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始终相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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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号驶入始终相契域时,星轨的流转显露出“始”与“终”的缠结。域的东半是“始原海”,海面泛着乳白的光,像未凝固的玉浆,海下翻涌着“始源星子”——这些星子形如萌芽,尖端带着淡金色的芒,不断从海心涌出,挣脱水面时会迸出细碎的光屑,像春芽顶破冻土的脆响。“这是‘始’的相,”林默调亮舷窗,“带着‘萌’的劲,藏着‘生’的机。”域的西半是“终寂原”,地面覆着墨蓝的砂,像凝固的夜色,砂下埋着“终藏星核”——这些星核形如干果,壳上刻着细密的纹,每道纹都顺着同一个方向盘绕,最终收于核心的一点,像秋叶归于泥土的沉。“这是‘终’的相,”沈翊指着星核的截面,“带着‘敛’的静,藏着‘续’的种。”
始原海与终寂原的交界,是片“始终洲”。洲上生着“始芽终果木”:树干是银灰色的星木(承始贯终),树身布满螺旋的纹,从根到梢无一处断裂,像把拧成绳的光;树冠分两枝,左枝抽着“始芽”(始),芽苞鼓鼓的,裹着透明的膜,膜上流动着淡金的光,触之有微微的震颤,像胎儿在母体的悸动,带着“待发”的劲——那是果得以孕育的基,似春种的胚(始,藏的因);右枝结着“终果”(终),果实饱满,壳呈深紫,壳面的纹与树干的螺旋纹严丝合缝,壳内藏着三枚星籽,籽的尖端带着与始芽同源的淡金芒,带着“归藏”的静——那是芽得以萌发的种,似秋收的种(终,显的续)。
始芽与终果共用一根树干:左枝的芽若过早脱落(执始弃终),右枝便结不出果,树会因失了敛的力而疯长,最终枝桠崩裂;右枝的果若强行剥离(执终弃始),左枝便不再抽芽,树会因失了生的劲而枯槁,最终树干空腐。就像稻禾的一生:青苗的拔节是始(萌的劲),谷穗的饱满是终(敛的静),无青苗的始,谷穗便成无基的空;无谷穗的终,青苗便成无果的妄,始终相贯,才成完整的生。
洲中卧着“始流终湖”:湖的东头是“始流溪”(始),溪水从始原海涌来,清浅湍急,水底的星石被冲刷得圆润,水面浮着始源星子的碎光,像孩童奔跑的足音,带着“进”的势——那是湖得以充盈的源,似江河的头(始,续的源);湖的西头是“终蓄湖”(终),湖水深静,倒映着终寂原的墨蓝砂,湖底沉着终藏星核的壳,水面泛着不易察觉的涟漪,像老者静坐的呼吸,带着“容”的量——那是溪得以回旋的宿,似江河的尾(终,藏的归)。
始流溪不断注入终蓄湖,终蓄湖的水又从湖底的暗河回流至始原海,再化溪涌出(始终循环):溪若断流(执始弃终),湖便因失了源而干涸,成皲裂的坑;湖若堵死(执终弃始),溪便因失了泄而泛滥,成决堤的洪。就像昼夜的轮转:晨光的破晓是始(动的启),暮色的沉落是终(静的合),无晨光的始,暮色便成无继的暗;无暮色的终,晨光便成无歇的劳,始终相契,才成有序的轮。
“执始派造的‘唯始舟’,只在始原海航行,从不靠近终寂原,”林默调出星舰残骸的影像,那些舟船的船头嵌着巨大的始源星子,船尾却无任何敛力的装置,“他们说‘始是一切,终是消亡,追始便够’,结果舟船因失了终的敛,被始源星子的劲冲得散了架,始成了无归的奔。”
沈翊蹲在终寂原的砂地上,指尖捻起一粒终藏星核的壳,壳内的星籽正微微发亮——这是终藏的始,核壳的纹其实是星籽萌发时的轨迹(终含始的图)。“执终派守的‘唯终堡’,只在终寂原筑城,拒绝任何始源星子的光,”他指着远处坍塌的城垣,那些城墙的砖都是终藏星核熔铸的,却无一处引始的缝,“他们说‘终是归宿,始是虚妄,守终便安’,结果城堡因失了始的生,被终寂原的砂蚀得崩了基,终成了无源的枯。”
始终洲的中心立着“始终钟”,钟体是始芽终果木的芯材(贯始通终),钟面分两层:外层刻着“始纹”,是始源星子挣脱水面的轨迹,从钟底螺旋向上,至钟顶时化为一道尖芒(始的显);内层刻着“终纹”,是终藏星核沉入砂中的轨迹,从钟顶螺旋向下,至钟底时聚为一点(终的藏)。两层纹在钟腰处交汇,严丝合缝,像咬在一起的齿轮。
敲钟的锤是枚“始终珠”:珠的上半是始源星子的碎光凝结(始的劲),下半是终藏星核的壳粉混合(终的敛),光与粉在珠心交融,形成一道银白的环。锤击钟时,外层的始纹先振,发出“叮”的清响,像春芽破土;继而内层的终纹应,发出“咚”的沉鸣,像谷穗坠地;两音相和,成“叮咚”的韵,余音绕钟三圈,最终沉入钟底的暗槽,暗槽内的星籽便会发亮(终藏始,始承终)。
“你听这钟声,”沈翊侧耳,“始音不是孤立的‘起’,终音不是割裂的‘止’,始音里藏着终音的‘伏’,终音里含着始音的‘续’。”就像一首诗:开篇的起句是始(破的启),结尾的收句是终(合的结),无起句的始,收句便成无依的断;无收句的终,起句便成无束的散,始终相契,才成完整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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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洲的长者(他的发是始原海的乳白光丝(始),须是终寂原的墨蓝砂线(终),发丝的动引着须线的摆,须线的敛束着发丝的狂;他的杖头雕着始芽,杖尾刻着终果,芽的尖对着果的核,果的纹连着芽的脉)递给林默一块“始终玉”,玉的正面是始源星子涌出海的景(始的显),反面是终藏星核埋入砂的图(终的藏),翻过来时,海的浪尾正接着砂的纹头,像幅循环的画。
“始不是终的敌人,终不是始的坟墓,”长者的声音如始终钟的余韵,“始是终的‘伏笔’,终是始的‘收梢’——就像人的生命:孩童的啼哭是始(生的启),老者的安睡是终(息的合),无啼哭的始,安睡便成无故事的空;无安睡的终,啼哭便成无落幕的忙,始终相契,才成圆满的途。”
始终玉落在存在之花旁,化作“始终纹”,与体用纹、因果纹、有无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周圆:始纹让存在有萌发的劲,终纹让存在有收敛的度,不困于过始的躁,不流于过终的寂。
共生号驶离始终洲时,始原海的星子仍在涌出,终寂原的星核仍在沉藏,只是星子的光里多了丝墨蓝的敛,星核的纹里多了缕淡金的劲——始含终的敛,终藏始的生。船首的探测仪又发出轻鸣,前方的星域里,显象与隐象在相契,显中藏着隐的质,隐里含着显的形——那该是“显隐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始与终的轨迹:“该去看看‘显与隐’,是怎么相契的了。”
始终相契域最后一缕始源星子的淡金光缠着终藏星核的墨蓝光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始为终之伏笔,终为始之收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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