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殉葬谜影现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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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但空气里还挂着湿气,校舍窗台上的水渍已经干了一圈,边缘发白。罗令把U盘放进赵晓曼手里时,她没问为什么是现在,也没问要不要报警。她只是攥紧了它,指节微微发白。“你真要下去?”她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
“绳子还在。”他说,“从土地庙后墙根一直通到后山,铲痕没被冲散。”
王二狗蹲在门口,手里攥着强光手电,裤腿上还沾着昨夜巡山时踩到的泥。他抬头:“那帮人真敢挖?这山底下可是祖宗说的‘龙脉锁口’。”
罗令没答,只把残玉贴身放好,检查了绳索的锚点——一根埋进老槐树根部的钢筋,锈得厉害,但没断。他试了试结扣,点头:“能用。”
“我先下!”王二狗站起身。
罗令伸手拦住他,动作不大,却稳得像块石头。“下面不是人待的地方。”他说完,已经套上防水头灯,绑紧绳索,一脚踩上泥坡。
绳子缓缓放下去,七米深,泥壁不断滴水,有股铁锈混着腐土的味。头灯的光在黑暗里划出一道斜线,照见湿滑的岩层和几道新鲜的刮痕。他落地时脚下一滑,踩碎了一片陶片,声音在坑道里回荡了一下。
他站稳,扫亮手电。面前是条石砌通道,两米高,三步宽,石缝间长着黑绿苔藓。空气不流通,但没到窒息的程度。他往前走,脚步放得很轻,耳朵听着头顶的动静——土层还在渗水,滴答声比刚才密了。
通道尽头,光终于照出一片青铜色。
三口编钟并列悬在石坑中央,最大的那口几乎顶到洞顶,钟体布满蟠螭纹,表面泛着冷青光泽。旁边两口略小,呈弧形排列,像是某种阵列。钟下摆着三具尸骨,穿现代工装,手里还握着洛阳铲,骨架没散,皮肉干瘪贴骨,明显死没多久。
赵晓曼跟了下来,落地时踩到一块松动的地砖,脚下一陷,泥土发出空响。
“别动。”罗令伸手示意,慢慢靠近她,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他蹲下,用手套轻轻拨开那块地砖,下面不是实土,是空腔,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他转向编钟,慢慢伸手,指尖隔着布料触到最大那口钟的边缘。
残玉贴在胸口,突然发烫。
眼前一黑,画面涌上来:百人跪伏,黄土祭台,钟声齐鸣,震得地面微颤。地下黑水翻涌,如活物般上冲,却被声波压回深处。钟体铭文在火光中浮现——“钟镇渊流,失律则崩”。画面一闪,又见先民抬钟入坑,封石填土,口中念诵的调子,竟和赵晓曼昨夜吟诵的“守土谣”尾音一致。
他闭眼,心跳压住画面的残影。再睁眼时,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这不是殉葬,是镇器。”
“什么?”赵晓曼靠过来。
“这些钟,是用来压地下水的。”他指着钟阵布局,“三钟成弧,对应‘三才位’,钟声共振能稳地脉。古人不是埋宝,是在治水。”
王二狗在后面听得发愣:“那这帮人……挖它干啥?”
“他们不知道。”罗令站起身,绕着钟阵走了一圈,“只当是陪葬重器,值钱。可一旦移位或破损,镇压失效,地下水就会失衡。”
赵晓曼已经蹲在最小那口钟前,手电照着钟裙内侧。她忽然屏住呼吸:“这里有字。”
罗令立刻过去。钟体背面刻着古篆,夹着星象符号,排列方式像历法。她逐字辨认:“……岁在壬午,星分翼轸,渊流安于三尺之下……”她念到这里顿住,“三尺?这单位不对。”
“不是长度。”罗令盯着星图,“是水位刻度。你看这些刻线,从钟底往上,每道代表一尺水压,最上面这条标了‘崩’字。”
赵晓曼猛地抬头:“我昨晚用无人机测过地下水位,结合县局公开数据,现在是海拔48.3米。而钟文记载的安全线是46.6米——高出1.7米!”
王二狗倒抽一口冷气:“那不是快压不住了?”
“不止。”罗令指向钟体接缝处,“你们看这裂痕。”
众人顺他手指看去,最大那口钟的底部有一道细缝,正缓缓渗出黑水,滴在下方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水色浑浊,带着铁腥味。
“钟体受损,声场断裂。”罗令声音沉下去,“镇压机制已经开始失效。”
赵晓曼立刻掏出记录仪:“得马上上报!这已经不是文物盗掘的问题了,是地质灾害!”
