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哟呵！你长毛了吗？小屁孩懂什么！

　　他冲着小孩挥了挥拳头，吓得孩子哇哇大哭。

　　乖乖不哭不哭。

　　母亲连忙哄着孩子，瞪着蹦蹦跳跳离开的许大茂，心里暗骂：真是个神经病！

　　许大茂？

　　娄晓莹正好陪着父母来取体检报告。

　　在父母的要求下，她也做了全面检查。

　　老娄，这是你的，这是我的，还有小莹的。

　　许月梅帮忙拿着报告。

　　娄晓莹翻看着自己的报告，突然脸色骤变。

　　其中一项赫然写着：

　　不孕不育

　　由于检查不够详细，只有诊断结论没有具体数据。

　　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确实有限。

　　老娄，你的结果还不错。

　　许月梅和娄云龙互相看着报告：我的也没什么问题。

　　是啊，最近心情好，身体也跟着好了。

　　娄云龙欣慰地说。

　　小莹，你怎么了？检查有问题吗？

　　细心的娄云龙注意到女儿神色不对。

　　没...没事！

　　娄晓莹身子一抖，悄悄把报告藏在身后，勉强笑道：我很健康，一切正常......

　　就是，闺女这么年轻能有什么事？

　　许月梅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真的没事？

　　做过侦查工作的娄云龙总觉得女儿的表情不太对劲。

　　爸，我真的很好......

　　娄晓莹低声回应，却在娄云龙关切的目光下忍不住眼眶泛红，咬紧的嘴唇微微发颤。

　　姨父！姨妈！

　　不远处传来惊喜的呼唤，娄晓娥小跑着迎上来：你们怎么在这里？已经没事了吗？

　　是小娥啊，许月梅握住侄女的手，眼角堆起笑纹：是啊，我们提前出来了。

　　这两天刚和闺女团聚，正打算去看你呢。

　　看见熟悉的亲人，娄晓娥鼻尖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许月梅轻轻揽住她单薄的肩膀：不哭不哭，都会好起来的。

　　你父亲当年接济过不少 ** 同志，娄云龙温声安慰，领导们心里都有数的，很快就能团聚了。

　　娄晓娥抽噎着点头，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与思念全都化作断线的泪珠。

　　走，跟姨妈回家吃饭。

　　许月梅拉着娄晓娥，又转向女儿：小莹也一起？咱们打车回去就行。

　　不用了......娄晓莹低头绞着衣角，我想先回大院......

　　哟，这才分开多久？许月梅笑着打趣。

　　娄云龙看了看医院拥挤的走廊，又凝视女儿强撑的模样，终是叹气道：记住，爸妈永远是你的依靠。

　　还有，要相信小杨那孩子。

　　娄晓莹重重点头，泪光在睫毛上闪烁。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吗？许晓晓晃着母亲的手问道。

　　娄晓莹恍惚了片刻，轻声道：我们...回家等他吧。

　　远处突然传来不耐烦的嘀咕：磨蹭什么，取个检查报告都这么费劲！

　　贾张氏絮絮叨叨地拽着秦淮茹去拿检查结果。

　　妈，我得去看棒梗，您自己去不行吗？秦淮茹满脸不乐意。

　　我头晕要人扶怎么了？贾张氏立马拔高了嗓门。

　　秦淮茹沉默不语。

　　我这老晕乎乎的，肯定是营养不良，说不定还贫血，平时都没吃好！贾张氏念叨着自己的病症。

　　她确实总感觉浑身没劲，有时候站都站不稳，琢磨着肯定是吃得不够好。

　　等拿了报告，非得让秦淮茹给我买些肉蛋补补！贾张氏美滋滋地盘算着。

　　可等拿到检查单——

　　贾张氏彻底呆住了！

　　三高？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她瞪着报告单直发懵，不可能！我明明该是低血糖啊！

　　妈，您这是吃太多太好了吧？秦淮茹一看就乐了，心想这下婆婆得少吃点，自己也能多吃些了。

　　你闭嘴！贾张氏冲着护士嚷嚷，你们这什么医院？我怎么可能三高？我该是低血糖贫血才对！

　　吵什么吵？值班护士昨晚正为男朋友的事儿窝火，不耐烦道：三高也会头晕！

　　我不信！给我重查！

　　那边交钱就能重查。

　　护士甩手就走。

　　什么态度！你给我回来！贾张氏跳着脚喊，可护士压根不理。

　　淮茹......贾张氏转头看向儿媳。

　　就剩五分钱。

　　秦淮茹掏出空口袋，要重查您自己凑钱。

　　她知道抠门的婆婆藏着私房钱，但这钱老太太肯定舍不得掏。

　　果然，那五分钱摆在那儿，贾张氏连碰都没碰。

　　秦淮茹万万没想到，婆婆贾张氏看到钞票的瞬间，眼睛一亮就抢了过去。

　　“您这是？”

　　她呆住了，难道婆婆真准备自掏腰包凑钱做体检？

　　“少啰嗦！回去！”

　　贾张氏撇着嘴：“查个身体这么费钱！高血压就高血压呗，不查了！这钱留着买点降压草药熬着喝！”

　　“您——！”

　　秦淮茹气得胸口发闷，天底下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婆婆？

　　......

