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李国刚从学校回来，已经大四，即将毕业。

　　他突然看到一个人出现，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他想了想，认出眼前的人是傻柱。

　　“你已经出狱了？你不是傻柱吗？”

　　李国问道。

　　傻柱怒气冲冲地咆哮：“你认识我，还不快逃？告诉你，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害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傻柱本想扑向李国，却未曾料到，李国身强力壮，怎会畏惧他这垂死挣扎之人。

　　傻柱冲过来，李国轻而易举地将他制服于地。

　　李国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傻柱：“说你傻，你还真是。

　　当年我六七岁，你三十来岁，我自然打不过你。

　　但现在15年过去了，我二十多岁，你已经四五十岁，身体还差，你怎么和我比？”

　　“真不知怎么说你，我也很无语。”

　　李国并没有一直压制他，而是放开了他，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我家对你并无不公。”

　　傻柱情绪崩溃：“我在牢里待那么久，难道不是因为你们？”

　　李国听后觉得可笑：“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企图害人流产，幸好被秦淮如阻止，否则我三弟可能就没命了。

　　你做出这种事，还怪别人，你真有脸？”

　　傻柱无言以对，没想到李国竟然如此犀利。

　　李国了解过去的事情，李晨也跟他解释得很清楚。

　　于是他毫无保留地说出真相。

　　见傻柱愣住，李国继续说：“既然你已出狱，为什么不重新开始生活，还要报复？你要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不明白吗？”

　　傻柱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但还是坚持：“变成这样，和你家脱不了干系，李成作为工程师，处处打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懂个屁，要不是你先挑起事端，我爸怎会送你进牢？今天不多说，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已是中老年人，我年轻力壮，别以为你打得过我！”

　　傻柱听到李国的话，看着他高大的身材和嚣张的态度，感到无奈。

　　自己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只能离开。

　　四合院回不去，大家都对他有误解，想要赶他走。

　　甚至他的房子也被秦淮如占了，越想越崩溃。

　　经过仔细的审视，他发现周围的环境与十五年前相比已发生了显着变化。

　　如今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贩，这在十五年前是违法的。

　　然而现在，这些摊贩公然叫卖，引起了他的极大好奇。

　　与此同时，李国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人生的境遇与每一个选择紧密相连。

　　他听从了那个聋老太太的话，做出了违法之事，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离开四合院后，他惊觉自己身无分文。

　　他走进一条小巷，巷子里摆满了各种商品。

　　有卖瓜子的，有卖烤肠的，琳琅满目。

　　此时，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自出狱以来，他未曾吃饱过。

　　面对眼前的食物，他摸摸口袋，发现连一块钱也掏不出来。

　　他走到一个烤肠摊前，笑着问老板：“这烤肠多少钱？给我来一根。”

　　老板见有顾客，高兴地回答：“这烤肠五毛钱一根。”

　　说完，老板把烤肠递给他，他接过后立刻跑开。

　　老板这才意识到他想吃霸王餐，于是追赶起来。

　　由于他身体虚弱，而老板是个正常人，很快就追上了他。

　　老板边追边喊：“小偷！偷了我的烤肠。”

　　声音大到吸引了围观群众，甚至有人加入追赶。

　　不久，他被几个人追上。

　　“你竟敢在我这里吃霸王餐，连五毛钱都付不起？”

　　老板揪着他的衣领质问。

　　但他确实身无分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放下烤肠，向老板求情：“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不如把这根烤肠还给你。”

　　老板脾气暴躁，给了他一巴掌，并大声斥责：“下次记得带钱，没钱买什么，快滚，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他踉跄地爬起来，离开了现场，感到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敌意。

　　只是一根烤肠，只是五毛钱，按照他以前的条件，买十几根甚至一百根都不成问题。

　　当前，他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否则他会感到极度的绝望。

　　若早知如此，他宁愿留在牢房里，至少那里还有食物。

　　他摇摇晃晃地走开，刚才的一幕吸引了一个大妈的注意，她觉得那个被称为傻柱的人很是眼熟。

　　这位大妈曾与傻柱有过不错的关系，自从搬离四合院后，她的生活变得相当不错，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补偿。

　　那天，大妈来这里购物，听说有小偷，出于好奇便走了过来。

　　最初，她并不确定被人群围住的就是傻柱，因此没有立刻上前帮忙。

　　随后，大妈跟随傻柱来到一个地点，这才确认了他的身份。

　　天气寒冷，傻柱被冻得脸色苍白。

　　不久，他走到一座桥下，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会在这里避风避雨，这里就像是一个临时的家。

