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须弥女角色一锅端

　　派蒙被摊主的死不认账气得跳脚，指着他怒骂：“你太不讲道理了！

　　明明是你故意栽赃，还敢倒打一耙！

　　周天行，你快拿出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

　　摊主眼神闪烁，却梗着脖子反驳：“你们这是要欺负我一个老实本分的摊主吗？

　　难道身为蒙德、璃月贵客的周大人，就这点气量，连一碗豆糊的摩拉都要赖？”

　　他刻意提高声音，想引来更多人同情，将事情往 “权贵欺压平民” 的方向引导。

　　面对这种拙劣的挑衅，周天行自然不会上当。

　　他心里暗自讥笑阿扎尔的无知，想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激怒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语气平静说道：“你只拿两个沾了豆糊的空碗，就想定我的罪，我可不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继续说道：“小吉祥草王大人虽久未现身，但须弥人心中都敬她信她。

　　如果你敢对着小吉祥草王发誓，说我确实吃了两碗豆糊只给一碗钱，我就认下这笔账，加倍赔你摩拉，你看如何？”

　　摊主闻言，瞬间愣住了，脸上的强硬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回答。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议论起来：“对着草王大人发誓？这可是天大的事，不敢乱发的！”

　　“是啊，草王大人掌管智慧，说谎的人肯定会遭报应！要是摊主真没说谎，肯定会立刻发誓的！”

　　“这么看来，说不定真的是摊主在说谎，想栽赃周大人！”

　　派蒙见状，立刻趁热打铁：“你看你，不敢发誓了吧！你果然在说谎！

　　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摊主目光游移，眼神慌乱地在人群中扫过。

　　忽然，他看到人群边缘站着一个穿着教令院服饰的人，对方正对着他微微点头。

　　那人是阿扎尔的心腹，奉命来这里盯着，确保能把 “周天行吃霸王餐” 的事情做实。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严重超出了阿扎尔的预料。

　　他没想到周天行面对无端指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如此冷静地要求发誓。

　　但心腹知道，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件事坐实，否则之前的铺垫就全白费了。

　　摊主看到心腹的示意，心中一横，咬了咬牙，抬头对着天空，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决绝：“我对着小吉祥草王大人发誓，周天行和派蒙确实在我摊位吃了两碗豆糊，只给了一碗的钱！

　　若是我撒谎，就让我智慧灵光全无，永世化为一株任人践踏的树木！”

　　这可是极为恶毒的誓言，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中满是惊骇。

　　就在摊主的誓言落下的瞬间，异变突生！

　　他突然双手抱住头，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身体猛地抽搐起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嫩绿的树枝竟然从他的眼球、嘴角、甚至骨头缝隙里硬生生生长出来，刺破皮肤，带着湿润的绿意往外蔓延。

　　他的双脚快速膨胀、变形，化为褐色的树根，深深扎进小院的泥土里；

　　双手的十指扭曲伸展，变成细细的枝干，上面还抽出了几片新叶；

　　头顶的头发脱落，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细枝嫩叶。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众人眼前化为了一株郁郁葱葱的小树苗，静静地立在原地，之前的哀嚎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狼藉。

　　周天行看着这一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看来，摊主的誓言灵验了，他确实在说谎。”

　　说完，他转身就走，派蒙连忙跟上。

　　周围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下意识地让开道路，没人敢阻拦。

　　人群边缘，阿扎尔的心腹看着眼前的变故，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拳，这完全超出了计划，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他必须立刻回去向大贤者汇报！

　　可就在他转身想要悄悄离开的时候，耳边佩戴的虚空装置突然变红，发出刺耳的嗡鸣。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猛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连绵不绝。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眼神中的惊恐越来越浓，最终失去了所有光彩。

　　没过多久，他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连医治的可能都没有。

　　这一幕再次引发了众人的骚乱，尖叫声、议论声混杂在一起，小院里乱作一团。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周天行正带着派蒙，平静地走在前往祖拜尔大剧场的路上。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派蒙还在小声嘀咕：“刚才真是太吓人了，那个摊主居然真的变成树了。”

　　周天行淡淡回应：“自作自受而已。”

　　两人来到祖拜尔大剧场。

　　剧场外的丝织帷幕已经拉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显然表演刚好开始。

　　祖拜尔剧场的经理谢赫祖拜尔见到两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容：“周大人，派蒙大人，您二位可算来了！

　　专属包厢已经打造好了，就在半空中，是整个剧场视野最好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看到妮露的舞姿。”

　　“太好了！” 派蒙眼睛一亮，拉着周天行的衣角就往里面走，

　　“我们快进去吧，别错过表演了！”

　　周天行跟着谢赫祖拜尔往里走，来到一处悬挂在半空中的包厢。

　　包厢不大，里面摆着两张软椅和一张小桌，桌上放着水果和饮品。

　　透过包厢的栏杆往下看，整个舞台尽收眼底，舞台上的灯光柔和，妮露正带着舞伴们翩翩起舞，红色的舞裙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两人坐下后，派蒙就专注地看着舞台，时不时发出小声的赞叹。

　　周天行则一边看表演，一边留意着剧场内的动静，眼神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表演结束。

　　妮露带着舞伴们在舞台上鞠躬致谢，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天行对着栏杆外了招手，正好被准备下台的妮露看到。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妮露对周天行已经没了多少害怕，反而多了些感激。

　　她对着舞伴们说了句什么，便快步朝着包厢的方向走来。

　　很快，她就顺着楼梯来到包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周大人，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周天行抬眼看向她，语气平淡：“花神诞日马上要到了吧？”

　　妮露点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是啊，再过几天就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诞日了。

　　到时候我们剧场会准备盛大的宴会，还有专门的舞蹈表演，周大人您到时候一定要来，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嗯。” 周天行颔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继续问道，

　　“你们以往举办花神诞日，应该做过很多次了吧？有没有邀请过沙漠中的人来参加？”

　　妮露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带着几分错愕。

　　她愣了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摇摇头：“这…… 我还真没想过。

　　好像每一次花神诞日，我们都只邀请了须弥城内的人，还有教令院的学者，从来没有邀请过沙漠里的人。”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天行，“周大人，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

　　周天行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缓缓说道：“你在须弥城，有没有认识的沙漠子民？

　　就是从沙漠来，现在在城里生活的人。”

　　妮露低头想了想，很快眼睛一亮：“有！迪希亚小姐就是从沙漠来的，她以前是镀金旅团的雇佣兵，现在是迪娜泽黛小姐的私人保安，我们之前在剧场见过几次，还聊过天呢。”

　　“叫她来。” 周天行直接开口。

　　妮露虽然不知道周天行找迪希亚有什么目的，但想到之前周天行对剧场的帮助，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人联系迪希亚小姐，让她尽快过来。”

　　“嗯。” 周天行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目光重新投向舞台下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妮露见状，也不再多问，转身轻轻退出了包厢，快步朝着剧场外走去。

　　她心里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不该过多追问周天行的事情，只想着尽快把迪希亚找来。

　　包厢里，派蒙凑到周天行身边，小声问道：“周天行，你找那个叫迪希亚的人做什么啊？难道和花神诞日有关？”

　　周天行这才回答：“花神诞日怎么说也是全须弥的节日。

　　怎么只有须弥雨林的人参加而没有须弥沙漠的人，要让整个须弥的人参加才算是美满，我也好把所有的女角色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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