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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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一条腿粉碎性骨折,五根肋骨断裂,还伴有内脏损伤。”

  “手术和医药费总共一百五十二块钱。”

  “请尽快交费,尽早手术。”

  医生把单据递给秦淮如。

  秦淮如差点晕过去。

  先是贾张氏,后来是棒梗,现在又是贾张氏,个个医药费都上百,就算是开银行的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她根本拿不出钱。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大爷也摇了摇头。

  如果是给傻柱或者秦淮如治病,这两人都是他养老计划的关键,就算医药费再贵一倍他也愿意出。

  可贾张氏算老几?

  “傻柱,回去了。”易忠海转身就走,还喊上了傻柱。

  “我……”傻柱放心不下秦淮如。

  “你忘了老太太怎么说的了?”易忠海拔高声音提醒。

  傻柱长叹一口气。

  他替棒梗垫了医药费,又把贾张氏从医院背回家,换来的却是贾张氏一顿疯狂辱骂,还被聋老太太狠狠训了一顿。

  聋老太太叮嘱他离贾家远一些。

  他犹豫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老太太不放心,特意让易忠海盯着他。

  “我能不能……”傻柱仍想争取留下。

  “别问我,去问老太太。是你答应她的,与我无关。”易忠海摇头拒绝。

  傻柱只好作罢。

  他只得向秦淮如道声抱歉,跟着易忠海离开医院。

  秦淮如心里埋怨,若不是贾张氏太过分,惹恼了聋老太太,傻柱又怎会这样离开?

  她无奈,只能回家找钱。

  回到四合院,不少人朝她看来,交头接耳间,隐约传来“贾张氏”“活该”“报应”之类的字眼。

  不必多问,她也知道大家在议论贾张氏。

  贾张氏的名声早已败坏到底。她出事,众人只有幸灾乐祸,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棒梗,你知道奶奶的钱藏哪儿了吗?”秦淮如想找出贾张氏藏的钱。

  “给我十块,我就说。”棒梗伸手要钱。

  “一块。”秦淮如摇头。

  “那我不说。”棒梗在贾张氏的教唆下,并不把秦淮如当妈,也不听她的话。

  秦淮如气急,决定自己找。

  半小时过去,她累得气喘吁吁,却一分钱也没找到。

  但她确信,贾张氏一定有钱,就藏在这屋里,只是藏得隐秘。

  “行,我给你钱,你先找出来。”秦淮如只好让步。

  棒梗露出得意的笑。

  他伤得也不轻,不便移动,便指挥秦淮如动手。

  五分钟后,藏钱的地方被找到了——

  床靠墙的位置有块活砖,抽出砖,里面是个木匣,贾张氏的钱全在里面。

  看见那叠钞票,秦淮如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总计一千一百二十七元,她取走两百作为治疗费,没敢多拿,怕贾张氏闹起来。

  就算只拿两百,贾张氏也不会轻易罢休。

  抽出十块给棒梗。

  秦淮如回到医院。

  缴完费。

  手术结束,用了特效药,贾张氏很快醒了过来。

  “什么?我会变成瘸子?”

  “那个赶牛车的老头子,绝不能放过他!”

  “秦淮如,你快去报警,把他抓起来,让他赔钱,赔我一辈子!”

  贾张氏听说腿没法完全恢复,几乎要发疯。

  秦淮如站着没动。要是能报警,她早就报了。

  “妈,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清楚吗?”

  “报警的话,第一个抓的是谁?”

  秦淮如无奈地叹气。

  要不是贾张氏自己作,哪会来医院这一趟?

  贾张氏顿时不作声了。

  她也知道偷东西不对,被抓住要坐牢。刚才是一时气昏了头,被秦淮如一提醒,才清醒过来。

  “我饿了。”

  “我要吃肉。”

  贾张氏把悲愤转为食欲。

  “好,我去给你买。”

  秦慧如爽快地答应,转身就往外走。

  什么?

  贾张氏愣住了。

  以前每次说要买肉,秦淮如总说没钱、买不起,这次怎么有钱了?

  莫名地,她心里浮起一丝不安。

  想追问时,秦淮如已经出去买饭了。

  她决定等秦淮如回来,一定要问清楚:钱是哪来的?

  秦淮如来钱的途径有三个:一是工资,二是向傻柱借,三是找易忠海借。

  没过多久。

  秦淮如回来了。

  她买了两份饭,两份红烧肉,其中一份是给自己的——她打算犒劳一下自己。

  “没用的东西,吃这么好干什么?”

  “拿来!”

  贾张氏一把抢过两份饭。

  她埋头狼吞虎咽,像喂猪似的把饭菜一扫而光,连饭盒都舔得干干净净。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都看呆了。

  这到底是人还是猪?

  众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什么叫赔钱货?

  她自己不也是个赔钱货?

  这样对待儿媳,分明是个恶婆婆。

  贾张氏没意识到,这一个举动就让全病房的人都孤立了她。

  “香。”

  “红烧肉真香。”

  “往后伙食就按这个标准来。”

  贾张氏吃得心满意足,用手抹了抹油光光的嘴。

  她只管自己吃饱,哪会管秦淮如饿不饿肚子?

  “家里的钱都在我手里。”

  “你兜里半毛钱都没有。”

  “医药费哪来的?”

  “买肉的钱哪来的?”

  “该不是你偷藏私房钱了吧?”

  贾张氏吃饱喝足,开始审问钱的来历。

  “我挣多少您一清二楚,哪有机会藏私房钱?”秦淮如苦笑。她倒是想藏,可根本没机会。

  “那钱是哪来的?”

