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放心，杨建国拍拍她的肩，派出所每三天就来检查一次。

　　听到这话，娄晓莹才松口气。

　　而此时，整个四合院已经炸开了锅：聋老太太回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扶着眼睛框最先喊出声，左邻右舍全涌了出来。

　　老天爷，这老东西居然能活着出来！

　　乖乖，后台够硬啊！

　　投毒都能放出来，手段真高明！

　　要不说是人精呢......

　　众人议论纷纷间，瘦成骷髅的老太太阴沉着脸站在院 ** 。

　　许大茂探头一看直咂舌：这老不死的，瘦得跟猴似的！

　　不对劲啊，以前就够瘦了......

　　啧啧，骨头架子似的。

　　大晚上还以为见鬼了！

　　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嶙峋的骨架撑不起旧棉袄，在寒风里显得格外骇人。

　　有人壮着胆子问：老太太，您这身子......怎么出来的？

　　易中海快步走来，语气急促地询问。

　　他向来与聋老太太交情不浅。

　　我孙子在哪儿？

　　尽管身患癌症，聋老太太锐利的目光依旧让众人不敢直视。

　　见无人应答，她重重敲击拐杖，地一声吓得众人一颤。

　　老易，你来说！傻柱人呢？她直勾勾盯着易中海。

　　柱子他......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您别激动，他现在......脑袋不太灵光了。

　　糊涂了？聋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冷哼：这我早就知道。

　　我是问他的下落！

　　她心里门儿清，傻柱装疯卖傻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待会儿让傻柱来我屋里。

　　老太太端着架子说完，拄着拐杖慢慢踱回后院。

　　围观邻居议论纷纷：

　　老太太找傻柱做什么？

　　听说她癌症晚期了，该不会要立遗嘱吧？

　　要是真这样，傻柱可就发达了！

　　别忘了贾家那群吸血鬼，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

　　许大茂听到二字，眼睛一亮：我的机会来了！那个傻子配不上这些财产。

　　他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贾家这边，贾张氏听说消息立刻来了精神：淮茹，老太太是不是要跟傻柱交代什么？

　　秦淮茹摇头：这事说不准......

　　秦淮茹说道：我听说聋老太太这次回来，主要因为她得了绝症，已经时日不多了！

　　真的吗？

　　贾张氏闻言喜出望外：我明白了，老太太肯定是要安排后事。

　　她没有子女，一定想把遗产留给傻柱！

　　要真是这样......

　　秦淮茹若有所思，目光转向正在厨房忙碌的贾雨柱。

　　贾雨柱，过来一下！

　　贾张氏把傻柱叫到跟前，傻柱赶紧跑过来：奶奶，您找我？

　　傻柱，现在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贾张氏让傻柱去后院看望聋老太太，叮嘱他一定要恭敬有礼，无论老人给什么都得好好收下......

　　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贾张氏再三嘱咐：对待老太太最重要的是什么？

　　报告！要像对亲奶奶一样孝顺，认她做我的干奶奶！

　　傻柱响亮地回答。

　　好孩子，去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贾张氏拍拍他的肩膀。

　　后院，聋老太太家。

　　傻柱来了啊。

　　坐在桌边的聋老太太见到傻柱，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奶奶，您...找我有事？

　　傻柱稍作迟疑，随即想起贾张氏的叮嘱，立刻表现得格外亲热。

　　叫你来是有件机密的事。

　　聋老太太没察觉异样，低声道：我已经联系好了人，待会你背我出去，趁着天黑倒卖些粮票换钱......

　　什么？倒卖粮票换钱？

　　躲在墙外的许大茂大吃一惊。

　　在这个特殊时期，居然敢做这种事？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等等！

　　许大茂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既然老太太要把遗产给傻柱，我得不到，干脆......举报他们？

　　对！举报聋老太太和傻柱倒卖粮票，等警察来了抓现行。

　　到时候我许大茂立功受赏，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月光下，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简直妙极了。

　　他兴奋不已，心想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必须牢牢把握！

　　趁着朦胧月色，傻柱背着瘦弱的聋老太太快步前行。

　　老太太如今腿脚不便，又身患癌症，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趁着夜色赶路最合适不过，否则被人发现就糟了。

　　快点！快点去正阳门，我约的人在那里等着呢！聋老太太不停催促。

　　奶奶，您换这么多钱要干什么？傻柱背着轻飘飘的老太太，感觉稍一用力就能把她甩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打探消息，这些都是贾张氏特意嘱咐他留意的。

　　哼！当然是买药啊！老太太嘟囔着说，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治我这病的药可不便宜，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她顿了顿，又咬牙切齿道：第二件事，我要让杨建国 ** ！

