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绝望深渊

　　“嘿嘿。” 林志御看着星星紫的可爱表情包，没忍住，笑出了声，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仿佛能想象到星星紫在602门口探头探脑、一脸期待的娇憨模样。

　　他当即回复了星星紫的抖音消息：“OK，我们现在就过来。(?????)”

　　然后林志御抬起头，晃了晃手机屏幕，对客厅里其他四人说道：“紫宝发来信息，说菜已经烧好了，让我们过去吃饭，我们现在过去吧。”

　　他这一嗓子，效果立竿见影。

　　小钟哥和奚云龙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弹起来，刚才还沉浸在身体恢复的惊奇和看林志御傻笑的无奈中，此刻听到“吃饭”这两个字，瞬间点燃了他们被病痛和饥饿双重折磨后最原始的渴望。

　　小钟哥推了推眼镜，眼睛“唰”地一亮，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奚云龙高冷的扑克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大步流星走进厨房洗了个手，摩拳擦掌，准备干饭。

　　什么高智商帅哥，什么禁欲系酷哥，在末日美食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走走走！” 小钟哥率先走向门口，“干饭去！别让九月她们等急了。”

　　林志御、不知火舞、申鹤、小钟哥、奚云龙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隔壁602室房门前，兴奋地敲门：“紫宝，仓宝，干饭大军驾到！”

　　“来咯来咯！慕容哥哥！舞姐姐！鹤姐姐！小钟哥！云龙哥！快进来！”

　　602室的房门立时被拉开，星星紫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地探出头来，仙颜上洋溢着明媚娇俏的笑容，随意绑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活泼地跳跃。

　　仓梦摇和颜九月如同两朵百合，也乖巧可人地站在一边迎接林志御一行人。

　　林志御五人鱼贯而入，瞬间被一股浓郁的菜香包围，众人目光投向餐厅的餐桌，看见上面已经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菜，

　　有土豆片炒肉丝、酸辣土豆丝、小青菜炒肉丝、番茄牛肉汤、黑椒牛肉、炸鸡腿、辣子鸡丁，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令人垂涎欲滴，都忍不住发出惊叹。

　　土豆片炒肉丝，土豆片金黄，肉丝滑嫩；

　　酸辣土豆丝，根根分明，酸香扑鼻；

　　小青菜炒肉丝，小青菜鲜翠欲滴；

　　番茄牛肉汤， 浓郁的番茄汤底，浮着大块炖得软烂的牛肉，热气腾腾，在这寒冷的天气看见特别有幸福感；

　　黑椒牛肉，牛肉裹着浓郁的黑椒酱汁，香气霸道；

　　炸鸡腿， 外皮金黄酥脆，一看就知道火候恰到好处；

　　辣子鸡丁， 红彤彤的干辣椒堆里散落着白嫩的鸡肉粒，麻辣鲜香。

　　“这是九月、仓宝和我，我们三个人一起做的，每个人都炒了自己的拿手绝活菜，嘿嘿，你们等下可以猜猜这些菜分别是谁做的。”星星紫调皮了一下。

　　“行，猜对了有没有奖励？”林志御笑着问道。

　　“唔……嘻嘻，秘密！”星星紫、仓梦摇、颜九月三人对视了一眼，娇笑道。

　　星星紫、仓梦摇、颜九月三人已经将碗筷摆放整齐，众人纷纷落座，林志御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掏出椰子汁、可乐、旺仔牛奶、RIO鸡尾酒、啤酒。

　　“干杯！为了劫后余生，为了满桌的美食，为了今日的相聚！” 林志御笑着举起啤酒。

　　“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星星紫三人烧的菜色香味俱全，吃了令人食指大动，众人胃口大开，餐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满足的咀嚼声，气氛轻松而欢快。

　　……

　　距离星星紫等人所在的602室几百米，

　　吕宅城中村，鸿兴公寓，四楼。

　　“怎么办？再不想办法，我们真的要饿死了！我去抢食物了，你们几个怎么说，跟不跟！” 周庆舔着碗底最后一点稀薄的米汤，眼中是饿狼般的绿光。

　　“抢劫吧，不管了！” 王健把空碗重重砸在桌上，“要是能被抓到监狱里更好，年纪轻轻就入了编制，一日三餐，管吃管住，我们东山人就认这个铁饭碗！ 总比在这里活活饿死强。”

