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档案·079号:晚潮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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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编号Sp-079
档案背景
滨海市,一座被咸湿海风包裹的现代化都市。海岸线蜿蜒如银带,一边是鳞次栉比的摩天楼群,玻璃幕墙反射着粼粼波光;另一边则是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沿着海岸线延伸出一片名为“望潮巷”的旧街区。望潮巷依海而建,房屋多为百年前的砖木结构,墙缝里嵌着风干的贝壳与海草,巷口的老槐树树龄逾百,枝桠斜斜探向海面,像在凝视着永不平静的潮汐。
这里曾是滨海市最繁华的渔港,如今却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年轻人大都搬去了市中心,只留下少数老人守着祖宅,靠打渔、晒海带为生。望潮巷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全市唯一一处“潮汐巷”——每逢农历十五前后的天文大潮,海水会漫过巷口的青石板,最高时能没过脚踝,巷子里便会弥漫着浓重的海腥气,混合着老木头的霉味,形成一种独有的、让人不安的气息。
而档案的核心,源于望潮巷流传了数十年的一则冷门民间异闻:“晚潮狸”。据巷中老人口述,晚潮狸是一种形似果子狸的海生诡物,只在大潮之夜出现,以潮汐为食,以人声为引。它们通体覆着暗灰色的湿滑短毛,眼睛是浑浊的土黄色,爪子带着咸涩的海水腥味,叫声如同孩童啼哭与海浪拍岸的混合体。老人们说,晚潮狸不会主动伤人,但若有人在大潮之夜听到它们的叫声后回头,魂魄便会被它们“勾走”,变成行尸走肉般的“潮傀儡”,日复一日地在巷中徘徊,直到下一次大潮被海水卷走,彻底消失。
这则异闻在望潮巷流传已久,却始终被当作吓唬孩童的睡前故事。直到近一个月内,望潮巷接连发生三起离奇失踪案,才让这则被遗忘的民间异闻重新浮出水面——三名失踪者均为望潮巷的居民,失踪时间全是农历十五前后的大潮之夜,且失踪前都曾向家人提及“听到了巷口有小孩哭”。
滨海市特殊事件调查科(简称“特调科”)接到报案时,警方已将案件定性为“意外落水”。但特调科顾问陈砚,却从卷宗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陈砚,42岁,前考古学家,因十年前一次考古事故接触到诡物事件,后加入特调科,擅长从民间异闻与古籍文献中寻找诡物的踪迹。他身材瘦削,眼神锐利,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铜戒,那是他从事故遗址中带出的唯一物品,据说能感知到诡物的气息。
此次,陈砚与特调科新人林晓雨搭档,前往望潮巷展开调查。林晓雨,23岁,警校毕业,逻辑思维缜密,却对诡物事件毫无经验,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两人的到来,为这座被潮汐与诡异笼罩的老巷,带来了破解谜团的微光。
诡异事件
陈砚与林晓雨抵达望潮巷时,恰逢农历十三,距离下一次大潮仅剩两天。车子驶入老巷,青石板路凹凸不平,车轮碾过发出“咯吱”的声响,两侧的砖木房屋门窗紧闭,偶尔有老人从门缝里探出头,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海风吹过巷口,带着咸涩的气息,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呢喃。
“陈顾问,这里也太冷清了吧?”林晓雨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砚没有说话,只是摘下手套,露出左手的铜戒。铜戒在海风的吹拂下,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青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诡物的气息很淡,但很顽固,”他沉声说道,“沿着潮汐的轨迹分布,说明它和大海的联系很深。”
两人首先拜访了第三名失踪者的家属——独居老人张婆婆。张婆婆的儿子李大海在十天前的大潮之夜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张婆婆坐在昏暗的堂屋里,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粥,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化不开的悲伤。“那天晚上,潮水涨得特别高,都漫到门槛了,”张婆婆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大海说要去巷口看看渔船有没有拴好,我拦着他,说晚潮狸会出来勾魂,他偏不信,还笑我老糊涂……”