　　在聋老太太看来，她落得如此下场全拜杨建国所赐。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入狱？在监狱里吃不好睡不好，病情才恶化得这么快。

　　奶奶，您要怎么对付杨建国？傻柱接着问。

　　不说了买药吗！

　　可...杨建国没生病啊！

　　傻柱啊傻柱，你可真傻！老太太不满地埋怨，我让你装傻，你怎么倒真变傻了？她忽然起了疑心。

　　谁说我傻！傻柱一听这话立刻炸毛。

　　好好好，我家孙子聪明着呢！老太太见他这样反而笑了，放下心来解释道：就是买那种特制的药，把轧钢厂的工人都弄晕，最好车间里闹出人命，到时候杨建国这个厂长就完蛋了！

　　哦。

　　傻柱虽然不太懂，但记得贾张氏的叮嘱，不管听到什么都先答应下来。

　　到了！没多久老太太突然喊停。

　　她没从傻柱背上下来，而是低声说了句暗语：龙门飞甲！

　　.........

　　过了许久，四周一片寂静。

　　奶奶，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傻柱呆呆地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聋老太太坚决否认。

　　就在这时......

　　正阳门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试探道：龙门飞甲？

　　聋老太太和傻柱同时愣住。

　　片刻后，聋老太太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接道：便知真假！

　　呼——

　　空气中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息。

　　暗处走出另一位蒙面老太太，她不满地盯着傻柱背上的聋老太太：刚才该我先问暗语，你抢了我的词儿！

　　哎哟！对对对！聋老太太尴尬得直拍腿，瞧我这记性，该你先问我来答......闹笑话了......

　　这人是谁？蒙面人警惕地打量傻柱，他什么来路？

　　老姐姐放心！聋老太太得意地搂住傻柱脖子，这是我亲孙子！

　　对方又瞟了眼傻柱，见他憨头憨脑的，心里直打鼓：可别被这傻小子坏事。

　　闲话少说，货带了吗？蒙面人压低嗓音。

　　带着呢！聋老太太忙从怀里掏出一叠粮票。

　　傻柱瞪圆了眼睛——厚厚一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粮票！

　　兑钱吧！蒙面人见货满意，立即摸出钞票。

　　两张八仙桌悄悄并拢，粮票与钞票在月光下沙沙交换。

　　傻柱盯着飞舞的纸币，眼珠跟着左右转动。

　　你点点数。

　　蒙面人收好粮票。

　　聋老太太老眼昏花，推了推傻柱：乖孙，帮奶奶数钱。

　　好嘞！傻柱指尖沾唾沫，唰啦唰啦翻动钞票，突然皱眉：奶，缺五分。

　　百十来块的买卖，差五分钱还计较？蒙面人气得跺脚。

　　少个崩儿都不成！聋老太太一把抽回十斤肉票，要不您留着这票抵账！

　　你们......蒙面人指着祖孙俩，手直哆嗦。

　　那人都被整得没脾气了，但眼看耽搁太久怕闹出乱子，只好摆摆手作罢：“得了得了，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

　　“站住！警察！把东西交出来！”

　　突然，斜刺里冲出两名警察，手电筒光直晃人眼，厉声喝道。

　　“糟了！”

　　在场几人瞬间脸色煞白！

　　“跑！赶紧跑！”

　　对方同伙跟踩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

　　“奶奶，撤！”

　　傻柱反应贼快，揣着钱和肉票扭头狂奔！

　　横竖不能让条子逮着！

　　“傻柱！你这缺心眼的兔崽子，给我站住！”

　　聋老太太直接懵了——这孽孙居然扔下她就跑？背她一把能累死？当下气得浑身发抖，扯嗓子就骂。

　　这他娘还是亲孙子吗？危难关头自己先蹿了？

　　蠢得冒烟！

　　可惜……

　　傻柱早跑得连尾气都不剩了。

　　“分头追！”

　　俩警察一个追傻柱，一个直奔聋老太太！

　　“不能栽在这儿！跑！”

　　聋老太太知道被抓就全完了，佝偻着身子拄拐猛逃。

　　但对比傻柱……

　　她那速度跟蜗牛似的。

　　听着身后警察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太太急红了眼，拐杖捣得地面咚咚响，拼上老命蹦跶！

　　“快！再快点！”

　　贾张氏在黑夜里慌不择路，哪还顾得上看路？前方台阶一脚踏空——

　　“哎哟喂！”

　　“咕咚！”

　　一声整个人滚下楼梯！

　　“咔嚓！”

　　膝盖骨当场折断！

　　“我的腿啊！腿！”

　　聋老太太瘫在台阶底杀猪般嚎叫，没嚷嚷两句就疼晕过去。

　　“警察同志！人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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