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新帝登基 尘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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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丧期已过,紫禁城上空,象征国母崩逝的阴云,却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沉郁,更粘稠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渗入,紫禁城的每一道缝隙。
皇后自戕时的诅咒,三阿哥被拖出宫门的哭嚎交织成网,日夜萦绕在皇帝的梦境,将他本就衰朽的神经勒出深痕。
前朝大臣们选秀、立储的奏折,如雪片般纷至沓来,挑战皇上敏感的神经。
皇后薨逝,三阿哥被黜,曾经暗流涌动的后宫。
如今放眼望去,宫苑之内,竟只剩下了那位自幼养在圆明园,几乎被遗忘的四阿哥——弘历。
他是眼下唯一接近成年的皇子,名义上又背靠华妃与年羹尧,不可避免地汇集了朝野上下所有的目光。
太子的名位,似乎已非他莫属。
这“非他莫属”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入雍正多疑的心窍。
他正值盛年,便精力不济,病痛缠身。
越是感到自身对权力的掌控力在流逝,他便越要将其死死攥在掌心,不肯分润半分。
对四阿哥这个儿子,皇上感受十分复杂——既需要他来继承宗庙,又恐惧他羽翼丰满,威胁到自己最后的权威。
皇上的试探与制衡,在前朝后宫,几乎同时拉开帷幕。
前朝,弹劾年羹尧的奏章,如同雪片般飞上皇帝的御案。
皇上以一种近乎纵容的态度,默许着言官们的攻讦。
以甄嬛之父甄远道为首的清流官员,成了抨击年党的先锋。
每道参劾年羹尧“居功自傲、结交朋党、奢靡无度”的折子,都是一记敲向华妃和年家的警钟。
皇帝的目光日益冰冷,那其中蕴含的,已不仅仅是打压,隐隐流动着杀意。
后宫,皇帝将所有的宠爱,几乎全部倾注在了永寿宫的莞嫔甄嬛身上。
不仅将她从答应越级晋封为嫔,赐下永寿宫做寝殿。
更常常招她伴驾,谈诗论画,品茗对弈,恩宠之盛,一时无两。
这突如其来的隆宠,如同一支淬了蜜的毒箭,既抬举了甄嬛,也精准地刺向了华妃。
皇帝乐于见到,两位各有倚仗的妃嫔,为了龙宠相互争斗。
他则在宠妃的明争暗斗中,衡量着各方势力的消长,确保无人能独大,无人能脱离他的掌控。
翊坤宫内,华妃斜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听小宫女念《南华真经》。
颂芝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娘娘,皇上又传四阿哥去养心殿考校功课了。”
华妃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这月来,第几回了?”
“第八回了。”颂芝忧心忡忡。
“每次都要四阿哥看弹劾将军的奏折,问四阿哥可曾与舅家通信,长此以往四阿哥不是白养了……”
“呵。”华妃冷笑一声,挥退小宫女。
“皇上这是疑心本宫和年家,把弘历当做傀儡,觊觎爱新觉罗家的江山…”
正说着,外间传来通传声:“皇上驾到——”
华妃眸光一凛,整了整衣襟,换上明媚笑颜迎驾。
皇帝迈步进来,面色疲惫却强撑精神:“世兰近日操持宫务辛苦了。”
坐下,接过茶盏,状似无意地问道:“朕听闻年羹尧又给爱妃送了些西北的稀奇玩意儿?”
华妃心中一凛,面上却笑得愈发张扬:“哥哥身为臣子,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之事。
什么稀奇不稀奇,在这皇宫都是寻常物件。
不过是哥哥疼臣妾罢了。
倒是皇上,近日憔悴了许多,可是政务太过繁忙?”
皇帝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叹道:“若是咱们那个孩子还在,如今也该如弘历一般,能替朕分忧了。”
华妃指尖一颤,垂眸道:“都怪端妃那个贱人,幸好她福薄早早去了。”
“罢了。”皇帝起身,“朕去看看莞嫔,她近日身子不适。”
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华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
颂芝上前低声道:“皇上这半月,去了永寿宫十二次。
“皇上想在后宫扶植一个与本宫抗衡的棋子,可太晚了!”
前朝的风,很快裹挟着寒意吹到了后宫。
这日华妃正在用膳,周宁海匆匆进来,面色凝重:“娘娘,甄远道又上折子弹劾大将军了!
说大将军在西北结党营私,奢靡无度……”
“哐当——”华妃将银箸重重摔在桌上。
“好个甄远道,区区一个四品官,也敢如此放肆!”
