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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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么闹别扭,咱们终究是亲姐妹,你真要断了这情分?”

  秦京茹撇撇嘴,掏出一包带壳花生,“这是大伯让捎给你的,你家我就不去了,你带回去吧。”

  “婚期定了吗?”

  “明天,不过大茂说了,结婚是自家喜事,不摆酒席,省得破费请外人。”

  秦淮茹叹了口气,接过花生转身离去。

  许大茂盯着她的背影冷哼道:“京茹,记好了,嫁过来后不许接济贾家,那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

  我可不当傻柱那样的 ,要学就学林真,生四个儿子,过体面日子!”

  次日清晨,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时值国家鼓励生育,成年即可婚配,秦京茹顺利通过审核。

  终于圆了进城梦的她,欢喜得如同孩童。

  “哈哈!我也是城里人啦!”

  许大茂得意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你给我添四个小子,准保比林真家还风光!”

  秦京茹昂头道:“那当然!我们老秦家的姑娘个个能生,少说四五个,我肯定不输阵!”

  ……

  晌午时分。

  林真到轧钢厂财务科申领自行车票。

  办事员小张为难地说:“林工,您要是上月来领就好了。”

  “没库存了?”

  “上月的配额基本发完了。

  剩下的得优先给没车的工人,您已经有辆自行车了……”

  “明白了,那我直接去供销社买吧。”

  “哎哟,花钱多亏啊!小张,把我的票给林真,我反正用不上。”

  回头见李副厂长笑眯眯走来。

  他恰听见林真要票,便大方让出自己的配额——厂里专车接送的他确实用不着自行车,但财务科常年为他备着票。

  寻常工人得副厂长赠票,怕是要感激涕零。

  若是许大茂,怕要当场哭出来。

  林真面上受宠若惊,心里却门清:这是李副厂长在培植党羽。

  不同于伪君子易中海,这位是真枭雄。

  厂里不少干部工程师都已投其麾下,虽为副职,实权却不逊正厂长。

  自林真升任工程师,李副厂长屡次示好,意图招揽。

  林真故作糊涂搪塞过去。

  这回可没法再糊弄,李副厂长已从小张手中夺过自行车票硬往林真手里塞。

  再推辞便是明摆着要与他作对。

  稍通人情世故者此刻都难以拒绝。

  林真暗忖,眼下得罪李副厂长这等真小人实非明智之举,不如暂且收下,日后再行中庸之道,在他手下低调行事,能避则避。

  李副厂长,这、这也太贵重了,我实在愧不敢当。”

  诶~区区薄礼何足挂齿,厂里重点栽培你,我不过略尽绵力。”

  您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好!日后工作有何进展,生产上有何建议,须及时向我汇报!

  话中深意昭然若揭。

  无非是怕工程师们有了重大发现却越级上报杨厂长,令他少了邀功筹码。

  林真心领神会,当即表态:明白!必定谨记于心!

  嗯,我看好你,去忙吧。”

  揣着自行车票回到车间,林真险些笑出声。

  若要对生产工艺提出改进,或对机械设备升级换代。

  身为穿越者的他信手拈来。

  随时能设计出超越时代的高效节能新产品。

  但此刻绝非良机,这是他守护妻子娄晓娥的底牌。

  倘若特殊时期与李副厂长反目,危及娄晓娥安危,他才会亮出这张王牌。

  届时若有项目能领先国际,或关乎国家利益,林家自会得到庇护。

  只要日子太平,社会安稳,他宁愿藏锋守拙。

  眼下最要紧的是不与李副厂长撕破脸,若能苟到改革开放自是上策。

  下班后,林真独自步行至供销社,蹬回辆崭新凤凰牌自行车。

  叁大爷阎埠贵看得眼热:哟!林真,怎么又添置一辆?

  李副厂长赏的票,晓娥再过半月就要上班,家里总得备两辆车。”

  李副厂长给的?这车蹬起来怕是格外轻快!

  叁大妈啧啧称羡:瞧瞧人家多疼媳妇,街道办比轧钢厂还近,都舍不得让走路。”

  娄晓娥抿嘴笑道:主要是年后四个娃要去钢厂托儿所,来回接送方便。”

  贰大爷刘海中既羡且妒,听闻是李副厂长所赠,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几番巴结未果,人家压根不正眼瞧他。

  壹大爷易中海漠不关心。

  傻柱听说来历后反倒鄙夷:姓李的可不是好东西,要我当场就把票甩他脸上!

  阎埠贵打趣道:要不怎么叫你傻柱呢!

  哈哈哈哈......

  数日后,阎家张灯结彩。

  于莉过门,阎解成娶妻,院里再添新人。

  阎埠贵虽抠门,到底摆了两桌酒席。

  虽席间多半是鱼,可比许大茂强得多——阎家穷却愿维系邻里情分,许家富却一毛不拔。

  赴宴者皆随了礼,出手最阔绰的当属老好人易中海:五元巨款。

  林真拿了四块,其他人大多随了一两块,甚至还有给五毛的。

  这场喜宴办下来,阎家反倒净赚了好几块钱。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热剩菜时,他美滋滋道:许大茂还是太嫩,办酒哪能亏钱?咱家不光剩了几盆菜,还赚了钱,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

  于莉心里却不是滋味。

  公公抠门得连鱼骨头都舍不得扔,吃饭还定量,想添碗饭都没门。

  最让她憋屈的是,饭桌上绝口不提阎解成工资的事——都成家了还要上交工资?

