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后宫KPI改革，妃嫔内卷风潮

　　用后宫KpI宫斗？废柴娘娘她杀疯了

　　我穿成了后宫文里陷害女主的恶毒妃嫔。

　　按照原剧情，我会被皇上赐死，家族覆灭。

　　我反手把现代公司KpI考核制度引进后宫。

　　嫔妃们开始疯狂内卷，比拼谁种的菜多，谁绣的花好。

　　一年后，皇上看着堆成山的奏报震惊：

　　“爱妃，你把后宫Gdp提高了三倍？”

　　他深深凝视我：“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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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欲裂。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好不容易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砸得晕头转向。

　　沈楚楚，当朝吏部尚书的嫡女，年方二八，入宫半载，封为正五品良媛。性格娇纵，胸大无脑，是后宫文里标准的恶毒女配，存在的意义就是用尽低劣手段陷害那位冰雪聪明、善良坚韧的女主——目前还是选侍的柳如烟，然后在事情败露后，被冷酷无情的皇帝萧彻一道白绫赐死，顺便拖累全家流放宁古塔。

　　而现在，沈楚楚，也就是我，正躺在黄花梨木雕花拔步床上，瞪着头顶杏子黄绫缎帐子，消化着这个惨绝人寰的事实。

　　穿成谁不好，穿成这个开局就在作死路上狂奔的蠢货？

　　记忆里，就在今天早上，原主刚刚因为柳如烟“不小心”在御花园冲撞了她的仪仗，罚人家在烈日底下跪足两个时辰。这还不够，她还在柳如烟的茶水里下了损毁容貌的阴私药物，只等晚些时候派人送去，伪装成柳如烟自己不堪受辱、服毒自尽的假象。

　　剧情力量真是强大，她都穿来了，这坑爹的剧情居然还按部就班地推进到了这一步！

　　“娘娘，您醒了？”大宫女春桃撩开帐子，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和小心翼翼，“药已经备好了，您看……是现在给柳选侍送去吗？”

　　春桃手里捧着一个不起眼的黑漆小匣子，里面装的，就是那瓶能让人脸上起红疹、溃烂，最后留疤的“毁容霜”。

　　沈楚楚一个激灵坐起来，动作太大，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那匣子，如同看着一颗定时炸弹。

　　送？然后等着东窗事发，死无全尸？

　　不送？柳如烟是皇帝心尖上的人，虽然现在位份低微，但总有崛起的一天。原主这波操作已经拉足了仇恨值，就算现在停手，等柳如烟得势，或者皇帝查清今日罚跪的真相，自己照样玩完。

　　这后宫，就是个死局啊！

　　她烦躁地挥挥手：“等等。”

　　春桃一愣：“娘娘？”

　　沈楚楚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破局。争宠？她看看镜子里这张艳丽却透着一股蠢钝的脸，再想想原主的智商和手段，去跟开了女主光环的柳如烟抢那个心思深沉的皇帝？怕是死得更快。

　　那就……不争了？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

　　既然个人争宠路线走不通，那就搞集体建设！把内卷从现代职场带到这深宫后院来！

　　她猛地站起身，在春桃惊愕的目光中，走到窗边的书案前。案上放着原主用来附庸风雅、实则落灰的笔墨纸砚。

　　“春桃，研磨！”

　　“啊？……是，娘娘！”

　　沈楚楚铺开一张宣纸，提着笔，略一思索，便开始奋笔疾书。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而是一个初步的、粗糙的，名为《后宫绩效考评与激励办法（试行）》的方案框架。

　　总则：为提升后宫整体运行效率，丰富妃嫔精神文化生活，营造比、学、赶、帮、超的积极氛围，特制定本办法。

　　考评内容：摒弃单一的侍寝记录（这一条被她重点划掉，保命要紧），增设以下几大模块：

　　1. 宫务贡献度（包括但不限于：协助皇后\/四妃管理宫务、提出合理化建议被采纳、成功举办节庆活动等）。

　　2. 才艺技能提升（包括但不限于：琴棋书画诗酒花等传统才艺进步考核，以及……女红、烹饪、园艺、算学等实用技能评级）。

　　3. 品德言行表现（根据日常言行、是否恪守宫规、与其他妃嫔和睦程度等，由皇后及协理妃嫔打分）。

　　4. 特殊贡献项（如：为国祈福效果显着、节俭宫用成效突出、主动学习并推广利国利民之新技术等）。

　　考评周期：月度小结，季度评比，年度总评。

　　激励措施：根据考评结果，划分“甲、乙、丙、丁”四等。甲等者，享有额外份例、优先选择宫苑居住权、甚至……可在特定范围内，向皇上提出一个不过分的小请求？乙等者，常规奖励。丙等者，勉励为主。丁等者……咳咳，加强学习，努力提升。

