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6）废柴崛起

　　第十六章 神秘老者与神诀初悟

　　黑风渊中层的光线比渊底稍亮，岩壁上生长着散发淡蓝荧光的苔藓，将路径映照得朦朦胧胧。凌云靠在一块巨石上，脸色苍白如纸，肩头的焦黑伤口仍在隐隐作痛，那股阴寒的妖力如同附骨之疽，正缓慢侵蚀着他的经脉。

　　“必须尽快逼出这妖力。”他盘膝坐下，运转青冥剑元试图压制伤势，却发现那妖力极为诡异，剑元每一次冲击，它便收缩一分，待剑元稍缓，又立刻扩散开来，如同潮水般反复拉锯。

　　正当他额头渗出冷汗，感到体内灵气渐趋紊乱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小友，这般硬抗可不是办法。”

　　凌云猛地睁眼，青冥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声音来处。只见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枯槁，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凌云警惕地问道。这黑风渊乃是禁地，除了他这般误打误撞进来的，竟还有其他人存在，而且对方靠近时，他竟毫无察觉，显然实力深不可测。

　　老者摆了摆手，声音依旧慢悠悠的：“老朽不过是个避世的闲人，在此地住了些年头罢了。倒是小友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还能从渊底那怪物手下逃脱，实属难得。”

　　他的目光落在凌云肩头的伤口上，轻轻点头：“那骨翼妖王的尸气霸道得很，你用青冥剑元硬压，只会让它反噬得更厉害。试试运转灵气，引而不发，顺着它的流动轨迹慢慢疏导如何？”

　　凌云迟疑了一下。对方话语中虽无恶意，但来历不明，他不敢轻易信从。可眼下伤势确实棘手，老者的建议又恰好点在他刚才运转功法时的滞涩之处，倒像是看穿了这妖力的本质。

　　“死马当活马医。”凌云咬了咬牙，收起长剑，按照老者所说，尝试着放缓剑元运转的速度，不再强行冲击那股妖力，而是像溪流绕石般，顺着它的游走轨迹缓缓引导。

　　片刻后，他惊喜地发现，原本顽固的妖力竟真的变得温顺了些，不再一味反噬，甚至有一小缕被剑元缓缓包裹，顺着经脉排出了体外。

　　“多谢前辈指点！”凌云连忙起身行礼，态度恭敬了许多。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能在这般年纪将青冥剑元修炼到这般境地，根基倒是扎实。只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你身上，似乎有股更古老的气息。”

　　凌云心中一凛，知道老者指的是《九转炼神诀》残卷。他正想找些说辞掩饰，却见老者摆了摆手：“不必紧张，老朽对那些秘辛不感兴趣。只是提醒你一句，怀璧其罪，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守住的。”

　　说完，老者站起身，身影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周围的雾气中。“这黑风渊中层有处灵泉，可解你身上的尸毒。沿此路直走三里便到，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下，老者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根木杖插在原地。

　　凌云看着那根木杖，心中满是疑惑。这老者是谁？为何会帮他？又为何会知道他身上有秘密？

　　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处理伤势。他定了定神，按照老者指引的方向，朝着灵泉所在走去。

　　途中，他忍不住再次取出那枚记载着《九转炼神诀》的玉简。刚才在渊底匆忙一瞥，只觉功法玄奥无比，此刻静下心来细看，才发现其中蕴含的道理竟与青冥剑诀截然不同——前者更注重神念的修炼，讲究以神御气，以气炼体，层层递进，直指大道。

　　“难怪青岚宗功法源于此……”凌云越看越是心惊，不知不觉间，竟沉浸其中，连脚步都放慢了许多。

　　他并不知道，在他沉浸于功法奥义时，那枚玉简上的古老篆字正缓缓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金色气流从玉简中溢出，悄然融入他的眉心，滋养着他的神念。

　　一场更大的机缘，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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