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校园连环杀手调查引争议

　　菲利普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窗外的天色慢慢亮起来，StF大学的教授们抱着电脑陆续走进办公楼，宿舍里的学生揉着眼睛爬起来，三三两两往教学楼去。

　　之前叶清禾拍着胸脯说“野蛮人”肯定会有动作，大家都信了，毕竟国际刑警的身份摆在那儿。

　　可菲利普还是扎进了校长办公室，拍着桌子跟校长说，根本就没什么连环杀手。

　　他气冲冲地指着桌上的科研项目表：“沃伦教授说不定是被仇人寻仇，但那帮人非揪着这事不放，还编出连环杀手的说法，这不就是警方甩锅吗？我们学校那么多实验、论文等着推进，难不成真要听他们的，天天准时锁实验室门？这也太离谱了！”

　　这话传出去，正盯着显微镜做实验的教授、抱着笔记本赶论文的学生全涌到校长这儿吐槽。

　　“我们的项目 deadline 就在下周！昨晚菲利普教授的实验室熬了通宵都没事，说明加班根本不影响安全！”

　　“对啊，总不能因为一个说不定不存在的杀手，就把半年的进度全泡汤！”

　　“要是项目黄了，学校的学术排名都得往下掉！”

　　校长被围得头大，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叶清禾。

　　“叶清禾队长，我知道你们是国际刑警，但昨晚真没出什么事。你说的那个‘野蛮人’，不是说一旦动手就每天杀一个吗？可昨天整晚都没动静。教授和学生们都闹意见了，说你们的门禁和排查太严，耽误上课和实验。”

　　穿制服的叶清禾立刻挺直腰板，盯着校长的眼睛问：“您确定所有教授都没出事？”

　　“确定！”

　　校长叹了口气，手指敲了敲办公桌的边缘：“从道理上说，我们该配合你们，但昨天压根没发生你说的那种事，我看你是弄错了。‘野蛮人’不可能在学校里，说不定昨天安保查得严，他根本进不来。我们没法再配合你们的管控了。”

　　叶清禾焦急地解释：“先生，昨天的情况确实出人意料，也不符合‘野蛮人’的作案规律，但请相信我，我追踪他已经三年了，绝不会搞错。第一天杀害那位教授的肯定是他！他现在一定在StF大学！”

　　校长回应道：“昨天您跟我说这件事时，我是相信您的。可当时我问您有没有证据，您说全凭直觉。但叶清禾队长，直觉也有出错的时候啊。您有实际证据吗？比如‘野蛮人’作案后留下的痕迹？”

　　叶清禾神色严肃地解释：“他向来谨慎，每次作案后只会留下一张扑克牌。沃伦教授遇害时，他家就有一张扑克牌。”

　　校长又叹了口气：“可万一凶手是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误导您，让您怀疑到‘野蛮人’头上呢？学校每年要开展上百个研究项目，很多项目都赶时间，实在耽误不起！叶清禾队长，您觉得……”

　　叶清禾脸色一沉，说道：“先生，您知道‘野蛮人’是谁吗？过去三年里，他已经制造了五起连环杀人案，每次都要连续杀五个人才会停手。那些受害者里，或许有坏人，但也有无辜的市民！为了杀人，‘野蛮人’曾经安置炸弹，连同一辆公交车的人一起炸死！

　　他根本没有生命观念。现在学校里学生这么多，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您也不希望学校里发生命案吧？一旦‘野蛮人’现身，周围人多眼杂，伤亡会不计其数。您确定真的不在乎吗？”

　　叶清禾的话让校长紧绷了下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着气说：“好吧，你又说服我了。但如果今晚之后，情况还是和您说的不一样，那我们可能真的没法再配合了。”

　　叶清禾点头：“没问题。”

　　她刚走出来，杰森就立刻迎了上来，说道：“叶清禾队长，‘野蛮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昨晚什么都没做？现在教授和学生都骂我们是饭桶，还有人对我们驻守的队员指手画脚！兄弟们心里都不好受！”

　　杰森气得咬牙，又补充道：“那个叫菲利普的尤其过分，带着学生公然说我们无能。”

　　叶清禾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垂下目光说道：“告诉兄弟们别理他们，一群无知又迂腐的学生而已！”

　　杰森点点头，但紧接着又重重叹了口气：“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里也着急啊。难道这次真的是我们判断失误？‘野蛮人’根本不在这儿？”

　　“他在。”

　　叶清禾无比肯定。

　　首先，沃伦教授的死法完全符合 “野蛮人” 的作案手法；其次，苏擎也在这里，而且苏擎明确说过，陆男子是得知 “野蛮人” 的下落，才派他来寻找线索的。

　　所以，“野蛮人” 一定在StF大学。

　　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呢？

　　杰森忍不住说道：“昨天我们把所有和学校无关的人都拦在外面了，会不会是他没进来？所以才没动手？”