　　惩罚？不，本办法旨在激励，原则上不设惩罚。但连续多次考评丁等者，需接受“后宫再教育”，由考评优异者进行结对帮扶。

　　沈楚楚写完，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着这洋洋洒洒、不伦不类的“KpI考核制度”，自己都觉得牙酸。但这可能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争宠陷害转移到别处的办法。

　　她把方案递给目瞪口呆的春桃：“把这个，连同匣子里那瓶东西，一起拿去……毁了。然后，备轿，去凤仪宫求见皇后娘娘。”

　　春桃手一抖，差点把匣子摔了：“娘娘！您、您要去见皇后？还、还要把这个给皇后看？”她觉得自己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没错。”沈楚楚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本宫要带你们，卷出一片新天地！”

　　……

　　凤仪宫内，檀香袅袅。

　　皇后赵氏，年近四旬，容貌端丽，眉宇间带着常年打理六宫琐事积攒下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她看着沈楚楚呈上来的那份所谓的“绩效考评”，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殿内侍立的宫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觉得沈良媛今天怕是疯得不轻。

　　终于，皇后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下方垂首站立的沈楚楚：“沈良媛，你可知，后宫妃嫔，当以侍奉皇上、绵延子嗣为要务？你弄出这许多花样，是何用意？”

　　沈楚楚心脏砰砰直跳，但语气尽量平稳：“回皇后娘娘，臣妾深知此乃本分。然皇上日理万机，并不能时时眷顾后宫每一位姐妹。长日无聊，难免心生懈怠，或……或滋生事端。臣妾此法，意在引导姐妹们将精力用于提升自身、打理宫务、和睦宫闱之上。若姐妹们各有事忙，各有追求，则后宫自然风气清正，秩序井然。且……若真有姐妹在此考评中脱颖而出，显露出过人才干，岂不也证明娘娘治理后宫有方，为皇上分忧？”

　　她偷偷抬眼觑了觑皇后的神色，补充道：“再者，年终考评优异者，娘娘或可酌情给予褒奖，甚至……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也是娘娘的恩典。”

　　最后这句话，似乎微微触动了皇后。她管理后宫，最头疼的就是底下这些年轻妃嫔争风吃醋，闹得乌烟瘴气。若真能让她们有事可做，有目标可追，确实能省心不少。而且，这考评的最终解释权和奖励发放权，可是握在她这个皇后手里的……

　　皇后又仔细看了一遍那方案，尤其是关于“品德言行”和“宫务贡献”的部分，沉吟片刻，道：“想法……虽有些奇异，倒也不无道理。此事关乎整个后宫，本宫需与皇上商议。你且先退下吧。”

　　沈楚楚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知道有门儿！她恭敬行礼：“是，臣妾告退。”

　　她不知道皇后会怎么跟皇帝说，也不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皇帝会作何反应。她只能赌，赌一个久居深宫、厌倦了女人争斗的皇后需要新的管理工具，赌一个帝王对“后宫安宁”“妃嫔上进”乐见其成。

　　几天后，皇后再次召见了沈楚楚，并告知，皇上对此事“略有耳闻”，虽未明确表态，但默许她在皇后指导下，于部分低位妃嫔中先行试点。

　　沈楚楚明白，这是机会，也是考验。

　　试点工作，就从她所在的区域以及……包括柳如烟在内的一些更低阶妃嫔开始。

　　消息传开，后宫哗然。

　　大多数妃嫔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沈良媛是失心疯了。只有少数几个实在无事可做、又毫无圣宠的低阶妃嫔，抱着闲着也是闲着、或者讨好沈楚楚的心态，勉强参与进来。

　　沈楚楚也不在意，亲自担任“考评小组组长”（自封的），拉着春桃等宫女，开始记录各位“试点妃嫔”的日常。

　　柳如烟起初也是怀疑的，但沈楚楚亲自去找了她一次，态度客气（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只字不提之前的罚跪和下药未遂事件，只公事公办地讲解了考评内容，并“建议”她可以根据自身特长，比如在“才艺技能”中的“诗书”或“女红”上努努力。

