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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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沁心如死灰,本想一死了之,但父亲却冲她下跪哀求。父跪子若大贤,若大尊,若大惭。
南父跪下满是惭愧,他不能像老将军一般守家卫国威震关外,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雨沁剪下一缕秀发递给父亲,算是还了造命之恩,双眼无神地上了花轿,她会遵循父意,给这方百姓创造一丝生机。
雨沁望着卿羽送的发簪,眼中才出现一丝光明,忆起往事种种,一咬牙将那发簪扔了去,这也是她此生最后悔的决定之一。
官道上扬起滚滚黄尘,送亲的队伍如蝼蚁般蜿蜒前行。一辆朱红毡布蒙裹的马车里,雨沁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车外,匈奴兵肆意的哄笑与污言秽语,像尖锐的刺,一下下扎进她的心。
“这就是要去给我们大汗暖被窝的公主?细皮嫩肉的,看着就娇贵。”一个匈奴兵扯着破锣嗓子叫嚷,惹来同伴一阵低俗的笑声。他们故意策马靠近马车,用马鞭敲击车壁,发出刺耳声响。
雨沁哪遭过这般屈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落下。可那些匈奴兵愈发过分,竟伸手去掀马车的布帘,一双双粗糙、满是污垢的手在她眼前晃,吓得她连连后退。
行至一处河边,队伍停下稍作歇息。雨沁实在憋不住,红着脸向随行的女官示意,想去方便。她在女官的陪同下,寻了个隐蔽的草丛。刚蹲下,不远处就传来匈奴兵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儿!磨蹭什么呢,难不成还想在这儿过夜!”“就是,也不知道这公主事儿怎么这么多。”嘀咕声随着风飘来,她又羞又恼,可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整理好衣衫,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没了痕迹 。
一路上,这样的屈辱如影随形。雨沁满心悲戚,却又深知自己肩负着两国和平的使命,只能将这无尽的委屈咽下,她只能在这漫长又煎熬的和亲路上,继续忍受这非人的折磨。
所幸这些匈奴兵虽然觊觎雨沁的美貌,但不敢越界,因为这是他们大汗的女人。
车队在官道行了半个月才到了龙城(大本营),见到了匈奴大汗阿骨朵。
阿骨朵身材魁梧壮硕,足有常人两个之宽,立在那儿仿若一座巍峨小山,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令人胆寒。他面庞宽阔粗犷,皮肤被塞外风沙磨砺得粗糙黝黑,犹如干裂的黄土地,刻满岁月与征战的痕迹。
一双虎目圆睁,瞳仁里幽黑中透着凌厉狠劲,眼尾几道深深的皱纹,恰似刀刻,是常年在草原上远眺厮杀留下的印记。眼光在雨沁身上来回扫视露出满意的神色,看得雨沁脊背发凉。
营帐外载歌载舞庆祝,营帐内雨沁没有半分喜色,瑟缩在角落浑身止不住得颤抖,每一分一秒都无比煎熬。
不多时阿骨朵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带着满身的酒气与野蛮,像看猎物一般盯着雨沁。
匈奴的羊奶袋总是装得满满的,袋子好像都要被撑爆,可装奶之人毫不怜惜的动作不曾减弱半分。
雨沁紧闭双眼,脑海中拼命浮现出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她的意中人卿羽。
可现实的耳光无情地扇来,阿骨朵沉重的身躯和粗重的呼吸将她拉回这残酷的营帐。她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了丝丝血腥,满心的悲戚与绝望几乎将她淹没。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卿羽的名字,那是她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慰藉,是支撑她不被这无尽痛苦吞噬的最后力量。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等她醒来,还能回到过去,回到与卿羽相伴的那些美好时光。