张婆婆说,李大海出门前,巷口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哭声,像是小孩受了委屈,又像是被海浪呛到了喉咙。李大海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迷路了,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听到他在巷口喊了一声‘谁啊’,然后就没动静了,”张婆婆抹了把眼泪,“我不敢出去看,只能趴在窗户上,看到巷口的潮水里面,好像有一团灰色的影子,一晃就没了……”
离开张婆婆家,陈砚与林晓雨又走访了其他居民。大多数老人都对晚潮狸的异闻深信不疑,说几十年前就有人见过这种诡物,只是后来失踪案越来越少,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赵大爷,偷偷告诉两人,他年轻时曾在大潮之夜见过晚潮狸:“那东西长得像狸猫,却比狸猫大,毛是湿的,眼睛亮得吓人,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慌。它不会追着人跑,就趴在海边的礁石上,你不回头,它就一直叫,你一回头,魂就没了……”
更让人不安的是,林晓雨在整理走访记录时发现,三名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都曾在失踪前几天,在海边捡到过一只造型奇特的贝壳——贝壳呈灰黑色,表面布满不规则的纹路,像是一张人脸,敲开后里面没有珍珠,只有一层黏腻的、带着海腥气的液体。
“这贝壳会不会是晚潮狸的‘引’?”林晓雨提出了疑问。
陈砚拿着一枚从张婆婆家借来的贝壳,仔细观察着。贝壳的纹路确实诡异,像是用利器刻上去的,又像是天然形成的。他用手指蹭了蹭贝壳表面,黏腻的液体早已干涸,留下一层暗红色的痕迹。“这不是普通的贝壳,”陈砚沉声道,“上面有微弱的魂力波动,应该是诡物留下的印记。它在筛选目标,那些捡到贝壳的人,都会成为它的‘猎物’。”
当天傍晚,两人决定留在望潮巷,等待大潮的到来。他们租了一间靠近海边的民房,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巷口的老槐树。夜幕降临,海风吹得更紧了,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投下斑驳的光影。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与巷子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凌晨时分,潮水开始上涨。海水漫过青石板路,发出“哗哗”的声响,渐渐逼近民房的门槛。陈砚突然站起身,左手的铜戒泛起强烈的青芒,带着刺骨的凉意。“它来了。”
巷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哭声中夹杂着海浪的声音,诡异而凄厉,让人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林晓雨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被陈砚一把按住了肩膀。“别回头,”陈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一旦回头,魂力就会被它吸走。”
林晓雨强忍着回头的冲动,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巷口的潮水之中,浮现出一团灰色的影子,大约有半人高,身形佝偻,像是一只站立的狸猫。它的毛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露出瘦削的轮廓。它没有移动,只是趴在潮水之中,发出那阵让人不安的哭声。
就在这时,那团灰色的影子突然动了。它缓缓抬起头,朝着民房的方向看来。林晓雨清楚地看到,它的眼睛是浑浊的土黄色,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泥浆,眼神空洞而冰冷。它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陈砚握紧了左手的铜戒,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它在试探我们,”他低声说道,“它能感知到我们的魂力,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
那团灰色的影子在潮水中停留了大约十分钟,哭声渐渐减弱,然后缓缓沉入潮水之中,消失不见。潮水也开始慢慢退去,留下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以及一股浓重的海腥气。
“这就是晚潮狸?”林晓雨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陈砚摇了摇头,眼神凝重:“不对,这不是真正的晚潮狸。真正的诡物,不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这只是它的‘分身’,用来试探和筛选目标的。”
第二天,陈砚与林晓雨前往滨海市图书馆,查阅有关望潮巷的古籍文献。在一本尘封的《滨海县志》中,他们找到了关于晚潮狸的记载:“望潮巷之滨,有诡物名晚潮狸,形似狸猫,居深海潮沟,以潮汐为食,以魂为引。每逢大潮,出而啼,引生人回头,摄其魂,化为潮傀儡,供其驱使。然其本非恶类,百年前,有渔女救其一命,遂与渔女立约,守护望潮巷,不扰善民。后渔女故去,晚潮狸失约,渐成祸患……”
