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比伊始与冰心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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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光,在沈砚的潜心推演与准备中转瞬即逝。辰时未至,丹鼎阁后院的丹道广场已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座丈许高的临时高台矗立在广场中央,台上整齐摆放着五十尊制式统一的赤铜药鼎,药鼎表面铭刻着基础的聚灵与控温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属与灵气交织的气息。高台四周,以灵木围栏隔开,围栏外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修士,有低阶散修、有各大势力的管事、有寻找弟子的宗门长老,甚至还有几位气息渊深的筑基修士,显然是冲着发掘丹道新秀而来。
广场东侧的参赛区域,五十余名年轻丹师已然集结完毕。他们年龄大多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修为参差不齐,从炼气六层到炼气大圆满不等。有人身着锦衣华服,腰间悬挂着名贵玉佩,显然是三大世家或顶尖商会的嫡系子弟,神色倨傲,眼神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有人身穿统一制式的服饰,背后绣着各自宗门或商会的标志,神情肃穆,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种子选手;也有少数如同沈砚一般,衣着普通、独自一人的散修,大多神色紧张,默默调息,试图在赛前稳定状态。
沈砚依旧是那身不起眼的灰色长衫,炼气七层的修为气息收敛得恰到好处,如同融入人海的水滴。他独自一人站在参赛区域的角落,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既不与他人攀谈,也不显露丝毫焦躁。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覆盖周身百丈,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观察着潜在的竞争对手。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两名尤为突出的参赛者身上。左侧那名身着赤金锦袍的青年,面容俊朗,气息凝练,竟是炼气九层巅峰的修为,腰间悬挂着一枚刻着 “李” 字的玉牌,显然是三大世家之一李家的嫡系子弟。他正与身旁几名随从谈笑风生,眼神时不时扫过其他参赛者,带着几分轻视与自信。右侧不远处,一名背负青色丹炉的紫衣女修,修为也达到了炼气九层,神色清冷,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气,丹炉表面隐隐有灵光流转,显然是一件品质不低的中阶丹炉,看其服饰,应该是 “万宝楼” 培养的核心丹师。
这两人,无疑是本次小比的热门夺冠人选。
沈砚收回目光,心中了然。青丹会的竞争,远比他预想的还要激烈。但他并未因此产生丝毫动摇,反而愈发平静 —— 越是强劲的对手,越能激发他的潜力,也越能让他的表现显得耀眼。
他能清晰感觉到几道带着审视意味的神识从自己身上掠过,其中一道尤为熟悉,来自高台上端坐的柳大师。柳大师身着月白长袍,坐在五位评判的中间位置,见沈砚看来,微微颔首,投来鼓励的目光。高台上的另外四位评判,皆是丹鼎阁的资深丹师,三男一女,气息渊深,最低也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他们正低声交谈着,偶尔扫向参赛区域,眼神中带着专业的审视。
“肃静!” 随着一声洪亮的断喝,广场上的喧闹瞬间平息。一名身着蓝色劲装、腰佩丹鼎阁令牌的中年执事走上高台,手持扩音符箓,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本届丹鼎阁‘青丹会’年轻丹师小比,现在正式开始!”
执事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的参赛选手,朗声道:“本次小比共分三轮,今日进行前两轮。第一轮,考校诸位对基础药性的掌控与融合之力!这一轮,既是入门考验,也是最见真章的比拼 ——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若连低阶丹药都无法炼至极致,何谈高阶丹道?”
话音刚落,他袖袍一挥,五十份完全相同的药材从储物袋中飞出,如同有灵性般,精准地飞落到每一位参赛者面前的石台上。
“诸位面前的药材:凝露草三株(十年份)、火焰花两朵(八年份)、土苓根一截(十二年份)、无根水三两。” 执事报出药材清单,“考题:以此四种药材,炼制‘益气丹’!限时一个时辰,成丹后,由五位大师从药效、纯度、丹形、独特性四个维度共同评定,取前二十名,进入下一轮!”
“益气丹?这不是最基础的炼气期丹药吗?”“材料如此普通,年份还这么低,能炼出什么花样?”“你懂什么!越是基础的丹药,越能考验丹师的真本事!四种属性截然不同的药材,要完美融合而不冲突,对神识和控温的要求极高!”“而且限时一个时辰,比寻常炼制时间缩短了一半,难度更大!”
