来,扔出了车外。
“这样至少能减少一个被他利用的镜面。”
花京院听着波鲁纳雷夫的分析,却提出了质疑:
“存在于镜子里?通过镜子移动?波鲁纳雷夫,这听起来很不科学。镜子的本质是光线的反射,成像只是虚像,里面怎么可能存在一个‘世界’供他栖身和移动?”
波鲁纳雷夫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花京院,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花京院!你是否清醒?!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替身使者啊!你跟我讲科学?!我们本身的存在就已经很不科学了好吗!用科学去分析替身能力,你才是那个最不冷静的人吧!”
“!”
花京院被波鲁纳雷夫一语点醒,猛地一愣,随即失笑摇头,“……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是啊,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很多时候本身就是违背常理和科学的。
然而,就在花京院下意识地将目光扫向车内,略过方向盘中央那光亮的电镀层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光滑如镜的电镀表面上,一个模糊而扭曲的、如同木乃伊般的身影正悄然浮现——是J. 凯尔的“倒吊人”。
“危险!他在方向盘上!!”花京院失声大喊!
但为时已晚。
电镀层中的倒吊人狞笑着举起了匕首,对着映照在内的、花京院操控方向盘的双手倒影,狠狠刺下。
“呃啊!”花京院感到双手一阵剧痛,仿佛被真的匕首刺穿,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方向盘,失去了对车辆的掌控。
同时,波鲁纳雷夫也因为提醒而猛地晃动身体,影响了车辆的平衡。
失控的皮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猛地撞向了路边的石堆,在一阵金属扭曲声中,轰然侧翻!
激起的尘土弥漫开来。
片刻之后,额头磕破、浑身狼狈的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才艰难地从变形的车厢里爬了出来,踉跄着躲到一堆较大的石头后面,剧烈地喘息着。
“该死……那家伙简直无孔不入!”
波鲁纳雷夫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必须搞清楚他能力的精确机制!”
花京院忍着双手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水洼、玻璃、后视镜、方向盘电镀层……这些东西的共同点是……”
“都能反射光线,形成影像!”
波鲁纳雷夫接口道,眼神越来越亮,“他不是存在于一个所谓的‘镜子世界’,而是……他能存在于任何能形成‘反射影像’的物体表面!并且通过这些相互反射的影像进行移动!就像光线的反射一样!”
“没错!”
花京院猛地一击掌,“所以他才能如此快速地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只要有反射面,他就能实现近乎瞬移的效果!这就是‘倒吊人’的秘密!”
猜透了敌人能力的两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那个诡异的光点已经借助着路边丢弃的旧水瓶的反光、碎玻璃片、甚至一只路过野猫那如同玻璃珠般的眼睛,不断地闪烁、跳跃,如同索命的幽灵,迅速逼近了他们藏身的石堆!
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
“怎么办?!花京院!”
波鲁纳雷夫焦急地喊道,银色战车紧握在手,却有种无处着力的憋屈感。
花京院深吸一口气,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他看向波鲁纳雷夫,问道:
“波鲁纳雷夫,你还记得乔瑟夫先生的……那个祖传绝技吗?”
波鲁纳雷夫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难道……是那个?!”
花京院重重地点头,眼神坚定:“没错!就是那个!现在正是使用的时候!”
说完,花京院猛地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对着空旷的四周,发出了那声标志性的、石破天惊的大吼:
“你给路打油——!!!”
吼声未落,他已然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不远处一片看似是废弃采石场的方向发足狂奔!
波鲁纳雷夫看着花京院决绝的背影,无奈地一拍额头,但也只能咬牙跟上:“喂!等等我啊!”
两人一前一后,上演了一场狼狈至极的“战略性转进”。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倒吊人的光点在各种反射面间急速穿梭,紧追不舍,嘲讽的声音通过反射震荡着空气,“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
最终,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被逼入了一处看似是死胡同的洼地,背后是陡峭的岩壁,再无退路。
两人背靠着岩壁,看着那个光点在不远处一个破旧的铁皮罐头上闪烁,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印度传统服饰、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慢悠悠地从旁边的小路走了过来,他看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两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关切地问道:“年轻人,你们看起来需要帮助吗?发生什么事了?”
波鲁纳雷夫刚想开口让对方快走,目光却猛地凝固在了老大爷那双虽然浑浊、却依然能清晰倒映出景象的眼睛上!
他瞬间意识到了极度的危险!
“不好!老先生!不要看我们!快闭上眼睛!”波鲁纳雷夫惊恐地大喊。
然而,已经晚了!一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光点,如同受到吸引般,瞬间射入了老大爷那如同镜面般的瞳孔之中!
