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刘海中那老匹夫！当着全车间......

　　刘光天牙齿咬得咯咯响：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刘这事确实不地道......

　　杨建国想起刘家老大受宠，底下两个小的倒像捡来的。

　　刘光天突然膝盖一弯要跪，吓得杨建国一把拽住他胳膊。

　　干什么这是！

　　求您给条活路！

　　刘光天声音发颤：我宁愿扫厕所也不想在车间受气！

　　杨建国指尖轻叩桌面：宣传部？

　　见心思被戳破，刘光天耳根发烫——谁不知道厂花于海棠在宣传科？

　　保卫处怎么样？

　　杨建国突然话锋一转。

　　保...保卫处？

　　刘光天先是一哆嗦，转念想到挎着枪巡逻的威风劲儿，眼里顿时窜起火光。

　　要真进了那地方，往后轧钢厂横着走都没人敢吱声！

　　杨厂长...这事能成？

　　刘光天耳畔传来让他震惊的消息。

　　就怕你扛不住这担子！

　　杨建国冷哼一声：知道保卫科需要什么样的人吗？

　　刚正不阿！六亲不认！

　　这点刘光天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立刻挺直腰板：杨厂长您放一百个心！要是我能进保卫科，管他天王老子犯事我都敢逮！特别是刘海中那个老东西——但凡让我抓到他一点错处，第一个办的就是他！

　　就冲我俩这父慈子孝的关系，这岗位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杨建国对这番表态毫不怀疑，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错！

　　杨建国满意地点头：保卫科就需要你这样的好苗子。

　　我打算举荐你当保卫科科长，统管整个科室！

　　当...当真？

　　刘光天激动得舌头打结：多...多谢厂长栽培！往后在厂里在大院，您指哪我打哪！

　　刚夸你觉悟高就犯糊涂。

　　推荐你是看中你的 ** ，别辜负组织信任！

　　杨建国板着脸训诫。

　　是是是！领导批评得对！是我思想滑坡了！

　　刘光天点头哈腰地认错。

　　杨建国眼底闪过讥诮。

　　这个面相凶恶、心肠歹毒的，想必很快会让刘海中体会到什么叫父子情深。

　　他之所以提拔刘光天，是因为今早看到主任拟任刘海中为宣传科长的文件。

　　怪不得昨天跑来要官...

　　杨建国眯起眼睛：刘海中，你要安安分分便罢，要是兴风作浪——就等着品尝令郎的吧！

　　次日厂务会议上。

　　两道任命引发轰动：

　　刘海中任宣传科长；

　　刘光天任保卫科长！

　　工人们炸开了锅：

　　刘家祖坟冒青烟了！父子俩同时当官！

　　老刘家这是要起飞啊！

　　恭喜刘科长！真是将门出虎子！

　　许多老同事都围在刘海中身边说着祝贺的话。

　　刘海中却满脸阴沉，原本升任宣传科长是件喜事，可听说自家儿子当上保卫科长后，他整个人都不痛快了。

　　就凭那小子也能当保卫科长？职权比他的宣传科还威风？

　　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更糟的是，父子俩向来不和。

　　如今儿子官职不比他小，以前没少教训那小子，这下还不得天天给他使绊子？

　　得想个招儿才行。

　　刘海中盘算着：既要让儿子别跟自己作对，要是能联手的话，往后在轧钢厂还不是横着走？

　　有了！

　　新官上任的刘科长早就注意到厂花于海棠。

　　要是让于海棠嫁给我家老二，准能拴住这匹野马。

　　刘海中暗暗打起了于海棠的主意。

　　同一天。

　　傻柱终于出狱了。

　　全靠易中海四处打点赔偿，才把他提前捞出来。

　　不过棒梗可没这运气，还得在少管所继续啃窝头。

　　一大爷，您就是我亲大爷！这回可真谢谢您了！

　　傻柱一出看守所大门就咧着嘴道谢。

　　柱子，咱爷俩不说外道话。

　　易中海自然不会放弃养老的指望，毕竟他还指望傻柱给自己送终呢。

　　见着你出来我就踏实了。

　　我得赶回车间，你自己先回吧？

　　易中海是请假来的。

　　好嘞！晚上我下厨，请您和老太太好好吃一顿！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成。

　　易中海赶着上工，匆匆告别。

　　傻柱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浑身舒坦。

　　派出所离四合院不远，他打算慢慢溜达回去。

　　路过红星技校时，一辆锃亮的小轿车吸引了他的目光。

　　真带劲！

　　啥时候我也能开上这玩意儿。

　　傻柱站在路边看得出神：又是哪位大领导的座驾？

　　这时车门打开，走下来个穿着灯芯绒大衣的时髦姑娘。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抱着几本书下车，立刻吸引了许多学生的目光。

　　“嘶！”

