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摸鱼调查，“惊喜”发现

　　林逸看着系统界面，心情复杂。收获是丰厚的，但“主控端”三个字像根鱼刺，卡得他不上不下。

　　“后台连接……主控端……”他躺在望仙城小院的椅子上，眯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敲击，“这意思是不是说，那些到处乱窜的非法穿越者，背后可能有个‘总公司’或者‘服务器’？我这边辛辛苦苦清理‘终端用户’，人家那边随时能再派新的过来？”

　　这还怎么玩？简直是在跟一个无限刷怪的BUG程序较劲！

　　不行，必须得查清楚！至少得知道这个“主控端”大概是个什么玩意儿，在哪里，有什么弱点。不然这维稳工作永远没个头。

　　直接上报？不行。按照维稳司那官僚作风，层层审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万一这“主控端”牵扯太大，司里派来个“钦差大臣”指手画脚，他这舒服的（？）项目经理位置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得自己先暗中调查，掌握点主动权。

　　怎么查？

　　林逸首先想到了那个还在持续烧钱的“非法系统逆向工程”项目。这项目第二阶段就是数据分析，说不定能挖出更多关于“主控端”的线索。

　　“系统，加大对‘逆向工程’项目的绩效点投入！每天……200点！给我往死里分析！”林逸发了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绩效点没了可以再赚，情报更重要！

　　【‘非法系统逆向工程’阶段二每日消耗提升至200绩效点。已扣除当日费用。】

　　【当前绩效点：4780。】

　　【分析效率提升，预计下次产出时间缩短至36小时。】

　　好了，每天固定支出200点，绩效点肉眼可见地开始缩水。林逸感觉心在滴血，但为了长远（偷懒）打算，这投资必须做。

　　光靠系统分析还不够，他需要更多一手资料。最好是能再抓个“活口”（非法穿越者），或者找到他们活动的痕迹。

　　他打开了【气运雷达】，将扫描范围扩大到以望仙城为中心的方圆五百里区域，重点关注那些气运异常、特别是带有“杂色”或“不稳定”特征的目标。同时设定了警报，一旦扫描到类似特征，立刻提醒。

　　这是一种广撒网、多捞鱼的笨办法，耗能，效率低，但胜在安全，不影响他继续在小院摸鱼……啊不，是坐镇指挥。

　　做完这些，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配角扶持”网络。韩立那边在兢兢业业地搞研发和生产（傀儡），暂时帮不上忙。是不是可以再发展一两个“下线”，扩大情报来源？

　　他浏览了一下【配角扶持模块V2.0】的绑定列表（目前只有韩立一个），琢磨着新目标。苏沐清？那女人太聪明，不好忽悠。青云宗其他弟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合适的……

　　就在他筛选目标时，【气运雷达】突然发出了轻微的警报声！

　　【警报！检测到异常气运目标！方位：望仙城西市，距离：三里。气运特征：淡灰色，不稳定，带有微弱空间扰动残留。疑似非法穿越者活动痕迹或接触者！】

　　有发现！

　　林逸精神一振，立刻集中精神，将【气运雷达】的扫描精度聚焦到西市区域。

　　视野中，一个极其淡薄、几乎快要消散的淡灰色气运光晕，正在西市的人群中缓慢移动。这气运非常微弱，而且很不稳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但其核心却残留着一丝与之前那两个非法穿越者系统类似的、令人不适的空间波动。

　　不是穿越者本体，更像是……被穿越者的力量短暂影响过的本地土着？或者，是穿越者丢弃的、蕴含其系统气息的物品？

　　“得去看看！”林逸从躺椅上弹起来。这种线索不能放过！

　　他迅速换了身不起眼的普通衣物，收敛气息，如同一个寻常路人般溜出了小院，朝着西市方向走去。

　　西市是望仙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各种摊贩、江湖艺人、情报贩子汇聚于此。

　　林逸凭借着【气运雷达】的指引，很快锁定了目标——一个蹲在街角、面前摆着几件破旧法器残片和不知名矿石、看起来愁眉苦脸的中年汉子。那淡灰色的异常气运，正笼罩在他身上，尤其浓郁地汇聚在他面前的一块黑不溜秋、巴掌大小的铁牌上。

　　林逸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假装浏览地摊上的货物，同时暗中动用新学的【基础阵法原理】知识感知那块铁牌。

