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保护举报者

　　曹铄没有以“大丞相”的身份发号施令，那样只会让百姓觉得“这是官员的命令”，而不是“自己的权利”。

　　他想让百姓从心里明白：权利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该有的，也是自己该争取的；国家不是某个人的，是大家的；政府和官员，是拿百姓地钱为百姓办事的，不是来管百姓的。

　　只有当百姓都知道自己有权利，都敢去争取权利、维护权利，国家的公平才有了基础，法治也才有了根基。就像盖房子，只有地基打牢了，房子才能经得起风雨。而“百姓敢问权、官员怕失责”，就是这法治根基里最坚实的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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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城的早餐铺里，张老汉又拿起了新一期的报纸，笑着对李婶说：“你看，咱们百姓的投稿登报了！以后啊，咱们不仅能看别人写的，还能自己写，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的想法！”

　　李婶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希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报纸上，也洒在百姓们的笑脸上。

　　那篇“谈天说地”的文章，或许不会被所有人记住，但它种下的“权利”的种子，却在这片土地上悄悄发芽——从“怕官”到“问权”，从“听话”到“发声”，华夏的百姓，正在一点点站起来，而华夏的未来，也在这一次次的改变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实。

　　下邳城的晨光刚漫过巷口，城西早餐铺的议论声就盖过了蒸笼的“滋滋”声。张老汉捏着半块馒头，眉头皱得能夹碎铜钱：“前儿个听邻村说，有个后生举报乡长（乡蔷夫更名）苛扣赈灾粮，结果没几天，那后生就被安了个‘偷牛’的罪名，抓去关了三天——虽说后来廉政公署查清楚放了人，可谁不后怕？这举报要是遭报复，一家子都不得安宁啊！”

　　这话戳中了所有人的心事。自“谈天说地”的文章点燃“百姓问权”的火苗后，不少人心里都揣着股“敢说不”的劲儿，可“怕报复”的阴影像块石头，压得大家不敢真动手。就像卖豆腐的李婶说的：“谁没个三亲六故？要是举报了官，人家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孩子上学卡名额、种地不给好种子，官官相护，到处都能刁难你，你找谁说理去？”

　　就在这议论纷纷的时候，新一期《华夏日报》送来了。报童高唱着“华夏日报出新刊！陈宫院长谈对举报人的保护！”，瞬间把早餐铺的人都吸引了过去。有人抢过报纸，指着头版黑体字念道：“议题聚焦——如何保障举报后不被报复？专访百姓大会院长陈宫！”

　　茶馆里，识字的先生被围在中间，大声念着采访内容：“陈宫院长表示：‘凡华夏百姓举报官吏，任何官员不得以手中权力传唤、刁难、打击报复。一旦出现报复行为，无论被举报者是否存在过错，一律先开除职务，再移交司法机构追究刑事责任！’”

　　“啥？报复就开除？还坐牢？”人群里有人惊呼，手里的茶碗差点摔在桌上。

　　大家惊讶很正常，朝廷时期，庶民告官和越级上告都要先挨杀威棒的。

　　先生继续念：“陈宫院长强调：‘举报是百姓监督政府的权利，若是连举报者都保护不了，今后谁还敢说真话？谁还敢揭发贪腐？因此，我特此提醒所有官员——无论何时何地，不得以任何形式接触举报者，哪怕是‘私下调解’‘了解情况’都不行！就算最后查出来举报事实不成立，只要官员接触过举报者，照样重罚！’”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满茶馆都静了。过了好一会儿，张老汉才喃喃道：“这……这要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谁没听过旧朝告官的遭遇？以前要是想告乡长（乡蔷夫），只能去县衙递状纸，可县丞和乡蔷夫本就是“一丘之貉”，状纸递上去，先不问对错，先把告状的人按在地上打十大板——美其名曰“惩戒刁民，以儆效尤”，也就是杀威棒，目的是建立威权。

　　十多年前，邻县有个农夫告乡长吞了他的地，告到郡里，结果郡太守不仅没查，反而说他“诬告官员，扰乱吏治”，判他十年大牢，并把他罚去修河堤了，最后死在河堤之上。

　　朝廷的官府，就怕百姓“不怕官”。他们觉得，只有让百姓怕了，才会老实种地纳税、服徭役，才会做“顺民”。那些板子、那些发配，不只是惩罚，更是“测试抗压能力”——敢告官？就让你知道厉害，下次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现在，陈宫居然说“要保护举报者”，还要罚那些敢报复的官员！这反差，让不少百姓都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早餐铺里，李婶抹了把眼泪：“要是早有这规矩，我家那口子年轻时候就不会因为告里长贪粮，被打断腿了……”

　　不止百姓惊讶，连百姓大会里的曹操和刘备，看到报纸时都愣住了。

　　曹操拿着报纸，手指在“不得接触举报者”那行字上反复摩挲。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当洛阳北部尉，见过不少官官相护的事——有个小吏举报校尉贪墨军饷，结果校尉找了个借口，把那小吏调到边境受苦。那时候，没人觉得不对，反而觉得“小吏不懂规矩”。可现在，华夏的规矩居然反过来了：官员敢报复，先丢官再坐牢。他忍不住对刘备感叹：“以前当官能‘一手遮天’，现在当官‘如履薄冰’，这华夏的官，是真不好当了。”

　　刘备也点头，不要说官员报复百姓，就随便一个朝廷小吏都能压得一群人抬不起头，谁敢告他们？这片土地上有一句话叫“民不与官斗”。

　　“这样也不算坏事，”他轻声说，“怕百姓总比高高在上俯视百姓好。”

　　人类有时候并非都是向前发展的，例如罗马帝国吞并希腊，从百姓和人类发展角度看就是退步的，公元前希腊就开始民主、自由改革，也有了公民权利，可是随着被罗马帝国吞并，制度逐渐走向保守……华夏先秦为何被很多人推崇，大家推崇的并非是战争，而是列国之间的竞争，当诸侯国之间有了竞争，才会尊重人和人才，社会才会开明，也才会有百家争鸣，皇权的保守，让百姓逐渐沦为纳税和服徭役的工具……

　　报纸的后半版，还抛出了一个更让大家热议的话题：“贪污腐败，需不需要株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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