　　另一头，许大茂拿着检查单没回家，转身又溜达到了医院病房区。

　　他刚才瞧见厂里保卫科的人抬着二大爷刘海中来医院，这是怎么了？

　　“哟！二大爷，您老怎么也上医院啦？”

　　许大茂凑过去，亲热地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哎呦...是大茂啊...”

　　刘海中这会儿还晕乎乎的。

　　今儿在厂里被气得晕过去两回，刚做完检查才算缓过神来。

　　“别提了！家里那个混账东西差点没把我气死！保卫科正要审我呢，看我头晕得厉害，只好先送医院了。”

　　提到儿子刘光天，刘海中就一肚子火。

　　“得嘞！二大爷，您这家务事我可不敢掺和。”

　　许大茂压低声音凑近：“其实我是想请您帮个忙。”

　　说着把检查单塞给刘海中：“我要和娄晓娥离婚！”

　　“啥？”

　　刘海中赶紧翻看报告：“各项指标正常？”

　　“对！完全正常！”

　　许大茂兴奋地说：“您看，这就是证据！是她娄晓娥不能生养！我要让她净身出户！”

　　“这个嘛......”

　　刘海中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刘海中！”

　　这时护士送来另一份检查报告，许大茂顺手接过来。

　　“嘿！二大爷您也做这个检查啊？”

　　他递过单据时瞟了一眼，突然乐了：“您瞧，报告上说您就是气血不足，建议多吃荤腥补补？”

　　......

　　“气血亏损，偶发贫血，建议加强营养？”

　　刘海中盯着诊断结果直嘀咕：“不对啊...我明明该有高血压才对？”

　　这结果把他整糊涂了。

　　刘海中身材肥胖，时常感到头晕，这情况难道不是因为饮食太好导致吗？

　　怎么会是贫血呢？

　　那不是营养不良的症状吗？

　　二大爷，您怎么了？不相信检查结果？许大茂看见刘海中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确实......刘海中皱着眉头：这检查会不会有误？

　　您问我？

　　嗯......大茂，你怎么看？

　　这不是明摆着吗？许大茂立刻说道：二大爷，我先问您几个问题！

　　你说！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

　　您这身材是天生的吗？

　　没错！刘海中回答：从小吃不饱，但一直这么胖，真是奇怪，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这不是病，二大爷，这是遗传！许大茂像老师一样解释道：您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问题，反而是一种优势！

　　您想啊，这么大的体格需要很多能量。

　　您刚才说经常吃不饱，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刘海中有些糊涂：什么关键？

　　贫血啊！许大茂拍着手，仿佛点醒了刘海中：要不是吃不饱，怎么会贫血？以您的体格，吃不好自然会头晕眼花。

　　我再问问，您平时都吃什么？

　　刘海中想了想：蔬菜吧，大白菜、小青菜、萝卜......

　　肉呢？吃过什么肉？

　　肉......很少吃。

　　偶尔会吃鸡蛋。

　　您看！这就是问题所在！许大茂一针见血：鸡蛋哪有肉有营养？像您这样的，就该隔三差五吃顿肉！

　　真的？刘海中有些相信了：多吃肉就能治好我这头晕眼花的毛病？

　　那当然！

　　许大茂继续建议：不光要吃肉，还得吃那种肥得流油的肥肉，那才叫大补！二大爷，您今天就买块大肥肉回去做红烧肉！

　　嘶——刘海中本来还半信半疑，听到这话顿时心花怒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刘海中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你说得在理！我就是肉吃得太少了，得多吃肉补补身子！

　　今儿个回家我就去买肉，专挑肥的，让家里那口子给我做碗红烧肉！那肉汤可是宝贝，浇在饭上香着呢！

　　刘海中越想越高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诶！这就对喽！许大茂拍着手笑道，照这么吃，不出半个月，保准您啥毛病都没有！

　　大茂啊，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呢！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的眼神愈发满意。

　　我这不都是为了二大爷的身体着想嘛！许大茂故作谦逊地清了清嗓子，接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陪着笑脸道：那...您看我离婚这事...

　　包在我身上！刘海中爽快地一拍大腿，明儿个一早就开全院大会，专门讨论你的离婚问题！

　　许大茂眼巴巴地望着刘海中，手里捏着那张纸直发颤。

　　要我说...刘海中瞥了眼那张纸，有了这个诊断书，娄晓娥肯定得净身出户。

　　你在外头找女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要不怎么说您是当领导的料呢！这眼光真毒！许大茂连忙奉承道，回头我给您捎几斤肉，再带几瓶二锅头，让您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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