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边都是学霸

　　魏然炒了两碟清炒时蔬、一盘番茄炒蛋，又煮了一碗冬瓜排骨汤，端到客厅时，却见方芳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空调温度调得偏低，她下意识抱紧怀里的毛绒睡枕，真丝连衣裙被蹭得有些凌乱，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裙摆往上缩了些，勾勒出浑圆的臀线和笔直修长的双腿，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完全看不出已是四十二岁的年纪 —— 这紧致妖娆的身材，向来是她在儿子面前炫耀的资本。

　　电视里正播着当下流行的韩剧，男女主哭得撕心裂肺，正是魏然最不待见的泡沫剧。

　　魏然瞥了眼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指尖刚碰到裙摆，就怕惊醒她，心里想着：妈这人，明明累得不行，还硬撑着看电视。

　　他小心翼翼为方芳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将滑落的领口拉回原位，又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没忍心叫醒她。

　　灯光下，方芳的脸庞白皙细腻，不见一丝岁月痕迹，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未曾显现，素颜状态堪比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褪的妩媚。

　　魏然看了会儿，悄悄起身将空调风速调小，可这细微的声响还是把她吵醒了。

　　“饭做好了？怎么不叫醒我？” 方芳迷迷糊糊坐起身，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她习惯性地拉了拉连衣裙领口，抬手扇了扇风，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水汽，神情娇憨又撩人。

　　见魏然望着她一脸无奈，方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睡姿豪放，非但不尴尬，反而娇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嘻嘻，还难为情啊？”

　　她故意挺了挺胸，胸前曲线愈发饱满，语气带着点嗔怪的酸意，“唉，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哼，叫你忘了老娘。”

　　说着，她起身扑过去，双手在儿子帅气的脸上轻轻拍了几巴掌，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拍完还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这才开心地喊着：“吃饭吃饭，饿死老娘了！”

　　饭后，不等魏然收拾碗筷，方芳就换了件带袖的碎花长裙 —— 魏然向来不许她穿居家的紧身裙出门，怕她那惹眼的身材招来太多目光。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看着镜中自己凹凸有致的曲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就算穿得保守，这身段也藏不住。

　　“走，陪我散步消食。” 方芳拉着魏然就往外走，脚步轻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腰胯扭动间自带风情。

　　关索镇夹在两座相连的山脚之间，一条小溪曾将县城分割成两半，如今早已改造成暗河，没了踪迹。

　　太阳下山后，闷热的气温渐渐降了下来，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身上舒服了不少。 两人刚出门，就撞见隔壁家的晏舒。

　　小姑娘背着书包，扎着高马尾，青春靓丽，一看见魏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快步凑了上来。

　　晏舒比魏然小一岁，也是个实打实的小学霸，这几年常来家里做作业。

　　魏然大多时候要么在打电话谈生意，要么和人聊得火热，偶尔还会让她帮忙写作业，可这姑娘依旧黏他黏得紧。

　　方芳看着晏舒亲昵地挨着魏然，心里忍不住叹气：这丫头，模样周正，成绩又好，怎么就偏偏看上自家这花心小子？希望她别太执着，免得最后受伤。

　　好在晏舒虽然黏人，却还懂得保持分寸，没露出过过分暧昧的迹象，或许是独生子女缺个玩伴，这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她瞥了眼晏舒，小姑娘穿着简单的校服裙，身形纤细挺拔，透着少女独有的青涩，眉眼间满是对魏然的崇拜，这眼神，和当年的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顺着滨河路往高灯塔走，晏舒一直围在魏然身边叽叽喳喳，一会儿问他打算报考哪所大学，一会儿又说自己上月月考总分降了十来分，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她下意识拽住魏然的手臂，脑袋微微倾斜，眼神亮晶晶的，满是依赖。

　　方芳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想：要是我有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女儿，那可就完美了。

　　不出所料，走到谢婧家小区门口，就撞见了谢婧一家三口。

　　谢婧一眼就瞥见晏舒拽着魏然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快步上前挤到两人中间，伸手挽住魏然的胳膊，硬生生把他们隔开，胸口因些许醋意微微起伏。

