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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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余听罢恍然,原来杨峰此前那番话暗藏玄机。要解除定位追踪,唯有回家族寻守护法器的长老,唯有他知晓破解之法。
王海说完郑重抱拳:方公子,王某虽是杀手,却懂知恩图报。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必当偿还。待我解除追踪后,若有需要,万死不辞。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欲走。时间紧迫,若杨峰召人拦截,恐怕未到家族便遭毒手。
刚迈几步却踉跄跌跪,伤势发作令他浑身颤栗。先前绝招的反噬此刻全面爆发,根本无力长途跋涉。
方余上前扶住:我随你同去。以你现在的状态,走不出十里就会被截杀。
王海感激中带着迟疑:实在不敢拖累您,此行路途遥远
不必顾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杨峰既知秘密泄露,日后更难探听组织消息。你若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王海听罢心下稍宽。虽知方余意在安抚,却也让他不再踌躇。
既如此,请方公子随我前往大禹岭王氏家族。地处偏远,恐怕要耗时数日。
两人辗转数日,穿过蜿蜒山路,最终隐入苍莽林海之中。
王海指着远处峰峦道,只需翻过几道山梁,便能望见那座世代栖居的古老集镇。王家在此繁衍生息数百年,早与青砖黛瓦的巷陌融为一体。
此地虽远离市井喧嚷,却得山水眷顾,田畴丰美,镇民从未尝过饥馑之苦。
方余的靴底刚触到泛着幽光的石阶,便怔在当场飞檐斗拱间流转的旧时风致,广袖长衫者彼此揖让的仪态,恍若误入前朝画卷。若非三两耳语夹杂着陌生乡音,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跌进了某个精心搭建的影视城池。这座镇子宛如被山神灵巧妙封存的时光标本。
“叫方兄见笑了。王海虚拂过粗布衣摆,乡野之人固守祖制,反觉比外头那些新鲜玩意儿活得痛快。
方余微微点头。
这般烟霞闲骨格确令人神往,但他深知再完满的桃源也难免藏着不欲示人的裂隙。
穿过几处垂着绛纱灯的曲巷,王海忽然热络地指向飘着酸甜香气的三层木楼:寒舍尚远,不如先在这醉仙阁用些茶点?
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虽仍是镇上有头脸的人物,可市井中竟无人识得十年漂泊早将他眉间傲气淬炼成内敛锋芒,粗服乱头走在街上,谁还认得出这是当年鲜衣怒马的世家郎?
二楼雕花槛窗边,王海特意挑了处可眺远山的席位。竹影婆娑间,漫山苍翠如泼墨般晕染开来,将炎炎暑意隔在琉璃窗外。
只当是来吸些山水灵气。他推过一盏澄澈的野菊茶,又向堂倌点了满桌时鲜。
方余指腹正抚过茶盏冰纹,忽听得邻座窃语:王老族长才病榻缠绵三日,各房便急着要更迭掌事王海悬着的木箸蓦地凝在醋鱼上方。
怪哉,王家素来以同心着称,老当家王天山经营数十载,怎的一场小恙就惹得暗潮汹涌?
这事谁说得准呢,如今王天山确实压不住阵脚了。前些日子领着队伍去采矿,矿石没挖到,自己倒被滚石砸得半死不活。
这分明是为家族出力受的伤,那些人怎么如此狼心狗肺?
还不是怪王天山那个儿子王海,本来铁定是继承人,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
该不会早就遭了毒手?王家为了颜面,特意封锁消息?
保不齐真是这样,不过终归是王家的家务事,外人哪能知道底细。
两个闲汉就着花生米喝酒闲聊,越说越来劲。旁边桌上的王海和方余听得真切,同时变了脸色。
要不是顾及方余还在用餐,王海早就冲过去揪住那两人问个清楚。现在只能强忍怒意,打算吃完饭立刻赶回王家查证。
听说王天林要当家主了,还给全镇百姓发了请帖,只要去捧场就能领二两白银。
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谁当家主关我们屁事,能拿银子才是实在的。我不仅要自己去,还得把全家老小都带上。
眼见这两人越说越离谱,竟盘算着多带人领赏钱,王海猛地站起来, 重重砸在桌面上。
我看谁敢去!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那两个家伙转头看见是个陌生面孔,居然梗着脖子回骂:你算什么东西?这儿轮得到你说话?