　　铁牌材质普通，但上面刻着一些扭曲的、并非此界常见流派的符文。符文之间，残留着极其微弱的、用于定位或传讯的能量结构，而且这结构正在缓慢崩解，正是那空间扰动的来源！

　　“老板，这铁牌怎么卖？”林逸蹲下身，拿起铁牌，入手冰凉。

　　那中年汉子抬起头，蜡黄的脸上带着疲惫和警惕：“十块下品灵石，不二价。” 他声音沙哑，眼神有些闪烁。

　　林逸没有还价，直接掏出十块下品灵石递过去，同时看似随意地问道：“这铁牌样式挺别致，不像本地的东西，老板从哪儿得来的？”

　　中年汉子接过灵石，松了口气，但眼神更加躲闪，压低声音道：“捡……捡的。就在城西乱葬岗那边……客官，东西您拿好，我……我先收摊了！” 说完，他手忙脚乱地把其他东西一卷，起身就要走。

　　乱葬岗？捡的？

　　林逸心中冷笑，这借口也太蹩脚了。他一把按住汉子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对方动弹不得。

　　“别急着走啊，老板。”林逸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运缠身，最近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不干净的人吧？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中年汉子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能帮你的人。”林逸松开手，抛了抛手中的铁牌，“这玩意儿，是个祸害。拿着它，轻则倒霉破财，重则……小命不保。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浑身无力，还莫名其妙丢东西？”

　　他这完全是连蒙带吓，结合那异常气运和铁牌的诡异，随口编的。

　　没想到那汉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道：“仙师！仙师救命啊！小的……小的前几日在乱葬岗确实撞见了一个怪人！穿着黑袍，看不清脸，说话颠三倒四，非要卖给我这块铁牌，说是什么‘主神空间的信物’，能带给我力量和气运……我一时鬼迷心窍，花光了积蓄买了它！结果……结果拿回来之后，家里就接连出事，老婆病倒，儿子走丢，我自己也浑身不对劲……”

　　主神空间？信物？

　　林逸瞳孔微缩！果然有线索！

　　他扶起那汉子，安抚道：“别怕，你遇见的是邪修，专门用这种邪物害人。这铁牌我收走了，帮你化解。你回去后，用艾草熏屋，多晒太阳，慢慢会好的。另外，仔细想想，那个卖你铁牌的怪人，还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口音、或者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

　　中年汉子千恩万谢，努力回忆着：“特征……他个子不高，有点佝偻……说话声音很嘶哑，像破锣……对了！他右手好像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没了！”

　　四根手指！一个明显的特征！

　　林逸记在心里，又给了汉子几块灵石让他去看病找孩子，然后拿着那块铁牌，迅速离开了西市。

　　回到小院，林逸仔细研究着这块铁牌。上面的符文结构正在加速崩溃，残留的能量也越来越弱。

　　“系统，扫描这块铁牌，重点分析其能量结构、符文含义以及与‘主控端’可能的联系！绩效点看着扣！”

　　【消耗100绩效点，对目标物‘未知铁牌’进行深度扫描分析。】

　　【分析完成：】

　　【该铁牌为一次性单向通讯/定位信标，制造工艺粗糙，能量回路存在明显缺陷。其核心符文与‘非法系统特征库’中‘主神空间（残次品）’模板匹配度31%。】

　　【检测到极其微弱的、指向性不明的远程连接残留痕迹，痕迹正在快速消散。无法追踪源头。】

　　【结论：该信标为某个不成熟的‘主神空间’仿制品投放的测试单位，用于筛选或标记潜在‘玩家’（宿主）。因制造缺陷，信标功能不稳定，并对携带者产生负面气运影响。投放者（四指黑袍人）可能为该仿制‘主神空间’的低级代理人（推销员）。】

　　仿制品？低级代理人？推销员？

　　林逸看着分析结果，有点懵。

　　合着搞了半天，还不是正牌“主控端”，只是个山寨货的手下在到处发“垃圾广告”？

　　这感觉，就像他严阵以待准备对抗灭世大魔王，结果发现对面只是个在电线杆上贴小广告的……

　　有点哭笑不得。

　　但这也印证了“主控端”或者类似东西的存在，而且已经开始向他的辖区（世界）渗透了！虽然只是个山寨货，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四指黑袍人……低级代理人……”林逸摩挲着下巴，“得把这个‘贴小广告’的家伙揪出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山寨‘主神空间’的据点！”

　　他的摸鱼调查，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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