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雪霁天晴，院子里银装素裹，老房子在白雪映衬下竟有几分诗情画意。

　　汪汪！

　　钢镚在雪地里欢快地撒欢。

　　这条狗养了这些时日，早已不是当初瘦骨嶙峋的模样，如今生龙活虎的很是招人喜欢。

　　晨光微亮，娄晓莹牵着女儿的小手站在院子里。

　　雪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晓晓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地上打转的硬币咯咯直笑。

　　“跟爸爸挥挥手。”

　　娄晓莹托着孩子软乎乎的身子，送杨建国出门上班。

　　“咿呀！”

　　小女孩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冲着父亲发出稚嫩的喊声。

　　突然，一阵车轮碾过积雪的声响急速逼近。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母女俩身旁擦过，带起的雪沫四处飞溅。

　　“小心！”

　　娄晓莹立即转身将女儿护在怀中。

　　“许大茂你找死！”

　　杨建国抓起一把雪团砸过去，却被对方灵活躲开。

　　“活该挡道！”

　　许大茂扭头露出得意的笑容，“有车的就是大爷！”

　　杨建国赶紧跑回妻女身边：“伤着没有？”

　　“没事。”

　　娄晓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这时钢镚狂吠着追了上去，许大茂慌忙加速，不料车轮打滑，连人带车摔在雪地里。

　　“哎哟喂！”

　　他揉着摔疼的屁股破口大骂。

　　“报应！”

　　杨建国看得解气。

　　许大茂狼狈爬起，恶狠狠地威胁：“早晚把你家这畜生炖了下酒！”

　　“汪汪！”

　　钢镚作势又要扑来，吓得他赶紧蹬车逃窜。

　　望着许大茂仓皇的背影，杨建国心情舒畅。

　　他盘算着也该攒钱买辆自行车，不过眼下最缺的还是那张紧俏的自行车票。

　　杨建国向妻子和女儿挥了挥手，随后迈步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娄晓莹站在门口，望着杨建国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想起丈夫最近总提起想买辆自行车的事，也许他真的需要一辆车了。

　　正午时分，红星轧钢厂的食堂里人声鼎沸。

　　上万名工人汇聚于此，队伍从窗口一直排到了食堂 ** 。

　　杨建国站在队伍中，眼前的情景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大学时代抢食堂的日子。

　　突然，一道人影闪到他前面——许大茂又插队了。

　　许大茂！你干什么？滚回后面去！找打是不是？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怒斥声。

　　更让众人恼火的是，这家伙居然敢直接插到杨建国前面。

　　给我滚开！杨建国冷冷地喝道，早上甩雪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许大茂却满不在乎：咱们好歹是亲戚，插个队怎么了？他转头对围观的人说：我跟杨师傅沾亲带故，论辈分我还比他大呢，站前面怎么了？

　　原来许大茂是杨师傅的亲戚？这家伙走了什么运...算了，看在杨师傅面子上不计较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工人们渐渐平息下来，谁也不想驳杨建国的面子。

　　这个时代，强者永远受人尊敬。

　　这时秦淮茹匆匆走进食堂，看着长龙般的队伍皱起眉头。

　　许大茂立刻招手喊道：秦姐，来这儿！

　　秦淮茹毫不避讳地挡在许大茂身前。

　　“秦淮茹，你和许大茂都插队了。”

　　杨建国目光冰冷，这许大茂一肚子坏水，秦淮茹更是旁若无人、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这位置是许大茂提前替我占的！”

　　秦淮茹理直气壮地反驳。

　　围观的工人们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这俩人可真是绝配！

　　“秦姐，怎么样？准备怎么谢我？”

　　许大茂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分明是在当众 ** 妇女。

　　“怎么，这两天你媳妇不让你进门？”

　　秦淮茹轻哼一声，不仅没躲，反而挑衅道：“有想法？”

　　“待会儿吃完饭，库房等我，今天的饭钱我包了！”

　　许大茂轻易拿捏了她。

　　“行啊！”

　　秦淮茹竟一口答应。

　　“真恶心！”

　　杨建国低声咒骂，这两人不光插队，还公然约见库房，简直把食堂当成自家地盘了！

　　“叮！宿主触发神级选择——”

　　“选项一：惩罚插队的许大茂和秦淮茹，揭露他们的不正当关系。

　　奖励：【永久牌自行车票】*1！”

　　“选项二：无视两人插队行为。

　　奖励：十元现金*1！”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杨建国心中一喜，自行车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至于如何揭发……

　　“有了！他们不是要去库房吗？”

　　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还有个道具没用上——

　　“秦淮茹！饭票呢？”

　　“许大茂替我付！”

　　秦淮茹笑嘻嘻地盛了满满一盒白面馒头。

　　“呵，许大茂，你可真大方！”

