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科学分析，鬼体构成

　　“画皮”那完美无瑕的脸庞因极致的屈辱和愤怒而扭曲，原本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如果鬼魂能喷火的话。林凡那魔音灌耳般的尬嗨咒和空气中弥漫的、越来越上头的拖鞋味，形成了一种无差别精神污染攻击，严重伤害了她作为一只高级恶鬼的尊严。

　　她强行抑制住身体跟着节奏抽搐的冲动，发出一声尖锐到几乎能刺破耳膜的嘶啸！那声音不再带有任何诱惑，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嘶啸声中，酒吧深处的黑暗如同活物般翻涌起来，温度骤降，吧台上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几只空酒瓶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阴气，“咔嚓”一声自行爆裂！

　　“大大大师！她好像生气了！”胖子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黑狗血水枪胡乱地对着前方喷洒，浑浊的液体大多射向了天花板和墙壁，只有零星几点溅到了画皮的旗袍下摆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冒起几缕微不足道的青烟，反而更激怒了对方。

　　“无效！浓度不够！或者需要直接命中核心！”苏晓虽然也被那嘶啸震得脸色发白，但研究员的本能却让她迅速做出了判断。她甚至冒险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测温枪的小型仪器，对着狂怒中的画皮按了一下。

　　“表面温度急剧下降至约零下十摄氏度！周围环境温度同步降低，符合强负能量体特征！”她语速极快地汇报，眼神里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与恐惧交织的光芒，“能量读数飙升！这不符合热力学定律！能量从何而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读读数！”林凡欲哭无泪，他的尬嗨咒似乎只能短暂干扰，一旦对方发怒，效果就大打折扣。那画皮已经彻底放弃了维持魅惑形象，十指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尖长，带着森森寒光，作势就要扑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晓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猛地将那个还在冒烟、天线炸裂的电磁脉冲发生器残骸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面闪烁不定的指示灯和紊乱的读数。

　　“高能量反应……负能量……低温……假设它是一种特殊的等离子态或者凝聚态……”她嘴里飞快地念叨着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术语，眼神越来越亮，“金万财！你刚才的脉冲频率和波形参数还记得吗？！”

　　“啊？参、参数？”胖子正手忙脚乱地给他的水枪换“弹药”（一瓶朱砂粉混合液），闻言一脸懵逼，“我就按了下按钮啊！”

　　“废物！”苏晓难得地骂了一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看着那残骸上还在跳动的微弱读数，一咬牙，根本不顾操作手册（如果还有的话），双手猛地在那烧焦的电路板上几个看似随意的点位用力一按——几乎是凭着她对电磁理论的理解瞎操作！

　　滋啦——砰！

　　那残骸爆出一团更大的电火花，彻底报废了。

　　但就在它彻底完蛋的前一瞬间，似乎发出了一阵极其短暂、频率高到人耳几乎无法捕捉的尖锐嗡鸣！

　　这嗡鸣声一闪而逝。

　　然而，效果却立竿见影！

　　那正要暴起伤人的“画皮”猛地发出一声痛苦无比的尖嚎，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她周身缭绕的浓郁阴气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一样剧烈地闪烁、扭曲起来！她那美艳的面容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和失真，仿佛要维持不住形态！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一张吧台椅，双手痛苦地抱住了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入自己的太阳穴。

　　“有、有用！”林凡惊喜交加！

　　胖子也惊呆了：“晓晓！你做了什么？！”

　　苏晓自己也愣住了，看着冒起最后一缕青烟彻底报废的设备残骸，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画皮，推了推眼镜，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困惑：“我只是……尝试诱导它发射了一段可能干扰特定凝聚态结构的谐振频率……理论上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这、这完全不科学！”

　　她似乎无法理解自己随手瞎蒙的操作为什么会起效。

　　“管他什么科学！有用就行！”林凡抓住机会，再次举起拖鞋，试图念咒。

　　但那画皮的适应性似乎极强，短暂的痛苦之后，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已经充满了狂暴的怨毒！她似乎认定了苏晓那个“奇怪的铁盒子”和林凡的“邪术”是最大的威胁！

　　她无视了到处乱喷水枪的胖子，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长啸，整个酒吧的灯光（虽然大部分已经坏了）疯狂闪烁，无数玻璃杯震动着发出嗡鸣！她身形一晃，几乎化作一道红色的残影，带着刺骨的阴风，直扑苏晓和林凡！

　　速度太快了！

　　“小心！”林凡只来得及把旁边的苏晓往自己身后一拉，同时下意识地将那只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开光”拖鞋像扔板砖一样狠狠砸向扑来的红影！

　　拖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拍在了画皮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完美脸蛋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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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清脆又带着点闷响的声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画皮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

　　她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攻击方式。

　　脸上传来的并非多么巨大的冲击力，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的、极具侮辱性的触感和味道！

　　塑料的硬度、汗渍的黏腻、还有那经过林凡灵力（？）和罗盘共鸣后升华了的、混合了孜然、脚气、霉味、香火油的、直冲灵魂深处的诡异气味！

　　“呃……yue……”

　　画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干呕的声音。她那双怨毒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恶心和……难以置信的崩溃？

　　她甚至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一下自己被拖鞋正面击中的脸颊……

　　趁她病，要她命！

　　林凡虽然也惊愕于拖鞋的攻击效果，但反应极快，大吼一声：“胖子！就是现在！泼她！”

　　胖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闻言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手里那瓶刚换好的、黏糊糊的朱砂粉混合液，对着暂时僵直、正在干呕的画皮，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哗啦！

　　红色的粘稠液体顿时糊了画皮满头满脸！

　　“嗤嗤嗤——！”

　　这一次，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剧烈的反应发生了！画皮脸上、身上冒起大量浓密的黑烟，她发出了更加凄厉痛苦的惨叫，整个身体像是被强酸腐蚀一样剧烈地抽搐、翻滚，再也维持不住那美艳的形态，皮肤表面开始出现不自然的褶皱和波动，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成、成功了？！”胖子又惊又喜。

　　苏晓则紧紧盯着痛苦翻滚的画皮，以及她脸上身上正在与朱砂液剧烈反应的“皮肤”，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极度科学探究的光芒：“剧烈放热反应！能量逸散！形态不稳定！这‘皮肤’……是一种未知的生物薄膜？能量载体？还是……某种高维投影的显化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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