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王主任接过话茬：“说得对！让我们用掌声感谢刘海中同志这些年的辛勤付出，同时祝愿他早日康复。”

　　说着率先拍手。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梅文华察觉到几分异样——有人真心感激，更多人却在暗自窃喜。

　　毕竟二大爷的位置空出来了，不少人正虎视眈眈呢！

　　......

　　二大妈朝王主任和邻居们鞠躬致谢：“多谢大家关心，相信老刘很快就能康复，届时还望各位多关照。”

　　梅文华暗自佩服：明知某些人不怀好意，二大妈还能保持体面，这份涵养着实难得。

　　“安静！”

　　王主任提高嗓门，“二大爷职位空缺需要补选，大家有什么建议？”

　　“我毛遂自荐！保证全心全意为街坊服务！”

　　“选我！我处理纠纷最有经验！”

　　几个居民立刻争相表态。

　　一大爷敲了敲桌子：“二大爷不仅要热心，更要有真本事、得人心，不是谁都能胜任的。”

　　三大爷紧接着说：“刘海中同志虽然离职，但他的贡献有目共睹。

　　新当选者应当延续这种奉献精神......”

　　“净整这些没用的！三大爷您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别耽误大伙工夫。”

　　邻居老张不耐烦地嚷道。

　　“哈哈哈……三大爷这是想当二大爷想疯了吧？还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李大嘴拍着大腿直乐。

　　梅文华踮着脚喊：“三大爷这是在显摆能耐呢，人家有资格当二大爷！”

　　“哎哟喂，小文华都听出门道啦！”

　　刘婶子笑得前仰后合，“要不你来当二大爷？婶子给你投票！”

　　“我才不干！”

　　梅文华嫌弃地撇嘴，“要当就当一大爷，谁稀罕当老二啊！”

　　三大爷阎埠贵脸都绿了：“梅家媳妇，管管你家孩子！王主任在这儿呢，像什么话！”

　　梅妈妈装模作样瞪眼：“华儿快坐下，大人说正事呢，看热闹就行！”

　　可她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梅文华捂嘴偷笑：“知道啦，下回等三大爷说完我再插嘴。”

　　这一闹腾，三大爷臊得说不下去了。

　　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环视四周，目光在梅文华身上停了半晌——这小崽子简直无法无天！

　　梅文华才不管这些，扭头跟妹妹咬耳朵：“当一大爷多没劲，还不如跟陆警官抓坏人去。”

　　“就是！院里这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哥哥你。”

　　妹妹眼睛亮晶晶的。

　　这时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同志们热情很高嘛！不过选二大爷得讲究真本事。

　　咱们老规矩，先报名再投票。”

　　“王主任，俺不识字咋写票啊？”

　　赵家媳妇犯愁道。

　　娄晓娥连忙说：“举手可不行！万一有人记仇咋办？”

　　梅文华一本正经接茬：“就是！比如不选三大爷，回头他给您家穿小鞋咋整？”

　　气得三大爷直翻白眼。

　　邻居们听了梅文华的话，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确实有这个可能，三大爷向来精于算计，要是没选他，被他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咳咳...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三大爷气得直咳嗽。

　　还说不是小心眼？我就是打个比方，您这就骂上了！大伙儿瞧瞧！梅文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刘奶奶怕他从凳子上摔下来，连忙把他搂在怀里。

　　哈哈哈...小文华，以后可得当心喽，三大爷盯上你啦，小心给你穿小鞋！

　　没事儿，我脚小，穿小鞋正合适。

　　倒是您几位大人，怕是穿不上呢！梅文华晃着小脚丫，满不在乎地说。

　　这小鞋的解释，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我阎埠贵可不是那种人！大家放心，我好歹是个人民教师，品德还是有保障的。

　　虽说比不上圣人，但绝不是小人！三大爷急忙辩解。

　　可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邻居们还是将信将疑。

　　三大爷，我可没说您是小人，您别着急解释呀！梅文华帮腔。

　　这话一出，三大爷的脸色更难看了。

　　行了老阎，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越活越回去了！一大爷实在看不下去。

　　关键是三大爷连个孩子都说不过，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

　　一大爷说得对，我还是个孩子呢！童言无忌嘛，三大爷您别往心里去，大家都知道您不是小人。”梅文华点头附和，我也不跟您计较。”

　　我倒觉得孩子不会说谎，大伙儿选人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二大妈冷不丁插了一句。

　　她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刚才二大爷被撤时，就数三大爷笑得最欢，还带头鼓掌。

　　既然我们家老刘当不成二大爷，你阎埠贵也别想！

　　都安静！王主任打断道，想竞选二大爷的到一大爷这儿登记，我们先推选两位候选人，再进行投票。”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二大爷的位置就是个香饽饽，再让他们吵下去，几天都出不了结果。