　　打饭的刘岚语气酸溜溜的，满脸不屑。

　　“怎么，你要是愿意，我也给你付！”

　　许大茂咧嘴一笑：“给我俩馒头，一份土豆。”

　　“嘁！”

　　刘岚冷哼一声，只舀了半勺土豆给他。

　　“就这点儿？不行！”

　　许大茂立刻不乐意了。

　　你插队还有理？下一位！

　　杨建国走了过来。

　　哟，杨师傅来啦！想吃点什么？刘岚立刻堆满笑容。

　　简单来两个馒头加份青菜就行。

　　杨建国笑着说。

　　好嘞！刘岚舀了满满一勺，又问：不再多打点？您饭票可比他们多多了！

　　嘿！刘岚！旁边的许大茂嚷起来，你这是看上杨建国了吧？凭什么给他打这么多，还劝他加菜？

　　许大茂不依不饶：太不公平了！

　　许大茂你别找事！信不信我用勺子敲你！刘岚举起勺子作势要打。

　　算了刘姐，别计较。

　　杨建国接过饭盒笑道，这些我都吃不完呢！

　　特意留点肚子，回家和媳妇一起吃红烧排骨喝鱼汤。

　　在食堂可不能吃太饱！杨建国乐呵呵地解释。

　　原来如此！杨师傅真让人羡慕啊！

　　难怪每次见杨师傅都吃得这么少！

　　人家回家有媳妇给做好吃的呢！

　　许大茂嫌不够吃，人家杨师傅还担心吃太饱！

　　听着工友们的议论，杨建国笑着对许大茂说：要不分你一半？

　　许大茂气得脸发青，谁要你施舍！

　　撑死你！看你怎么吃媳妇做的饭！许大茂酸溜溜地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跟我斗？杨建国冷笑，好戏才刚开始！早上吓着小萤的事，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

　　中午过后，红星轧钢厂库房里空无一人。

　　工人们都在休息，这个时间通常不会有人来。

　　微风轻拂过空旷的厂房，许大茂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停踱步。

　　秦淮茹该不会不来了吧？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食堂里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

　　自从娄晓娥不肯亲近他，心里就像缺了一块。

　　那张粮票此刻正揣在他兜里，沉甸甸的。

　　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可算来了！许大茂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

　　秦淮茹甩开他的手，警惕地环顾四周：别嚷嚷！我刚支开那群姐妹。

　　被拽进库房的瞬间，她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放心，中午这儿鬼影都没有。

　　许大茂压低声音，目光却黏在她身上，想死我了......

　　少来这套！秦淮茹往后退了半步，作势要扬手，再动手动脚试试？

　　好姐姐，说好的事儿......许大茂搓着手，眼神炽热，午饭我可没含糊。

　　规矩记清楚，秦淮茹整了整衣襟，只准碰衣服外边。

　　阴影里的杨建国屏住呼吸。

　　库房里的窸窣声让他不由自主摇头。

　　真是开了眼界。

　　许大茂这胆子，比整天嘴上逞能的傻柱强多了。

　　再看秦淮茹，明明跟着易中海学点技术就能过体面日子，偏要走这条捷径......

　　他望着锈迹斑斑的铁门，轻叹一声。

　　杨建国觉得，秦淮茹和现在那些只图漂亮、一心攀附有钱人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因此，他对秦淮茹毫无怜悯之心。

　　“禽兽们，接受惩罚吧！”

　　杨建国见时机已到，立刻使用上次获得的奖励道具——

　　【大喇叭】：“全体员工注意！紧急集合！立刻到库房检查样品，下午领导视察！”

　　正在休息的工人们听到广播，纷纷行动起来。

　　“快！领导要来了，得赶紧去检查！”

　　“可不能出错，年底了，别扣工资啊！”

　　“走！抓紧时间！”

　　工人们三五成群赶往库房，连食堂后厨的傻柱一行人也听到了通知，放下手里的活儿。

　　“傻柱，咱们去不去？”

　　刘岚问。

　　“广播说了全体，我们当然得去！”

　　傻柱想了想，“正好我带俩馒头，顺便给秦淮茹送去。”

　　……

　　“啪！”

　　“许大茂，你干什么！”

　　库房里，许大茂不规矩，秦淮茹一巴掌扇过去，气得转身就要走。

　　“别啊！”

　　许大茂捂着脸拉住她，“我真没别的意思！”

　　“那你脱衣服干嘛？”

　　秦淮茹恼火道。

　　“我这不是找感觉嘛！”

　　许大茂急忙解释，“这样才有氛围，再说了，里面太热，都出汗了！”

　　“你也把棉衣脱了吧，多难受啊！”

　　他继续怂恿。

　　“不行！”

　　秦淮茹一口拒绝。

　　“就脱件棉衣，别的我不碰，就摸一下，绝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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