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喧嚣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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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山本太郎那句充满不甘的我还会回来的。体育馆内那如同沸水般喧嚣混乱的气氛，仿佛被猛地抽走了柴火骤然降温。
海南队替补席这边，教练高头力猛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一把把手中的扇子狠狠摔在地上！
这位平时以智将形象示人，喜欢摇着折扇运筹帷幄的老教练，此刻脸上充满了怒不可遏的狰狞！
“都给我抬起头来！”
高头力的声音如同惊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熊样！像什么话！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胡说八道几句，就变成这副德行了吗？！”
海南队全体队员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高头力教练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名队员的脸。
“那个满嘴喷粪的混蛋放的屁你们也当真？！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跳梁小丑！他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都给我把耳朵里的垃圾清干净！”
“想想你们自己！想想海南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想想你们日复一日、流血流汗的训练！想想我们墙壁上挂着的那么多面常胜锦旗！”
“我们海南是神奈川的王者！连续十六年打进全国大赛！”
“这份荣耀，这份底蕴是靠着实打实的实力拼出来的！不是靠哪个混蛋耍耍嘴皮子就能抹杀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近乎咆哮的力量。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我忘掉！”
“现在你们的脑子里只准想一件事！”
“那就是赢！”
“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用你们的表现，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告诉全场所有人！”
“王者海南，不可撼动！”
高头力教练猛地一挥手指向球场：“现在！全部主力给我上场！去跳球！用你们的行动，把失去的士气给我打回来！”
“打倒湘北！！！”
海南队队员们被老教练这的训话彻底点燃了！
牧绅一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胜利的光芒。
清田信长龇着牙，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神宗一郎擦掉眼角的泪痕，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连刚刚自爆的武藤正和深陷兄弟疑云的高砂一马也狠狠一跺脚！
“海南！必胜！”
五名主力队员齐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大步走向球场！
王者之师的气魄在这一刻，终于重新回归！
与此同时湘北队替补席这边，气氛则有些微妙。
赤木刚宪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现在必须说点什么。
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的队友。
他的目光扫过有些紧张的宫城良田，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和复杂的三井寿，跃跃欲试的樱木花道，以及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专注的流川枫，还有一脸担忧的木暮公延等人。
赤木刚宪没有像高头力那样咆哮。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巨石般的沉稳和力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开口了。
“看看对面，海南，神奈川的王者。”
“他们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一个神奈川高中篮球部的头上。”
“我们湘北以前是什么？是鱼腩，是陪衬，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他的话语勾起了湘北队员心中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宫城、三井、木暮等人的眼神都黯淡了一下。
“但是！”
赤木刚宪猛地提高了音量，拳头紧紧握住，“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用一场场的胜利亲手告别的！”
“我们从一轮游，到打进八强，再到今天站在这四强的赛场上！站在王者海南的面前！”
“我们一路走来，打败了多少强敌？我们流过多少汗？受过多少伤？我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不就是为了站在这里，挑战这座看似不可逾越的高峰吗？！”
赤木刚宪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们依然是弱者。”
“但是在我赤木刚宪心里！在你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我们湘北从来就不比任何人差！”
“海南的荣耀是实打实的！但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汗水，我们的信念也是实打实的！”
“篮球是圆的！赛场上，没有注定的胜者！只有拼出来的赢家！”
他环视着每一张熟悉的面孔，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决绝。
“忘记场外的一切！忘记那些横幅，那些吵闹！”
“现在，用我们最熟悉的篮球去说话！”
“去争夺每一个篮板！去投进每一个球！去防守每一次进攻！”
赤木刚宪伸出他那只大手，悬在半空：“为了湘北！为了我们这三年的汗水和梦想！”
“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把海南这座山给掀翻了！”
“吼——！！！”
“湘北！必胜！”
伴随着震天的怒吼，湘北队五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踏上了球场！
球场中央，跳球区。
身穿红色球衣的湘北队长赤木刚宪，与身穿白色球衣的海南队长牧绅一四目相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能迸射出火花。
刚才场外的所有闹剧在这一刻都被剥离。
剩下的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同时伸出右手用力一握！
手掌相触的瞬间，都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巨大力量和灼热战意！
“海南会赢。”
牧绅一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放马过来！”
赤木刚宪的回答简短有力，眼神坚如磐石。
两人同时松开手，转身走向各自的位置。
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裁判手中那颗橙色的篮球上。
一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之中。
如果山本太郎此刻还在场，看到这万籁俱寂的一幕，估计会气得跳脚大骂。
老子花那么多钱！
费那么大劲！
又是发钱又是画饼又是威胁利诱！
好不容易凑齐这几千号人是让你们安安静静当乖宝宝看球的吗？
是让你们来当背景板烘托气氛的吗？
都给老子喊起来啊！
Sb——加油！
喊起来！
然而他不在......
此刻的看台只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
或许是被双方教练的热血动员所感染，或许是被这决战时刻的庄严气氛所震慑，又或许是山本太郎这个噪音源被移除后，观众们一时还没找到新的节奏……
裁判站在中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赤木刚宪和高砂一马，缓缓将球举过头顶。
“嘟——！”
一声清脆的哨响，划破寂静！
神奈川县大赛半决赛，湘北高校对阵海南大附属高校的比赛。
正式开始！
篮球被高高抛向空中！
赤木刚宪和高砂一马同时怒吼一声，奋力跃起！
两只大手朝着空中的篮球狠狠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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