文献中还提到,渔女与晚潮狸立约时,曾将一枚亲手雕刻的贝壳交给它,作为信物。那枚贝壳的造型,与失踪者捡到的贝壳一模一样。“原来如此,”陈砚恍然大悟,“晚潮狸并非天生邪恶,它是在守护某种东西,或者说,是在遵守某种承诺。而现在,有人破坏了这份承诺,导致它失控了。”
两人再次返回望潮巷,这次他们将调查重点放在了那枚奇特的贝壳上。他们发现,所有失踪者捡到贝壳的地点,都集中在巷口的老槐树附近。陈砚在老槐树的树洞里,找到了一枚同样的贝壳,只是这枚贝壳比之前的更大,表面的纹路也更加清晰,像是一张完整的人脸。
就在陈砚拿起贝壳的瞬间,贝壳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一段模糊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百年前的望潮巷,一位穿着蓝布衣裙的渔女,在海边救下了一只受伤的灰色狸猫。渔女为狸猫包扎伤口,狸猫用头蹭了蹭渔女的手,眼神温顺。然后,渔女将一枚雕刻好的贝壳交给狸猫,两人在海边立下约定。画面的最后,是渔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卷走,狸猫在海边发出凄厉的叫声,眼神从温顺变得冰冷。
“原来,晚潮狸的执念是渔女,”陈砚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它守护望潮巷,是为了遵守对渔女的承诺。而那些捡到贝壳的人,可能是无意中触碰了它的执念,被它当成了破坏承诺的人。”
探索过程
为了弄清真相,陈砚与林晓雨决定在下次大潮之夜,主动引出真正的晚潮狸。他们根据古籍文献的记载,在老槐树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用渔女当年常用的蓝布,包裹着那枚从树洞里找到的贝壳,放在潮汐能淹没的地方。陈砚说,蓝布是渔女的象征,贝壳是约定的信物,这样可以唤醒晚潮狸的记忆,让它放下戒备。
农历十五,大潮之夜。这一夜的潮水比往常更高,漫过了巷口的门槛,涌入了部分民房的底层。海风吹得更狂,老槐树的枝叶剧烈摇晃,像是在挣扎。巷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市中心的霓虹灯光,在海面上投下微弱的光晕。
陈砚与林晓雨躲在老槐树附近的一栋民房里,透过窗户紧盯着树下的蓝布包裹。潮水渐渐上涨,淹没了蓝布,包裹在水中轻轻晃动。
午夜时分,巷口的潮水突然变得平静下来,像是被某种力量凝固了。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比上次更加清晰,更加悲伤。这一次,哭声中没有了海浪的杂音,纯粹是孩童般的啼哭,听得人肝肠寸断。
“它来了。”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左手的铜戒泛着强烈的青芒。
只见潮水之中,缓缓升起一道灰色的身影。这道身影比之前的分身大了许多,大约有一人高,身形矫健,毛发虽然湿漉漉的,却显得格外顺滑。它的眼睛不再是浑浊的土黄色,而是带着一丝暗红色的光芒,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愤怒。它的爪子锋利,带着寒光,一步步朝着老槐树走来。
这才是真正的晚潮狸。
晚潮狸走到老槐树下,低头看着水中的蓝布包裹。它的哭声渐渐减弱,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它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蓝布,像是在触碰一件极其珍贵的物品。
“就是现在。”陈砚低声说道,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林晓雨紧随其后,手心紧紧握着一把特制的镇魂枪——这是特调科专门用来对付诡物的武器,能暂时压制诡物的魂力。
晚潮狸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陈砚与林晓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我们没有恶意,”陈砚停下脚步,缓缓举起双手,“我们是来帮你的。”
晚潮狸没有回应,只是嘶吼着,身体微微前倾,做出攻击的姿态。它的周围,潮水开始翻滚,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带着强大的吸力。
“你在守护望潮巷,遵守对渔女的承诺,对吗?”陈砚继续说道,声音温和而坚定,“但现在,有人在利用你,破坏你的承诺,让你变成了伤人的诡物。”
晚潮狸的嘶吼声渐渐减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它似乎听懂了陈砚的话,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砚,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陈砚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从张婆婆家借来的贝壳,高高举起:“你用这些贝壳筛选目标,是因为你觉得他们破坏了望潮巷的平静,对吗?但你不知道,这些人只是无辜的居民,他们没有恶意。”
