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代价也不小

　　视频传上网，老百姓一看：搞了半天，拼了几十年还是差一大截。

　　士气直接跌到底。

　　从那以后，龙国科研像被点着了火，各种计划冒出来，技术一个接一个突破。

　　可代价也不小。

　　为了凑出巨额研发资金，全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几位顶级科学家接连倒下。

　　最让人揪心的是蒙继宁老爷子。

　　他临走前，硬是把关键数据一点点存进电脑里。

　　等文件复制成功的那一刻，老人闭上眼，带着不舍和对未来的担忧，走了。

　　班江锋教授也垮了。

　　他跟妻子邓风光为了搞出反重力装置，辞了职位埋头攻关。

　　可高强度工作拖垮了身子，好友邓老师一夜之间头发全白。

　　当实验终于成功的那天，她抱着机器哭喊：“老班，成了啊……”

　　没过多久，这位陪了教授一辈子的女人，握着他俩的照片，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导师的离去让远在西北搞研究的司优心如刀割，但任务压身，连最后一面都没法送。

　　只能朝着安息的地方重重磕了三个头，表达心意。

　　从此，司优几乎不出门，一门心思扑进实验室。

　　可惜到最后，也没能拦住鹰酱称王称霸……

　　回忆起那些片段，司优鼻子一酸，眼睛泛了红。

　　缓了口气，他看着台下热烈讨论的学生们，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心里默默道：“既然重来一次，这回该轮到你们发抖了。”

　　正想着，郑贤军递过来话筒：“司教授，给大家说两句吧。”

　　换作以前，他可能会推辞。

　　但现在，想到上一世没能完成的心愿，他决定开口。

　　接过麦克风，咳了两声，台下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全都盯着这位“天才”同窗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各位！”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显动了感情。

　　“不管你们当初为啥选这条路——是为了出名也好，图好处也罢——但从穿上这身衣服那一刻起，请记住一件事。”

　　“西方从来没对我们消停过，一直盯着咱们想找机会下手。

　　咱们干的是军工，肩上扛的是民族复兴，是洗刷百年耻辱。”

　　“走上了这条注定要牺牲的路，就得准备好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国家。”

　　“年轻人强，国家就强；年轻人聪明，国家才能兴旺。

　　觉醒的一代青年，才是中国的希望所在。”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远的将来，一定能看到一头重新腾空的东方巨龙，挺立在世界之巅。”

　　“我们要用行动告诉全世界：我华夏崛起的脚步，谁也挡不住！”

　　话音落下，整个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学生们的眼神全都变了，变得坚毅、炽热。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就是为了实现那个梦想——让龙国再次飞起来。

　　哪怕为此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毕竟，脚下的这片土地，值得他们拼尽一生去守护……

　　第二天。

　　司优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

　　昨晚散会后，室友马鸿远拉着他聊了一宿，好在今天没课，还能补个觉。

　　可怜马鸿远一大早就被叫去上课，还得听什么保密新规。

　　司优刚洗完脸刷完牙，门口传来敲门声。

　　“司优，蒙老回来了，让你去会议室！”

　　门外传来班江锋的声音。

　　司优整理了下衣领，开门出去。

　　“老师！”

　　班江锋站在走廊里，笑得满脸欣慰：“不错嘛，有我当年那股子精气神。”

　　司优挠头一笑：“跟您比还差得远呢。”

　　“少谦虚了，赶紧跟我走，蒙老等着呢。”

　　“好嘞！”

　　会议室里。

　　蒙老坐在中间主位，左边是国科大校长郑贤军，右边的位置空着。

　　看到司优进来，蒙老抬手招呼：“司优，坐这边。”

　　“啊？”

　　司优愣了一下。

　　身后的班江锋轻轻推他一把：“让你坐你就坐呗。”

　　坐下后，蒙老环顾一圈，缓缓开口：“司优的一等功申请，批下来了。”

　　现场所有人全都一震。

　　要知道，眼下坐在这儿的，可是军事科技领域史上最年轻的一等功候选人。

　　“不过上头的意思是，等再过一阵表彰大会统一发。”

　　“司优，你觉得怎么样？”

　　司优当然没意见。

　　一等功已经是天大的荣耀，晚几天也没什么。

　　和平年代，想拿一等功难如登天。

　　申报条件严，审核程序复杂得吓人。

　　像司优这样搞出了激光武器和单兵动力外骨骼的人才，就算够格，资历上还是嫩了点。

　　不过有蒙老出面推荐，这点小麻烦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多谢蒙老！”

　　司优发自内心地鞠了一躬。

　　蒙老摆摆手，笑着说：“别这么客气，国家正缺你这样肯钻肯干的年轻人，这是你应该拿的。”

　　其实啊，这功劳批得这么快，背后还有另一层考虑：想把像司优这样的尖子拴在自家船上。

　　这些年，不少拔尖的年轻科研人员被国外高薪挖走。

　　虽然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可势头也不容小看。

　　但说实话，就算没人给奖、没人捧场，司优照样会死磕到底，为国家出力他从不讲条件。

　　“对了——”

　　蒙老忽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大事。

　　“差点漏了个正经事。”

　　他抬眼看向司优：“上面想看看激光武器和外骨骼装甲的实际测试数据，你觉得能行吗？”

　　“当然可以，随便测！”

　　司优回答完，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现在这个版本只是简化版里的部分内容。

　　因为钱不够，很多功能只能先砍掉。”

　　“我只希望组织能再帮我一把，把完整的简化版做出来。”

　　这也是他心里最放不下的疙瘩。

　　单兵外骨骼要是做得不完整，他自己都觉得没脸拿出来见人。

　　“嗯？”

　　蒙老微微一怔。

　　其实在翻看司优的研究日志时，他就察觉到了一些苗头，但真没想到眼前这套已是“缩水”的产物？

　　“你的意思是……除了这个简化版，你还掌握着更先进的技术路线？”

　　蒙老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毕竟这一套设备已经甩开国外好几条街了，结果还只是起步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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