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能打败自己的只有懦弱

　　一曲唱完后，楚楚她们都跟着鼓掌，主要是何青柳太会把握时机了。

　　楚楚走过来说：“青柳，你太会了，那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时间不早不晚，看得我都跟着心疼了。”

　　何青柳在纸上写着，‘这就叫随机应变’。

　　一首曲的好与坏，跟词有关系，但是跟演奏的人也有关系，就看能不能把握时机了。

　　你们配合的很不错，但是演奏的时候，若是出现问题，就得要看你们会不会随机应变了。

　　楚楚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她们的第一次演出，可千万不能搞砸了。

　　所以，不管花多少心思和心血，都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青柳，我们还想继续练习，你能帮我们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吗？”

　　何青柳点点头，看着她们再一次的演奏，虽然有点小瑕疵，但是对那些纨绔子弟来说，他们也察觉不出来。

　　楚楚她们在房间里演奏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前面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人，花娘这才叫伙计过来，让她们赶紧准备。

　　花娘站在台上，看了眼二楼和一楼的各位爷，笑着说：“承蒙大家不弃，还愿意参加凤凰阁的演出，在这里，花娘多谢了。”

　　“为此，来的每一位客人，都准备了一瓶好酒和两盘点心，虽然，二楼和一楼的档次不一样，但是都是极品。”

　　花娘才说完，就看到二楼和一楼都有人端着盘子出来，陆陆续续的来送酒和点心了。

　　区别的是，二楼都是清一色的姑娘送，一楼都是伙计来送。

　　毕竟二楼都是有钱的主，家里什么美貌的丫鬟没有，哪里还能惦记这些送酒水的姑娘呢。

　　而一楼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就只能安排伙计送了。

　　这也是何青柳的主意，毕竟若是有人在一楼拉着姑娘动手动脚，那大家都不用看演出了，就光看热闹就够了。

　　二楼的桌子上酒，光看酒壶就知道是好酒，少说也得十两一壶，点心也是特地做出来的，不管是花样还是口感，他们都没见过。

　　这群有钱的主，看到这样的点心，心里的那点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对接下来的演出也更加好奇了。

　　而一楼的酒虽然不是那么贵，但是也是两三两一壶的，更何况，那点心也是京中有名来蝶轩的，一盘就要五六十文，更何况还给他们上了三盘。

　　就这大手笔，只怕比这入场票的钱都多了。

　　不管是一楼二楼都得到了好处，吃着点心喝着酒，对接下来的演出都更加期待了。

　　“接下来，这台子就留给姑娘们，让她们给各位爷表现一下，这些日子努力练习的演出。”

　　花娘说完，走到一边，接着就看到一旁的乐师们演奏了起来。

　　那些姑娘们都提着自己拿手的乐器，从二楼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她们身穿各种颜色的衣服，但统一的都是浅色系的，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站在台上。

　　伙计早已经将矮凳矮桌给搬了上去。

　　调好位置后，楚楚姑娘伸手浅浅拨弄了一下琴弦，接着下来，所有姑娘的乐器都整齐的响亮起来。

　　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裙的姑娘缓慢的走到台子中间，她一边起舞一边吟唱着。

　　如此的视觉享受，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被音乐和词曲拉入了自己的幻想和沉思中，人虽然坐在那里，可是思绪早已经飞远了。

　　一曲下来，四周都静悄悄的，楚楚她们相互看了一眼，还以为是自己演奏的不好。

　　可是，她们已经拿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了，若是这次还不行，那也没办法。

　　只是，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良久后，四周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楚楚看着欢呼的人群，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她们的第一次成功了，没有白费这些天的努力啊。

　　可是，有人看好，就有人不看好。

　　“哼……唱的什么玩意，我若是想听曲，用的着来这里听，赶紧叫那个楚楚的过来，今日要她陪我。”

　　虽然，这人说的话不好听，但也是事实，大家花钱都是来享受的，若是只听曲，也用不着浪费这么多钱。

　　“就是，青楼是做什么的，大家不都心知肚明，还搞这些噱头，怎么着，该不会是你们楼里的姑娘都不干净了，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来赚钱了，哈哈……”

　　“花娘，若是姑娘不干净了，赶紧给扔出去，别让爷也沾染上，要不然就是把你这青楼给卖了，你也赔不起。”

　　“楚楚姑娘有人定了，那我就要红玉，再不济还有芙蓉……总归我一定要捞一个。”

　　……

　　一人说，两人附和，三人敲边鼓，接着起哄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原本好好的演奏，就被他们的一两句话给搅得乌烟瘴气。

　　看着他们的嘴脸和下流的眼神，楚楚她们愣住了。

　　这难不成又要回到之前了吗？

　　……要自尊自强自信自爱……

　　……活得堂堂正正……

　　……是白月光般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

　　何青柳的话突然在楚楚的耳边响起，楚楚看着他们的丑陋嘴脸，脸上没有任何愤怒与羞愧。

　　她从台上走了下来，大大方方的站在一楼那些挑衅的客人面前，不卑不亢的站直了身子。

　　楚楚说：“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我们是做皮，肉生意过活的人，这走了第一步，就永远也不可能回头。”

　　“但是，我想要说的是，一辈子那么长，凭什么我的人生要因为别人的言语而盖棺定论。”

　　“我们走到这一步是逼不得已，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就必须要过这样的人生。”

　　“生活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昨日的一切，今日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过去的一切，我不会忘记，也不会认为它不好，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我能改变的是今日，是明日，是往后的每一日。”

　　“我青丝未白朱颜未老，我有的是改变明日的可能和机会。”

　　楚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大家对青楼女子的看法根深蒂固，但且看日后。冠冕堂皇的话谁都已经说，但是能不能做到，我们留到日后再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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