　　她穿着一条浅色连衣裙，身形纤秾合度，腰肢纤细，此刻抿着嘴，眉头微蹙，模样娇俏又带着点小脾气。

　　方芳心里暗笑：下午是谁哭着说要三天不理这个花心大萝卜的？这才几个小时，就忍不住主动贴上来了。

　　魏然正暗自得意，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精准无误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是谢婧的妈妈杨慧茹。 “你小子再敢招惹小婧，信不信我收拾你？” 杨慧茹的力道拿捏得刚好，疼却不伤人，眼神锐利如刀，“方芳舍不得打你，我可不会手软。”

　　魏然心里叫苦：又来了，慧茹阿姨这手劲，真是一点没留情。可他不敢躲闪，只能陪着笑：“慧茹阿姨，冤枉啊，我疼小婧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她呢？”

　　这话张口就来，他笃定谢婧不会揭穿 —— 毕竟这丫头，向来是嘴硬心软。

　　果然，谢婧此刻满脑子都是魏然被揪耳朵的模样，压根没注意他的谎话，连忙伸手去拉妈妈的手，语气带着点撒娇：“妈，你轻点儿，你手劲儿那么大，捏得人疼死了。” 她微微嘟着嘴，眼底的不悦早已散去，只剩下对魏然的心疼，脸颊因着急泛起淡淡的红晕，更显娇俏。

　　杨慧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女儿：刚才在家吃饭还魂不守舍，一见到这小子，所有委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杨阿姨好，谢伯伯好。” 晏舒见自己的位置被谢婧占了，也不生气，绕到魏然另一边，依旧挨着他，心里想着：反正只要能在魏然哥哥身边就好。她仰着小脸，笑容乖巧甜美，很讨大人喜欢。

　　“小舒啊，这么早就去上自习？” 杨慧茹松开魏然的耳朵，看向晏舒，语气缓和了不少。她打量着这姑娘，身形纤细，眉眼清秀，透着股学霸的灵气，心里暗赞：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可惜也要栽在了魏然这小子手里。

　　“杨阿姨，不早啦，到学校还能复习一会儿，我喜欢在学校的氛围。” 晏舒声音软糯，眼神真诚，说话时微微歪着头，模样讨喜。

　　谢婧却对她没什么好感，见她还黏着魏然，故意指了指对面楼边的小巷子：“晏舒，你从那边绕路更近，我和魏然平时都走那条路去学校。”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只想把这个 “小尾巴” 支开。

　　“才不呢！” 晏舒立刻摇头，眼神坚定，“我妈妈说要多运动，我要多陪谢婧姐姐和魏然哥哥走走路。” 她才不上当，好不容易能和魏然哥哥多待一会儿，怎么能轻易离开。

　　“魏然，你高考估分怎么样？”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谢婧爸爸谢世民终于插上话，目光落在魏然身上。

　　“估计五百分左右吧。” 魏然想了想答道。 “那咱们一起去北京！” 谢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满是期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这样就不用分开了！”

　　她是这一届的学霸，更是学校建校以来最顶尖的存在，所有人都默认她能稳上清北，她也早就规划好了两人的未来。她抬手紧紧挽住魏然的胳膊，胸口因激动微微起伏，裙摆下的双腿笔直纤细，整个人透着青春的活力与期待。

　　魏然却一口回绝：“去不了，再说去北京还不如留在省内。” 他心里自有盘算：留在省内，生意上的事能照应，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离方芳太远。

　　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怎么放心让妈妈一个人留在县城？

　　“芳姨，你看魏然！” 谢婧的期待瞬间落空，委屈立刻涌上心头，眼眶微微泛红，她松开魏然的手，转身扑到方芳身边告状，双手紧紧拽着方芳的胳膊，肩膀轻轻晃动，撒娇的模样惹人怜爱。

　　她穿着浅色连衣裙，身形纤瘦，此刻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受了委屈的小鹿。

　　方芳心里一软，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听他的，咱们回去好好查，看看能不能让他也去北京，你一个人去那么远，我也不放心。” 她瞥了眼魏然，心里想着：这小子，明明舍不得我，却嘴硬不说。

　　方芳今天穿的碎花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抬手安抚谢婧时，手腕纤细，指尖圆润，风情不减。

　　一旁的杨慧茹和谢世民满脸无奈。

　　杨慧茹心里五味杂陈：她早就利用职务之便查过魏然，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小子年纪轻轻，竟和县里的商人搅在一起，还和泛华地产的老板王忠华称兄道弟，喝得醉醺醺地搂着人家喊 “王哥”—— 那王忠华比魏然已故的父亲年纪还大。更让她气恼的是，她曾亲眼看到自家女儿焦急地扶着醉酒的魏然打车回家。