　　但是，这个家没有食物，而且天色将晚，风势也越来越大，寒风刺骨。

　　傻柱蜷缩在桥下，内心几近崩溃，他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别人的错，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就在他快要饿晕时，一个老妇人出现在他面前，正是那位大妈。

　　大妈手里拿着食物，走到傻柱身边，看着他蜷缩在地上，无奈地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傻柱听出了大妈的声音，心中脆弱至极，听到这个声音后，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如雨下。

　　“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开始忏悔。

　　“你现在饿得脸色苍白，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大妈将食物递给了他。

　　看到食物，傻柱如同饿狼般大吃起来。

　　吃完后，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正是大妈。

　　“大妈，你为什么要帮我？”

　　傻柱突然问道。

　　“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看你太可怜了。

　　如果不给你送食物，你可能就会饿死在这桥下。

　　毕竟我们曾经是邻居，这么多年了，我实在不忍心。”

　　“傻柱，你在桥洞里做什么？现在找份工作不难，你手艺这么好，哪个餐馆不想要你？”

　　一位大妈对傻柱说。

　　傻柱听了，仿佛茅塞顿开。

　　虽然曾被囚禁多年，但他的手艺并未荒废。

　　只要他重新练习，就能找回技术。

　　一旦技术恢复，去饭馆当厨师轻而易举。

　　“大妈，我以前做的事都错了吗？才落到今天这地步？”

　　傻柱边吃边问，气色稍微好转。

　　“你自己想想，你现在这样都是自找的。”

　　大妈直言不讳，“如果你没和李成作对，没做出那种事，你也不会坐牢。

　　你还想毒害人家孩子，幸好没得逞，否则你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你应该好好生活，别再纠结过去的恩怨。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却怪别人。”

　　大妈苦口婆心地劝他，毕竟傻柱以前常给她做饭。

　　傻柱听了，呆立一旁。

　　虽然大妈说得有道理，但他对李成的恨意并未减少。

　　大妈没多停留，说完就离开了，去了四合院。

　　大妈担心傻柱这样下去会饿死，决定去四合院找他妹妹帮忙。

　　她一到四合院，就看到何雨水和丈夫在争吵。

　　“你哥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帮的？你忘了他以前抢你房子的事吗？”

　　赵警官说。

　　何雨水却哭着说：“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亲哥，在这世上我最亲的人。

　　我相信他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出来肯定会改过自新的。”

　　赵警官无奈地看着单纯的妻子。

　　这时，大妈走了过来，何雨水吓了一跳。

　　“大妈，您怎么来了？”

　　何雨水认出了大妈。

　　何雨水心急如焚地找到丈夫，因为她在路上偶遇了哥哥傻柱，他的状况十分糟糕，似乎身无分文，若非她及时送去食物，他可能就会在桥下饿死。

　　面对妻子的请求，赵警官虽然对傻柱的印象不佳——傻柱曾企图夺走他们的房子，甚至要赶走何雨水——但在妻子的坚持下，他同意伸出援手，但明确表示只能在傻柱最困难的时候提供帮助。

　　何雨水同意，她不忍见哥哥饥寒交迫，于是两人急忙前往桥下。

　　傻柱无处可去，只能在一个角落蜷缩，虽然那里能挡风，但他内心恐惧，思绪万千，后悔曾听信聋老太太的话，做了错事。

　　他迷迷糊糊中入睡，却被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唤醒，听到妹妹的呼唤，他回应了一声。

　　何雨水和赵警官找到傻柱，看到他蜷缩在寒冷中，何雨水心疼又生气，责备他为何让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傻柱无奈地表示自己无处可去，身无分文，希望他人能提供帮助。

　　旁人见他可怜，决定伸出援手，邀请他一同回家。

　　傻柱疑惑是否要回四合院，何雨水点头，表示至少那里能遮风避雨。

　　傻柱意识到自己作为厨师，本应能自给自足。

　　他感激妹妹的宽容，内心充满愧疚。

　　三人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夫妇为傻柱安排了一个小隔间。

　　那晚，傻柱辗转反侧，反思自己的过去。

　　他曾拥有不错的生活条件，但因为李成和秦淮如的原因，他的生活变得落魄。

　　他对他们怀有深深的恨意，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生存问题。

　　不久后，贾张氏刑满释放，已是六十五岁左右，头发花白，形容枯槁。

　　当他从监狱中踏出第一步，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直奔那座四合院。

　　他在那里孤独地度过了十几年，却未曾有人前来探望，更令他愤怒的是，他的儿媳秦淮如至今仍占据着他的家。

　　这份愤怒成为了他的动力。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终于到达了四合院的门前。

　　望着这个几乎未曾改变的地方，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兴奋，仿佛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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