　　柳如烟虽疑惑，但见沈楚楚似乎真的不再找她麻烦，也便顺势而为，她本就擅长刺绣，便开始精心绣制一些复杂的作品。

　　沈楚楚则身先士卒，在自己的小院里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美其名曰“实践园艺，体察民情”，还把现代一些堆肥、除虫的小技巧用上，西红柿和黄瓜长得格外水灵。同时，她“刻苦”练习早已丢下的古琴，那噪音折磨得春桃等人苦不堪言，但在月度考评记录上，“才艺技能提升”一栏总算有了内容。

　　几个月下来，试点区域的风气悄然发生了变化。

　　妃嫔们见面，不再是“妹妹今日妆容真精致”，而是“姐姐的绣工又精进了，这次考评定能拿甲等”，或者“妹妹菜地里的茄子结得真好，可有秘诀？”

　　一开始的敷衍，渐渐变成了真心实意的内卷。

　　有人为了在“宫务贡献”上拿分，主动去帮助整理库房，提出了更高效的物品登记办法；有人为了“才艺技能”不落人后，重拾画笔，甚至开始研究起了从未接触过的算学；还有人为了“品德言行”得分，主动调解其他妃嫔的小摩擦……

　　虽然目的不纯，但整个氛围，确实比以前那种死气沉沉、暗流汹涌的状态好了太多。

　　柳如烟的一幅双面绣屏风在季度评比中被评为“甲等”，获得了额外份例和皇后亲口夸奖，让她在低位妃嫔中声望陡升。她看向沈楚楚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复杂。

　　季度总结呈报上去，皇后看着试点区域明显减少的争端记录和增加的各项“成果”，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皇后召集六宫，正式宣布，《后宫绩效考评与激励办法》在全宫范围内推行！

　　后宫，彻底卷起来了！

　　……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

　　御书房内。

　　萧彻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年终事务繁杂，连带着后宫的各项总结也送到了他的案头。

　　他随手拿起一本，是内务府关于后宫用度的年度汇总。他本是随意翻看，目光却渐渐凝住。

　　支出，比去年减少了百分之十五。备注：多位妃嫔主动缩减用度，并将份例银钱用于购买技能提升所需材料，或捐赠用以补贴宫用。另，后宫菜圃、绣坊等产出，折合银钱抵消部分采购开销。

　　他又拿起一本，是皇后呈报的《后宫年度绩效考评总评及奖励建议》。里面详细罗列了各位妃嫔在四大模块的得分、排名，以及取得的“成果”：开发新绣样三种，节省宫用开支计白银八千两，妃嫔间矛盾纠纷发生率同比下降七成，组织后宫内部技能培训讲座十二场……

　　甚至还有妃嫔在“特殊贡献项”里，提出了改进宫中排水系统的建议，颇具可行性。

　　萧彻越看越惊异。他知道皇后近一年在推行什么考评，只当是女人们的新花样，未曾过多理会。却不想，效果竟如此……显着？

　　这后宫，何时变成了一个高效运转、充满积极向上氛围的……衙门？

　　他的目光落在“本办法初创及主要推行者：良媛沈氏”那一行小字上。

　　沈楚楚？那个印象中空有美貌、举止轻浮、似乎还曾试图陷害柳选侍的沈良媛？

　　是她弄出了这东西？

　　“德忠。”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大太监德忠立刻躬身：“奴才在。”

　　“去年此时，后宫用度几何？妃嫔间有记录的大小冲突几何？类似……这等‘成果’，又有几何？”

　　德忠早有准备，显然也被这些数据惊到过，流畅报出对比数字。

　　支出减少近两成，冲突下降七成，各种“成果”从无到有，堆积如山。德忠低声道：“皇上，内务府粗略估算，仅是后宫这几项开源节流，加上妃嫔们那些绣品、菜蔬若折成银钱，整体……怕是抵得上往年三倍之数了。”

　　三倍！

　　萧彻眸色深沉。他放下奏报，指尖在沈楚楚的名字上轻轻敲了敲。

　　“传沈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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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楚楚接到传召时，正在自己的小院里验收她“园艺技能”的最新成果——一棚按照现代无土栽培理念（简陋版）弄出来的反季节草莓。听到皇帝传召，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终于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确保头上身上没有半点泥土草屑，这才跟着德忠往御书房去。