  她不禁想起林真夫妇。

  人家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家里竟有两辆自行车!

  当初他也来提过亲,只怪自己刚毕业挑花了眼......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赶上林家啊。

  转眼到了周六,厂里年前最后一天班。

  再开工就得等正月初八了。

  林真刚进院门,阎埠贵就凑上来:林真,明天有空不?

  有事?

  想借你自行车,反正你有两辆,我和解方要去湖边钓鱼。”

  上周尝到甜头后,他这次打算带老二去。

  林真笑着摇头:巧了,明天我也要带晓娥去钓鱼,车都得用上。”

  那鱼竿虾笼......

  救急不救穷,您这喜事都办完了,工具我得自用喽。”

  次日清晨,林真一家来到湖边。

  阎埠贵早已在上次的老位置钓了五六条鲫鱼。

  年关将至,湖边冷清得很,放眼望去就他们两伙人。

  这年头环境污染少,野外处处有鱼,但哪有闲人垂钓?

  农村人忙着挣工分,城里人休息日不是采购就是走亲戚。

  能悠闲钓鱼的,怕是没几个。

  来晚啦!我都钓半篓了!阎埠贵得意洋洋。

  林真笑道:早来未必早走,看我一会就爆护!

  他熟练地找到鱼群聚集的向阳水湾。

  先用木棍破冰下虾笼,又撒上黄酒泡的窝料。

  这窝料泡了数日,效果奇佳,很快引来鱼群。

  媳妇,准备收鱼!话音未落,一条八两多的鲫鱼已跃出水面。

  林真的体术早已登峰造极,钓鱼对他来说根本无需鱼饵,只需打窝引鱼即可。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能穿透数尺深的水层。

  手腕力道惊人,挥竿如舞长鞭,鱼钩入水便能精准勾住游鱼。

  叁大爷阎埠贵还在用鱼饵垂钓,林真却直接用鱼钩在水下勾鱼。

  这般功夫绝非寻常人能练就,若无过人的眼力与腕力,连想都别想。

  阎埠贵惊讶道:“哟?下竿就中鱼?看来还是得打窝啊!”

  林真无暇与他闲谈,趁着鱼群聚集,一竿接一竿地将鱼甩上岸。

  娄晓娥忙着在岸边捡鱼,四个孩子在一旁嬉戏玩闹。

  短短五分钟,林真便收竿换位,凿开冰面,撒下黄酒泡制的小米。

  待鱼群围拢,他再次挥钩直取。

  被他钓起的鱼,少有挂住嘴的,多是勾住腹部或尾巴。

  一小时后,林真已收获二十多斤鲫鱼,条条都比巴掌大。

  虾笼里也捞了一斤多河虾。

  “不错,野钓才有意思。

  叁大爷,我们钓够了,先走一步,回见!”

  林真笑道。

  阎埠贵咂咂嘴,满脸羡慕:“你哪是陪我聊天,分明是来抢鱼的。”

  “钓够就行,湖边不宜久留,回去再聊。”

  阎埠贵抬头看天,已过正午,赶忙收竿回家。

  到家后,孩子们跑去玩耍,娄晓娥准备午饭,林真则处理鱼虾。

  河虾清蒸,鲫鱼全做醋糟鱼。

  这道醋糟鱼工序繁琐,但酸香软嫩,回味无穷。

  林真穿越前尝过几次,如今厨艺满级,对它的理解更深。

  他将鱼剖腹去鳃,保留鱼鳞,清理后整齐码在竹篦上,置于阳光下曝晒。

  至少需晒足三日,蒸发三分之二水分,方可进行下一步。

  正当林真忙活时,傻柱从外归来,见状笑道:“不刮鳞是要做酒糟鱼?需不需要我指点?”

  林真嗤笑:“手下败将也敢逞能?我这是要做醋糟鱼。”

  傻柱不屑:“醋糟鱼?焖一夜那种?酸掉牙吧!那玩意儿难掌握,听我的改做糖醋软糟,这二十多斤鱼要是糟蹋了多可惜。”

  “不劳费心,过几天请你尝鲜。”

  “行!要是真做成了,我立马拜师学艺!”

  “偷师可不行,想学得正经磕头!”

  “少吹牛,等你做成了再说!”

  今年立春早,腊月二十四便已入春。

  连日晴空,暖阳加速了晒鱼进程。

  腊月二十八晚,林真给晒干的鲫鱼刷上蜂蜜,锅底铺好香料与葱姜,鱼头朝内层层码放。

  倒入由醋、酱油和盐调制的汤汁,没过鱼身。

  大火煮沸后转文火慢炖,自晚八点熬至凌晨一点,熄火焖至天明。

  林真沉浸于制作醋糟鱼的乐趣中,却不知全院邻居已被这香气折磨得辗转难眠。

  醋糟鱼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比熟食铺子里飘出的味道还要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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