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傻柱满脸窘迫，懊悔地搓着手：我那不就是句玩笑话么？你咋还较真了？

　　合着倒成我的不是了？何雨水冷笑着别过脸，这些年你心里有过我这个妹妹？可曾给我端过半碗热汤？

　　这鸡汤还是小萤给我的！你倒好，反倒污蔑人家清白！

　　你......不配做我哥哥！

　　积压多年的委屈如决堤之水，何雨水的声音都在发颤。

　　唉！我这张破嘴！傻柱急得直跺脚，雨水，哥对不住你！他慌忙向妹妹赔不是，连带着对杨建国也消停了。

　　何雨柱！看看你办的好事！易中海重重拍案而起，平日不管不顾，哪有这样当兄长的！

　　一大爷您教训的是......傻柱手足无措地站着，额头沁出冷汗。

　　易中海看似严厉训斥，眼底却藏着盘算。

　　他话锋突然转向杨建国：姓杨的，这事儿你得给个说法！要不是你横插一杠，他们兄妹能闹这么僵？

　　老人精明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众人：送鸡汤挑是非，怕不是早算计好的吧？

　　有意思。

　　杨建国嘴角噙着冷笑，照您的意思，我不提这茬儿，傻柱亏待妹妹的事就能当没发生过？再说那鸡汤——他故意拖长声调，我家的黄芽菜可比这香多了。

　　王八羔子！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

　　何雨柱！你骂谁！何雨水突然挡在两人中间，声音掷地有声，杨大哥说得在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白送我都不稀罕！

　　我不是......唉！傻柱急得直揪头发，妹妹的反应让他彻底慌了神。

　　整个四合院都回荡着何雨水带着哭腔的控诉声。

　　（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傻柱，满脸写着不情愿！

　　“好了，大伙儿都安静！”

　　易中海眼看场面要乱，连忙敲了敲桌子，提高嗓门道：“今天开大会是为许大茂家丢鸡的事，私人恩怨都先放一放！”

　　“我赞同！”

　　没想到贾张氏突然插话，这婆娘是院里出了名的难缠。

　　她阴阳怪气地说：“要我说啊，这事儿准和杨建国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他干的！”

　　“呵！老东西，我招你惹你了？”

　　杨建国心里冷笑，这贾张氏真是坏透了，八成知道是她家棒梗偷的，还想栽赃给自己？

　　一会儿非得把棒梗揪出来不可，看她还能嚣张！

　　“妈，你快别说了......”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手足无措。

　　“怕啥......”

　　贾张氏却一脸得意，她早让棒梗把鸡骨头悄悄塞到杨建国家那边去了，这回看他怎么抵赖！

　　“行了，都消停点儿！”

　　一大爷再次发话：“杨建国有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比如被野狗叼走。”

　　“一大爷说得对，最近不是有只野狗总在院里跑吗？说不定就是它干的！”

　　“要我说，大伙儿都回家看看有没有丢东西，要是有，那可能就是野狗惹的祸！”

　　易中海的话让众人紧张起来，纷纷表示要回家检查。

　　傻柱也急忙往回赶，心里直打鼓——要不是杨建国偷的，那他屋里炖的那只鸡，八成就是许大茂家的！

　　“早知道就不该贪这个便宜！”

　　可回去一看，炉子上的炖鸡居然不见了！

　　“难道真让狗叼走了？”

　　傻柱一愣，完全没想到这又是棒梗搞的鬼！

　　“肯定是杨建国！”

　　他恨得牙痒痒：“偷了鸡还想用黄芽菜蒙混过关！”

　　“报警！看他还能往哪儿躲！”

　　傻柱死活不信，一个小钳工舍得买老母鸡？

　　绝对是来路不正！

　　很快，院里的人都回来了。

　　除了许大茂丢的鸡，别人家都没少东西！

　　“杨建国，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盯着杨建国，板着脸道：“证据都指向你，你就是最大嫌疑人！我建议去你家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赃物！”

　　“一大爷，你别逼人太甚，我得罪你了？”

　　杨建国笑了，这一大爷明摆着要和他过不去。

　　“一大爷向来公正，全院就数他最讲道理！”

　　有人立马帮腔。

　　“讲道理？”

　　杨建国冷笑，既然易中海非要找茬，那就别怪他翻脸了。

　　“你整天把道德挂嘴上，怎么不说说，你半夜总往秦淮茹家送东西？”

　　这话一出，满院哗然。

　　易中海半夜给秦淮茹送东西？众人纷纷看向易中海，眼神古怪。

　　“你！”

　　易中海又惊又怒，脸唰地变了色。

　　他自认为做得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下麻烦大了。

　　“一大爷，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中海一直想当一大爷，见状立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胡说八道！杨建国，你安的什么心？！”

