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当然！”

　　贾张氏以为杨建国怕了，胆子瞬间大了几分：“至少得赔这个数……不！是这个数！”

　　她先伸出三根手指，紧接着又加了一根。

　　“至少一千块！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现在就去街上喊，让大家评评理！”

　　这张口就是一千块，胃口可真不小！

　　“张氏！你别太过分！你这是 ** 勒索！”

　　张所长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止。

　　“我这是合理赔偿，你吼什么？”

　　贾张氏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实话告诉你们，我这还是往少了要的！杨建国现在可是大人物，贡献这么大，全世界都在夸他，奖励肯定少不了！我算客气了！”

　　她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哈哈哈！”

　　杨建国却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贾张氏的斗鸡眼死死盯着杨建国，可不知怎的，他的笑声让她心里莫名发慌。

　　“怎么？害怕了？”

　　杨建国一眼看穿她的心虚，直接点破。

　　“谁……谁害怕了！”

　　贾张氏恼羞成怒，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要掩盖内心的不安：“我给你十秒考虑，不答应的话，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

　　“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杨建国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她：“今天早上你们贾家趁我不在家，偷了我什么东西？老老实实交代！”

　　“什么偷东西？胡说八道！我可不会被你吓唬！”

　　贾张氏嘴硬地否认。

　　“三秒钟，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杨建国不再跟她废话。

　　胡说什么？我们贾家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少在这血口喷人，当心吃官司！

　　贾张氏叉着腰振振有词。

　　时辰到了。

　　杨建国转向大领导汇报道：今早在基地我就向您汇报过，您也亲眼看见我公文包里的绝密图纸不翼而飞。

　　当时我说幸好数据都在脑子里记着......

　　没错！

　　大领导肃然道：我已向首长作了专题汇报，首长指示要亲自督办此案！

　　这批图纸关系重大，收录了新型战机核心技术的全部参数，按规定必须归档到国家机密库严加保管。

　　一旦被境外势力获取，对方就能复制我们战神十号的核心技术——这将对国防安全造成致命打击！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满院哗然。

　　天爷！

　　街坊们面面相觑，吸气声此起彼伏。

　　绝密档案？惊动 ** 首长？这事得多大啊！

　　连首长都惊动了？那些纸片片竟这么要紧？

　　没听领导说吗？就是今早报纸登的那个轰动全球的新式战机！

　　要真叫洋人弄到手......咱们国家得吃多大亏啊！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贾张氏如遭雷击，冷汗瞬间浸透衣背。

　　那摞破纸竟是国家机密？

　　今早她还撺掇棒梗......现在那些纸怕是早被当草纸冲进茅坑了！

　　老虔婆两腿像煮软的面条般抖个不停，眼前阵阵发黑。

　　大领导眉头一皱，从杨建国话里捕捉到关键，立刻急切地追问：小杨，你已经有线索了？知道东西丢在哪儿了？

　　杨建国点头回应：虽不能完全确定，但 ** 不离十！

　　今早出门前，我特意检查过公文包，设计稿还在。

　　去实验基地路上，包一直没离身，除了......他目光扫视一圈，最终盯住贾张氏，就在我准备出大院时，贾张氏在我家门口转悠，我折返回去了一趟，那会儿公文包没在我手上。

　　什么？

　　大领导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般刺向贾张氏：是你干的？

　　不不不！不是我！贾张氏尖声叫嚷，嗓音发颤，杨建国，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大领导冷喝一声，威势逼人，老实交代！若真是你偷的还抵赖，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意图将设计稿卖给外国人！

　　对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我们绝不姑息！

　　大领导声色俱厉，强横的气势压得贾张氏腿脚发软，一声跪倒在地，哆嗦着坦白：我...我交代...东西还在...在厕所里......

　　设计稿在厕所！贾张氏瘫坐地上哭嚎，我真没想偷啊！要知道是设计稿，我绝不会让棒梗去拿的！

　　我就想占点便宜，以为上面记着杨建国的私密事儿......我真没想 ** 啊！饶了我吧！她又捶地又抹泪，彻底慌了神。

　　呵！原来你家棒梗也有份儿？杨建国冷笑，毫不怜悯，棒梗可真是个人才，不说两句感想？

　　先被傻柱教唆扎车胎，再被人怂恿偷机密，两次，不发表下获奖感言？

　　杨建国！棒梗他是清白的啊......贾张氏仍在哭喊，唯独对这孙子百般维护。

　　“哇——奶奶，你为啥要害我啊！”

　　棒梗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桩接一桩的罪状让他彻底崩溃，这下想轻判都没指望了。

　　他越想越委屈，傻柱坑他也就算了，可连亲奶奶都在背后捅刀子。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棒梗你听奶奶说，奶奶真不是存心的......