晚潮狸的目光落在贝壳上,眼神变得复杂。它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回忆什么。突然,它猛地转过身,朝着海边跑去,速度极快,瞬间消失在潮水之中。
“它跑了?”林晓雨愣住了。
“不,它是去带我们找真相了。”陈砚说道,快步跟了上去。
晚潮狸并没有跑远,而是在海边的一处礁石旁停了下来。它回头看了一眼陈砚与林晓雨,然后用爪子指了指礁石下方。
陈砚与林晓雨走近一看,只见礁石下方有一个隐蔽的洞穴,洞穴入口被海水淹没,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洞穴周围,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邪气,与晚潮狸的魂力截然不同。
“这里面有问题。”陈砚沉声道,左手的铜戒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热感,说明洞穴里有比晚潮狸更强大的诡物。
晚潮狸似乎急于证明什么,率先钻进了洞穴。陈砚与林晓雨对视一眼,也跟着钻了进去。洞穴内部狭窄而潮湿,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洞穴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上,摆放着三具僵硬的尸体——正是那三名失踪的居民。他们的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眼神空洞,显然是被抽走了魂魄。祭坛周围,刻着一圈诡异的符文,符文上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邪气。
而在祭坛的一侧,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男人背对着他们,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果然是你。”陈砚沉声说道。
男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陈砚顾问,久仰大名。”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晓雨举起镇魂枪,对准了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晚潮狸,嘴角的冷笑更浓了:“这只蠢狸猫,还真以为守护望潮巷就能换来渔女的复活?它太天真了。”
晚潮狸对着男人嘶吼起来,暗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身体周围的潮水开始翻滚,形成一道道水墙。
“你利用了晚潮狸的执念,”陈砚恍然大悟,“你知道它与渔女的约定,知道它守护望潮巷的决心,所以你故意在海边留下那些贝壳,引诱居民捡起,然后让晚潮狸以为他们是破坏者,抽走他们的魂魄。而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这些魂魄,激活祭坛上的符文,对吧?”
男人鼓掌笑了起来:“不愧是特调科的顾问,果然聪明。没错,我需要这些魂魄来激活‘潮汐献祭阵’,只要阵法激活,我就能借助大海的力量,成为新的海神。”
男人名叫顾深,是一名堕落的玄术师。他多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潮汐献祭阵的画法,以及晚潮狸的传说。他知道晚潮狸的魂力与大海息息相关,是激活阵法的关键,于是便来到望潮巷,利用晚潮狸的执念,让它成为自己的“帮凶”。
“渔女当年救了你,你却背叛了她的约定,”顾深看着晚潮狸,语气充满了嘲讽,“你守护的望潮巷,很快就会成为我的祭品,而你,也会成为阵法的一部分,永远被困在这里。”
晚潮狸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它猛地朝着顾深扑了过去,爪子带着寒光,撕裂了空气。顾深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邪气从他手中射出,击中了晚潮狸的胸口。晚潮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嘴角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不要伤害它!”林晓雨见状,立刻扣动扳机,镇魂枪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朝着顾深飞去。顾深侧身躲开,金色光芒击中了石壁,发出一声巨响,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陈砚趁机冲到晚潮狸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特制的镇魂符,贴在了晚潮狸的胸口。镇魂符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晚潮狸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它的魂力被邪气压制了,”陈砚沉声道,“我们必须先破坏祭坛,阻止阵法激活。”
