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易中海不死心

　　易中海、刘海中，还有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许大茂。他被调去打扫厕所后，沉寂了许久，但刻在骨子里的嫉妒和怨毒，从未消散。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刘海中猛地掐灭烟头，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你看看现在这院里！还有我们站的地方吗？他李青云都快成土皇帝了！再让他这么搞下去，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活路吗？！”

　　易中海沉默着，烟雾缭绕中，他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他比刘海中更清楚，他们和李青云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意气之争，而是两个时代、两种秩序的碰撞。他们，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老易，你倒是说句话啊！”刘海中急躁地推了他一把，“你就甘心这么被他踩在脚底下？你以前可是院里的一大爷！”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最后一点不甘的寒光，他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大茂：“大茂，你怎么想？听说你最近，在厕所里，没少听那些工人议论后院的事吧？”

　　许大茂阴恻恻地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易大爷，贰大爷，你们是知道我的。我许大茂栽了，我认。但他李青云，也别想好过！”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我打听过了，他们那摊子，现在可是日进斗金！但有个命门——地方小，根基浅！他们折腾得再欢，这房子，可不是他李青云的！是公家的！是轧钢厂分配的！”

　　刘海中眼睛猛地一亮：“对啊！房子！他怎么把这茬忘了！”

　　易中海瞳孔也是微微一缩，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这确实是李青云目前看似无懈可击的局面下，唯一一个可以被利用的、制度上的薄弱点。

　　许大茂见说动了两人，语气更加阴狠：“咱们可以这样……找点由头，比如他们私下搞经营，占用公家房产牟利，影响邻里安全……联合几户对他不满的人家，写联名信，告到街道，告到厂里！要求收回他的住房资格，或者至少让他把那间耳房腾出来！”

　　他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没了这窝，我看他那只凤凰还怎么飞！他那摊子，立马就得散架！”

　　刘海中呼吸急促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就这么干！断了他的根！”

　　易中海沉默了许久，久到刘海中都快按捺不住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干涩而冰冷：“光我们几个，分量不够。还得拉上几家……确实对他有怨气的。贾家……虽然废了，但名头还能用一用。还有后院的……”

　　一场基于最后绝望的、瞄准了根基的恶毒反扑，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后院耳房内。

　　李青云刚刚结束了对团队现状的盘点。于莉和傻柱等人已经离开，各自去忙。

　　他独自坐在桌前，意识沉入脑海中的【万象星图】。

　　星辰流转，光华璀璨。今日的签到，似乎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悸动。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高级侦察术」（被动）。】

　　【说明：大幅提升宿主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力与细节洞察力。可被动接收并分析一定范围内的恶意、窥探、密谋等负面信息波动，并追溯其大致来源。效果范围及精度随宿主精神力提升而增强。】

　　一股清凉的气流融入他的精神，仿佛给他的感知装上了一个高度敏锐的雷达。

　　几乎就在他接收完这项能力的瞬间，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粘稠恶意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被他清晰地捕捉到。

　　那波动的来源，赫然指向——易中海家方向！

　　并且，其中混杂着刘海中那焦躁的气息，以及一道他有些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属于许大茂的阴冷痕迹。

　　“果然……还是不死心吗？”李青云缓缓睁开眼，眸中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

　　易中海家。

　　窗户被旧报纸糊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像一只偷窥的、充满怨毒的眼睛。屋内没开灯，三个烟头的红光在浓稠的黑暗里明明灭灭，勾勒出三张扭曲而焦虑的脸庞。

　　易中海、刘海中，还有不知何时悄然凑过来的许大茂。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呛人气味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压抑。

　　“砰！”刘海中肥厚的手掌猛地拍在炕桌上，震得上面的搪瓷缸子哐当作响。他胸口剧烈起伏，压低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嘶哑：“看看！你们都看看！这院里还有我们站脚的地方吗？他李青云现在是什么？是土皇帝！咱们呢？咱们成什么了？屁都不是！”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因为激动和愤怒布满了血丝：“再让他这么搞下去，这院里一口好气都轮不到咱们喘！咱们这些老家伙，就等着被他熬灯油吧！”

　　易中海沉默地坐在阴影里，只有烟头骤然的明亮能瞬间照亮他脸上深刻如刀刻的皱纹。他比刘海中更清醒，也更痛苦。他清楚地知道，他们和李青云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个人恩怨，而是两个时代、两套规则的碰撞。他们，是被无情抛弃的那一方。过往的权威、算计、人情世故，在那个年轻人绝对的实力和全新的活法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雨打湿的旧报纸。

　　“老易！你他妈倒是放个屁啊！”刘海中得不到回应，急躁地推了他一把，“你就真甘心？你以前可是一大爷！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现在呢？缩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出？你咽得下这口气？”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过刘海中因激动而变形的脸，最后落在一直没怎么吭声、只是阴恻恻笑着的许大茂身上。

　　“大茂，”易中海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想？听说你最近，在厕所那边，消息挺灵通？”

　　许大茂被点到名，也不慌张，他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那动作带着一股子泄愤的劲儿。他往前凑了凑，压得更低的声音里透着毒蛇般的阴冷：

　　“易大爷，贰大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许大茂是栽了，我认。扫厕所是吧？臭是吧？可我告诉你们，越是这种地方，越能听到真东西！”

　　他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那些工人，拉屎撒尿的时候，啥话都敢唠！后院那点事，我可听得真真儿的！于莉那娘们，钱包现在比脸还干净的时候鼓！傻柱那傻子，以前就知道掂大勺，现在呢？一口一个‘技术’，一口一个‘精度’，人模狗样的！为啥？钱！他们挣着大钱了！”

　　刘海中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多少钱？他们到底挣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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