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无名指银色的契约

　　璃光院星野，本质上并非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许多年来，沉默是他的铠甲，也是他应对大多数情况的本能反应。冰冷的逻辑和简洁的陈述，才是他习惯的语言。

　　然而不知何时，或许是当那个金发紫眸的少女蛮横地闯入他冰封世界的那一刻起，这套固有的模式就开始失效。

　　在初音面前，那些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也永远说不出口的话语，那些带着温度，甚至有些笨拙的情话，总会不受控制地自然而然流淌出来。

　　但，有一个例外情况，是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和控制的——

　　那便是当初音用那双温润如水的紫水晶眼眸，就那样一眨不眨，深深地凝视着他的时候。

　　仿佛所有的星光，月亮和世间最柔软的云朵都沉淀在了那双眼睛里，带着毫无保留的爱恋，依赖和一种近乎魔性的吸引力，让他所有的理智和防御都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最真诚的情感本能。

　　眼下，便是这样一个极致的情况。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覆盖着柔软的薄被，就这样陷入了某种仿佛时间凝固般的奇异静默之中。

　　刚刚结束如同暴风雨般的激烈，其带来的强烈感官冲击和灵魂颤栗，让两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个不真实的漂浮梦境，久久无法回神。

　　初音双手下意识地交叠，轻轻按在自己有些酸胀的小腹上，指尖传来的细微触感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一种混杂着极致幸福和羞涩、以及一丝不确定的恍惚感笼罩着她。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不知羞耻了？那样大胆，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爱……会不会吓到星野君？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很下流的女孩？

　　想着这些，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忐忑，微微抬起眼帘，怯生生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星野。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璃光院星野那双通常深邃锐利的黑眸，此刻却像是失去了焦点，显得有些空洞和迷茫，仿佛电脑程序因为处理不过来过于庞大的信息量而彻底卡顿、宕机。

　　璃光院星野.exe 未响应。

　　初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丸辣！星野君这副样子……该不会是真的被自己刚才那番“豪放”的举动给吓傻了吧？自己的算计和渴望是不是太过直白，终于露馅，引起他的反感甚至……讨厌了？

　　“呜哇……”

　　她在心底发出一声哀鸣，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如同潮水般涌上！

　　自己竟然真的和星野君……做了最亲密的事情……

　　这曾经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敢轻易触碰的奢望，如今却以这样一种她主动推动的方式成为了现实。

　　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早已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试图阻挡那几乎要实体化的羞涩蒸汽。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温度，反而更加清晰地唤醒了身体的记忆——

　　星野君那充满爱意，在她耳边如同最温柔咒语般的呢喃低语，以及自己压抑了十几年来的一切情感……

　　“呜呜呜……我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怎么会那样……”

　　初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身体烫得吓人，细微到仿佛蒸汽逸散般的“嘶嘶”声几乎要在她脑海中响起。

　　她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大虾般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弓起了身子，将发烫的脸更深地埋进掌心。

　　像是被初音这几乎要自我蒸发，带着羞耻的可爱动静所惊醒，星野那双失去高光的黑眸猛地眨动了几下，焦距逐渐回归。

　　视线清晰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初音泛着诱人的粉红脸颊，如同受惊小动物般蜷缩起来、浑身散发着“熟透了”信号的娇羞模样。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想也没想，就伸出双臂，将那个还在独自冒着羞涩蒸汽的女孩，重新紧紧地搂入了自己怀中！

　　“初音……对不起……”

　　三十六计，道歉为上！这是他此刻脑海中唯一清晰浮现的念头。

　　尽管他并不完全确定自己为何要道歉，是因为刚才的理性失控？还是因为此刻让她感到如此羞窘？亦或是为过去所有未能及时回应她心意的时刻？

　　还没等初音从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道歉中完全反应过来，两具依旧滚烫的身躯就再次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肌肤相亲的瞬间，一种奇异到令人安心的暖流仿佛瞬间贯通了彼此的四肢百骸。方才那些翻腾不休的不安和恍惚，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消散，褪去。

