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清楚地记得，昨夜可是给秦京茹下了“召唤符”

　　他断定，傻柱昨晚的所作所为，必定被秦京茹亲眼目睹了！

　　如今。

　　秦京茹的出现，简直就是最有力的证人！

　　“秦淮茹，你带着表妹过来，有什么事？”

　　一大爷开口了，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局势似乎逐渐失控！

　　“京茹，你自己说吧！”

　　秦淮茹不愿多言，到现在，她还在生傻柱的气。

　　“我......我要举报傻柱！”

　　秦京茹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对着众人说道：“我昨晚亲眼看见，醉酒的傻柱在女厕所对一名女同志动手动脚，还险些......险些......”

　　“什么！”

　　傻柱闻言，如遭雷击，心头狂跳，只觉脑袋“嗡”

　　地一响，仿佛炸开了花。

　　难道......

　　今早脑海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竟然是真的？

　　“这也太离谱了吧！”

　　“居然还有目击证人？”

　　“傻柱不会真干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吧？”

　　众人交头接耳，现场气氛顿时变了味。

　　一大爷也慌了神，柱子他......该不会真犯了这种事吧？

　　那可就糟糕透了！

　　“这......这不是真的！”

　　傻柱彻底急了，连忙对秦京茹说道：“京茹，我给你道歉，昨天第一次见面，我说的话不对，不该瞧不起你是农村人，这是我的错！我向你检讨！”

　　“但你说的事，我自己都没印象，我保证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傻柱倒是机灵，先低头认错，再表明立场，强调自己绝不会像许大茂和杨建国那样禽兽不如！

　　“我也相信，柱子绝不是那种人！”

　　一大爷这时主动站出来为傻柱说话。

　　不得不说，一大爷威信颇高，一句话就让底下的议论声小了许多。

　　“如果有，请拿出证据来！”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秦京茹。

　　“证据......”

　　秦京茹欲言又止。

　　这证据实在......太难说出口了，而且令人羞耻！

　　贾张氏的怒喝犹如惊雷，让秦京茹浑身一颤。

　　她眼神重新变得坚毅，抬手直指傻柱的衣兜。

　　证据——就在他口袋里！

　　清脆的声音引得众人齐刷刷看向傻柱的衣襟下摆。

　　咕咚——

　　傻柱喉结滚动，这才发觉右侧口袋确实鼓着一块。

　　不等他反应，许大茂已经蹿到跟前，一把扯开他的衣袋。

　　大家快看！

　　许大茂捏着那块粉色三角布料在空中挥舞，活像举着胜利的旗帜。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差点把镜片瞪碎。

　　还给我！

　　傻柱扑上去抢夺，可满院子的人早已看得真切。

　　许大茂嘴角咧到耳根：装什么正人君子？大伙儿都瞧见了吧！

　　议论声顿时炸开：

　　没想到傻柱是这种人！

　　平时装得老实，背地......

　　这下看他怎么狡辩！

　　大妈们交头接耳，三大爷摇头晃脑。

　　傻柱攥着那块布料，在指节发白的抓握里，听见自己社会性死亡的声音。

　　傻柱面无血色，张了张嘴想辩解，喉咙却像堵了团棉花，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没话说了吧！傻柱你认不认罪？

　　一大爷脸皮直抖，这算怎么回事儿，傻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捅出这种作风问题的篓子！

　　这下子，他可真兜不住了！

　　一大爷......

　　傻柱眼巴巴望着对方，可一大爷这回是真没法保他了。

　　大伙说说，该怎么处置傻柱？

　　一大爷颓然道：是咱们院里私了，还是直接送厂保卫科处理？

　　这还用问？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必须送厂保卫科，让全厂女工都看看热闹，给他来个游街示众！

　　这词儿，被许大茂原封不动还给了傻柱。

　　傻柱面如死灰。

　　我看你们谁敢！

　　就在这节骨眼上，后院的聋老太太竟拄着拐杖出现了！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易中海连忙起身相迎。

　　作为院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就连管事大爷们也得敬她三分。

　　我再不来，我这乖孙就要被你们糟践完了！

　　五保户聋老太太素来最疼傻柱，早把他当亲孙子看待，这会儿自然要来护犊子。

　　奶奶您慢点儿！

　　傻柱机灵得很，赶忙上前搀扶，活脱脱一个孝顺孙子模样。

　　我那苦命的孙儿哟！

　　老太太抹着眼泪：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成家，喝多了才闯下这祸事。

　　你这命怎么这么苦哇！

　　如今还要被全院人欺负，奶奶看着心疼啊！

　　老太太声泪俱下，看得邻里街坊都心软了，原先的怒火消了大半。

　　好个聋老太太，真有两下子！

　　杨建国暗自感叹。

　　老太太这招以情动人的苦肉计，分明是要替傻柱讨饶呢！

　　老太太您先坐下说话。

　　易中海常去探望老太太，表面上是请她吃饭，实则是私下用粮票肉票做交易。

　　老太太手里藏着不少票证，正好各取所需。

　　院里吵吵嚷嚷的，老太太死活不肯落座：你们要处置我孙子，叫我怎么坐得住？我那可怜的大孙子啊，同龄人都成家了，就他单着。

　　你们要把他送保卫处，往后谁还敢嫁给他？这事儿我绝不同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太铁了心要护着傻柱。