执事的话音刚落,广场上便响起一片低呼与议论,参赛选手们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 世家子弟大多面露不屑,显然认为这种基础丹药难不倒自己;而散修和部分宗门弟子则脸色凝重,显然明白这一轮考验的核心并非 “会不会”,而是 “好不好”。
沈砚看着石台上的药材,眼神依旧平静无波。益气丹的丹方,青木真人的玉简中有详细记载,甚至还有数种针对不同药材年份、属性的微调手法。对他而言,这一轮的考题,并无难度,但要炼出远超常人的品质,却需要花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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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以神识仔细感知每一株药材的生机与药力分布:凝露草呈淡绿色,叶片饱满,蕴含水木双属性灵力,生机充沛,是丹药的基础;火焰花色泽鲜红,花瓣边缘带着细微的火星,火属性灵力霸道,是炼制益气丹的核心动力源;土苓根呈黄褐色,质地坚硬,土属性灵力厚重,能承载并稳定其他属性;无根水清澈透明,装在玉瓶中,蕴含纯粹的水属性灵力,是调和诸药的关键。
“四种属性,木为基、火为炼、土为承、水为和。寻常丹师炼制时,往往会因为火焰花的火属性过于霸道,导致凝露草的水木之力被灼烧,药效流失,最终成丹药效最多只能达到六成。” 沈砚心中暗道,“而我,正好可以借助《冰心诀》与《源木炼心诀》的融合,解决这个问题。”
“开始!” 随着执事一声令下,大部分参赛者立刻行动起来 —— 有人快速点燃地火,预热药鼎;有人拿起药材,用灵力剔除杂质;有人则闭目凝神,试图进入最佳状态。一时间,广场上温度骤升,地火燃烧的噼啪声、药鼎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淡淡的药香开始弥漫开来。
沈砚却依旧不慌不忙。他并指如剑,一缕精纯的《长春功》木系灵力缓缓点入赤铜药鼎之下,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立刻引动地火,而是以自身灵力温和地包裹、温养着药鼎。这是青木真人丹道心得中的 “温鼎之法”,能让药鼎提前适应灵力波动,减少后续炼制时的药性冲突。
同时,他双手如同穿花蝴蝶,快速而精准地处理着药材。处理凝露草时,他指尖灵力轻柔缠绕,顺着叶片的脉络疏导,将其中的水木之力凝聚到根部,避免后续被火焰灼烧;处理火焰花时,他则以《冰心诀》催动一丝冰澈之意,包裹住花瓣,压制住过于霸道的火属性,使其变得温和可控;处理土苓根时,他以指力敲击,震碎内部的杂质,让土属性灵力更易释放;最后,他将无根水缓缓倒入药鼎,并未直接与药材混合,而是让水属性灵力先布满鼎壁,形成一层保护膜。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玄奥的韵律,既不拖沓,也不急躁,与周围那些或手忙脚乱、或满脸大汗、或急于求成的参赛者形成了鲜明对比。很快,便吸引了不少观战者和评判的注意。
“咦?那灰衣小子怎么回事?别人都开始炼了,他还在慢悠悠地处理药材?”“而且他好像没用地火,是在用自身灵力温鼎?好精纯的木系灵力!”“看他处理药材的手法,似乎有些门道,不像是普通散修啊……”“别是装模作样吧?益气丹而已,再怎么折腾,还能翻天不成?”
高台上,柳大师抚须微笑,眼中的赞赏之色愈发浓郁。旁边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年丹师低声问道:“柳兄,这小子便是你推荐的那个木辰?修为只有炼气七层,却有如此沉稳的心境,倒是难得。”
“张兄有所不知,这小子的丹道天赋,远超你的想象。” 柳大师低声回应,“你且看着,他今日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其他几位评判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被沈砚与众不同的炼制手法勾起了兴趣。
药材处理完毕,沈砚终于引动了地火。但他对火候的控制,却与其他人大相径庭 —— 别人的地火要么熊熊燃烧,要么剧烈波动,而他的地火却如同温顺的流水,在药鼎底部缓缓燃烧,火焰呈淡绿色,带着木系灵力的温润。时而涓涓细流,滋养药材;时而微波荡漾,促进融合;时而微微升温,提纯药力,精准地对应着鼎内药材融化、融合的每一个阶段。
这正是《源木炼心诀》与地火结合的妙用 —— 以木系灵力引导地火,让火焰变得可控、温和,既能炼制药材,又不损伤药性。
随着时间推移,鼎内的药材渐渐融化,化为三股不同颜色的药液:凝露草的淡绿色、火焰花的鲜红色、土苓根的黄褐色。三种药液在无根水的调和下,在鼎内缓缓旋转,却并未立刻融合,而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周围的参赛者大多已经进入凝丹阶段,不少人鼎内传来丹药成型的嗡鸣声,偶尔也有几声炸炉的巨响,伴随着修士的惊呼与懊恼 —— 显然是火候失控或药性冲突导致失败。
而沈砚,却在此时闭上了双眼。
《源木炼心诀》与《冰心诀》在体内同时运转到极致!