王海不再啰嗦,身形一闪就绕到二人背后,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上其中一人的脖子。两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好汉饶命!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方余这时走过来,轻轻按下王海的刀。
别冲动,现在最关键的是谋划对策,查明真相。绝不能打草惊蛇,若真是家族内乱,你那叔父肯定早有防备。
眼下最重要的是隐匿行踪,别让人发现你回来了,我们再伺机行动。
话音刚落,方余闪电般出手,两记手刀精准砍晕了旁边两个食客。
王海虽然听从劝告,却仍压不住心头怒火,坐在桌边烦躁不安。
倘若家族真出了变故,别说取法器追查定位器,怕是连叔父的暗算都防不住。
“可恨!早知道他是个阴险小人,偏偏父亲处处护着他,如今反遭毒手。就算我回去,也是孤掌难鸣,族人全听他的,谁还会站在我这边?”
王海抓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刚才还因即将归家而心生暖意,此刻却只剩满腹郁愤。
方余听了,眼神微微一暗。
这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耽误了寻找法器,若让杀手组织抢先一步,局面就更难掌控了。
“你叔父修为如何?以你巅峰时的实力,对付他应该不在话下。”
他曾与王海交手,深知对方实力非凡。这样偏远的小镇,能出如此人物实属难得。
“他功力未必多高,但和我相差无几,胜负难料。”
“就算我能打赢他,也难以服众,反而会让父亲背上骂名。到时候王家四分五裂,再无转圜余地。”
身为王家族人,王海必须权衡父亲与全族的利益,无法单凭武力破局。
“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办法。”
方余凑近低声耳语。王海听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次日正午,王家府邸张灯结彩,大门两侧高悬红联。镇上的百姓穿着节日的盛装,成群结队涌向王府,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今天去王家赴宴,不用准备礼物,每位宾客都能享用丰盛的酒席,还能领几两银子,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凑热闹?
方余缓步走到王府门前,径直往里走。守门的小厮打量着这张陌生面孔,虽然觉得眼生,但也没阻拦反正老爷王天林吩咐过,来者不拒,图的就是个热闹喜庆。
一名黑袍人如影子般跟在方余身后,宽大的兜帽遮住了面容。门童刚要上前询问,又被新到的贺客冲散,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踏入朱门。
穿过影壁,王府的气派景象豁然展现。飞檐斗拱间古树掩映,回廊曲折处假山点缀。宴席设在正院,青石广场上摆满百桌,衣着光鲜的仆人正忙着上菜。
方余选了处临水的席位坐下,王海默默坐在他旁边。眼前的雕梁画栋比记忆中更加华丽,可这位昔日的少爷只是紧紧攥住衣角故宅依旧,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日头渐高,广场上座无虚席。不少乡邻偷偷打量着陌生的方余,窃窃私语在席间悄然流传。
骤闻丝竹齐鸣,人群如潮水般分开,走出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虽鬓角染霜却神采飞扬,赫然是春风得意的王天林。王海倏地挺直腰背,指节捏得发白。
方余不动声色按住他肩膀:善恶终有报。
王海闻得此言,紧绷的面容稍霁,强自按捺住胸中怒意。忆及昔年在王家时,王天林便惯会兴风作浪。奈何父亲性情仁厚,对他那些龌龊勾当总是一笑置之,岂知这般宽容反倒养虎为患。
此时王天林已立于高台之上,睥睨着台下熙攘宾客,不由纵声长笑。
诸位贵客,请王天林老爷训示!王家管事扯着嗓子吆喝。满堂宾客闻言纷纷停箸,数百道目光齐齐投来。
承蒙各位抬爱,王某感激不尽。今日定要开怀畅饮,待王某执掌王家后,必叫诸位都沾些喜气。话音未落,台下已响起阵阵喝彩。王家产业遍及南北,能分得些许好处自是求之不得。
忽有人扬声道:王老爷这话可当真?素来都是王天山老爷当家。如今虽染微恙,处理商务应当无碍。
不错,我们与王老爷合作十余载,突然换人,恐怕诸多生意都要耽搁。质疑声渐起,多是王天山旧交与老主顾。这等大事本该循序渐进,岂能如此草率?