　　我报名！我愿意为大家服务！一个男邻居反应最快，冲到一大爷跟前。

　　梅文华定睛一看，这不是敌特周小黑的隔壁邻居吗？当初周小黑被抓，这人还想白占人家房子，被一大爷拦下了。

　　一大爷，把我也写上！贾张氏也挤了过来。

　　你就别凑热闹了，连名字都不会写，怎么当二大爷？一大爷没好气地说。

　　凭什么不能选？你倒是说说！贾张氏不依不饶。

　　院里三位大爷都得是德高望重的人。

　　贾张氏，你问问大伙儿，谁愿意选你？三大爷凑过来帮腔。

　　“哼！我自己能投自己一票，把我家棒梗叫来也能投！”

　　贾张氏叉着腰嚷嚷。

　　院里几个邻居憋着笑窃窃私语：

　　“她倒有数，知道只有棒梗会选她。”

　　“除了她宝贝孙子，谁乐意选她？怕是秦淮茹母女仨都不愿投她。”

　　“要我说，棒梗指不定都选他妈呢...”

　　......

　　三大爷懒得再搭理贾张氏，登记完就退到一旁。

　　这老婆子压根构不成威胁，费那口舌作甚！

　　贾张氏这一闹腾，反倒激得院里人纷纷报名。

　　连几个婶子都拽着自家汉子来登记。

　　“加我一个！”

　　娄晓娥挤到一大爷跟前。

　　自打许大茂进去后，她正愁日子无聊，当个二大爷正好解闷。

　　“妈您也报名呗，我们给您投票呀！”

　　梅文华冲梅妈妈眨眼。

　　妹妹哧溜从板凳滑下来，拽着妈妈胳膊：“快去报名！我们力挺您！”

　　“别闹，妈可没闲工夫当什么二大爷。”

　　梅妈妈挣开妹妹的手。

　　“那算啦，当二大爷也没啥意思。”

　　妹妹歪着头想了想，打消了凑热闹的念头。

　　约莫十来分钟，报名的人潮才退去。

　　一大爷抖了抖名单：“现有十位报名者，还有人要登记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举手。

　　“成，名单这就交给王主任筛选候选人。

　　大伙儿原地等着，待会儿接着投票。”

　　一大爷将名单递过去。

　　王主任扫了眼名单，挨个念道：“张大虎...阎埠贵...娄晓娥...就这十位没错吧？”

　　“没错！”

　　“好，我们综合考量后会推选两位候选人。

　　若有异议可以提出。”

　　王主任带着工作人员往一大爷家走去。

　　人刚走远，邻居们就议论开了。

　　“甭猜了，三大爷铁定占一个。”

　　梅文华老神在在地说。

　　娄晓娥逗他：“哟，这么看好三大爷？说说为啥？”

　　“我可没说他好，但人家毕竟是三大爷，自有门道当候选人。”

　　梅文华撇撇嘴。

　　张大虎一听就炸了：“好你个阎埠贵！说好公平竞争，你竟耍花招！”

　　三大爷急得直摆手：“我全程在这儿站着呢！少血口喷人！”

　　“换我早打点好了，哪用等到现在...”

　　梅文华小声嘀咕。

　　“小文华，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三大爷气得直哆嗦，恨不得扇梅文华一巴掌。

　　“哎哟！三大爷您这是被我戳中心事，急眼啦？”

　　梅文华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无辜地望着三大爷。

　　“你……你……”

　　三大爷瞧着他这副装模作样的神情，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周围邻居们互相递着眼色，心里都觉得三大爷肯定私下找过一大爷帮忙。

　　这时王主任带着人走出来宣布：“经街道办讨论，二大爷候选人是阎埠贵和娄晓娥，大家有意见现在提。”

　　“我反对阎埠贵当候选人！”

　　“我也不同意阎埠贵！”

　　“阎埠贵这人爱耍心眼，跟院里邻居处不好关系！”

　　好家伙！几乎所有人都冲着三大爷开火，反倒没人针对娄晓娥。

　　三大爷看着这架势，嘴唇直打颤：“你们……小兔崽子……都是你害的……”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扑通栽倒在地！

　　梅文华立刻扯着嗓子喊：“快看呐！三大爷耍赖皮装死啦！”

　　“不至于吧？三大爷这么拼？”

　　“怕是身子骨不行，说几句就扛不住了。”

　　“咱们离远点儿，别被他讹上医药费！”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着，原本站在三大爷旁边的两人赶紧躲开。

　　三大妈慌慌张张扑过来：“老阎你快起来！胳膊伤还没好呢！”

　　可三大爷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一大爷蹲下捅捅他肚子：“老阎别闹了，多大岁数还学小孩儿？”

　　见真没动静才发觉不妙：“三大妈，老阎真昏过去了，得送医院！”

　　“孩子们都不在家，我可怎么送啊！”

　　三大妈拼命掐着人中。

　　阎家几个小子今早全找借口溜出门了。

　　王主任扒开三大爷眼皮看了看：“瞳孔正常，应该很快能醒。

　　要不......”

　　她话没说完，梅文华在边上小声嘟囔：“泼盆冷水准醒！”

　　梅妈妈听见儿子的话，连忙捂住他的嘴。

　　这孩子太顽皮了，竟想出这种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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