“娘娘息怒。”颂芝连忙劝道,“皇上并没有表态。”
没表态?华妃冷笑。
“皇上若是真想保年家,早就该驳了这些折子。
如今这般默许,分明是存了心思要动年家。”
她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
皇上日渐年迈多疑,前朝针对年家的攻击愈演愈烈。
若再不行动,只怕年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的太后之位,也将渺茫。
“夏冬春近日如何?”华妃忽然问道。
她敏锐地察觉到,年老病中的皇帝,愈发偏爱年轻鲜活,天真单纯的妃嫔。
颂芝一愣,回道:“禁足解了后倒是安分,整日缩在延禧宫里。
皇上近日倒是有召她侍寝。”
果然,夏冬春凭借其简单明媚的性子,成了甄嬛之后,又一新宠。
华妃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夏冬春的得宠,正合她意。
这样一个头脑简单,却又因得宠而能接近御前的蠢人,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棋子。
“去,找人在她耳边说说金丹的好处。”
“娘娘?”
“皇上不是精力不济吗?本宫就送他一份‘灵丹妙药’。”
夏冬春果然是一个蠢货,借小太监之口,在夏冬春耳边,无意地提及道家金丹的神妙。
言其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夏冬春正愁不知如何固宠,闻言心动不已。
迫不及待地借助其父,包衣佐领夏威的关系,暗中寻访方士。
几经周折,终将一位号称“鹤安真人”的道士,以“进献养生秘方”之名,引荐入宫。
养心殿内,皇帝望着眼前金光灿灿的丹药,疑道:“此物当真有效?”
鹤安真人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回皇上,此丹乃集天地精华,采九九八十一味珍稀药材,于丹炉中淬炼三月方成。
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奇效。”
皇帝将信将疑地收起,夜间招来太医询问。
“今日让你查验的金丹可有害。”
太医叩首,谨慎回道:“皇上,丹药虽无毒。
然究其根本,乃是以药力强行激发身体潜能。长此以往,恐如竭泽而渔,于龙体康健不利啊。”
……
初雪落在养心殿的琉璃瓦上,皇帝又病了一场,痊愈后,批阅奏章更感力不从心。
然而,对权力的掌控欲,让他丝毫不肯放松。
此时,夏冬春当日进献的“金丹”,仿佛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服下不久,便觉精神一振,神采奕奕,通体舒泰。
连日疲惫一扫而空,处理政务也重新变得得心应手。
“好,果真不错!”皇帝大喜,重赏夏冬春与鹤安真人。
消息传到翊坤宫,华妃正在慢条斯理地修剪一盆残菊。
听完颂芝的禀报,她剪下一枝枯败的花梗:“武夷新进了些性热的大红袍。
据说提神益思,清心去燥,退热解暑,于皇上眼下身体最是相宜,将养心殿的茶换了吧。”
“娘娘?”
“怕什么?”华妃瞥她一眼,眼神锐利。
“金丹是夏家进的,茶是地方贡的,皆是‘好意’,与本宫有何干系?
让四阿哥多去养心殿尽尽孝心,他近日读书辛苦,本宫给他新配的醒神香囊,嘱咐他常戴着。”
周宁海进来禀报:“娘娘,四阿哥过来请安了。”
“快请。”华妃瞬间换上慈和面容。
待弘历行礼后,她亲切地为他整理衣领,指尖不经意地掠过他腰间那个散发着薄荷香的荷包。
“颂芝绣的香囊可还合用?”
少年腼腆一笑,恭敬回道:“皇阿玛说薄荷清冽提神,让儿臣读书时常戴着。”
养心殿的龙涎香混着金丹燥气,四阿哥香囊里的薄荷艾草,华妃身上的欢宜香,御膳房呈上的爽口小菜。
这些提神好物,在金丹热毒的激发下,使皇帝整日神采奕奕,日日批折子到深夜。
日复一日的茶、香、佩、食,无声无息地侵入皇帝的龙体,相互冲克。
慢慢侵蚀着他的根基,织成一张致命的罗网。
年关将至,皇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外表虽因丹药之效,显得红光满面,实则内里早已虚空。
批阅奏折时,手时不时不受控制地颤抖,夜间常常惊醒,盗汗不止。
这日,他看着镜中自己诡异的红润面色,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竟咳出一口血来。
“皇上!”苏培盛惊慌失措。
“无妨。”皇帝摆摆手,看着帕子上的血迹,眼神复杂难辨。
他原本计划着,待精力稍复,便彻底清算年家。
可如今......他感受到体内生命力的飞速流逝,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天不假年这四个字的含义。
放眼望去,能够继承大统的,竟只剩下他最不喜欢的四阿哥。
甄嬛和沈眉庄腹中的孩子尚不知男女,即便是皇子,也只是襁褓中的婴儿。
若立幼主,主少国疑,皇权旁落,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届时,朝局动荡,外戚干政,他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岂不危矣?