　　剩下的，只有在深爱之人怀抱里才能感受到的如同港湾般宁静与平和。仿佛外面世界的所有风雨都与他们无关，此刻这个小小的温暖被窝，就是他们两人的全部宇宙。

　　初音带着一丝残留的羞涩，缓缓将那张如同熟透苹果般的小脸从双手中抬起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就那样痴痴地，近乎贪婪地凝望着星野近在咫尺的黑眸。那双眼眸此刻不再迷茫，而是盛满了她熟悉万分，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沉温柔的光泽！如同月夜下平静而深邃的海面，让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星野被初音这般毫不掩饰充满爱恋和依赖的目光看得有些耳根发热，他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过于甜腻的静谧。

　　他抬起手，动作极其自然而又无比轻柔地抚上初音的后脑勺，指尖穿梭在她柔软微湿的金色发丝间，带着其无限的怜爱和珍视。

　　“……为什么要道歉。”

　　初音像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咪，舒服地微微眯起了紫眸，享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柔抚摸。

　　她轻轻地低下头，将自己光洁的额头撒娇般靠在了星野线条分明的下巴上，带着依赖轻轻地蹭了蹭，言语间充满了被爱意浸泡后软糯的幸福。

　　星野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甜蜜，心中那点残余的忐忑也消散了不少。他无奈地苦笑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关节极其轻柔，带着宠溺地弹了弹初音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刚刚……”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耳廓的红晕肉眼可见地加深了些，

　　“……我刚刚是不是太…………对不起……你……还疼不疼？”

　　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愧疚和心疼。回想起自己方才那几乎失控的热情和力道，他担心会给初音带来不适甚至伤害。

　　然而，这句话听在初音耳中，却像是再次按下了她脑海中的回放键。方才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失序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袭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咿咿——！”

　　初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刚刚稍有消退的秀红瞬间以更汹涌的态势席卷而来，整张脸连同脖颈都变成了漂亮的绯红色！

　　她羞得无地自容，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只能像只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猛地将滚烫的脸颊重新埋进星野结实温热的胸膛，小手无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带着娇嗔传来：

　　“星野君大变态！H！……不许再提了！……”

　　虽然嘴上这样羞恼地控诉着，但紧紧依偎在星野怀中的初音，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勾勒出一个幸福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甜美弧度。

　　那是一种计谋得逞（虽然过程羞人），心愿达成的巨大满足感和甜蜜感！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将脸颊在他胸膛上依赖地蹭了蹭，用带着浓浓鼻音，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小声带着一丝狡黠和无比的幸福呢喃道：

　　“星野君……我可是……真正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你了哦……”

　　她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声音更轻，却像羽毛般搔刮着星野的心尖，

　　“抱歉呐……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太……太渴望你了……像个贪得无厌的色鬼一样……”

　　听着怀中人儿这番既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表白，甚至带着点自我调侃的“变态”发言，星野非但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反而只觉得一股滚烫到如同熔岩般的暖流瞬间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

　　那其中夹杂着的是无边的爱怜，巨大的满足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想要将她揉碎在自己骨血里的深刻占有欲。他只觉得既温暖窝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低下头，闭上眼，将自己微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初音带着淡淡花香和情事过后特有馨甜气息的金色发丝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入自己的灵魂深处，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加密不透风地圈禁在自己的怀抱里。

　　“好想……可以一直这样……”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模糊的沙哑和一种深沉的眷恋，在她发间响起，

　　“就这样抱着你，一直待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最真切地感受到你的存在……确认你不是我的幻觉，不是一场美梦……”

　　初音在星野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满足地蹭来蹭去，像只找到了最舒适窝巢的小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她的温暖和亲密，嘴里还发出如同小猫般了可爱的哼哼声。

　　然而，她这无心充满依赖的话语，却像一道闪电，猛地劈中了星野脑海中某个被他暂时遗忘，却无比重要的念头！

　　“！！！”

　　星野的身体猛地一僵！

　　“怎么啦星野君？”

　　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初音疑惑地抬起头，关切地问道。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些许，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让她不禁轻轻打了一个哆嗦。

　　而星野，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友这诱人的春光和细微的不适。他如同被火烧到一般，猛地掀开被子，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星野君……你至少穿件上衣呀……”

　　初音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看着男友突然赤着身子爬起来，有些狼狈地开始在散落一地的衣物堆里急切地翻找着什么，那副急切又带着一丝慌乱的背影，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璃光院星野判若两人，看得初音不禁掩面轻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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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

　　光滑如玉的赤果后背在透过和纸拉门洒入的朦胧月光下，泛着如同上好瓷器般皎洁柔润的光泽。

　　她可爱地翘起两只白皙的小脚，在身后交叠在一起，轻轻晃动着，双手捧着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笑靥如花地看着男友忙碌的背影，紫眸中流转着狡黠而幸福的光芒。