顾深看着两人,眼神冰冷:“想要破坏阵法?没那么容易!”他抬手一挥,祭坛上的符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三具尸体缓缓站了起来,眼神空洞,朝着陈砚与林晓雨扑了过去。
“这些是潮傀儡!”林晓雨惊呼道,连忙开枪射击。金色的光芒击中潮傀儡的身体,潮傀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行动——它们的魂魄被阵法束缚,普通的镇魂枪根本无法彻底消灭它们。
晚潮狸挣扎着站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陈砚,然后猛地朝着祭坛冲去。它的身体在奔跑中发生了变化,毛发变得更加浓密,眼睛里的暗红色光芒越来越亮,周身的潮水也跟着沸腾起来。它要用自己的魂力,破坏祭坛。
“愚蠢的诡物!”顾深怒吼一声,再次射出一道黑色的邪气。这一次,晚潮狸没有躲闪,而是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它的身体剧烈颤抖,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最终纵身一跃,扑到了祭坛上,身体化作一道灰色的光芒,与祭坛上的符文撞在了一起。
“轰隆——”
一声巨响,祭坛剧烈摇晃起来,符文上的黑色光芒渐渐暗淡。三具潮傀儡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缓缓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动静。顾深被阵法反噬,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惨白。
陈砚趁机冲了上去,左手的铜戒泛着强烈的青芒,一拳打在顾深的胸口。顾深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阵法被破坏,洞穴里的邪气渐渐消散。晚潮狸的身体从祭坛上缓缓落下,气息微弱。它的毛发失去了光泽,眼睛里的暗红色光芒也渐渐褪去,恢复了最初的浑浊土黄色。
陈砚走到晚潮狸身边,蹲下身,轻声说道:“你遵守了对渔女的承诺,守护了望潮巷。”
晚潮狸看着陈砚,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化作一道灰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枚灰黑色的贝壳,落在了陈砚的手中——正是当年渔女交给它的那枚约定信物。
结局
顾深被特调科带回总部,等待他的将是法律与玄术界的双重制裁。祭坛被彻底摧毁,洞穴被封闭,望潮巷的诡异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三名失踪者的尸体被妥善处理,他们的家人虽然悲痛,但也终于得到了答案。望潮巷的居民们得知了晚潮狸的真相,对这只守护了巷陌百年的诡物充满了感激与愧疚。他们在老槐树下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晚潮狸之墓”,旁边还刻着渔女与晚潮狸的传说,以此纪念这段跨越百年的羁绊。
陈砚将那枚贝壳带回了特调科,存入了档案库。贝壳的表面,依然保留着渔女当年雕刻的纹路,像是一张微笑的人脸,又像是一片平静的海浪。
林晓雨站在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大海,心情复杂。“原来诡物也有感情,”她轻声说道,“它不是天生邪恶,只是被执念困住了。”
陈砚点了点头,眼神深邃:“人性与诡物的羁绊,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有些诡物之所以为恶,是因为被背叛,被伤害;有些诡物之所以为善,是因为被守护,被铭记。晚潮狸用百年的时间,遵守了对渔女的承诺,即使被利用,被误解,也从未真正放弃过望潮巷。”
海风拂过望潮巷,带着咸湿的气息,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这段跨越百年的传说。潮水涨了又退,退了又涨,望潮巷的居民们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只是每当大潮之夜,有人会隐约听到巷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不再是凄厉的,而是带着一丝温柔,像是在守护着这片海,守护着那些善良的人们。
档案的最后,陈砚写下了这样一段评语:“诡物非恶,人心难测。晚潮狸之案,始于执念,终于守护。民间异闻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感与羁绊。我们所要面对的,从来不是诡物本身,而是那些被欲望扭曲的人性。愿每一份守护都能被铭记,每一份羁绊都能被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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