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肉香疑云，初击秦淮茹

　　就是这时，他心念微动。

　　意识再次沉入那片浩瀚的【万象星图】。

　　星辉流转，深邃依旧。

　　那颗之前点亮过一次的星辰，光芒似乎比昨夜更凝实了些。

　　他没有犹豫，意念集中。

　　“签到。”

　　念头方落，异变陡生！

　　并非实物掉落，也非感悟洪流。

　　这一次，星图深处，一枚原本黯淡、纹路古奥奇异的符文，像是被无形之力骤然擦亮，猛地绽放出清蒙蒙的光华！那光芒不刺眼，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幽远、空寂之意。

　　一股明悟，自然而然浮上李青云心头。

　　【芥子纳须弥】（初级）。

　　范围：百米。

　　方式：需视线或精神锁定。

　　效果：纳物于无形，芥子之微，可藏须弥之广。

　　信息简单，却让李青云心头剧震！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能力的名称与效果惊了一下。光是这名字，格调就比什么“储物”“偷窃”高了不知多少层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狂喜只是一瞬，旋即被更深的警惕和谋划取代。这能力太逆天，用好了是通天坦途，用岔了，就是万劫不复。必须慎之又慎。

　　他目光投向窗外那棵老槐树，锁定了一片在半空摇曳的、边缘卷曲的枯叶。

　　“收。”

　　意念集中，体内似乎有某种微不可查的气息被引动，顺着视线蔓延出去。

　　下一刻，那片枯叶凭空消失！而几乎同时，李青云清晰地“感觉”到，那片叶子出现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那是一个灰蒙蒙、无上下左右之分的狭小区域，大约只有一个立柜大小，叶子就静静地悬浮在其中。

　　成了！

　　李青云心脏砰砰直跳，强压住心中想要兴奋仰天长啸的冲动，目光转向中院方向。三大爷阎埠贵是个会过日子的，院里砌了个小池子，养了几条指头长的小金鱼，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是能陶冶情操，其实是指着哪天有客人来，能显摆一下自家的“雅趣”。

　　隔着墙壁，他“看”不到鱼缸，但能大致感知到方位。他集中精神，尝试着去“锁定”那鱼缸里某个微弱的、游弋着的生命气息。

　　有点吃力，像是隔着毛玻璃看东西，模糊不清。但他能感觉到，那一片水域里，有几个小小的、活跃的光点。

　　就是你了。

　　“收！”

　　意念再动。这一次，消耗似乎比收树叶大了些许。但下一刻，一条红身白尾的小金鱼，连同它周身包裹的一小汪清水，突兀地出现在了那灰蒙蒙的空间里，鱼尾还在茫然地摆动。

　　李青云心念再动：“放。”

　　小金鱼连同那捧水，瞬间又回到了中院的鱼缸里，溅起一小簇水花，把旁边几条同伴惊得四散游开。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阎埠贵家毫无动静，显然没人发现他们家的宝贝，刚刚进行了一次百米跨度的瞬移旅行。

　　李青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弧度。成了！而且，他发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附加效果！

　　第一，收纳活物可行！虽然那条金鱼在空间里似乎陷入了一种停滞的休眠状态，但放回去后立刻恢复活力，并无大碍。

　　第二，也是更让他惊喜的一点——在收取和存放那金鱼的瞬间，他竟能模糊地感知到那小金鱼体内一股极其微弱的“生命力”！虽然只是“微弱\/活跃”这种程度的模糊信息，但这意味着，这能力并非死板的存取，而是带有一定的“感知”特性！

　　这意义可就太重大了！

　　他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眼神闪烁不定。

　　报复？那太低级了。用这能力去偷几个馒头，摸几块钱？简直是拿着传国玉玺敲核桃！

　　这能力的真正价值，是在于我知道东西怎么没的，我知道你丢了什么，甚至可能知道你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而你，却只能对着空气疑神疑鬼，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恐惧，源于未知。而他将成为那个制造未知的幽灵！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家徒四壁的屋子，最终落在墙角一个空荡荡的破瓦罐上。心念一动，瓦罐凭空消失，出现在那片灰蒙蒙的空间里。

　　“嗯，以后倒是个随身仓库，方便。”

　　他尝试着将意识沉入那片空间，仔细“打量”。空间不大，但规整。瓦罐、枯叶、还有刚才顺手从自家窗台上收进来的一块半截砖头，都静静地悬浮着，互不干扰。他甚至能“感觉”到，这片空间的时间流速似乎极其缓慢，那枯叶放进去时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好一个‘芥子纳须弥’！”李青云低声赞叹，这回是真心实意了。这签到奖励，一次比一次超出预期。

　　接下来的大半天，李青云都窝在家里，看似无所事事，实则在进行各种极限测试。

　　他尝试收取更重的物品，比如水缸里飘着的葫芦水瓢；尝试收取更小的物件，比如地上的一粒灰尘（失败了，似乎有最小体积限制）；尝试在移动中收取，比如一只从窗外飞过的麻雀（成功捕获，又立刻放生，吓得那麻雀屁滚尿流地窜没了影）；尝试同时锁定多个目标（目前最多两个，且精神消耗剧增）；尝试扩大范围极限（百米左右，再远就模糊无法锁定了）……

　　他甚至尝试着将窗台上另一块土坷垃，与空间中那块半截砖头进行位置互换。成功了！虽然消耗比单纯存取大不少，但过程依旧无声无息！

　　直到日头偏西，他才停止了测试。脸色有些苍白，这是精神消耗过度的迹象。但这辛苦值得，他对这新得的能力，有了更精准的掌控。

　　傍晚，他拿出最后一个白面馒头，慢条斯理地吃着。目光却透过窗户，冷冷地扫过中院贾家方向，扫过前院阎埠贵家，扫过后院刘海中家，最后，定格在易中海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夜色，渐渐笼罩了四合院。李青云屋里的灯，依旧没亮。

　　次日，天儿刚放亮，寒气还凝在青砖缝儿里没散干净，四合院却已经醒了。

　　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或浓或淡的烟，水龙头那儿排起了短队，叮铃咣当的洗脸盆声、呵欠声、小孩儿的哭闹声混成一团，透着股子挣扎着过日子的忙乱。

　　秦淮茹今儿起得格外早，对着那面水银斑驳的镜子，仔细抿了抿鬓角，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抻了又抻。她心里揣着事儿，脸上却努力绷出副平静样儿。

　　昨夜里，她翻来覆去算计了半宿。

　　傻柱那边，还是得稳住。这憨货虽说愣了点，但一把子力气，食堂里还能颠勺，指缝里漏点油水，就够她们娘几个解解馋。

　　棒梗那小子，见天儿嚷嚷肚里没油水，小脸瘦得巴掌大，当娘的瞅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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