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贾张氏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易忠海直叹气，想着反正已经捐过钱了，随他们怎么花吧，自己这个一大爷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甩甩手踱步回家。

　　易忠海前脚刚走，贾张氏后脚就拽着棒梗往屋里冲。

　　那个丧门星今天敢不捐钱，看老娘往后怎么治他！

　　奶奶，明天上学我就揍梅兰！棒梗龇牙咧嘴比划着，学校边上不是有臭水沟吗？我把她踹下去！

　　红星小学里就属梅兰最好欺负。

　　就该这么治那小 ！贾张氏摸着孙子的脑袋直夸。

　　秦淮茹看着儿子被婆婆教成这样，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打人要赔钱的，警察还会...

　　呸！小孩打架谁管？还不快做饭！贾张氏眼一横，秦淮茹立刻缩着脖子小跑进屋。

　　自打贾东旭出事，这日子越发难熬了。

　　米缸早见了底，只能煮锅玉米糊糊。

　　棒梗一瞧就炸了：我要吃肉！

　　作死的贱骨头！贾张氏抄起扫帚指着两个孙女，都是这些赔钱货把粮食糟蹋光了！

　　就是！害得我脑子都不好使了！棒梗突然嚷起来，梅家今天可买了豆腐！

　　贾张氏眼珠滴溜一转：人家媳妇都知道买菜，你呢？

　　工资不都给您了吗...

　　那是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的！贾张氏唾沫星子直飞，找傻柱借啊！今儿不还捐了五块？

　　秦淮茹气得喉头直发哽。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梅文华抢着洗碗，梅妈妈拦都拦不住。

　　慢点儿，别磕着手。”

　　妈您看，碗都没摔呢！小家伙得意地举起洗好的碗。

　　哥哥真厉害！梅兰在旁边鼓掌。

　　昏黄的灯光下，三口之家的剪影格外文暖。

　　梅文华慢悠悠地洗完了三个碗，顺手把锅也刷干净了。

　　妈妈，我厉害吧？现在能帮您干活了！梅文华骄傲地仰起小脸。

　　梅妈妈文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华儿真能干，都会帮妈妈洗碗了，兰儿也很懂事，你们都是好孩子！

　　【叮，系统提示：与棒梗、贾张氏重新建立因果关系。】

　　梅文华听到脑海中的提示音，暗自思忖：白天刚吸完棒梗和贾张氏的气运值，怎么又扯上关系了？莫非那对祖孙在打什么坏主意？

　　妈妈，咱们今天是不是得罪贾奶奶了？她以后会不会找咱们麻烦？

　　华儿别怕，只要你乖乖在家，他们不敢乱来的。”梅妈妈心疼地把儿子搂进怀里，以为他被贾张氏吓着了。

　　我才不怕呢！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就是！棒梗那个小短腿肯定追不上我！哥，明天要是他敢欺负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梅兰叉着腰，一副小老虎的架势。

　　见妹妹这么有底气，梅文华稍稍安心。

　　贾张氏总不至于亲自对付小孩，顶多唆使棒梗来找茬。

　　和妈妈妹妹聊完天，在梅 帮助下洗漱完毕，梅文华早早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梅文华一睁眼就查看气运值并签到。

　　系统面板显示：

　　【宿主：梅文华】

　　【种族：人类】

　　【年龄：8岁】

　　【气运值：39】

　　......

　　果然少了1点气运值。

　　昨天本该是40点，现在只剩39了。

　　叮！签到成功，获得猪肉39斤，大白菜39斤，大米39斤，现金3块9毛，粮票20斤、肉票20斤、布票5尺，已存入系统空间。”

　　收获颇丰！这些大米够全家吃一个月了。

　　看来签到奖励确实和气运值挂钩，系统这是在鼓励他多收集气运值啊！

　　这系统够精明的，不过正合他意！

　　神清气爽地起床后，梅文华发现妈妈和妹妹已经在厨房揉面做早饭了。

　　妈妈、妹妹早啊！

　　哥哥今天起这么早？反正你不用上学，多睡会儿也没关系的。”梅兰边说边揉面团。

　　华儿稍等，妈妈手上都是面粉，待会儿给你洗脸。”

　　我自己能行！梅文华利索地拿出脸盆和毛巾，动作娴熟地洗起脸来。

　　梅妈妈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儿子，见他真的能 完成洗漱，悬着的心才放下——儿子确实不一样了，再不会像从前那样，连洗脸都能把自己烫伤。

　　哥哥好厉害！终于不会在洗脸时出状况啦！梅兰笑嘻嘻地夸奖道。

　　早饭很快准备好了：粗面馒头、稀饭，配着豆腐乳和咸菜。

　　梅妈妈特意多蒸了两个馒头，留给儿子当午饭。

　　华儿，今天乖乖待在家别乱跑，好吗？饭后，梅妈妈文柔地望着梅文华。

　　妈您放心，我就在家待着。”梅文华乖巧应道，心里却盘算着等母亲和妹妹出门后溜出去。

　　真懂事，等我们回来买肉吃。

　　要是不听话，可就没肉吃了。”

　　嗯！我要吃肉！保证不乱跑！

　　哥哥再见，记得看家哦！梅兰扑进哥哥怀里，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梅妈妈锁好门才离开。

