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大茂立即跳出来指责：好你个傻柱，胆子不小啊！

　　三大爷也插嘴道：我就奇怪，你那些饭盒香味扑鼻，哪像剩菜剩饭？

　　二大爷冷哼道：难怪会被贬到车间！要我说早该开除！

　　这惊人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院子。

　　易中海懊恼得直跺脚，要是早知道这事，就不会逼问傻柱露出破绽。

　　这下全完了！

　　啧啧，贼没抓着，倒逮住个偷公家财物的。

　　两名蜀黎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按住傻柱：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被铐住的傻柱徒劳挣扎：我冤枉啊！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傻柱这回栽了！贪小便宜吃大亏！都怪杨建国多嘴！

　　一大爷恶狠狠瞪着杨建国，要不是他多事，傻柱也不会被抓。

　　贾张氏也跟着嚷嚷：杨建国真不是东西！秦淮茹急忙拉住婆婆，偷偷打量着杨建国，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或许...这个男人才更靠得住？

　　一大爷，您这话可不对。

　　有人出声反驳。

　　面对一大爷惯常的“道德说教”

　　杨建国抛出一句引人深思的话：“要不是傻柱非要叫民警来，他多半不会被带走吧？”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顿时点醒了众人！

　　杨建国说得没错，顾及院子里的名声，就算一大爷知道傻柱偷公家东西，也会让大家保守秘密。

　　可傻柱偏要主动把民警招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

　　“我特么太冤了......”

　　傻柱懊恼至极，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怪自己嘴欠非要报警。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吠声，惊动了全院的人。

　　“怎么回事？哪来的狗？”

　　“是前几天那流浪狗又来了吧？”

　　“快去看看！”

　　住在后院的许大茂、二大爷和杨建国都紧张起来，尤其是杨建国，想到妻子娄晓莹和孩子还在家，立刻飞奔而去。

　　屋内，娄晓莹紧搂着受惊啼哭的女儿，一手握着火钳守在门后。

　　外表柔弱的她此刻异常坚定，发誓要保护好孩子。

　　“小萤！你没事吧？”

　　杨建国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他健步如飞，第一个冲回后院家中。

　　“建国！”

　　门缝中露出娄晓莹苍白的脸，手里仍紧握着防身的火钳。

　　“吓坏了吧？我一听见狗叫就赶回来了。”

　　杨建国推开门，心疼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妻子。

　　杨建国刚走到娄晓莹身旁，就听见一声响。

　　她甩开手中的火钳，双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杨建国觉得生疼。

　　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噙着泪花，方才强装的镇静在见到他的瞬间土崩瓦解。

　　此时此刻，只要有他在身边，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

　　别怕，有我在。

　　杨建国柔声安慰，轻拍她的手背，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细腻的脸颊。

　　嗯...娄晓莹微微蹙眉，红着脸飞快抽回手，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回屋里，守在晓晓身边。

　　我去外面看看，你待着别动。

　　杨建国忍俊不禁，这小媳妇当真可爱得紧。

　　等、等等！她又匆匆跑出来，拾起火钳递给他，声音细若蚊呐：当心...

　　这么担心老公？杨建国朗声大笑，却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别拿这个，当心着凉。

　　娄晓莹耳根通红，嗖地缩回手去。

　　杨建国会心一笑，往日待她冷淡，难怪这般受宠若惊。

　　回去吧，对付野狗用不着这个。

　　他摆摆手出门，刚走几步便察觉背后视线。

　　回头望去，果然看见娄晓莹抱着孩子站在窗边，目光闪烁。

　　发现被瞧见，她慌忙低头躲闪，又忍不住偷瞄。

　　傻丫头...杨建国心头涌起暖意，却被突如其来的惨叫打断——

　　救命啊！快来人！棒梗凄厉的呼救声从屋后传来。

　　“棒梗！棒梗！”

　　秦淮茹慌忙奔向前方，杨建国紧随其后。

　　赶到时，两人愣在原地——

　　棒梗趴在地上，一手紧攥着油纸包裹的鸡骨，身后一只瘦狗正撕咬他的裤腿……

　　“天杀的野狗！滚开！”

　　贾张氏怒骂着冲上前，不料雪地湿滑，她踉跄跌倒。

　　“哎哟！”

　　“去！”

　　傻柱未被带走，见状立刻赶走野狗，野狗趁机叼走一块鸡肉。

　　“别怕，妈在这儿！”

　　秦淮茹搂住抽泣的棒梗，他浑身发抖：“妈！我害怕！”

　　“哈！屁股开花了吧？”

　　许大茂指着棒梗露出的棉絮嘲笑，“裤子都透风了！”

　　“你个缺德玩意儿！”

　　贾张氏爬起身，手指发颤，“许大茂！你还有没有良心！”

　　“再废话试试？”

　　傻柱攥紧拳头。

　　许大茂阴笑着指向杨建国：“狗可是在他家后院咬人的，该找他算账！”

