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公海医疗船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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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雷朵集团的别墅上空,连一丝月光都被死死裹住,透不进半分光亮。风穿过别墅周围的雨林,带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刮过墙壁时发出“呜呜”的低啸,像冤魂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别墅的外墙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的纹路像狰狞的血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阴森。我靠在肖雅卧室的实木门框上,指尖能摸到木头纹理里的积尘,粗糙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些。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肖雅均匀的呼吸声——她侧躺着,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右手轻轻护在平坦的小腹上,那里藏着一个刚满两个月的小生命。她的呼吸浅而平稳,温热的气息拂过枕巾,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淡淡的湿痕。月光虽照不进来,但借着窗外远处巡逻队手电筒偶尔闪过的微光,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细小阴影,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瓷器,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或许是梦到了孩子出生后,我们在阳光下散步的场景。
可此刻,这道我和肖阳在地狱里唯一的光,却被一层冰冷的恐惧紧紧包裹。我的指尖泛着凉意,微微颤抖着,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屏幕的蓝光映在我脸上,将瞳孔染成一片幽深的蓝,字里行间的寒意几乎要穿透皮肤,钻进骨髓:“丽丽姐今夜动手,肖阳送公海医疗船,万不得已可立即行动,家里来接你们回家。”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标点,只有冰冷的文字,可我一眼就认出是傣鬼发来的。这一年来,他像藏在阴影里的眼睛,默默为我铺路,每一次消息都精准得让人胆寒——有时是一张写着暗号的纸条,有时是一句看似无意的提醒,而这一次,却是最直白的危机预警。
“公海医疗船”五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口,让我呼吸一窒,胸口抽搐得发疼。那哪里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疗船,分明是金三角人人谈之色变的“血肉屠宰场”,是吞噬生命与希望的人间炼狱。
我见过有人从那艘船上逃回来,那人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他断了一条胳膊,空荡荡的袖管缠在腰间,腹部裹着一块发黑发硬的破布,破布边缘渗着暗红的血渍,里面的腐肉混着白色的蛆虫,蠕动着钻出来,看得人头皮发麻。他说话时牙齿不停打颤,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说,那船是艘锈迹斑斑的万吨货轮,船身布满了海水侵蚀的痕迹,像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常年漂泊在公海深处,永远不会靠岸。船身被隔成无数个狭小的铁笼,每个笼子只有半人高,人在里面只能蜷缩着,连伸展四肢都做不到。笼子里关满了待宰的“货物”——有被拐来的年轻姑娘,她们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有的已经被折磨得麻木;有反抗集团的叛徒,浑身是伤,气息奄奄;还有像肖阳这样身份暴露的卧底,被铁链锁在笼子里,等待着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船舱底层是一间间简陋的手术室,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只有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腐肉的恶臭,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人的喉咙,让人窒息。手术台是生锈的铁板,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渍,有的呈暗红,有的已经发黑,像泼溅的油漆,层层叠叠,分不清是多少人的血。这里没有麻醉剂,只有粗劣的镇静剂,注射后让人意识模糊,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那种疼像是骨头被生生劈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
“医生”们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大褂上的血迹已经发黑、结块,贴在身上,像一层坚硬的壳。他们的眼神麻木得像屠夫,手里的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森森的光,切开皮肤时发出“嗤啦”的声响,那是皮肉分离的声音,清晰得让人牙酸。鲜血顺着铁板的缝隙往下淌,汇成一条暗红的小溪,沿着船底的管道流进海里,引来成群的鲨鱼,它们在船下游弋,巨大的背鳍像黑色的山峰,时不时露出水面,发出低沉的嘶吼,等待着“食物”的降临。
那些被摘取器官的人,运气好的会在剧痛中失血而死,结束痛苦;运气差的会被反复摘取,先挖眼角膜,再摘肾脏,接着是肝脏、心脏,甚至是骨髓,直到身体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才会被拖出去。船尾的甲板上,常年堆着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少了四肢,有的开膛破肚,内脏散落在甲板上,被海风吹得发干、发黑。海浪一冲,尸体就会坠入海中,成为鲨鱼的美餐。偶尔有没断气的人,会被直接扔进海里,他们在水里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能在海上飘出很远,像厉鬼的哀嚎,久久不散。
丽丽姐竟然查到了肖阳的身份!