“嘿嘿嘿……怎么样?波鲁纳雷夫?”
老大爷的眼中,倒映出倒吊人那扭曲狰狞的面孔,奸诈的声音直接响起,“想要救你们自己,就必须戳瞎这个老头的眼睛!来吧,做出选择吧!是牺牲这个无辜的老人,还是让你们自己死在这里?哈哈哈哈!”
波鲁纳雷夫脸色铁青,握剑的手因为极度纠结而剧烈颤抖。
伤害无辜的老人,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是……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被他护在身后的、一直“神情慌张”的花京院,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变得无比淡定,甚至还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微笑:
“看来……我们的计划,进行得相当成功啊。”
波鲁纳雷夫:“啊???”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位被“附身”的老大爷,非但没有惊恐,反而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充满活力的熟悉嗓音说道:
“哎呀呀,老夫我可不想为了演戏就把自己弄瞎眼,或者看着同伴伤害朋友啊!这戏码也太老套了!”
这话一出,不仅波鲁纳雷夫愣住了,连寄生在老大爷眼中的倒吊人也明显一僵,发出了错愕的声音:
“什……?!你能听到我说话?!这不可能!除非……你也是替身使者?!”
只见“老大爷”嘿嘿一笑,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和胡子,用力一扯。
一套逼真的伪装连同假发假须被整个撕了下来,露出了下面那张熟悉无比、带着几分狡黠笑容的脸——正是乔瑟夫·乔斯达!
“乔斯达桑?????”
波鲁纳雷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脑彻底宕机。
同样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还有潜伏在乔瑟夫眼中的倒吊人J. 凯尔。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岩石后面踱步而出,双手插在裤兜里,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刀,正是空条承太郎。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呀嘞呀嘞daze……看来狂三的计划相当成功。花京院,你们刚才分析出来的关于他能力的情报,我们通过对讲机听得一清二楚。既然已经知道这家伙的秘密了,那么,是时候解决他了。”
“解……解决我?哈哈哈哈!”
J. 凯尔在乔瑟夫眼中发出癫狂的大笑,“别开玩笑了!我在镜子里面!你们能拿我怎么样?!难道要打瞎这个老东西的眼睛吗?!”
承太郎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乔瑟夫的眼睛(实际上是在看里面的倒吊人),冷冷地说道:
“蠢货。你还没发现吗?看看周围。”
J. 凯尔借助乔瑟夫的视野猛地扫视四周——这片洼地经过精心选择,除了乔瑟夫的眼睛,周围竟然没有任何可以形成有效反射面的东西!
岩石是粗糙的,地面是泥土,连个水洼都没有!乔瑟夫的眼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镜子”,也是他唯一的囚笼!
“老头子,闭上眼睛。”
承太郎命令道。
“OK!”乔瑟夫爽快地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紧紧闭上了双眼。
就在他眼皮合拢的那一瞬间,那双作为“镜子”的眼睛消失了!
失去了唯一反射媒介的“倒吊人”光点,如同被从藏身之处强行驱逐出来一般,被迫从乔瑟夫的眼皮缝隙中逸散而出,化作一个微弱的光点,悬浮在空气中。
“就是现在!白金之星(Star tinu!”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一道紫色的魁梧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那超越时空的精密度和速度,让白金之星的手指在间不容发之际,精准无比地、轻轻巧巧地捏住了那个试图再次寻找反射面逃窜的、代表着“倒吊人”本体的微弱光点。
那光点在白金之星如同铁钳般的手指间徒劳地挣扎、闪烁,却如同被钉死在琥珀中的飞虫,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抓……抓住了!!!!”
波鲁纳雷夫激动得跳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乔瑟夫睁开眼睛,看着白金之星手指间的光点,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的替身被抓住,本体肯定就在附近,而且无法动弹!承太郎!”
“啊,我知道。”
承太郎眼神一厉,心念一动。
白金之星捏着光点的两根手指,骤然发力!
“呃啊啊啊啊——!!!”
不远处的乱石堆后,立刻传来了一声凄厉至极、痛苦到扭曲的惨叫。
众人立刻循声冲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邋遢、双手皆是右手的男人,正蜷缩在地上,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浑身抽搐,脸上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正是J. 凯尔的本体。
所有人默契地向后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波鲁纳雷夫一步步走上前,每踏出一步,身上的杀意就浓重一分。
“银色战车!”骑士替身在他身边浮现,剑尖直指地上的仇人。
“J. 凯尔!!!”
