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疑问

　　——《第一本书》，或许能解开第12场火灾的真相。

　　就在这时，钟摆开始缓缓摆动，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书页疯狂飞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林默感觉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

　　小孩在一旁喊道：

　　这是记忆抽取，你得付出更多记忆才能获取解开真相的信息！

　　林默咬了咬牙，他知道这是个艰难的抉择，但为了父母的仇，为了真相，他毫不犹豫地让日记本更多页面脱落。

　　光芒闪过，钟摆即将指向《第一本书》，而林默也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原初文字的灰烬！

　　11:01。

　　钟摆摆动的频率与心跳重合时，林默看见自己的记忆正从日记本里渗出，像被挤碎的葡萄汁。

　　第 17 页关于母亲修复《金刚经》的记忆率先脱落——

　　那天午后的阳光味道、糨糊的米香、母亲无名指上的银戒反光，全都化作纸蝴蝶飞向书灵小孩。

　　还不够！

　　小孩的烛火眼睛突然暴涨。

　　真相需要更核心的记忆！

　　11:03。

　　林默感到左眉的伤疤开始灼烧。

　　12岁那个雨夜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出——

　　父亲举着燃烧的古籍冲进书房，母亲把一本烫金封面的书塞进他怀里，火焰中漂浮的文字像金色的萤火虫……

　　这些画面被强行剥离时，他听见自己颅骨里传来书页撕裂的脆响。

　　日记本第 31-47 页集体脱落，在空中拼出半张残缺的火灾现场照片——

　　照片角落有只戴银戒的手正在翻动《第一本书》的扉页。

　　11:07。

　　钟摆尖端触及《第一本书》封面的瞬间，整个书冢世界开始溶解。

　　书页组成的螺旋楼梯化作漫天纸蝶，书灵小孩的身体逐渐透明，只留下两团跳动的烛火：

　　记住页码规则……每个世界的第0页都是……

　　声音被尖锐的呼啸声吞噬。

　　林默感觉自己正穿过由文字组成的星云，那些文字不是任何已知语言，却在他脑海中自动翻译成意义——

　　这是构成所有世界的 原初文字。

　　11:09。

　　坠落停止时，他躺在由活字印刷术组成的地面上。

　　抬头看见悬浮在空中的巨型书本，封面上《第一本书》四个字正在缓慢重组，每个笔画都是由更小的世界缩影构成。

　　终于来了。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默转身看见神秘女人正站在原初文字组成的光环中，她的旗袍上绣满了会动的页码：

　　第12场火灾不是意外，是页码修正——有人想删除《第一本书》里的某段记载。

　　11:11。

　　钟摆完全静止。

　　林默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按在《第一本书》的第0页，那里用原初文字写着一行他能看懂的句子——

　　当守护者开始质疑规则，所有世界将回归文字的混沌。

　　他的日记本只剩下最后三页空白纸。

　　——林默望着神秘女人，心中满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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