这个念头像一把淬了冰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海,让我浑身一僵,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黏在皮肤上,冰凉刺骨,顺着脊椎往下淌,在腰间积成一片湿痕。肖阳潜伏得那么深,平日里装作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跟着花粥身边混吃混喝,连集团里的杀人任务,他都要装作畏畏缩缩、不敢下手的样子,怎么会突然被丽丽姐发现?
是上次后厨的举动露了马脚?还是巡逻队里藏着丽丽姐的眼线,察觉到了肖阳的异常?又或者,是花粥那个女人,早就对肖阳起了疑心,偷偷告诉了丽丽姐?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让我心乱如麻。
肖阳暴露,我绝不会安全。丽丽姐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她既然要对肖阳动手,必然会顺藤摸瓜,查清肖阳身边的每一个人。而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是他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傣鬼的消息来得这么急,甚至允许“万不得已立即行动”,说明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极点,稍有迟疑,我们一家三口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肖雅不能有事。她是干净的,从出生起就被肖阳藏在别墅深处,从未踏出过大门半步,从未接触过雷朵集团的任何犯罪活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集团的核心成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书、浇浇花,做好饭菜等着我和肖阳回来,满心期待着孩子出生后的平静生活。我答应过她,要带她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枪声、没有血腥、没有阴谋诡计的地方,让她和孩子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这个承诺,我必须兑现。
所以,肖阳必须先撤。只有他安全了,才能带着肖雅走。而我,需要留在原地,继续收集雷朵集团的核心证据——花粥手里那份记录着所有受害者信息的名单,还有丽丽姐和境外势力的交易记录,这些都是扳倒这个罪恶集团的关键。而且,我留下来能牵制丽丽姐和花粥的注意力,为他们父女俩的撤离争取时间。
可怎么让肖阳有准备?又怎么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制定撤离计划?我站在门框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头,指甲缝里嵌进了细小的木屑,传来轻微的刺痛,却让我稍微冷静了些。
我轻轻推开肖雅的房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屏住呼吸,生怕吵醒她,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凝视着她的睡颜。她的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的梦,嘴角却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她的头发柔软顺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与别墅里弥漫的血腥气、腐叶气形成鲜明的对比。指尖的温度让她往我手边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脸颊贴着我的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让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放心,”我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像一阵微风拂过,“我一定会护着你和孩子,带你离开这个地狱。”
转身走出房间,我沿着走廊往肖阳的房间走。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巡逻队员的军靴声在远处的走廊里回荡,“嗒、嗒、嗒”,沉重而规律,像敲在心上的鼓点,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跳加快一分。走廊壁灯的光线昏黄而微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像无数只伸出的鬼手,想要将我拖入无尽的黑暗。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面目狰狞,画里的人物仿佛活了过来,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
走到肖阳的房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按照我们约定好的暗号,敲了三下门——一轻两重,代表“有紧急情况,速开门”。
门几乎在我敲完的瞬间就被拉开了,肖阳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眼底带着一丝警惕和疲惫,显然也没睡。见是我,他立刻侧身让我进去,反手“咔哒”一声锁上了门,动作干净利落。“怎么了?这么晚过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目光扫过我的脸,察觉到我神色不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边坐下,沙发的皮革已经有些老化,坐下时发出“吱呀”的声响。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调出那条匿名消息,递到他面前。“傣鬼发的。”
肖阳接过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从最初的疑惑,到看到“丽丽姐今夜动手”时的震惊,再到看到“公海医疗船”几个字时的凝重。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有些发青,手机壳都被他捏得微微变形。“丽丽姐查到我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冰冷的杀意,眼神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应该是。”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然傣鬼不会让我们万不得已立即行动,还说‘家里来接’。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也知道肖雅的情况,不会无的放矢。”
“公海医疗船……”肖阳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那地方就是个屠宰场,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丽丽姐够狠,竟然想把我往那送。”他抬起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担忧,“你现在也很危险,她既然要动我,肯定会查你,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慌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肖阳,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假装身份暴露,做一场假戏,带着肖雅先撤。”
肖阳皱起眉,立刻反驳:“那你呢?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丽丽姐和花粥都不是善茬,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能走。”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雷朵集团的核心证据还没拿到,花粥手里的那份名单,还有丽丽姐和境外势力的交易记录,这些都是扳倒他们的关键。如果现在走了,之前的潜伏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我留下来能牵制他们,让你和肖雅安全撤离。”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还有,肖雅是干净的,没碰过雷朵集团任何事情。另外她又有身孕,她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血腥,都会伤害到她和孩子。”
肖阳愣住了,脸上的震惊取代了之前的凝重。他死死盯着我,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哽咽:“袈沙,你确定咱要带着她一起走吗?”
