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功能性学霸

　　星期六，街角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漫过木质桌椅，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

　　雪之下雪乃坐在预定好的包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右腿轻轻抖着，眉宇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虑。包间门被推开时，她几乎是立刻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抱歉抱歉，路上被某个超自然爱好者拉去看‘会动的井盖’了（其实是环卫工人被关在下水道里求救）。”比企谷八幡懒洋洋地推开门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身后跟着宫内悠华，后者手里还拿着超自然观察手册不断磨砂，显然还没从观察状态里抽离。

　　包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雪之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由比滨结衣坐在沙发边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小声打招呼：“小悠，小企，你们来啦……”；友崎文也推了推眼镜，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喂，”比企谷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点不爽，“不是说好了给我们两个补习职业报告的吗？为什么他们也在？”他指了指由比滨和友崎。

　　雪之下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红茶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教两个是教，教四个也是教，干脆一起了。省得回头还要再费一遍功夫。”

　　悠华摸着下巴，一脸轻松：“我觉得我可能不需要补习啊。”他看向雪之下，带着点小小的得意，“雪之下同学虽然是年级第一，但我也不差——上次考试，我可是年级第五哦。”

　　“哈？”

　　“什、什么？！”

　　除了知道内情雪之下和比企谷，由比滨和友崎二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吧”的震惊。

　　“不可能！”友崎第一个忍不住吐槽，“你整天抱着那本...手册到处瞎晃的家伙，居然能考第五？绝对是作弊了吧！”

　　“就是啊小悠，”由比滨也忍不住开口，“你平时不是都在研究那些……呃，奇怪的东西吗？”

　　悠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喂喂喂，太过分了吧！”他举起手里的手册，振振有词，“要知道，用科学的方式观察并记录超自然现象，需要物理学、生物学、甚至气象学的知识储备！分析幽灵的体温异常需要热力学基础，解读UFO的飞行轨迹得懂流体力学……没点真本事怎么行？”

　　“够了。”雪之下冷冷地打断他们的争论，目光落在悠华身上，语气带着点无奈，“宫内同学的成绩确实属实，连我都有些惊讶。但就算成绩再好，‘常识’这门课，我给你打0分。”她把一份职业报告模板推到他面前，“好好补习，别再写出‘超自然研究员’这种离谱的东西。”

　　悠华悻悻地闭上嘴，不情不愿地拿起模板——在雪之下的气场面前，再嚣张的超自然爱好者也得暂时收敛。

　　于是，五个人围坐在桌前，开始了这场略显诡异的“职业规划补习会”。比企谷对着“家庭煮夫”四个字唉声叹气，友崎认真研究着“游戏设计师”的入行要求，由比滨在旁边时不时提出些可爱的建议，雪之下则在一旁敲打着两人的离谱想法。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再次推开，比企谷小町蹦蹦跳跳地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手里还提着袋点心。

　　“哥！我来探班啦！”

　　“喂！你这个家伙！放开我可爱妹妹的手！”比企谷八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那个男生怒吼——刚才进门时，男生为了帮小町挡门，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

　　男生吓得立刻松手，对着比企谷鞠躬：“抱、抱歉！您就是小町的哥哥吧？我叫川崎大志，是小町的同班同学！”

　　“谁给你的胆子叫我可爱妹妹的名字的！”比企谷步步紧逼，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

　　“好啦哥哥，别吓到大志同学。”小町适时地开口，笑眯眯地转向众人，“我这么麻烦的老哥，承蒙大家关照啦。虽然有时候很恶心，但在小町这里，他的得分可是超高的哦！”

　　“小町同学真懂礼貌。”比由滨笑着打招呼。

　　雪之下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只有悠华，正拿着《超自然观察手册》奋笔疾书，嘴里还念念有词：“近距离观察‘千叶特有的妹控超自然现象’——触发条件：妹妹与异性接触；表现症状：瞳孔骤缩、语气暴躁、攻击性增强……记录完毕。”

　　比企谷的额角青筋暴起，要不是小町在旁边拦着，他大概已经把悠华的手册撕了。

　　众人重新坐好， 川崎大志拘谨地把点心放在桌上，小声说：“我听小町说，哥哥是总武高侍奉部的……”

　　“臭小子，你叫谁哥哥呢？想死是吗？”比企谷粗暴地打断他，眼神依旧不善。

　　“哥哥！”小町佯装生气，轻轻拍了下比企谷的胳膊，“你的分数在小町这里下降了哦。”

　　比企谷立刻蔫了，悻悻地双手抱胸坐回椅子上，嘴里还在嘟囔：“……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川崎大志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来拜托大家的。我姐姐川崎沙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天回家都很晚，精神也特别不好，眼眶总是红红的。昨天还有同学说，看到她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担忧，“我很担心她，但她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想请大家帮忙搞清楚，我姐姐到底在做什么。”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比企谷撇了撇嘴，“说不定只是在酒吧打工而已，很正常吧。”

　　“可是大志的姐姐，是哥哥的同班同学哦！”小町补充道，眼神里带着点恳求，“沙希学姐平时很照顾我们的，拜托了！”

　　雪之下立刻看向比企谷和悠华，眼神锐利：“川崎沙希同学的异常，是从宫内同学转学过来之后开始的，还是比企谷‘菌’上学的时间点出现的？”

　　“喂！你说了‘菌’吧！绝对说了吧！”比企谷炸毛，“还有别把我和这个超自然疯子相提并论，我们看起来像坏人吗？”

　　雪之下面无表情地否认：“我没说。”

　　“我们会接下委托的！”由比滨没听懂他们的争执，却立刻举手表态，对着川崎大志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弄清楚的！”

　　友崎也点了点头，认真地问：“那你最后一次看到沙希同学，是在哪里？当时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悠华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酒吧？晚归？精神不振？听起来像是某种“非日常”的开端，或许和超自然现象无关，但绝对隐藏着秘密。

　　雪之下看着川崎大志担忧的脸，轻轻点头：“既然是小町的朋友，又是同班同学的事，我们会调查的。”

　　比企谷虽然还是一脸不情愿，但在小町期待的目光下，终究没再说什么。

　　悠华的手册上，又多了一行字：【新委托：调查川崎沙希的异常行为。线索：酒吧、晚归、精神不振。疑似与“非日常压力”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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