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倒是说个准数啊

　　司优点点头：“更进一步的技术确实有些眉目，但要做出实机还得时间。

　　只要资金跟上，简化版马上就能补全。”

　　实际上，他目前只搞定了简化版的核心模块，所谓升级版还在图纸阶段，预计三四个月能突破关键环节。

　　但在蒙老他们看来，这种级别的研发，动辄就得三五年起步。

　　哪怕十年都算快的。

　　他们理解，搞的是前沿玩意儿，急不得。

　　蒙老心想，就算自己活不到那一天，能在退休前看到完整版落地也好。

　　“那你还需要多少经费？”

　　司优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亿？”

　　蒙老猜着，觉得这个数也合理。

　　“太少了吧。”

　　可司优摇摇头。

　　“十亿？”

　　旁边的人也开始猜。

　　“不对。”

　　班江锋有点憋不住了，催道：“你倒是说个准数啊，打什么哑谜！”

　　司优清了清嗓子：“一百万。”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所有人全都愣住，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司优却浑然不觉，继续解释：“学校给了五十万，我自己贴了三十万，江锋老师私人出了两百万。

　　整套系统要做成现在的简化完整版，总共需要三百万，差一百万。”

　　蒙老皱起眉头：“司优，你说的那个‘完整版’，跟现在比到底有多大差别？如果提升有限，咱们现在的水平已经够用了。”

　　几位工程专家和校领导也纷纷点头。

　　在他们眼里，一百万不算啥大数目，军事项目动不动就是几十亿砸下去。

　　要是改不了太多，实在没必要花这工夫。

　　再说了，现在这版性能已经很强了，再加这点钱能强到哪去？

　　可司优态度坚决：“我现在用的材料都是最低配，很多高端参数材料压根没加上去。

　　如果全部用上，整体表现能翻好几倍。”

　　“非得量化的话——现在的顶多算入门级产品。”

　　“我们做科研的，讲究的就是做到最好。

　　既然有机会把东西做到位，我不想留遗憾。”

　　这话刚落音，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能让外国同类装备直接变废铁的家伙，居然是毕业设计？

　　在你眼里居然还只是凑合能用？

　　听到这番话，不只是五位总工惊了，连蒙老都坐直了身子。

　　“小司同学啊，咳咳……作为过来人，我太懂你这种处境了。”

　　蒙老语气缓了下来，“当年我毕业那会儿，学校拨的钱也紧巴巴的，最后还是自己掏腰包才把项目做完。”

　　这时，来自东北战区的艾总工程师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呵呵地说：“不过出了校园就不一样咯。”

　　“我们368厂资源多的是，领导对搞技术的人特别上心。

　　你要是一缺钱，都不用申请，钱就主动送到手里。”

　　“待遇方面嘛，全国未必排第一，但也绝对是头等梯队。

　　今年刚盖了一批家庭公寓，任你挑。

　　而且我们那儿文工团可是远近闻名，好几个女演员后来都进了娱乐圈当明星咧。”

　　“哎哟，看你还没结婚吧？我们厂还有个传统——专门给技术员牵线搭桥。”

　　“怎么样，直接来我们这儿吧？我可以打报告，把你之前的所有支出，连带班江锋那份，统统给你补回来。”

　　啥？

　　艾敬伟你也太狠了吧！

　　其他人这才猛地醒过神来。

　　我们都还在消化震惊呢，你怎么已经开始抢人了？

　　南部战区的侯洪安立马接话，生怕被别人抢先一步：“小司同志，别听他的。”

　　“要讲待遇，谁能比得上我们南部战区？”

　　“科研人员工资这块，除了中央国防院，我们就是全国最高档。

　　只要你愿意过来，之前的花费我们全报销，另外再额外奖励你一百万。”

　　“你们那边有啥好？冬天冷得要命。

　　我们可是全年气候宜人，住的房子像花园小区，关键是姑娘一个个皮肤水嫩，看着都心情好。”

　　“他们的文艺队牛？我们也有啊，而且每年都有人被影视公司挖走！”

　　这话一出，剩下三位工程师坐不住了。

　　“你们是有优势，但我们西部战区难道不行？”

　　“我们那边可是公认的‘天府之国’，川妹子温柔贤惠谁不知道？司优要是去了我们那儿，绝对是人生赢家。”

　　“啧，你们西边能比得上我们东南沿海？我们这儿……”

　　“咱们北方战区那可是顶呱呱的！”

　　为了抢人，各大势力真是啥招都使出来了！

　　班江锋嘴角一扬，斜眼瞅了瞅站在旁边的邓风光，那神情就跟打胜仗似的，好像在说：瞧见没，这学生可是我带出来的……

　　主位上的蒙老越听越不对味儿。

　　我还啥都没开口呢，你们倒先吵上了？

　　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咳了两声。

　　这一下，整个会议室立马安静了不少。

　　“行了啊，哪儿都不差，但现在不是比谁家厉害的时候。

　　关键还得看人家小司自己愿意去哪。”

　　说完，蒙老笑呵呵地转向司优，“小司啊，他们给的条件确实不赖，可要真论资源、平台和待遇，还是咱们国防科学院更胜一筹。

　　你要是来我们这边，保证让你放开手脚干。”

　　这话一出，在座几位都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连蒙老自己也意识到有点抢话了，脸上略显尴尬，耳根微微发烫。

　　司优笑着拱了拱手：“谢谢各位领导的好意，还有蒙老的厚爱。

　　不过眼下我最紧要的事，是把手头这两样装备搞定再说。”

　　这话听着客气，其实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心里早就有谱了。

　　未来走哪条路，他早就盘算清楚了！

　　“说得好！”蒙老立刻接上，顺势把节奏拉回来，“行，那研发经费这块就由国科大兜底，谁也别争，公平来。

　　另外啊，小司要是遇到卡壳的地方，别硬扛，找我们这些老家伙聊聊，兴许能搭把手。”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至于为啥让学校出钱，大家也都明白。

　　毕竟司优还没毕业呢。

　　要是哪个军区或者部门提前砸钱进来，以后会不会让人觉得欠了人情？影响他自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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