　　贾张氏和秦淮茹急了，指着杨建国就骂。

　　“报警！我看就该把他抓起来！”

　　傻柱也火了，秦姐的名声可不能毁在这小子手里，必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报警！杨建国太恶劣了！”

　　易中海赶紧附和，恶狠狠瞪着杨建国。

　　这小子居然敢捅他的丑事，今天非得让他进局子不可！

　　“报警！必须报警！”

　　院里的人纷纷赞成。

　　没多久，警察来了。

　　许大茂抢先告状，傻柱他们更是咬死就是杨建国偷的。

　　“同志，这鸡真是我买的！”

　　杨建国解释，可根本没人信。

　　“杨建国，我早算过了，你哪来的钱买鸡？再说了，现在月底，你更不可能有钱！”

　　三大爷闫埠贵正打着他的小算盘！

　　没错！查就查他有没有买！

　　没买就是偷的！

　　众人纷纷应和，于是民警们马上展开调查。

　　结果一查，竟爆出惊天消息，整个大院都炸开了锅！

　　经查实，杨建国同志确实买了老母鸡，还是在供销社用折扣价买的！

　　两位民警说这话时，眼里满是羡慕。

　　万人食堂的采购员能在供销社享受内部价，这差事简直太令人眼红了！老母鸡竟然能打到三折，想想就让人嫉妒！

　　这个消息在四合院如同重磅 ** ，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天啊！杨建国居然当上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采购员了？

　　听说在供销社买东西都是三折起，实在太让人羡慕了！

　　我一个月才挣二十七块五，要是都能按三折算，相当于工资翻了三倍啊！

　　这杨建国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院子里议论纷纷，傻柱和易中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

　　没想到杨家这小子居然发迹了！

　　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也行？

　　傻柱，你在食堂工作，知道他怎么当上采购员的吗？

　　大伙儿都把目光转向傻柱，他却一脸茫然。

　　他怎么也想不到，杨建国竟摇身一变成了食堂采购员！当初他被厂长调到车间时完全不知情，看来是那次谈话后的安排。

　　想到自己从食堂被贬到车间，而人家却步步高升，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傻柱哪会知道呢？

　　杨建国勾起嘴角笑道：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傻柱已经被厂长从食堂赶出来了，现在在车间干活呢！

　　什么？！

　　怎么可能？傻柱那手艺会被开除？

　　柱子，你快跟大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连一向偏袒傻柱的一大爷都坐不住了。

　　他本指望傻柱给他养老，现在连食堂大厨的职位都丢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急切地望向傻柱，压低声音问道：柱子，你跟叔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要是有误会，我明儿就去找李厂长说情！

　　作为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说话颇有分量，连厂长都要让他三分。

　　他这般放下身段，无非是舍不得这些年对傻柱的栽培——还指望着这个徒弟将来给他养老送终呢！

　　没...真没事！

　　傻柱心头一颤，后脊梁直冒冷汗。

　　食堂丢的那半只炖鸡此刻仿佛卡在喉咙里——这要是被查出偷拿公物，蹲几天班房都是轻的。

　　更别提还有两位穿制服的同志正盯着这边......

　　许是...许是我最近手艺生疏了吧。

　　他支支吾吾搪塞着，暗地里把编好的说辞反复咀嚼。

　　这节骨眼上， ** 也不能认偷拿的事。

　　傻柱手艺不行了？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爱挑事的许大茂更是眉飞色舞：哎哟喂，咱们何大厨也有掌不了勺的时候？放映员掸了掸涤卡中山装，已经在琢磨明天去车间怎么奚落这个老对头。

　　大茂！易中海重重咳嗽一声，街里街坊的，嘴上积点德！转头又拉着傻柱追问：你要不说实话，我可直接找厂领导了？

　　老钳工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精着呢，所谓手艺退步纯属托词，指不定藏着什么猫腻。

　　越是这样，他越要问个水落石出。

　　一大爷您快别问了！傻柱急得直跺脚，眼角余光瞥见警察同志正往这边走，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么巧，人群中一名年轻蜀黎低声嘟囔：前不久刚抓了个厨子，在单位里偷油，每天顺走小半瓶，最后还是被我们逮个正着！

　　确实有可能！食堂一般不会轻易开除人，除非是手脚不干净。

　　旁边同事点头附和，两人齐刷刷看向傻柱。

　　此时的傻柱彻底懵了，慌忙摆手：冤枉啊！绝对没有的事！

　　别急着否认，杨建国毫不客气地揭穿，你每天从食堂带回来的网兜饭盒，今天李厂长可看见里面装着半只炖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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