　　贾张氏刚想辩解，就被张所长指挥两名干警架了起来：快带路！马上指认丢弃图纸的厕所！

　　在上级领导的特别指示下，这起设计图失窃案被列为要案。

　　贾张氏被半拖半拽地带到中院公厕现场指认。

　　找着了！

　　张所长捏着湿漉漉的一叠图纸冲出厕所，强忍着异味喊道：杨工程师您看看，是不是这些？

　　杨建国仔细翻检后神色凝重：确实是机密图纸。

　　不过......少了整整九页！

　　还有九页去哪儿了？领导厉声质问。

　　贾张氏这会缓过劲能站住了，支支吾吾不敢隐瞒：那...那些被我当草纸用了......

　　围观人群瞬间爆发出哄笑。

　　谁也没想到这老婆子抠门到连厕纸都省，居然用硬邦邦的图纸代替。

　　也不嫌硌得慌！

　　都严肃点！张所长板着脸喝止，这事关国家机密！

　　张氏，详细交代！都有谁用过这些纸？

　　今早就我一人上过茅房......贾张氏臊得老脸通红。

　　向来厚颜 ** 的她竟破天荒害臊起来：全...全是我用掉的......

　　现场顿时炸开锅。

　　这得是什么体格啊？一趟厕所居然能用掉九张纸？连张所长都绷不住黑了脸。

　　你怎么能用这么多？他强忍笑意追问。

　　这老太太也太离谱了！但作为执法人员必须维持威严——除非实在憋不住。

　　贾张氏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往后出门都没脸见人了！

　　张所长冷峻的目光扫了过来。

　　那纸又厚又硬，折起来更硌人，坐不下去啊！

　　贾张氏把心一横，闭着眼喊了出来。

　　哈哈哈——

　　张所长向来以铁面着称，此刻却彻底绷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也笑得前仰后合，场面一片欢腾。

　　秦淮茹牵着两个孩子远远躲开。

　　儿子刚被抓走，婆婆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臊得恨不得立刻消失。

　　总不能跟着外人一起嘲笑自家婆婆吧？

　　安静！

　　大领导一声低喝，笑声戛然而止。

　　现场瞬间恢复了肃穆的气氛，仿佛从喧闹的集市变成了庄严的军营。

　　这事关重大，不许儿戏！大领导严厉地环视众人，必须把所有遗失的设计稿找回来！万一落到别有用心之人手里，后果谁都承担不起！从现在起，所有人原地待命，一张都不能少！

　　张所长立即执行命令：贾张氏，你确定那些纸都扔在茅厕了？

　　千真万确！这回绝对不敢耍花招。

　　贾张氏战战兢兢地回答。

　　很好。

　　张所长沉声道，既然是你扔的，就该知道在什么位置。

　　现在你负责全部找回来，我们在这儿等着。

　　什么？

　　贾张氏顿时傻了眼。

　　要她把用过的草纸都捡回来？这差事可怎么完成？周围人憋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用的时候痛快，现在傻眼了吧？

　　1001

　　张所长伸手指向下方通道：“你们看，那下面不就有几张纸吗？”

　　这年头的茅坑大多是手动冲水的，需要人工舀水冲洗，后方直接连通着蓄粪池，池中堆积着或干或湿的污物……

　　众人顺着方向望去，纷纷掩住鼻子。

　　只见蹲坑下方的确散落着几张纸，只是……旁边还粘着几块发硬的粪便。

　　看样子已经有些时日了！

　　“太臭了！”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院里的几位大爷大妈都忍不住捂住口鼻，这味道实在令人作呕！

　　“你们这厕所没人清理吗？”

　　张所长皱眉后退几步，这臭味几乎快把人熏晕过去。

　　“怎么会没人管？”

　　杨建国看向贾张氏：“张氏，我记得你上次打赌输了，答应打扫大院厕所一个月，你扫了吗？”

　　“我……”

　　贾张氏一向懒惰，否则贾家整天喊穷，她怎么能吃得这么胖？

　　没错，这几日她偷了懒，根本没打扫厕所，难怪气味如此浓烈！

　　“自作自受！”

　　杨建国摇头叹气。

　　贾张氏若是勤快点，现在也不至于让大家受这罪……

　　“去拿个大火钳来！”

　　贾张氏请张所长派人找来一把大火钳。

　　那工具形似大剪刀，但更钝，通常用于夹取蜂窝煤……

　　“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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