　　教授们在教职工宿舍都有自己的住处，前一天晚上没人回家，全待在宿舍里。

　　所以现在整个学校其实是封闭状态。

　　难道 “野蛮人” 真的因此进不来？

　　但叶清禾觉得不太可能。

　　“野蛮人” 杀了这么多人，每次都能全身而退，靠的就是极强的战斗力，一扇门根本拦不住他。

　　叶清禾又看向杰森：“让人再核实一遍，今天所有教授是不是都正常到岗了。”

　　杰森点头：“我刚才已经联系了亚历山大 —— 就是一直配合我们排查师生情况的主任。他确认所有教授都来上课了，目前也没有师生缺勤。”

　　叶清禾皱起眉，满心疑惑。她正思索着，几个看起来像是学生的人从身边走过，看到她就指指点点地议论：

　　“看到那个女人没？就是她，国际刑警的。这次警察这么无能，肯定是因为她！本来女人就不如男人，处理事情容易情绪化。刚才我还听说，她凭直觉就断定我们这儿有连环杀手？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靠直觉破案？”

　　“而且她昨天说昨晚肯定会有人遇害，结果派了一大堆警察过来，不仅没人遇害，连昨晚加班的实验室都好好的！真搞不懂校长为什么要配合他们……”

　　“唉，我们的项目本来再加班两个晚上就能完成，全因为她给耽误了，连投资方都不高兴了。”

　　“我们也是。菲利普说昨晚学校安安静静的，什么事都没有，还说她这么做就是为了olivia！”

　　“olivia？这跟olivia有什么关系？”

　　“听说那个警察说olivia是她嫂子。olivia现在在中国研究的课题和菲利普一样，两人在抢项目比进度呢。所以那个警察才编出这么荒唐的理由为难菲利普，可惜人家不上当。我们教授怕担责任，只好听他们的，菲利普却签了免责协议，说他实验室出了事他自己负责！”

　　两人低声议论着走远了。

　　杰森气得不行，想上去理论，却被叶清禾拦住了。

　　“别理他们。” 她说。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

　　叶清禾正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前方角落有个熟悉的身影。她垂下眼，突然拉住杰森的胳膊说道：“好了杰森，我们说正事吧！”

　　杰森：“？”

　　但他毕竟和叶清禾搭档多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上接话：“好啊。你吃午饭了吗？早上忙了半天肯定累了，我们先去吃午饭！”

　　“行。”

　　叶清禾应了一声，两人亲昵地往前走。

　　直到他们走远，楚墨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这个瘦高个攥紧拳头，气呼呼地问身边的林婉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警察？”

　　林婉晴回答：“你没他高。”

　　一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楚墨的心里。

　　楚墨反驳：“我不就比他矮一点点吗？”

　　“你没他强壮，肌肉也没他多。”

　　第二把刀又扎了进去。

　　林婉晴上下打量了楚墨一番：“除了脸还算看得过去，你好像哪儿都比不上他？”

　　楚墨：“？”

　　他感觉自己刚被一场刀片雨淋过！

　　楚墨默默叹了口气，低下头：“就算他比我好再多，禾禾喜欢的也是我，不是他。”

　　林婉晴：“？”

　　“你就这么有信心？” 她问。

　　“当然。” 楚墨说，“你以为我会随便跟人谈恋爱吗？我知道禾禾一开始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后来她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对她也是真心的！”

　　“我就是想不通，禾禾到底为什么不理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婉晴点点头。

　　她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但如果叶清禾不肯说，她也没办法。

　　另一边。

　　叶清禾和杰森去了学校食堂。正值午餐时间，食堂里人很多。

　　两人一进去，不少学生就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过舆论也并非一边倒，还是有不少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警察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没凶手最好，可万一真有呢？项目重要，但跟命比起来，难道不是命更重要吗？”

　　杰森一边吃饭，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命确实重要，但这些传言也太离谱了。谁都知道‘野蛮人’一旦作案，就要连续杀五天，昨晚没出事，说明根本没问题！肯定不是他……”

　　学生们都很关注这起案子，所以大家都在讨论。

　　连杰森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他说：“叶清禾队长，您真的确定是‘野蛮人’吗？亚历山大又跟我确认了一遍，所有教授确实都到岗了，这和‘野蛮人’的作案规律不符啊。而且要是再没命案，明天警方恐怕真的要撤了……”

　　听到这话，叶清禾突然抬头看向他：“刚才你说教授都到岗了，那亚历山大他自己呢？”

　　杰森一愣：“我一直跟亚历山大用手机联系，今天还没见过他，但他早上在群里发过消息。”

　　叶清禾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周围的声音也仿佛听不见了。

　　她突然问道：“亚历山大在当主任之前，也是讲师吧？他以前教什么的？”

　　杰森愣住了，咽了口饭回答：“生物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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