识海中,“冰心种” 散发出冰澈的蓝光,如同寒夜中的星辰,将他的心神带入一种绝对的冷静与空明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对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视而不见,对鼎内每一分药力的流转、每一丝能量的碰撞、每一个细微的温度变化,都感知得纤毫毕现 —— 他能清晰地 “看到” 淡绿色药液中的水木之力在缓缓流淌,鲜红色药液中的火属性在温和燃烧,黄褐色药液中的土属性在默默承载,甚至能 “听到” 三种属性相互试探、排斥又相互吸引的细微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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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源木炼心诀》则如同最温和的统帅,引导着丹田内的木系生机之力,顺着经脉缓缓涌入丹鼎,如同春雨润田般,一点点渗透进三种药液之中,促进它们的融合。
冰与木,冷静与生机,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的平衡与交融。
他双手掐诀的速度慢了下来,每一个法诀的落下,都带着玄奥的韵律,恰到好处地引导着鼎内药力的凝聚。时而以冰心之意压制火属性的躁动,时而以木系生机滋养药液的融合,时而以水属性灵力调和冲突,时而以土属性灵力稳固丹胚。
这个过程,如同一场精密的舞蹈,神识、灵力、药性、火候,每一个环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一炷香后。
沈砚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青白二色光芒一闪而逝!他并指如剑,对着药鼎轻轻一点,低喝一声:“开!”
“嗡 ——”
鼎盖应声掀起,没有冲天的药香,也没有耀眼的灵光,只有三颗龙眼大小、色泽温润如玉、表面隐隐有青白二色丹晕流转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鼎底。丹药呈圆形,丹形饱满圆润,没有丝毫瑕疵,散发出的气息中正平和,灵力内蕴而不外露,更带着一丝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与生机,吸入一口,便能感觉到心神宁静,丹田内的灵力也微微涌动。
冰心益气丹!
这是沈砚融合两门心法后,临时起意对传统益气丹进行的一次创新改良 —— 以冰心之意镇守药力,防止在炼制过程中散逸,提升丹药纯度;又以木系生机滋养丹胚,不仅提升了益气丹补充灵力的核心功效,还额外增添了宁神静心的效果,让丹药的实用性远超寻常益气丹。
几乎在沈砚成丹的同时,其他参赛者也陆续完成了炼制。有人成功炼出三到五颗益气丹,丹药色泽或深或浅,药香或浓或淡;有人只炼出一两颗,丹形残缺,表面布满杂质;还有近十名参赛者彻底失败,药鼎内只剩下焦糊的药渣,脸上满是沮丧与不甘。
“时辰到!所有参赛者停止炼制,原地等候评判!” 中年执事的声音再次响起。
五位评判丹师从高台上走下,分成两组,开始逐一检查每一位参赛者的成果。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拿起丹药,或闻或看,或用神识探查,偶尔低声交流几句,便给出评判结果,效率极高。
很快,评判组便来到了沈砚面前。
那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性丹师率先拿起一颗冰心益气丹,指尖刚一触及丹药,便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清凉与生机扑面而来。她闭上眼睛,神识探入丹药内部,脸上瞬间露出惊容:“这…… 这丹药的纯度,竟达到了九成以上!药力凝而不散,灵力充沛且温和,更难得的是,其中还蕴含着一丝宁神静心之效…… 这真的是益气丹?”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其他几位评判耳中。柳大师接过另一颗丹药,仔细探查片刻,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忍不住抚掌赞叹:“妙!妙啊!以冰意锁药,稳固纯度;以木气养丹,增添功效!将最普通的低阶益气丹,炼出了接近二阶‘宁心丹’的部分功效,虽品阶未变,但其实际价值,远超寻常益气丹十倍不止!这等改良与创新,即便是老夫,也未曾想过!”
另外三位评判也纷纷拿起丹药探查,脸上先后露出震惊与好奇之色。那位面容严肃的张姓丹师忍不住问道:“小友,你这丹药,是如何做到在不改变丹方核心的情况下,增添宁神功效的?你的功法,似乎兼具冰与木两种属性?”