　　“对，抢到食物血赚，赢！然后坐牢进体制，端上铁饭碗，又血赚，再赢一次，我们一直赢，赢麻了！”吴运伟也响应道。

　　“走！抄家伙！” 陈文立猛地站起身，脸上是破釜沉舟的狰狞，饿疯了的人，道德和律法的底线早已模糊。

　　四个被饥饿逼到绝境的年轻人——周庆、王健、吴运伟、陈文立，穿上外衣，戴上防寒的帽子和手套，眼中只剩下疯狂。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住在顶楼的房东一家。

　　房东一家六口人，五十多岁的房东夫妇，他们的女儿和女婿，以及儿子和儿媳妇。

　　“狗房东！你们一家人都靠吸我们的血，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现在是该还的时候了！把吃的交出来！” 周庆用撬棍狠狠砸在五楼通往六楼的铝合金防盗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门后房东老太色厉内荏的吼道：“休想！饿死你们这些乡巴佬！”

　　“你以为靠这破门挡得住我们？找死！” 周庆狞笑着，和吴运伟、王健、陈文立一起，用灭火器和撬棍对着楼梯中间的铝合金门以及门锁疯狂地砸，撬，撞！

　　单薄的铝合金门在暴力面前不堪一击，“哐当！” 一声巨响，门被硬生生踢开，撞在楼梯的栏杆上。

　　门内，房东一家人惊恐地拿着菜刀、扫把、拖把试图抵抗，但在四个被饥饿和疯狂驱使、手持凶器的年轻壮汉面前，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啊！” “别打！” “救命啊！打人了！” “来人啊！”

　　惨叫声、怒骂声、重物击打肉体的闷响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很快，房东一家人就被撬棍打翻在地，头破血流，周庆等四人用带来的绳子和撕开的床单，粗暴地将他们捆了起来，扔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地上因恐惧和疼痛而颤抖的房东女儿和儿媳妇，王健眼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还敢反抗？妈的！女儿和儿媳妇是吧？我们四兄弟今天就要试试【夫前目犯】！哈哈哈哈！”

　　其他三人也跟着狂笑，淫邪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充满了变态的快意。

　　王健和陈文立像拖牲口一样，在房东儿子和女婿绝望的嘶吼和咒骂声中，将两个挣扎哭喊的女人扛起，粗暴地扔在卧室的床上，他们打开手机录屏，并且故意敞开着卧室的门……

　　客厅冰冷的地板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房东儿子和女婿，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卧室的门内，地狱降临。

　　青春驿站，鸿兴公寓旁边的一栋自建楼，205室。

　　王鑫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饥饿早已磨平了他所有锐气，只剩下浑浑噩噩。

　　突然，外边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惨叫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恐惧和无助，穿透了并不厚实的墙壁和玻璃，无比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王鑫穿上棉睡衣，走到窗边，打开紧闭的窗户，露出一条缝隙，仔细倾听窗外的动静。

　　“啊——不要！求求你们！”

　　“救命啊！呜呜，放开我！”

　　声音更清晰了些，隔壁楼【鸿兴公寓】传来的每一次凄厉的尖叫，都让他心脏狂跳，一种混合着恐惧、病态兴奋和扭曲期待的情绪在他胸腔里发酵，令他的身体都微微发抖。

　　恐惧让他想钻回被窝深处，但另一种更原始、更黑暗的欲望，却在绝望和长久压抑的性挫折中被这惨叫声点燃了，逐渐膨胀。

　　王鑫的眼睛开始闪烁着复杂的光，他脑海里不自禁浮现出隔壁203室小丽的身影，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犹豫了许久，像一个赌徒在做最后的挣扎。

　　终于，那持续不断的惨叫和内心翻腾的邪念压倒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打开了房门。

　　楼道里一片寂静，他走到隔壁203室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回应，但王鑫能感觉到，有人正蹑手蹑脚地靠近门板，透过猫眼在观察他。

　　王鑫加重了力道，又敲了敲门：“叩！叩！”

　　门内还是毫无反应。

　　王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鼓起残存的勇气，对着门缝压低声音说道：“小丽……是我，王鑫。我……我有话想和你说，能不能……开下门？”

　　过了几秒，门内才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强作镇定的声音，但带着明显的戒备和距离感，正是小丽：“什么事情？你在外面说就行。”

　　这疏离的语气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王鑫心中那点卑微的幻想，却点燃了压抑已久的屈辱和愤怒。

　　他想起自己省吃俭用给她付的房租水电，努力攒钱给她买的昂贵手机和电脑，甚至自己饿着肚子也分给她的大量食物……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是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可怜舔狗！