“嗯。”我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是这几天来唯一真心的笑容,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所以,你必须保护好她。你带着她走,我留下来继续完成任务,等拿到证据,傣鬼会安排我撤离的,我们很快就能团聚。”
肖阳沉默了,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树叶“哗哗”作响,像鬼哭狼嚎。房间里很静,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压抑。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眼神里已经没了犹豫,只剩下坚定:“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拿到证据就走,不能逞强,更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距离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汗水味,那是属于他的味道,让我稍微安心了些,“具体计划是这样的:今晚你故意在丽丽姐面前露出一点破绽,比如去她的书房附近晃悠,让巡逻队误以为你要偷文件逃跑。然后你‘被迫’暴露,提出要带肖雅一起走,就说肖雅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想让孩子出生在这种地方,想带她过安稳日子。丽丽姐现在的目标是你,肖雅对她来说没用,留着还可能是个累赘,她大概率会同意你带她走。”
“等你们离开别墅,傣鬼会在半路接应你,他在外面安排了人手和车辆,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继续说道,语速很快,生怕浪费一点时间,“我会留在这里,假装对你的逃跑很愤怒,甚至可以跟你‘反目成仇’,继续取得丽丽姐和花粥的信任,趁机拿到证据。等任务完成,我就去找你们,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肖阳点点头,眉头紧锁,仔细思索着计划的可行性,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个计划可行,但风险很大。丽丽姐心思缜密,疑心很重,未必会轻易相信我要逃跑。而且,花粥那边也不好对付,她比丽丽姐更狡猾、更多疑,她肯定会盯着我们。”
“所以才要做一场逼真的假戏。”我眼神锐利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劲,“你可以故意弄坏丽丽姐书房里的一份不重要的文件,或者在巡逻队面前表现得鬼鬼祟祟,甚至可以‘不小心’暴露一点身手,让他们误以为你要强行逃跑。然后你再提出带肖雅走,态度要坚决,甚至可以带点威胁,让她觉得你是真的想为了孩子离开,这样她就不会怀疑了。”
肖阳沉吟片刻,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准备,今晚就动手,夜长梦多。”
“等等。”我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信号器,递给他。那信号器只有指甲盖大小,黑色的塑料外壳,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触感冰凉坚硬,“这是傣鬼之前给我的,紧急情况下按下,他会立刻派人接应。你带着,万一遇到意外,比如丽丽姐反悔派人追杀,或者路上遇到伏击,就按下它,傣鬼会第一时间赶到。”
肖阳接过信号器,紧紧攥在手里,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个红色按钮,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你也要小心,千万照顾好自己。”
我正想再说些什么,叮嘱他一些细节,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像惊雷在房间里炸开,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那声音先是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麻,嗡嗡作响。肖阳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青花瓷瓶,那是丽丽姐上个月从黑市上买来的,据说价值不菲,此刻已经碎成了无数片,瓷片飞溅,像锋利的刀片,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其中一块锋利的瓷片擦着肖阳的肩膀飞过,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黑色的短袖。
我们同时转头看去,只见花粥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枪身泛着冷森森的光。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旗袍的料子光滑,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妖娆的曲线,旗袍的开叉处露出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鞋跟尖尖的,像一把匕首。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盯着肖阳,那目光里的杀意,几乎要将人凌迟。
巡逻队员们也涌了进来,足足有七八个人,手里都握着黑色的手枪,枪口纷纷对准了我们,房间里瞬间被冰冷的杀意笼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让人窒息。
肖阳的反应极快,他迅速转过身,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紧张和凝重都是错觉。他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血痕,指尖沾到鲜血,却毫不在意地抹在裤子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开玩笑:“花姐,这是干什么?好好的青花瓷怎么说碎就碎了?多可惜啊,吓我一跳。”
花粥没有笑,她缓缓抬起枪,枪口直接抵住了肖阳的太阳穴。冰冷的枪口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肖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警惕,却依旧没有退缩,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情况?”花粥的声音像浸了冰的水,冷得刺骨,没有一丝温度,“就是不知道你是警察,还是军人呢?敢在雷朵集团的地盘上潜伏,胆子倒是不小。”
她的目光扫过肖阳,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像在看一个死人。然后,她缓缓转过头,枪口虽然还对着肖阳,眼神却落在了我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是吧,袈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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