　　听到了女友那带着明显笑意和宠溺的可爱调侃，星野的动作一滞，耳根瞬间红透，一时间尴尬无比！

　　他也意识到自己此刻“坦诚相见”的状态实在有些……不雅……

　　但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件迫切的到必须立刻找到的东西！

　　他强忍着羞赧，更加专注地在衣物中翻找。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小小物体！

　　找到了！

　　他心中一阵狂喜，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握在了掌心。那冰凉的触感，却像是一团火，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决心。

　　他慢慢地站起身，背对着初音，将那紧握在手心的小小物件藏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进行一项无比庄严的仪式。

　　“那个……初音，”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认真！

　　“你……你先闭上眼……”

　　初音虽然心中疑惑，但对星野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没有丝毫犹豫。她歪了歪头，紫眸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甜软：

　　“嗯哼！我很期待哦，星野君！”

　　说着，她十分听话地重新躺平了回去，顺从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金色睫毛如同蝶翼般安静地垂落——

　　她甚至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毫无防备地躺在一个男性面前！

　　在她的认知里，既然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从身体到灵魂都交付给了对方，那么此刻再有任何的遮掩和羞怯，都显得多余而矫情。

　　……反正刚才两人都知根知底了，彻底拥有了彼此的一切，此刻还在避讳什么呢？

　　星野调整好呼吸，转过身，准备进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

　　然而，他一回头，看到的便是初音毫无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壮观”景象——

　　月光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那两团因为躺平而微微向两侧摊开，依旧浑圆饱满的雪白峰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晃荡，顶端的樱红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无声却极致的气息。

　　“！！！”

　　星野被这毫无防备，冲击力极强的画面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站稳！

　　他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发紧，脸颊瞬间爆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咳咳……初音你……你也太……太……”

　　谁知，听到男朋友这结结巴巴充满窘迫的话语，初音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羞耻感，反而像是被逗乐了，甚至带着点小骄傲，故意用手掩嘴轻笑，语气充满了自豪！

　　“哼哼~明明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呀……星野君现在还害羞什么嘛！”

　　这句相当狂野且直白的发言，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星野本就紧绷的神经上，让他更加尴尬和手足无措了！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我……我……”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然而，看着初音那虽然说着大胆的话，但紧闭的眼睫却微微颤抖，暴露了她内心其实也并非全然平静的模样，星野忽然觉得，自己那点羞赧似乎有些可笑。

　　是啊，女朋友都已经如此坦然，毫无保留地将一切交付于他，他还在扭捏什么呢？

　　于是，他轻咳一声，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一步步地靠近了床边，靠近了那个闭着眼睛、却仿佛散发着光芒的女孩。

　　而此刻，看似镇定自若的初音，内心早已是烟花爆炸、万马奔腾！

　　唔唔唔……天呐天呐！我在说什么不知羞耻的话啊！星野君一定觉得我是个超级大变态了！

　　还有星野君你到底在准备什么呀……快点呀……人家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这样一直光溜溜地躺着……还是很害羞的啊……感觉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就在初音内心疯狂自我吐槽，几乎要忍不住偷偷睁眼偷看的时候，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极其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轻轻地抬了起来，然后，被小心翼翼地捧在了他的掌心。

　　那动作，珍重得仿佛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随即，她的无名指指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等一下……冰冰凉凉的环……

　　难道……难道是……

　　初音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再次开始以失控的速度疯狂擂动！

　　一个她连做梦都不敢轻易奢望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初音……好了……”

　　星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完成一件大事后的如释重负，以及一种更深沉，以及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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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允许后，初音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仿佛害怕自己的动作稍快，眼前的一切就会如同泡沫般碎裂消失！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左手——

　　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枚闪烁着纯净银光的戒指，它静静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圈住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那枚银戒造型简洁而优雅，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却在朦胧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清澈而璀璨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坠落，恰好点缀在她的指间。

　　银戒很小，但却刻着几个小字——

　　R.H & M.H（Rikouin Hoshino & Misu Hatsune）

　　那光芒，仿佛直接照进了她的心底，将她所有的忐忑，不安和曾经的卑微都驱散殆尽，只剩下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巨大幸福感和难以置信的狂喜！