　　楼外那女人的惨叫此刻在他听来，更像是对他无能的嘲讽。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长久以来的卑微讨好、求而不得的挫败感、末日带来的绝望，以及此刻被拒绝的从所未有的屈辱，瞬间冲垮了他本就脆弱的道德堤坝。

　　他呆立在冰冷的门前，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起来，眼神由祈求渐渐变得空洞，最后被一片凶狠的赤红所取代。

　　楼外，女人的惨叫声依旧此起彼伏，如同恶魔的迷魂曲。

　　每一声惨叫都像是一记重锤，一下接一下，砸碎他心中的道德枷锁。

　　王鑫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扭曲的弧度，他不再犹豫，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张边缘磨损的银行卡，在门缝中找准位置，斜插下去。

　　“咔——”

　　老式门锁被打开，屋子内的小丽显然没料到王鑫有这一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王鑫用力推开门！

　　203室内，光线昏暗，一个面容清秀却满脸惊恐的女孩，慌忙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护在胸前，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全是难以置信：“王……王鑫，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 王鑫反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房门，将自己和小丽彻底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一步步逼近床边，脸上是混合着愤怒、屈辱、不甘、欲望和疯狂的狞笑，“你说我想干嘛？！”

　　他指着小丽，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歇斯底里：“你个没良心的臭婊子！ 平时对你那么好，给你付房租！给你交水电！给你买手机！这段时间要不是老子省下口粮给你吃的，你他妈早就饿死了！”

　　“就睡个觉怎么了？啊？！你他妈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你在夜场里，被别的男人摸得还少么？！睡得还少么？！

　　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贞洁烈女？！把老子当一个没脑子的弱智是么？给你真心你不要，那老子他妈的也不给你脸了！”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小丽吓得脸色惨白，眼泪汹涌而出，拼命摇头：“不是的……我没有……你胡说！”

　　“呵呵，胡说？”他啐了一口，声音嘶哑而粗暴，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在床上蜷缩的小丽，里面燃烧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老子今天不是和你斗嘴来着！老子今天是来超市你个臭婊子的！” 王鑫已经不想多话，如同饿虎扑食般，猛地向床上的小丽扑去。

　　“啊——放开我！畜生！” 小丽爆发出凄厉到破音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疯狂踢打抓挠，指甲在王鑫的脸上、脖子上、手背上划出血痕，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臭婊子！还敢挠老子！” 王鑫吃痛，眼中凶光更盛，他抡起大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小丽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卧室里炸响，小丽的脑袋被巨大的力量打得猛地偏向一边，左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左边耳朵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和眩晕让她眼前发黑，挣扎的勇气瞬间被打散了大半。

　　趁着小丽被打懵的瞬间，王鑫狞笑着，用膝盖粗暴地顶开她护在身前的双腿，沉重的身体死死压了上去，

　　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掐住小丽纤细的脖颈，让她无法再发出尖叫，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痛苦的声音，眼球因为窒息而微微凸出。

　　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物，布帛撕裂的“嗤啦”声刺耳地响起！

　　“呜……呜呜呜……” 小丽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流下。

　　巨大的恐惧、屈辱和窒息感让她浑身剧烈颤抖，却无力反抗，她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鸿兴公寓的暴行，并非孤例，而是点燃整个火药桶的火星。

　　无数扇紧闭的房门后，

　　有人死死捂住孩子的耳朵，自己却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

　　有人握紧了菜刀，眼中闪烁着和周庆、王健他们同样被饥饿逼疯的绿光，心中的道德堤坝在隔壁传来的罪恶声响中寸寸崩塌；

　　有人蜷缩在被窝，眼神空洞，隔壁的暴行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压垮了他们仅存的求生意志，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听到了吗……隔壁，房东家……” 压抑的的低语在黑暗中传递。

　　“他们……他们真的干了……” 有人喉咙发干，声音嘶哑。

　　“我们，我们怎么办？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们？？？”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每一个角落。

　　“与其饿死……不如！” 黑暗中，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门后的灭火器上。

　　那扇被砸开的防盗门，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规则已死，弱肉强食。

　　罪恶的阴影，彻底笼罩了这曾经普通的城中村，那曾经充斥着烟火气、叫卖声、打工人奋斗身影的地方，此刻已彻底沦为绝望的深渊。

　　无数人掉进这深渊，有人成了施暴者，在短暂的掠夺快感中释放着扭曲的兽性；更多人则沦为沉默的羔羊，在恐惧和饥饿中瑟瑟发抖，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厄运。

　　道德、律法、人性最后的遮羞布，在这里被彻底撕碎，露出赤裸裸的丛林法则，罪恶如同瘟疫般疯狂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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