想到此处,他竟生出几分诡异的庆幸。
庆幸当初出于制衡的考虑,将四阿哥记在了华妃名下,使得弘历在名分上,与年家一荣俱荣,同气连枝。
庆幸自己对年家虽屡加打压,却尚未真正举起屠刀,保留了年羹尧在军中的威望和年氏一族的根基。
在生命烛火摇曳将熄的时刻,皇帝进行着最后的权衡。
若他骤然崩逝,年少的四阿哥弘历,可有能力在顾命大臣的辅佐下登基,稳住朝局?
弘历若想在朝中,迅速站稳脚跟,压制住那些虎视眈眈的宗亲和朋党,就必须有所倚仗。
年家这棵大树,虽然仍旧让他忌惮,但在此时,却成了未来新君站稳脚跟,最有力的臂膀。
有四阿哥这层关系在,华妃和年家必定会竭尽全力辅佐新君。
至于年家……皇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待到新君长大亲政,羽翼丰满,自然可以慢慢收拾这个功高震主的“母族。”
用一个并无血缘的母后名分和亟待安抚的年家,换取政权平稳交替。
为弘历争取到成长的时间,在皇上看来,这是一笔无比划算的交易。
“传朕旨意。”皇帝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赏年羹尧黄金千两,以示劳苦功高。
年家抬入满军正白旗,赐姓年佳氏,华妃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
苏培盛一愣,连忙领命而去。
皇帝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长长叹了口气。
他一生算计,末了为维系江山社稷,却要把皇位传给自己最不喜的儿子。
还要倚仗最忌惮的外戚,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翊坤宫,华妃听着周宁海的禀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皇上的妥协,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这场博弈,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能放松警惕。
开春祭天大典上,皇帝晕倒在天坛。
太医署日夜轮值,终究只给出“年老体弱,静心调养”的方子。
皇帝这次醒来,更加虚弱。
这日,皇帝不等通传,驾临翊坤宫,见案上摆着《遵生八笺》:“世兰何时研习医理?”
“臣妾见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想着食补比药温和。
让周宁海找了本书看看。
皇上尝尝臣妾自己调制的桂花杏仁茶。”
皇帝饮罢赞道:“比御膳房的爽口。”
年世兰笑容明媚:“臣妾加了桂花,有散寒、暖胃、止咳化痰之效。
天气冷,皇上回去让御膳房常进些。”
“世兰有心了,时候不早,朕回养心殿休息。”
“恭送皇上。”
不等华妃吩咐,颂芝麻利的把“杏仁茶”撤下去。
晓翊坤宫的杏仁茶中,混了三成有毒的苦杏仁,为遮蔽苦味,特意用桂花,蜂蜜、花生调和。
当养心殿的贡茶,遇上苦杏仁的微毒,再掺合金丹的热毒,明黄帐幔里渐渐织就无形罗网。
端午前后,皇帝已不能起身,需倚着引枕,才能见军机大臣。
这日望着四阿哥与年羹尧议事的背影,忽对身侧的年世兰轻笑:“前段时间常有弹劾年羹尧的折子……”
皇贵妃闻言头都没抬,一心剥荔枝,汁水染得指尖嫣红:“皇上定然不信,哥哥常给臣妾说皇恩浩荡…”
皇帝凝视着窗外残阳,想起先帝晚年场景。
“拟旨。”皇帝突然攥住年世兰手腕,呕出大口鲜血。
“四阿哥为太子……”
华妃跪在龙榻前,听他断断续续喊:“弘历…”
闪电劈亮紫禁城,皇帝望见年世兰眼底映的枯槁面容。
他想起三阿哥被拖出宫门的哭嚎,想起皇后撞柱前的质问,最后停留在与纯元初见的那天,心气一下散了。
“世兰…”龙榻上传来最后叹息,皇贵妃俯身贴近,只听见半句:“护好…”
丧钟响起,苏培盛颤抖着宣布:“皇上驾崩,皇上,驾崩!”
年世兰走出养心殿,望向殿外跪着的四阿哥,朝阳正落在他身上,镀满江山的颜色。
“跪~”
“叩首…起…再叩首…起…三叩首…起…。”
“礼成!”
“朕今日登基,仰赖列祖列宗之洪德,感念天地神只之佑护,承乾御极,君临天下。
今乾坤新序,海宇咸宁,社稷有主,黎庶有归。
朕以渺躬,嗣守丕基,夙夜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惟恐弗堪,有负天心。
忆昔先帝在御,仁恩广被,政通人和,四夷宾服,国泰民安。
然天不假年,龙驭上宾,宗社攸关,神器需继。
朕以宗支嫡嗣,承慈命之眷顾,蒙群臣之推戴,万方之拥戴,不敢固辞,勉承大统。
自即日起,大赦天下,蠲免赋役,赈济灾黎,抚恤孤寡,以广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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