“报给谁?”罗令看着她,“赵崇俨的人控制着专家组,水利数据被篡改过。现在说有危险,只会被当成‘危房恐慌’的延续。”
“那怎么办?”
“先撤离。”罗令转身往回走,“这坑不能久留,土层已经饱和,再震动可能塌方。”
三人迅速往洞口移动。王二狗走在最后,手电光扫过地面时突然停住:“等等!这儿有东西!”
他弯腰从尸骨旁的泥里抠出一块金属片,沾着泥,但能看出是某种机械零件。罗令接过,擦干净,是一截齿轮残片,齿形特殊,带防逆转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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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闸门的限位器。”他认出来了,“和老陈值班室用的一样。”
赵晓曼脸色变了:“他们是水库的人?”
“或者,被赵崇俨收买的盗墓团伙。”罗令把碎片收进证物袋,“从水库内部拿到图纸,知道这里有古迹,直接挖上来。”
“可他们怎么知道钟能镇水?”
“他们不知道。”罗令回头看了眼那口渗水的编钟,“他们只当是值钱的青铜器,想整套搬走。结果一撬,钟体裂了,地脉松了,水压反升——现在水库泄洪,加上地下失衡,等于双倍压力往地基上压。”
王二狗听得头皮发麻:“所以老陈死前说‘水不该往洼地引’,不是白说的。他们一边地上放水,一边地下挖空,两头逼我们搬家!”
没人接话。头顶的滴水声越来越密,像某种倒计时。
三人爬上地面,雨又开始下,不大,但持续。罗令解下绳索,回头看了一眼盗洞入口——泥壁已经出现细裂,边缘微微内凹。
“得封洞。”他说,“不能再让人下去。”
“可证据呢?”赵晓曼问,“编钟受损、水位超标、盗墓者身份,这些怎么让外面知道?”
罗令从怀里掏出残玉,它已经不烫了,但表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纹,像是被什么力量震过。他没说话,只把它塞回衣内。
“先拍视频。”他说,“只拍钟阵和铭文,不提水库,不提老陈。就说村民发现地下文物,疑似与古水利系统有关,请专家评估。”
赵晓曼明白他的意思:不直接点破,但把线索放出去。只要有人懂,就会看出门道。
她打开设备,开始录制。罗令站在坑道口,手电光打向编钟,声音平稳:“这是青山村后山盗洞内发现的青铜编钟群,初步判断为明代以前遗存。钟体刻有水文标记,当前地下水位已超出安全阈值……”
王二狗在一旁用铁锹铲土,准备回填入口。他刚挖了一半,突然停住:“罗老师!”
罗令回头。
“这土……不对劲。”王二狗蹲下,抓起一把湿泥,“你看,里面全是细沙,像被水冲过。可这山头从没出过沙层。”
罗令走过去,捏了一撮,搓了搓。沙粒均匀,带微黑,不是本地土质。
“这不是山体自带的。”他说,“是外来的——从地下冲上来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村东方向——小学操场、祠堂、老屋群,全建在洼地上。如果地下暗河因钟阵破损而改道,这些细沙就是前兆。
“沙涌。”他低声说,“地基开始被掏空了。”
赵晓曼关掉录像,脸色发白:“我们得马上通知村民转移?”
“不行。”罗令摇头,“没官方认定,强行撤离只会引发混乱。而且……”他看向她,“赵崇俨正等着我们‘制造恐慌’。”
“那怎么办?”
“等。”他说,“等他们再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地下炸了雷。脚下的地面轻轻一颤,持续了两秒。
三人静立不动。
王二狗的铁锹掉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罗令缓缓蹲下,手掌贴地。三秒后,又是一颤,比刚才短,但更沉。
他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今晚全村守夜,巡逻队加岗。二狗,你带人盯住后山和洼地,发现渗水、裂缝、沙涌,立刻报告。”
“那你呢?”
“我去查老图纸。”他说,“村里八十年代修水利时,应该留过地下勘探记录。”
他转身往校舍走,雨落在他肩上,顺着工装裤流下来。赵晓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
她低头,发现记录仪还开着,画面正对着那口渗黑水的编钟。镜头里,一滴水落下,砸在石板上,溅起的水花中,有细沙缓缓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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