　　一路上，她心里七上八下，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皇帝是不是觉得她瞎胡闹？是不是怀疑她别有用心？会不会觉得她干涉后宫太多？

　　走进御书房，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她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行大礼：“臣妾沈楚楚，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头顶传来低沉平静的声音。

　　沈楚楚谢恩起身，依旧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

　　她依言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御案后的男人。萧彻穿着一身玄色常服，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帝王的威仪与一丝审视。他正看着她，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

　　“皇后呈报的年度考评，朕看过了。”萧彻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压力，“后宫这一年的变化，很大。”

　　沈楚楚心提到了嗓子眼，斟酌着用词：“回皇上，皆是皇后娘娘治理有方，臣妾不过是从旁协助，提了些浅见。”

　　萧彻没接话，拿起那份考评办法的最终版，慢条斯理地翻着：“‘绩效考评’、‘KpI’、‘内卷’……这些词，倒是新鲜。爱妃从何处学来？”

　　沈楚楚背后冒出冷汗。来了，核心问题来了。她总不能说是从穿越前的996福报里学来的。

　　“臣妾……臣妾闲来无事，翻看些杂书，偶有所得。觉得或许可用于管理宫人，便……便大胆向皇后娘娘进言了。”她硬着头皮扯谎。

　　“哦？杂书？”萧彻显然不信，但并未深究，转而问道，“你将后宫诸事，量化考评，引导妃嫔争相表现，就不怕她们失了妃嫔应有的娴静温婉？”

　　“回皇上，”沈楚楚定了定神，开始背诵早就打好的腹稿，“臣妾以为，娴静温婉是德，积极进取亦是德。后宫姐妹皆出身名门，自幼受教，并非无知妇人。让她们有事可做，有目标可追，既能排遣深宫寂寞，又能提升自我，甚至能为宫中节省用度、创造价值，于皇上、于皇后、于朝廷体面，皆是有益无害。且……人有事忙，便少生是非，后宫和睦，皇上方能安心前朝政务。”

　　萧彻静静听着，不置可否。他放下那份方案，目光落在沈楚楚因为紧张而微微攥紧的手上，又缓缓移到她强自镇定的脸上。

　　“爱妃可知，因你这考评，后宫妃嫔如今见面，不谈风月，只论业绩。朕昨日偶遇李才人，她竟向朕汇报她上月绣了多少帕子，种活了多少株牡丹。”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不满。

　　沈楚楚头皮发麻：“这……是臣妾考虑不周。只是……李才人绣工精湛，所绣牡丹栩栩如生，若能用于赏赐臣工，或可彰显天家恩典……其所种牡丹，亦可美化宫苑，愉悦身心……”

　　萧彻看着她绞尽脑汁找补的样子，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站起身，绕过御案，缓步走到沈楚楚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沈楚楚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混合着墨香，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头垂得更低。

　　萧彻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最终，落在了她因为近期忙于“园艺”而略显粗糙、指甲缝里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泥土痕迹的指尖上。

　　他想起德忠汇报的，这位沈良媛近一年来的“业绩”：开垦菜地，亲自劳作；钻研琴艺（虽然据说水平依旧堪忧）；甚至还组织了几次低位妃嫔的“技能交流分享会”……与一年前那个只知道涂脂抹粉、争风吃醋的沈良媛，判若两人。

　　他想起那翻了近三倍的后宫“Gdp”。

　　沉默在御书房中蔓延，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探究的意味，缓缓问道：

　　“沈楚楚。”

　　他叫了她的全名。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沈楚楚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杀意，没有怒斥，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探究，以及一丝……她看不懂的兴味。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彻看着她这副呆住的模样，唇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他转过身，重新走向御座，只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做得不错。退下吧。”

　　沈楚楚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发软地行了个礼，逃也似的退出了御书房。

　　直到走出很远，被外面微凉的风一吹，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皇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认可？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

　　她摸不准。

　　但至少，眼下这一关，似乎是……过去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肃穆的宫殿，心里清楚，这件事，恐怕还没完。

　　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这种帝王的兴趣，对于只想保住小命、顺便搞点事业避免无聊的她来说，究竟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朝着自己那小小的院落走去。

　　路还长，菜地的草该拔了，草莓好像快红了，下次考评，还得想想怎么给自己手下那帮“卷王”们设定新的、更有挑战性的KpI才行……

　　这后宫总监的活儿，可真不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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