波鲁纳雷夫发出饱含血泪的怒吼。
感受到那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以及因为替身被扼制而完全无法反抗的身体,J. 凯尔彻底慌了神,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饶……饶了我!波鲁纳雷夫!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饶了你?”
波鲁纳雷夫的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你这个杂碎!残忍地杀害了我无辜的妹妹!又害死了我最重要的挚友阿布德尔!你居然还敢求饶?!给我下地狱去忏悔吧!!”
话音未落,“银色战车”已然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利剑如同疾风骤雨,毫不留情地刺入J. 凯尔的四肢、躯干!
并非致命伤,却带来了极致的痛苦,J. 凯尔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哀嚎,在地上疯狂地扭动,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这一剑!为了我的妹妹!”
“这一剑!为了阿布德尔!”
“还有这一剑!为了所有被你伤害的人!”
在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宣泄了积压多年的仇恨之后,波鲁纳雷夫双手握紧剑柄,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最后一击。
“银色战车”的细剑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如同裁决的雷霆,精准而狠厉地,瞬间贯穿了J. 凯尔的大脑。
J. 凯尔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瘫软不动,圆瞪的双眼中还凝固着最后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白金之星手指间那个微弱的光点,也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彻底消散于无形。
大仇得报!
波鲁纳雷夫拄着剑,单膝跪地,看着J. 凯尔的尸体,积蓄了多年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他仰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了混合着无尽悲伤与解脱的哭喊:
“妹妹!你看到了吗!哥哥终于……终于为你报仇了!阿布德尔……害死你的仇人,我已经解决了一个!下一个,就是那个荷尔·荷斯!”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从他身后传来:
“估计,不用你费心去找那个荷尔·荷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被狂三小姐解决掉了。”
波鲁纳雷夫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哭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不远处,穆罕默德·阿布德尔正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沉稳而略带调侃的笑容,朝着他挥了挥手。
波鲁纳雷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指着阿布德尔,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时,一个优雅中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看来,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呢。”
众人转头,只见时崎狂三从不远处的岩石后缓步走出。她身上衣物略显凌乱,沾了些尘土,脸颊也有一道细微的划痕,但整体气息平稳,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狂三小姐!”花京院率先打招呼,随即看向地上的荷尔·荷斯,了然道,“看来这边也解决了?”
“嗯,费了些功夫呢。”
狂三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波鲁纳雷夫和微笑的阿布德尔,最后落在乔瑟夫身上,略带一丝歉意地说道:
“抱歉了,各位,尤其是波鲁纳雷夫先生。这个‘假死’的计划,是我向乔斯达先生提议的。毕竟……”
少女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要骗过狡猾的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唯有最真实的反应,才能让J.凯尔彻底放下戒心,踏入这个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让您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我非常抱歉。”
波鲁纳雷夫此刻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中回过神来,他没有先回应狂三,而是猛地转身,一个箭步冲到阿布德尔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眼眶通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阿布德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太蠢了!不听你的劝告……还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我……”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还好!还好你还活着!上天真是待我不薄,给了我这个机会向你道歉!”
看着情绪如此激动的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那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宽和的笑容,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波鲁纳雷夫的后背,声音沉稳而温暖:
“好了,波鲁纳雷夫,不必如此自责。说起来,我也骗了你,我们这算是扯平了。能看到你冷静下来,并且成功为妹妹报了仇,我很欣慰。”
波鲁纳雷夫闻言,用力抹了把脸,破涕为笑,重重地点头:“嗯!”
乔瑟夫看着眼前这对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战友,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和感慨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一幕,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倒在血泊中、未能挽回的挚友,心中那份深藏已久的遗憾,似乎在此刻得到了些许慰藉。
敏锐地捕捉到乔瑟夫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追忆与感慨,狂三轻轻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轻声问道:“乔斯达先生,看到他们这样,是不是也想……稍微挽回了一些曾经的遗憾呢?”
乔瑟夫微微一愣,随即坦然地点点头,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慨:“当然啊,我做不到,想要回回到过去……”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另一个清脆、悦耳,却与狂三本人一般无二的声音,从不远处突兀地响起:
“看来,你们已经解决掉敌人了啊!”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以至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在夕阳的余晖下,另一个“时崎狂三”正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她同样穿着普通的衣物,面容、身形,甚至那嘴角若有若无的优雅弧度,都与在场的狂三一模一样。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包括刚刚经历大起大落的波鲁纳雷夫、沉稳的阿布德尔、冷静的花京院、淡定的承太郎,以及正准备感慨人生的乔瑟夫,全都僵在了原地,目光在两个一模一样的“时崎狂三”之间来回移动,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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