　　老太太您这也太偏心了吧？许大茂逮着机会就跳出来，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整治傻柱的天赐良机。

　　许大茂！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一边待着去！易中海厉声呵斥。

　　许大茂碰了一鼻子灰，嘟嘟囔囔地退到一旁。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发话：依我看，这事得听听杨建国怎么说。

　　先前差点冤枉了他，总得给个交代。

　　是这个理。

　　易中海转向杨建国，建国啊，老太太都出面了，闹得太僵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话里话外透着偏袒之意。

　　老太太更是演得真切：杨家的小子，你要是不答应，老太太我给你跪下总行了吧？说着真要屈膝。

　　杨建国连忙拦住：使不得！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他眼珠一转，不过要放傻柱一马也行，但总得受点惩戒才公平。

　　不如这样——把傻柱捆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上思过一天，大家觉得如何？

　　这主意好！

　　就该让他长长记性！

　　还是建国想得周到！

　　众人纷纷赞成。

　　许大茂撇撇嘴：真是便宜他了！

　　此刻，许大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老奶奶，这下您可算满意了？”

　　杨建国走过来，笑眯眯地望着老太太，但眼神里却藏着深意：这回我可是给您面子，这人情您可得记着！

　　啊？你说啥？我耳朵背听不清！

　　老太太的演技实在精湛，又开始装聋作哑。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大爷一锤定音，这场全院大会可以落幕了。

　　最终决定将傻柱绑在后院的树上饿一天一夜，让他好好反省。

　　都散了吧！

　　众人陆续离开。

　　奶奶，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快别哭了！

　　会后，傻柱赶紧跑过来向老太太道谢。

　　傻孩子，我这眼睛是被辣椒呛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敲了敲地：还不快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洗洗！

　　好嘞，您等着！

　　傻柱站起身，正好看见不远处的秦京茹和秦淮茹。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满脸尴尬。

　　姐，咱们先回去吧。

　　秦京茹看都没看傻柱一眼：我不打算和傻柱相亲了，想早点回家。

　　好。

　　秦淮茹心里也不痛快，傻柱做的事让她心里堵得慌。

　　她转身就带着秦京茹离开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

　　傻柱叹了口气，这下和秦京茹的事儿又黄了。

　　难道......

　　他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之前老太太那句院里就他没成家，真是扎心啊！

　　.......

　　柱子，委屈你了。

　　等人都走了，一大爷亲自用麻绳把傻柱绑在树上，面带歉意地说。

　　一大爷，我该谢谢您才是，要不是您和奶奶帮忙，我今天可不止绑一天这么简单了！

　　傻柱连忙道谢。

　　简单？

　　这时杨建国正好和媳妇娄晓莹经过后院，他看了看被绑的傻柱，又看看易中海和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在这儿绑一天，比去保卫科还要难受呢！

　　傻柱：

　　易中海：

　　老太太：

　　.......

　　叮！宿主完成神级选择任务：惩戒诬陷许大茂的傻柱，使其受罚绑于树上整日！

　　叮！奖励发放：【高音喇叭】*1，【 ** 棉大衣】*2！

　　杨建国查收系统馈赠，这次的奖赏颇为独特。

　　那支高音喇叭虽说能在关键时刻聚集厂区工人，却令他略感困惑其真正用途。

　　至于第二件奖品——厚重结实的 ** 棉大衣，在这四九城里可是人人眼红的稀罕物。

　　有了它，再严寒的冬天也不足为惧！

　　杨家小子净说些怪话！

　　望着杨建国携妻离去的背影，傻柱撇着嘴嘀咕。

　　他的手脚已被麻绳勒出红痕，却仍梗着脖子不服气。

　　老实待着吧，到时辰自会替你解绑。

　　一大爷拍了拍傻柱的肩头：往后少招惹杨建国，这人...不简单。

　　晓得了。

　　傻柱佯装顺从地低头，眼中却翻腾着凶光。

　　今日之辱，被当众捆在树上示众，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此仇不报非君子！这个向来睚眦必报的混世魔王，已在心中盘算起报复计划。

　　咦？落雪了？

　　猝不及防的寒意让傻柱打了个哆嗦，抬头望见铅灰色的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呵出的白雾瞬间凝结成霜。

　　温度计的水银柱早已跌至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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