天刚破晓,微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雨沁满是泪痕的脸上。她拖着沉重又酸痛的身子,在女官的搀扶下起身,迎来在匈奴王庭的第一个清晨。
当她踏入大汗妻妾们聚居的营帐时,嘈杂的声音瞬间将她淹没。那些匈奴女子围坐在一起,口中说着叽里咕噜的话语,时不时用手指向雨沁,偶尔夹杂着尖锐的笑声。雨沁茫然地站在一旁,身旁是另外两个国家派来和亲的女孩,她们一句也听不懂,就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到了饭点,众人围坐在篝火旁,传递着装满食物的皮囊和木碗。有人把一份食物递到雨沁面前,同时说了些什么,她犹豫着接过,不知道对方是在介绍食物,还是叮嘱吃法。周围人吃得津津有味,偶尔交谈几句,笑声不断,而她却如坐针毡,语言的鸿沟让她完全无法融入,只能默默吞咽着食物,酸涩的滋味在心底蔓延,想家的情绪也愈发浓烈 。
接连数日阿骨朵都在雨沁营中过夜,但时间一长便如腻了般不再来过了,雨沁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她开始努力学习草原的文化,尝试接触他乡的食物,语言,行为……她也会在篝火旁载歌载舞,那些食物也不再难以下咽。
意外发现这里的纺织工艺极为粗糙,布料粗粝难用,不禁想起大苏精致的丝织技艺,内心燃起传播文化的念头。
一日,她向女官要来针线与布料,坐在营帐角落开始织布。刚坐下不久,就有几个匈奴女子好奇地凑过来围观。雨沁用蹩脚的匈奴语言尽量让她们听得懂,她微笑着拿起丝线,耐心地向她们展示穿针引线的动作,随后开始操作织机。她手法娴熟,梭子在丝线间来回飞舞,不一会儿,一块精美的花纹便在布上显现出来。匈奴女子们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忍不住用手轻轻触摸布料,嘴里嘀咕着,虽然听不太懂,但雨沁知道,她们是在表达赞美与好奇。
望着这些人高兴的神情,雨沁心中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消息很快传开,越来越多的匈奴人赶来围观。一位老妇人挤到前面,眼中满是震撼,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好……好手艺!””雨沁听懂了,开心地笑起来,拉着老妇人,邀请她一起参与。
在众人的注视下,雨沁不仅传授着织布技艺,更在这小小的营帐里,搭建起一座跨越文化与语言的桥梁。
消息传到阿骨朵耳中,他亲自来到现场,望着眼前的一幕也是难以置信。
可匈奴毕竟条件落后,雨沁便向可汗建议从各朝“要”一些。而各朝本以为会是索要天价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一看清单却只是些工匠,种子,衣布,书本,纺织刺绣用品等,便欣然缴纳。
雨沁的地位在匈奴因此一飞冲天,可事情往往不会一帆风顺。
那个未派人和亲的国家遭受匈奴大军攻打,虽有硬骨却无硬实力,最终顽抗后遭灭,但可汗在此一战中膝部中了毒箭,治疗无效后毒发身亡。
新上任的可汗名为阿骨烈,性格嗜杀极为残暴,将雨沁为首的前可汗夫人“收入麾下”,第一日上位就强行凌辱了与雨沁一样被派来和亲的使者,而第二日便选上了雨沁。
这个世代一女不侍二夫是人人自守的规矩,雨沁也不例外。
雨沁见阿骨烈强行入帐,挣脱无果后本想一死了之外面便传来躁动,阿骨烈出去后得知是昨晚凌辱的和亲使者不堪受辱自杀了,他显得极为兴奋,因为有了发兵的理由,当即下令将此人头颅斩下祭旗发兵攻打她所在的国家。
雨沁因此暂时逃过一劫,可没过多久阿骨烈凯旋而归,那国君王颈上系上绳子如羊一般被赶来赶去,围观的匈奴人肆意地嘲笑、辱骂,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向他。
阿骨烈将那国皇族带了回来,女人成为玩物,男人视若猪狗,玩腻了便杀。
雨沁望着那些身首异处的皇族,她怕了,怕有一天卿羽也会这般,她也不再抵抗阿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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