　　三角初音彻底呆住了。

　　她瞪大了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瞳孔因为震惊和喜悦而微微收缩，目光死死地锁在无名指的那抹银色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能力和思考能力。

　　大脑一片空白，世界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褪去，只剩下那枚戒指，和眼前星野那张写满了紧张与期待的俊脸。

　　璃光院星野看着初音这副完全愣住，仿佛灵魂出窍的模样，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他挠了挠头，这个平日里绝不会出现，显得有些笨拙的动作，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依旧温柔地紧紧捂着三角初音戴着戒指的那只小手，仿佛那是他与世界连接的唯一纽带，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其实……修学旅行那天……平冢姐说的那句……说我们要白头偕老……我其实……也听见了……”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惭愧的神色，不敢看三角初音的眼睛，低下头，声音低沉了几分：

　　“只是……只是当时我脑子里在思考另外一件……我觉得更重要的事情……就没有立刻回复你……让你失望了吧……对不起……”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此生最大的勇气，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三角初音那双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的紫眸：

　　“我……我自然也是想和初音共度余生的……从很久以前，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想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总觉得不够郑重，不够完美……”

　　他的话语因为紧张而有些断续，但却无比真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掏出来的一般！

　　“刚刚……你说你想要确认我是爱着你的……用那种方式……我……我就突然觉得……或许……或许这个时候，就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他紧紧地握着三角初音的小手，那枚崭新的银戒硌在彼此的掌心，传来清晰的存在感。

　　他的目光如同最深邃的夜空，牢牢锁住她泪光闪烁的眼眸，用尽全身的力气，清晰而缓慢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他心头已久，此刻终于得以宣之于口的问题：

　　“……初音……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不是作为恋人，而是作为……我的妻子，我未来人生的唯一伴侣……一起白头偕老……”

　　“……”

　　三角初音没有回答。

　　她只是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璃光院星野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孤注一掷般恳求的英俊面庞，仿佛要将这一刻的他，连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镌刻在自己的灵魂最深处。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然后，大颗大颗如同珍珠般晶莹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决堤般从她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汹涌而出，顺着她白皙光滑的脸颊迅速滑落！

　　一滴、两滴……接连不断地砸在身下柔软的床单上，晕开代表着极致幸福的深色水痕，她也浑然不觉。

　　那泪水，不再是委屈、不安或恐惧，而是被几乎要将她灵魂都撑满的巨大幸福和感动所淹没！

　　三角初音就那样愣愣地看着眼前布满星辰的黑眸，突然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我可是很自私的哦……”

　　“没关系，我也一样。”

　　“我……我个子很矮的……”

　　“没事，我喜欢这样可爱的初音。”

　　“我的声音其实很难听……有时候被别人说听起来很憨……”

　　“没事，初音唱的歌很好听。”

　　“我……我……”

　　最终，所有的无声流泪，所有的质疑，瞬间转变为再也无法压抑，如同山洪暴发般的嚎啕大哭！

　　“……愿意！我当然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她几乎是用尽了生命所有的力气喊出这句话，然后如同飞蛾扑火般猛地扑进了璃光院星野的怀里，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

　　“星野君！我爱你！这辈子最爱你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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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汹涌的爱意，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肌肤。

　　说完，她甚至不等璃光院星野从这巨大成功带来的呆愣和狂喜中完全反应过来，就猛地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带着满脸的泪水和无比坚定的爱意，主动地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混杂着咸涩的泪水味道，却比世界上任何蜜糖都要甘甜。

　　它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对于未来无数个日夜、彼此相伴的无限憧憬和承诺。

　　璃光院星野虽然被三角初音这如此激烈，如此巨大的反应给弄得愣了一瞬，但很快，无边的喜悦和深沉的爱意便如同暖流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闭上眼，伸出双臂，更加用力地回抱住怀中这个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孩，深情而温柔地回应着这个充满了誓言的吻。

　　月光下，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契合。

　　他们共享着此刻同样失控如擂鼓的心跳，共享着唇齿间交织的甜蜜与咸涩，共享着窗外那轮见证了他们所有爱情历程的、温柔皎洁的月色。

　　共享月色，爱恋只为你一个人燃烧，直至生命的尽头。

　　如今的我，只会比昨天的我更爱你，一分一秒，永不停歇。

　　我眼中的你，永远都不会就此缺席，从青丝到白发，从刹那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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