　　何雨柱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愣住了——那不是杨建国的妻子娄晓莹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坐着小轿车！

　　这个年代，只有领导及其亲近之人才有资格乘坐小汽车。

　　“杨建国没和她一起？”

　　何雨柱注意到车上只有娄晓莹一个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凭什么有这种待遇？

　　“难道她和某位大领导关系特殊？”

　　何雨柱脑补着各种可能性，难道是娄晓莹攀上了什么大人物？

　　杨建国知道这件事吗？

　　“先回去探探杨建国的口风。”

　　何雨柱暗暗盘算着。

　　自从上次因为杨建国的事进了局子又赔了钱，他就特别杨建国。

　　这次出来，他一定要让杨建国为此付出代价！

　　四合院中院里。

　　“哎哟，这被窝可真舒服，都不想起来了。”

　　贾张氏这些天一直占着何雨柱的屋子，没人敢吱声，更没人敢赶她走。

　　因为她成功把这间屋子变成了一个有味道的房间。

　　“奶奶！奶奶！”

　　正在玩耍的小当捏着鼻子跑过来敲窗户：“傻叔回来啦！您快出来！”

　　“这么快？”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怎么不多待几天？我都住习惯了！”

　　虽然不情愿，但她怕何雨柱要房租，只要溜得够快，就能装作没来过。

　　“花生瓜子都得带走！”

　　临走前，贾张氏不忘顺手牵羊，把好吃的全打包。

　　“傻叔陪我玩~”

　　槐花缠着刚进院的何雨柱，拖慢了他的脚步。

　　“好好好，叔叔屋里有好吃的，带你去拿。”

　　何雨柱抱起槐花往屋里走。

　　这时，贾张氏已经溜之大吉了。

　　傻柱刚走到院门口就皱起了眉头。

　　身为厨子的他鼻子特别灵，隔着老远就闻见一股刺鼻的异味：怎么有股茅房味儿？

　　他顺着气味往深处走，越走心越沉——那臭味竟是从自家屋里飘出来的！

　　咋回事？

　　傻柱慌忙放下手里的槐花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

　　刚推开门就的一声退出来，扶着门框吐得昏天黑地。

　　谁他妈在我屋里屙屎！他抹着嘴怒吼，声浪震得院里枣树直掉叶子。

　　几户邻居的门窗悄悄开了条缝，又迅速合上。

　　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贾老婆子这些天占着傻柱的屋，能没味儿才怪。

　　装聋作哑是吧？傻柱拳头捏得咔吧响，眼里的火苗蹭蹭直冒。

　　整个四合院突然变得静悄悄的，连笼子里的画眉都不敢叫了。

　　东厢房窗帘后，贾张氏正缩在炕角打哆嗦：这傻小子不会真要动手吧？

　　柱子！二大爷拎着茶缸从月亮门转出来，正好找你...

　　您给评评理！傻柱指着自家房门的手直发抖，谁这么缺德往我炕上拉屎？

　　咳，你不在这些天...二大爷眼神往东厢房飘了飘，是贾家婶子在你屋歇脚。

　　至于方不方便...那就...话没说完就端着茶缸溜了。

　　张婶？傻柱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秦姐的婆婆毕竟不好发作，可这老太太咋就住进他屋了？

　　傻柱一脸疑惑：她有自己家，为啥睡我这儿？

　　刘海中面露难色：这个......贾张氏身上带着味儿了。

　　啥味儿？傻柱完全没反应过来。

　　就你进屋闻到的那股味儿！

　　傻柱愣住了，凉风吹过，他只觉得心里发寒，瞪着眼睛结巴道：不、不会吧？难道......她掉粪坑里了？

　　刘海中神情凝重，在傻柱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她真掉粪坑了？！

　　千真万确。

　　嘶——傻柱反复确认后彻底懵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喃喃自语：她掉粪坑了......然后住我屋里......睡我的床？盖我的被子？枕我的枕头？说不定还用了我的碗筷？

　　刘海中每听一句就点一下头。

　　我......我......傻柱嘴唇发抖，额角青筋直跳，忽然眼前一黑，地栽倒在地！

　　傻柱！傻柱！二大爷吓得大喊，快来人啊！傻柱气晕过去了！

　　——————————

　　什么？傻柱刚回来就气昏了？

　　赶紧送医院！还能抢救！

　　大院瞬间炸开锅，众人纷纷跑来看热闹。

　　连贾张氏都探头探脑地凑过来。

　　至于吗？她瞧着晕倒的傻柱直撇嘴，不就借他屋子睡了几天，小气样儿！

　　傻柱你醒醒！京茹还盼着你呢！秦淮茹挤到跟前喊。

　　嗯......这话竟真管用，傻柱猛地抽了口气，睁眼醒了过来。

　　傻柱醒了！

　　没事了没事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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