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互相认为对方是垃圾

　　一个拥有特殊的你在身边的汤姆·里德尔，或许比那个独自追求力量，甚至在你这里碰壁的黑魔王，更有价值和潜力。

　　聪明人之间的联盟，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小巴蒂没有再提出质疑，他眼中的狂热虽然依旧，但目标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偏移。

　　他不再纯粹地视汤姆为“主人”，而是将你和汤姆，更准确地说，是你，看作了一个值得他投入新一轮疯狂追随的对象。

　　汤姆对于小巴蒂的反应显然很满意。

　　一切都在按照他设想的走向发展。

　　他需要时间恢复，也需要像小巴蒂这样既有能力又足够疯狂的助手。

　　“看来，我们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汤姆优雅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在消失前，他搭在你肩上的手终于移开。

　　但在最后一刻，却有极其自然和仿佛本就该如此的亲昵，他用手指轻轻抚过你的脸颊，像是提醒你他的离去。

　　然后，他便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了。

　　他一离开，小巴蒂那灼热得几乎能将人点燃的目光，便再次牢牢锁定了你。

　　他现在对你的兴趣，显然因为汤姆的“捆绑销售”而变得更加浓烈和复杂了。

　　他凑近你，声音带着诱惑的低语。

　　“想知道我和那位谈了些什么吗？关于你，关于……未来。”

　　你立刻摇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谢谢，但是我并没有兴趣。”

　　你干脆地拒绝。

　　汤姆蛊惑人心的手段你见得多了，无非是那些许诺与暗示，你并不好奇。

　　你这副早已看透的平静模样，反而让小巴蒂觉得更加有趣。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幻想。

　　“真是……太棒了，不过，既然要驱使马儿跑，总得先给点粮草，不是吗？”

　　他暗示着想要从你这里收取报酬，目光在你唇上流连，意思再明显不过。

　　就在他蠢蠢欲动，试图将这报酬兑现时——

　　“克劳奇！离她远点！”

　　博亚·赛尔温处理完事务，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果然一眼就看到小巴蒂几乎要贴到你身上，那眼神肮脏得让他火冒三丈。

　　他立刻出声打断，语气冰冷带着讽刺。

　　“看来黑魔王赋予你的照顾职责，就只是像只烦人的苍蝇一样围着人打转？”

　　小巴蒂被打断，不悦地皱起眉。

　　他看向赛尔温，眼神里充满了刚刚与汤姆达成共识后的睥睨。

　　毕竟，在他眼里，博亚·赛尔温这个还在外围打转，甚至连核心秘密——汤姆的存在和你的特殊性都未曾触及的家伙，已经显得有些……无趣和落后了。

　　小巴蒂甚至懒得像平时那样与赛尔温针锋相对，只是嗤笑一声。

　　而博亚看着小巴蒂这副仿佛掌握了什么秘密的高傲嘴脸，心中更是厌恶。

　　他坚信自己与你之间有“负责”的约定，是更亲近的存在。

　　小巴蒂不过是个仗着伏地魔命令胡作非为的疯子和局外人。

　　两人互相都觉得对方是碍眼的垃圾，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

　　而你，对于他们之间这已经成为日常的针锋相对，已经有些麻木了。

　　你的心思，更多地飘向了离去的汤姆身上。

　　他开始行动了吗？拉拢小巴蒂，是为了取代伏地魔吗？

　　可看他出现后的所作所为，似乎又并不全然是为了那个目标。

　　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能没有想到。

　　那个野心勃勃的青年汤姆·里德尔，其真正感兴趣的核心，或许早已悄然偏离了最初的轨道，落在了……你本身之上。

　　*

　　格里莫广场12号，凤凰社总部。

　　陋居虽然温暖，但为了更高的安全性，哈利、罗恩和赫敏最终还是搬进了这里。

　　这栋古老阴森的宅邸本就气氛压抑，而自从你被伏地魔掳走的消息确切传来后，笼罩在哈利心头的阴云更是厚重得化不开。

　　然而，关于你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连邓布利多校长那里也没有确切回音。

　　大人们，尤其是韦斯莱夫人坚决地将他们排除在核心信息圈外。

　　因为他们认为哈利等人尚过于青涩，不该直面涉及伏地魔的危险。

　　“哈利，你必须冷静一点。”

　　赫敏的声音带着疲惫，她看着在房间里焦灼踱步的哈利，第无数次尝试安抚。

　　他们已经尽可能地从大人们零星的对话和小天狼星焦躁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经过。

　　你是在三强争霸赛迷宫外的混乱中被小巴蒂·克劳奇带走的，而哈利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你在伏地魔阵营那边的人。

　　罗恩在一旁烦躁地抓着他火红色的头发。

　　“是啊，我们都知道科丝科特出事了，急也没用……”

　　“没用？！”

　　哈利猛地停下脚步，绿色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我们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给她寄了那么多封信！全是石沉大海！”

　　他几乎每天都会抱着微弱的希望，试图通过猫头鹰联系上你。

　　他期盼着也许你只是被困在某个无法通信的地方，或者有你的只言片语传来。

　　每一次猫头鹰空爪而归，都像是在他心上又压了一块巨石。

　　赫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性而有说服力，尽管提起那个名字让她喉咙发紧。

　　“哈利，听我说，我们分析过，如果……如果伏地魔想伤害科丝科特，他当时在墓地就可以……”

　　她顿住了，塞德里克苍白冰冷的面容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一阵心悸，她强迫自己说下去。

　　“可以像对待塞德里克那样，但他没有，而且根据你的回忆，那个带走她的食死徒……似乎……呃……保护着她？”

　　她艰难地选用着词汇，试图找到一丝积极的可能。

　　“这说明伏地魔对她别有所图，科丝科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又来了，赫敏！”

　　罗恩忍不住吐槽，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哈利。

　　在伏地魔手里谈安全？

　　“你这套说辞，说了快一百遍了！连我都要觉得你是在自我安慰了！”

　　他说的也是实话，赫敏的理性分析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更像是一种不愿接受最坏可能性的心理防御。

　　赫敏抿紧了唇，没有反驳。

　　她知道罗恩说的有道理，但她还能怎么做呢？眼睁睁看着哈利被焦虑和自责吞噬吗？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哈利痛苦地低吼，一拳砸在旁边的旧衣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甚至不能从马尔福那里探听点消息！”

　　哈利烦躁地扒拉着头发，罗恩都怕哈利继续这样下去头会秃，但是他不敢说。

　　“在学校至少还能看看德拉科·马尔福那副得意的嘴脸！现在呢？我们就像被蒙住眼睛塞进箱子里，什么也做不了！”

　　他语气激烈地怀疑着。

　　“我甚至觉得……觉得凤凰社根本就没把救科丝科特当成首要任务！他们更关心的是怎么对抗伏地魔的大计划，而不是她一个人！”

　　这个恶意的揣测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着他对自身无力的愤怒和对被排除在外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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