  “找傻柱借的?”

  “不可能,他没钱。难道是一大爷?”

  “不,是您的钱。”秦淮如直接摊牌,免得贾张氏胡乱猜测。

  “我的钱?”

  “你偷了我的私房钱?”

  贾张氏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紧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秦淮如大吃一惊,没料到贾张氏反应这么激烈,心里却暗暗欢喜:要是她就这么没了该多好。

  幸好是在医院,医生很快赶了过来。

  “别担心,就是一时急火攻心才晕倒,很快就能醒。”医生检查完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淮如长长舒了口气,眼底却掠过一丝失落。

  医生前脚刚离开病房,贾张氏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刚醒转时她目光还有些涣散,待看清床边的秦淮如,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挣扎着要撑起身子。

  “姓秦的,把我的钱还来!”

  “快还我钱!”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扑腾着。

  咚!

  她整个人从病床滚落在地。

  刚固定好的石膏应声碎裂。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同病房的人纷纷捂住耳朵。

  医生闻声折返。

  “怎么又是这位病人?”

  “石膏完全碎裂。”

  “需要重新正骨固定,再上石膏。”

  “去缴一下费,十八块五。”

  医生处理起来驾轻就熟。

  “妈,您看这钱要交吗?”秦淮如把决定权抛了回去。

  “要是不交钱,咱们现在就能出院。”

  “不过您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交还是不交?”

  秦淮如心底泛起隐秘的欢喜。

  且看贾张氏如何抉择!

  交钱,钱包受罪;不交,腿疼难忍还会落下残疾。

  贾张氏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交钱!”

  她终究不愿变成残废。

  哪怕跛着腿,也比彻底残疾强得多。

  秦淮如转身去缴费。

  贾张氏重新打上石膏。

  这番折腾直到次日清晨七点多才消停。

  秦淮如整夜未合眼,贾张氏同样彻夜难眠。

  “你过来。”贾张氏稍稍恢复精神,对着秦淮如勾了勾手指。

  “妈,您有话直说,我在这儿能听清。”秦淮如心里发慌,实在不愿靠近贾张氏。

  “你过来。”

  “我不过去。”

  “败家精,小 ** ,丧门星,扫帚星,你竟敢拿我的钱给我付医药费……”贾张氏一把将枕头扔了过去。

  随即就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

  那些话恶毒得连病房里其他人都听不下去,纷纷向秦淮如投去同情的目光,可怜她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从今往后,你休想动我一分钱。”贾张氏厉声警告。

  “妈,家里所有的钱都在您手里。”

  “我的工资也一分不少全交给您了。”

  “您不让我用您的钱,那哪来的钱给您治病?”

  …………

  秦淮如头疼不已。

  “我不管。”

  “你去借、去偷、去抢都行,就是不准用我的钱。要是你敢用,等我好了,非打断你两条腿不可。”

  贾张氏把病房当成自家四合院,肆无忌惮地撒泼。

  她这番话把同病房的人都惊呆了。

  世上竟有这样的恶婆婆?

  居然让儿媳妇去偷、去借、去抢?

  真是大开眼界!

  “坏奶奶,你是坏人。”

  “老师说过,偷东西是不对的。”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盯着贾张氏,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秦淮如顿时脸红耳热,贾张氏实在太丢人了。

  连她这个做儿媳的,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此时。

  小河边。

  苏宇和冉秋叶正在野餐。

  顺便钓钓鱼。

  以苏宇出神入化的钓技,根本用不着专心垂钓。

  他们身旁的树上,已经挂了两条一米来长的黄鳝、三只甲鱼、几十只大虾——就是没一条正经的鱼。

  “来,尝尝我刚烤好的虾。”苏宇剥好一只虾,递了过去。

  “你也尝尝我烤的黄鳝。”冉秋叶脸颊微红,学着苏宇刚才的动作,也亲手喂了他一口。

  直到正午时分,两人才离开河岸。

  回家时,冉秋叶带了十多斤处理好的黄鳝肉和甲鱼肉。

  次日开工,车间里几乎不见人影。

  苏宇等人齐聚在考核现场——今天是八级钳工技能鉴定的日子。

  参加八级考核的人寥寥无几。毕竟这是钳工技艺的顶峰,越往上攀登越是艰难,多数人达到五六级便已满足。

  “每一位八级钳工,都堪称天才。”

  “就连易忠海也不例外。他为人或许有待商榷,手艺却是实打实的。”

  “你今天到考场,要仔细看、认真学。”

  周老嘱咐苏宇前去观摩。其实无需交代,苏宇早就决定亲临现场。

  考核现场,参加八级鉴定的考生并非仅来自轧钢厂,而是汇聚了京城各地的技工,轧钢厂不过是考点之一。

  杨厂长也亲自坐镇监考。

  苏宇瞥见了傻柱。

  傻柱也看见了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苏宇淡然一笑,根本不屑与他计较。若对方真敢生事,他不介意好好教训一顿。

  考核正式开始。

  周老担任监考。据杨厂长透露,原本应由周老主持考核,但他以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为由,只愿承担监考之职。

  他的监考方式与众不同:其他监考各有固定区域,唯独周老可以自由巡视。

  苏宇忽然注意到异常。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考生额间沁出细汗,神情略显紧张。

  他正准备进行车削操作,却未提前预热刀头——特种钢制成的刀头质地坚硬且偏脆,这一步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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