　　“杨建国！”

　　贾张氏撒起泼来，“你就是存心的！赔钱！不然我们今晚不走了！”

　　哭闹声与指责声中，棒梗的裤腿渗出血迹，尿湿的棉裤贴着腿，狼狈不堪。

　　“必须给个交代！”

　　秦淮茹红着眼眶，“孩子招你惹你了？”

　　傻柱啐了一口：“你和许大茂一路货色，欠收拾！”

　　（“赔钱！不然睡你家门口！”

　　“杨建国，设计野狗害人，你安的什么心？”

　　众人七嘴八舌间，棒梗的哀嚎格外刺耳——若再晚一步，这位“盗圣”

　　怕要彻底遭殃了。

　　4三

　　院里有位老者也站出来为棒梗家说话了，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转向杨建国。

　　这野狗为啥会在我家门口转悠？

　　杨建国觉得这话问得很妙，他用手指着棒梗攥着的油纸包：大伙儿睁大眼睛瞧瞧，棒梗手上拿的是啥不就明白了。

　　咦？那是...鸡骨头！

　　许大茂眼尖，立刻认出那是什么，当即大叫起来：棒梗！你哪来的鸡骨头？老实交代，是不是偷了我家那只鸡！

　　这下事情就蹊跷了，大家都知道贾家根本没钱买鸡，棒梗手里的鸡骨头来历肯定有问题。

　　还真是鸡骨头呢！

　　看样子是把整只鸡都啃光了！

　　这孩子哪来的鸡肉吃？

　　你们看他衣襟上还沾着油星子！

　　贾家可没这个闲钱买鸡啊...

　　该不会真是从许大茂家顺走的吧？

　　街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精彩极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贾家的孩子偷了许大茂的鸡？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唰地就变了颜色。

　　秦淮茹面如白纸，她早就怀疑儿子带回来的鸡来路不正，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孩子们出门，谁知棒梗还是跑出来被逮个正着。

　　贾张氏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她本打算让孙子把鸡骨头扔在杨建国家门口栽赃，谁料半路冒出条疯狗，还把她宝贝孙子给咬了。

　　杨建国你个没良心的！

　　贾张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我家棒梗都被咬成这样了，你还往孩子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个人吗？东旭啊，你睁眼看看，我们娘俩被人欺负成这样啊！

　　她这副哭天抢地的模样，让围观的邻居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杨建国，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你这样较真不合适！

　　老好人又站出来对杨建国说教了。

　　要是在您家门口发生这事，是不是也得说是您设局害棒梗被咬的？

　　杨建国不慌不忙地反问：大家评评理，棒梗为啥被咬？还不是因为他手里攥着鸡骨头招来的？

　　总不能说这鸡骨头是从我家门口捡的吧？难道棒梗这么能耐，专门来捡我家地上的鸡骨头回去熬汤喝？

　　杨建国话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气得够呛。

　　疯狗咬人是棒梗活该，但贾家想往他家栽赃这事，绝不能轻饶。

　　不仅吓坏了自己媳妇儿和闺女！

　　这才是绝对不能忍的！

　　哈哈哈！杨建国这话真够厉害的！

　　棒梗该不会是在捡垃圾吧？

　　听不出来是玩笑吗？那鸡骨头明显不是杨家的！

　　有意思了，八成是贾家让棒梗来这儿扔鸡骨头的！

　　贾家也太缺德了！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还想嫁祸给杨家！

　　太可怕了！以后谁还敢跟贾家住一个院儿啊！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都丢尽了！

　　现在贾家的名声算是臭不可闻了！

　　一大爷，各位，现在看明白了吧！

　　许大茂指着贾家，怒气冲冲：就是他们家偷了我们家的鸡！当着警察的面儿，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贾家太可恨了，必须严查！

　　整天偷鸡摸狗的，这邻居还怎么当？

　　就该把贾家的人全抓起来关几天！

　　一听要处罚贾家，贾张氏立马慌了。

　　不行！绝对不行！

　　凭啥这黑锅要贾家背？

　　你们干什么！想干啥！

　　傻柱一声吼，挡在眼眶通红的秦淮茹面前，气得满脸通红：欺负孤儿寡母，你们还是人吗？

　　一只鸡而已，至于这么不依不饶？

　　许大茂冷笑：傻柱，敢情丢的不是你家的鸡？

　　许大茂，就为这只鸡，你看看把棒梗伤成啥样了？

　　傻柱不服：今儿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棒梗别怕，叔待会儿带你去医院！

　　他想查看棒梗伤势，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

　　滚开！傻柱！

　　少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棒梗偷吃你屋里的炖鸡，能挨咬吗？

　　孩子嘴馋，谁知道你故意开着门设套！

　　贾张氏鼻涕眼泪横飞地哭诉。

　　好家伙！

　　这番话直接把全院人听傻了——

　　合着棒梗吃的炖鸡是从傻柱屋里偷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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