　　深入了解后，她更是震惊：魏然是泛华地产的第二大股东，其他股东都和县里的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还是芳然投资有限公司的法人，就连那家火爆的斗鱼连锁网吧，明面上的法人是赵芳，实则是他的产业。

　　这小子简直是个妖孽，年纪轻轻就有了数百万身家，心思深沉得不像个刚高考完的学生。

　　可奇怪的是，自从女儿和魏然在一起后，她的晋升速度远超预期，从普通民警一路做到竞争激烈的大队长；丈夫谢世民也从水利局的普通职员，坐到了建设中心负责人的位置，明年还有机会争取副职。

　　这一切，显然都离不开魏然在背后的运作。她看着魏然，心里既忧心又无奈：这小子手段通天，女儿又死心塌地，就算想拆散，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省内也有好学校，没必要非要去北京。” 杨慧茹压下心里的思绪，语气平和地说，“现在交通方便，来回也快。”

　　她瞥了眼身边的谢世民，生怕他又提拆散两人的话。 谢世民立刻会意，附和道：“是啊，坐飞机也就两三个小时，周末小婧想回来也方便。” 他心里清楚，妻子之前查过魏然，如今态度转变，肯定是有顾虑，而且女儿对魏然的心思，就算拆散也没用。

　　“哼，魏然留在贵阳我才不放心！” 谢婧一听更急了，摇着方芳的胳膊撒娇，眼眶红红的，“我也留在贵阳，不去北京了！” 她才不管什么清北，只想和魏然待在一起。

　　“想得美！” 魏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黏着自己妈妈的模样，差点也跟着喊 “妈”，“你可是建校以来第一个清北苗子，老张他们把你当宝贝，你不去，非得把他们气住院不可。”

　　“谢婧姐姐，你去清北，哥哥不陪你，明年我也去北京陪你！” 一旁的晏舒突然插话，眼里满是自信。

　　她成绩优异，去年是理科第一，领先第二名四十多分，今年估了六百八十六分，有底气说这话。

　　“噢？” 杨慧茹和谢世民都惊讶地看向她，“考清北” 这种豪言，可不是随便谁都敢说的。

　　“谢叔叔，晏舒很厉害的。” 魏然笑着解释，“去年理科第一，今年估分六百八十六，差一点就追上小婧了。”

　　晏舒脸颊微红，带着点谦虚的笑意，眼底的自豪却藏不住：“还是没有谢婧姐姐厉害，姐姐当时差两分满分，我还要继续努力。”

　　她身形纤细，站在魏然身边，抬头时眼里满是崇拜，少女的青涩与自信交织在一起，格外亮眼。

　　“小舒已经很棒了。” 方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宠溺，转而看向魏然，故意调侃，“你看看你，才五百多分，没出息。” 晏舒这姑娘和她亲近，两家相邻多年，情同亲戚，她打心底里喜欢这懂事又优秀的孩子。

　　“哥哥也很厉害呀！” 晏舒立刻为魏然辩解，语气坚定，“而且有谢婧姐姐和我，我们都很棒！” 在她心里，魏然哥哥虽然成绩不如她，但能力出众，对人也好，是最厉害的。

　　杨慧茹和谢世民看向晏舒的眼神满是赞许 —— 这么优秀的清北苗子，谁家家长不羡慕？就算自家女儿也是顶尖学霸，也忍不住为这姑娘喝彩。

　　到了分路口，晏舒要去学校，谢婧非要粘着魏然一起走，最后被方芳拉住：“我们先回家，帮魏然找找北京的学校，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她知道魏然有自己的安排，也不想让谢婧过多打扰他。

　　杨慧茹看了眼魏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微笑着劝女儿：“回去看看再说，也帮魏然斟酌斟酌。”

　　她心里清楚，魏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但也不想扫了女儿的兴。

　　方芳和杨慧茹一家原路返回，魏然独自往塔山下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夏日傍晚特有的宁静，还带着一丝高考过后的轻松感。

　　魏然走着，心里想着：北京也好，贵阳也罢，只要能守着妈妈，护着身边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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