　　梅文华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头：连门都锁了，这也太不信任人了吧！

　　暂时出不去，梅文华翻箱倒柜找到米缸，往里面添了些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精米。

　　可惜空间里那51斤猪肉没法拿出来，只能眼巴巴看着五大块肥美的猪肉干着急。

　　中午时分，房门突然被推开。

　　梅文华眯眼一看——好家伙！是个缠满纱布的！仔细一瞧，原来是脑袋裹得像粽子的棒梗。

　　打不过梅兰还收拾不了你个倒霉蛋？棒梗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梅文华往床里缩了缩：棒梗，你来我家偷东西？

　　呸！你家穷得叮当响！我是来教训你的！棒梗抡起拳头砸来。

　　梅文华拽过被子挡住攻击，反手将棒梗裹进被窝，跳起来就往他头上踹。

　　嘭！嘭！嘭！

　　啊——疼死我啦！棒梗在被子里哭爹喊娘。

　　院里的贾张氏听见哭声，得意洋洋：活该！让你得罪我们贾家！可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慌忙冲进屋——她宝贝孙子正哭得撕心裂肺！

　　梅文华见势不妙，又补了两脚才躲到墙角。

　　天杀的小杂种！敢打我孙子！贾张氏边骂边掀被子。

　　你才杂种！呸！梅文华一口唾沫飞过去，突然想起这是自己家，赶紧收住第二口。

　　奶奶！我头疼！呜呜......棒梗抱着贾张氏大腿哭成了泪人。

　　“乖孙别哭，奶奶这就把那小兔崽子逮来给你出气！”

　　贾张氏松开棒梗，佝偻着身子往墙角扑，却总差半截够不着梅文华。

　　梅文华瞅准时机，对着她手背就是一脚。

　　“反了天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疼得直甩手，踮着脚往床缝里掏，“有本事别躲！”

　　“奶奶他蹿到柜子边了！”

　　棒梗急得直跺脚。

　　“你上炕抓他！”

　　贾张氏喘着粗气，刚抱起孙子，梅文华突然飞起一脚——

　　“砰！”

　　“哎哟我的老腰......”

　　“哇啊——”

　　棒梗像个破麻袋似的从贾张氏头顶翻过，两人摔作一团。

　　梅文华趁机跳下床，一个猛子压住棒梗，顺手往他兜里塞了东西。

　　“抓贼啊！进贼了！”

　　梅文华边喊边往外冲，整个四合院顿时炸了锅。

　　“贼在哪？”

　　一大爷拎着擀面杖冲过来时，院里已挤满了人。

　　“在...在我家炕上！”

　　梅文华话音未落，几个小伙已踹门而入。

　　众人涌进屋里，只见贾张氏正搂着棒梗坐在炕沿。

　　“贼呢？”

　　“哪来的贼！”

　　贾张氏眼神闪烁。

　　梅文华突然指着棒梗：“他们偷我压岁钱！要不是我跑得快......”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钉在祖孙俩身上。

　　“天杀的小崽子，你敢污蔑人！看我不替你娘收拾你！”

　　贾张氏卷起袖子就要冲过来打梅文华。

　　一大爷快步上前，挡在梅文华前面：“贾张氏，你这么大个人和孩子较什么劲？”

　　“他……他胡说八道！”

　　贾张氏气得手指直哆嗦。

　　“贾大妈，那你带着棒梗来梅家干什么？”

　　“是啊，贾张氏，梅家大人不在，你们来做什么？”

　　围观的邻居们七嘴八舌问道。

　　大家都知道梅家就母子俩，平时梅妈妈上班就把孩子锁在家里，贾张氏突然出现在这儿实在蹊跷。

　　“我们好心来看看这孩子吃饭没，谁知他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吕洞宾！”

　　“以前怎么不见你们关心我？我的压岁钱就是被棒梗偷的，钱就在他身上！”

　　“小梅，这话可不能乱说。”

　　一大爷严肃地看着梅文华，“你确定是棒梗偷的？”

　　“不信就搜他身！”

　　“搜就搜！我兜里干干净净！”

　　棒梗扬起下巴，“你家柜子我都翻遍了，根本没钱！”

　　“我来搜，大伙儿都看着。”

　　一位大叔上前翻找棒梗衣兜。

　　“咦？这是什么？”

　　刚摸到外套口袋，大叔就掏出一叠钞票。

　　“还真有钱！早听说棒梗手不干净，果然偷人压岁钱！”

　　“我没偷！奶奶我真没偷！”

　　棒梗急得直跳脚。

　　“你……你……”

　　贾张氏突然喷出一口血，瘫坐在地。

　　不是说好只是来教训人的吗？怎么真偷上钱了？还被当场逮住！

　　“一大爷，我要报警！街坊们可都看见了！”

　　“小梅啊，先把钱拿回去，这事咱们院里解决行不？”

　　一大爷把钱递过来，“要是闹到派出所，传出去说咱们院出贼，多难听......”

　　梅文华后退一步没接钱：“他们趁我睡觉都敢来偷，以前丢的钱说不定也是他们干的！”

　　“放屁！你家穷得叮当响，我前几次来根本没钱可偷！”

　　棒梗脱口而出。

　　“小畜生你敢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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