王天林眼中寒芒微闪,脸上仍挂着笑:适才说得清楚,往后王家由我主事。至于家兄,既已退居二线,诸位不必再提。
若执意纠缠,便是自绝于王家。我王家树大根深,倒不差这几笔买卖。此言既出,满座愕然。管事见状连忙击掌圆场。
诸位有所不知,王老爷昔年曾任商会副会长,胸中韬略岂是等闲?如今执掌家业,正是商会之福!
说得极是!跟着王老爷,何愁没有鹏程万里?附和声渐渐压过质疑。
厅内早有王天林心腹,此刻纷纷出声助阵。
只是当年与王天山老爷立约时,有些机密条款唯有他知晓。如今王天林老爷要接掌家主之位,是否该先与他细商,将这些关节理顺?
宾客们仍面露忧色,接连提出心中疑虑。
王海目睹此景,心中略感宽慰。看来除去王天林,不少老客户对父亲仍保留着真挚情谊。这全因王天山素来待人仁厚那些所谓的特殊条款,不过是让利之举。王天山宁愿少取利润,也要为生意伙伴谋求更多益处。
王天林听罢却骤然变色,冷笑道:你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真当我不清楚?不就是讨了些便宜么?今日我便把话挑明,从今往后所有优待全部作废。
除了我那迂腐的大哥会干这种损害家族之事,想必在座诸位还没糊涂至此吧?
“我正式通告,王家与诸位签订的所有旧约即日废除,新契约将由我亲自拟定。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这意味着今后与王家交易的代价将陡增。众人正欲争辩,却被王天林凌厉的目光逼退。
都记好了,如今王家由我做主。再有异议者,视同主动终止合作。我倒要瞧瞧,最后吃亏的会是谁。
王天林胜券在握。王家积攒多年的财富足可支撑数载,即便失去部分合作伙伴也无妨。反倒是这些商户,若断了与王家的往来,损失必定更为惨重。他笃定这些人能算清这笔账。
果然,面对如此强硬的姿态,众人一时哑然。
这是要把王家推向绝境!王海紧握双拳,虽说王家在镇上是望族,可暗处还有几家人虎视眈眈。照他这般蛮干,迟早会被对手啃得渣都不剩!
纵使真要变革,也该徐徐图之,岂能一口气将所有盟友都得罪干净?
王海内心焦灼如焚,却明白此刻即便挺身而出也是徒劳,恐怕连自己的身份都难以得到承认。
可还有异议?若无异议,便当诸位默许。稍后自会有人前来签订新约,愿日后合作顺遂。
王天林见众人俯首帖耳,脸上不禁浮现得意之色。
蓦地,人群中传来一声质问:那我呢?我的反对可作数?二叔,您如此独断恐有不妥吧?况且族中尚未正式推举您为家主,您可曾获得老家主的首肯?
眼见侄子王洋出声质疑,王天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不耐地驳斥道:你大伯现在卧病在床,命悬一线,难道还要去打扰他?他这副模样能做出什么决断?
论辈分,我是族里最年长的,这家主之位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王洋肃然回应:二叔莫要乱了祖制。历来选家主都是考量德才,而非单纯看年纪。就算族长无法视事,也该由他的子嗣代为掌管。
王天林听罢嗤笑一声:他儿子?早就过世多年,你莫非不知?眼下家族危急,正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你却横加阻拦,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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