沈砚不卑不亢地拱手回应:“回大师,晚辈只是在炼制过程中,以自身功法特性,尝试引导药性融合,侥幸有所收获而已。至于功法,晚辈修炼的是一门兼容并蓄的杂学,并无特殊之处。”
他依旧没有透露《源木炼心诀》与《冰心诀》的秘密,只以 “杂学” 含糊带过。
几位评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赞赏。他们评判丹道多年,见过无数天才丹师,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低阶丹药上做出如此精妙的改良,更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冰、木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如此完美地融入同一枚丹药之中。
“此丹,药效九成五,纯度九成三,丹形完美,独特性极高!本轮评分,满分!” 柳大师给出了最终评判,语气斩钉截铁。
其他几位评判纷纷点头附和,没有丝毫异议。
毫无疑问,沈砚以绝对的优势,通过了第一轮比试,并且凭借这枚创新的冰心益气丹,引起了所有评判的高度重视!
周围那些原本并未太在意沈砚的参赛者,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有浓浓的忌惮,有不可思议的震惊,有掩饰不住的嫉妒,还有几分好奇与探究。
之前那名身着赤金锦袍的李家嫡系子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中的益气丹虽然也达到了七成药效,在众多参赛者中算得上佼佼者,但与沈砚的冰心益气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死死地盯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与怨毒 —— 一个无名无姓的散修,竟敢在他面前抢尽风头,这让他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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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紫衣女修则皱着眉头,快速检查了自己炼出的丹药,发现自己的丹药药效虽有七成五,纯度却只有八成,与沈砚的相比差距明显。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焦虑与警惕,显然已经将沈砚视为了夺冠路上的最大劲敌。
观礼台上的修士们也炸开了锅,议论声比之前更加热烈:“我的天!九成五的药效!这还是益气丹吗?”“以冰意锁药,以木气养丹,这手法也太神了吧!”“这灰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炼气七层的修为,竟有如此丹道造诣?”“看来这次青丹会的冠军,恐怕要爆冷了!”
面对周围的目光与议论,沈砚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将三颗冰心益气丹小心地收入玉瓶,然后退回角落,闭目调息,恢复炼制过程中消耗的灵力与神识。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一轮的惊艳表现,虽然让他脱颖而出,却也必然会引来更多的关注与忌惮,甚至可能加速玄阴教的行动。接下来的第二轮比试,考题是他早已准备的凝煞丹,难度更大,竞争更激烈,暗藏的杀机也可能随时爆发。
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 只有在压力与危机中,才能更快地提升,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才能获得他想要的资源、名望与庇护。
他的目光,投向了高台上那象征着下一轮资格的木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澜沧仙城的丹道舞台,他已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乘胜追击,以绝对的实力,拿下这场青丹会的冠军,让整个澜沧仙城,都记住 “木辰” 这个名字!
而在广场角落的人群中,两名身穿普通布衣的修士正低着头,看似在议论沈砚的丹药,实则眼神阴鸷。其中一人悄然捏碎了一枚黑色的传讯玉符,低声道:“目标确认,丹道天赋极高,已引起丹鼎阁评判重视。按计划行事,准备在第二轮动手!”
另一人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指尖灵力微动,粉末便悄无声息地融入空气中,朝着沈砚的方向飘去 —— 这是玄阴教特制的 “扰神粉”,无色无味,能轻微干扰修士的神识与灵力运转,虽不致命,却足以影响炼丹的精准度,甚至可能导致炸炉。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沈砚的神识早已覆盖全场。当扰神粉靠近时,他体内的《冰心诀》瞬间运转,识海中的冰心种散发出冰澈微光,将扰神粉的干扰瞬间隔绝。他的眼皮微微一动,心中冷笑:“玄阴教的人,果然来了。看来第二轮的比试,不会那么平静了。”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刻意反击 —— 在丹鼎阁的地盘上,对方不敢太过放肆,这点小手段,还不足以影响他。但他已经提高了警惕,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状况的准备。
高台上,中年执事再次走上前来,朗声道:“第一轮比试结束!晋级名单已统计完毕,恭喜二十位选手进入第二轮!接下来,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进行第二轮比试 —— 炼制中阶丹药,凝煞丹!请晋级选手做好准备!”
随着执事的宣布,广场上再次响起一片哗然。凝煞丹,作为辅助炼气后期修士冲击筑基的中阶丹药,炼制难度远超益气丹,这场青丹会的竞争,果然是越来越激烈了!
沈砚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凝煞丹,正是他的强项。
第二轮,他将用更惊人的表现,彻底征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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