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掌心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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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印记》

  第五章 锁魂

  林墨在间摆满古籍的房间里醒来。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旧书的味道。他发现自己躺在张雕花大床上,左手被条红绳绑在床柱上,掌心的锁魂印泛着淡淡的金光。醒了?陈先生端着碗黑色的汤药走进来,药碗边缘印着和青铜盒相同的藤蔓纹路,把这个喝了,能暂时压制印记的力量。林墨挣扎着想坐起来,红绳勒得手腕生疼。他看见自己的左手皮肤变成了青灰色,血管像墨线般凸起,掌心的三枚铜钱印记嵌进皮肉里,边缘长出细小的肉芽,像是在和骨头融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的声音嘶哑,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陈先生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从书架上抽出本泛黄的线装书:民国二十三年,槐巷的守印人打开了镇魂棺,想借助里面的力量镇压瘟疫。结果棺里的阴太岁跑了出来,它以魂魄为食,所过之处白骨成堆。最后是当时的守印人用锁魂印将它封回棺中,但代价是每代守印人都要献出心脏,让锁魂印保持力量。书页翻开的瞬间,林墨看见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幅工笔画:七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围着口青铜棺,棺盖上刻着和青铜盒相同的藤蔓纹路,最中间的男人正用匕首剖开自己的胸膛,鲜血顺着掌心的锁魂印流进棺缝。张教授是第七代守印人。陈先生的手指划过画上最年轻的男人,眉眼间竟和张教授有几分相似,现在,你是第八个。汤药的苦涩味突然从喉咙里涌上来,林墨猛地咳嗽起来,左手掌心的印记烫得像块烙铁。他看见红绳上的结正在自动松动,三枚铜钱的纹路顺着红绳爬到床柱上,在木头上腐蚀出细小的黑洞。阴太岁每二十年苏醒次,明天就是月圆之夜。陈先生合上古籍,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去,它会通过锁魂印找到你,如果你不想变成行尸走肉,就得找到镇魂棺,用你的心脏重新封印它。林墨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青铜镜上,镜中的自己左眉梢的朱砂痣变得鲜红,像滴正在燃烧的血。他想起面馆老板娘围裙上的藤蔓,车夫后颈的印记,还有庭院里那些相框里的人——原来他们都是守印人的后裔,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秘密。镇魂棺在哪里?林墨的声音发紧,左手突然挣脱红绳,掌心的印记自动飞到床柱上,铜钱的纹路在木头上钻出个深洞,里面渗出黑色的液体。陈先生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解开后露出块残缺的龟甲,裂纹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城西乱葬岗那棵老槐树下,有个通往地宫的入口。龟甲会指引你找到镇魂棺,但记住,必须在子时之前完成封印,否则阴太岁会彻底挣脱束缚。龟甲突然开始发烫,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桌面上汇成幅地图。林墨看见乱葬岗的位置被标成个血色的圆点,旁边写着行小字:槐生九子,魂归此处那女尸呢?林墨想起玻璃门外那张惨白的脸,她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陈先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她是民国二十三年瘟疫中的最后个受害者,阴太岁的第一个宿主。她的魂魄被锁魂印束缚着,世世代代跟着守印人,既是诅咒,也是警示。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林墨看见铜镜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白大褂的张教授正站在陈先生身后,胸口的血洞不断涌出槐树叶,腐烂的手指搭在陈先生的肩膀上。小心......镜中的张教授嘴唇翕动,声音像风吹过枯叶,他在骗你......陈先生猛地回头,铜镜却恢复了正常。林墨攥紧左手,掌心的印记突然射出三道金光,在墙上照出三行血字:守印人皆谎言

  镇魂棺是诱饵

  阴太岁在人心第六章 龟甲林墨是在午夜的钟声中离开福寿街的。他揣着那块发烫的龟甲,左手掌心的锁魂印像颗跳动的心脏,每走步就渗出丝血珠。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的光晕在雾气中散成模糊的光圈,槐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爬行的手。吱呀——身后传来木门转动的声音。林墨回头看见陈先生站在37号门口,中山装的领口渗出黑色的液体,金属框眼镜后的眼睛变成了全黑,没有眼白。庭院里的老槐树正在落叶,翠绿的叶片飘到地上就化作灰烬,树干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那颗灰黑色的心脏在里面剧烈跳动。别忘了带青铜盒。陈先生的声音像两个声部在重叠,左手背突然浮现出和林墨相同的锁魂印,第八代守印人,该履行你的职责了。林墨这才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东西——正是那个在乱葬岗捡到的青铜盒。盒盖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丝绸,两颗琥珀色的眼球静静躺在丝绸上,瞳孔里映着他惊恐的脸。铜镜里张教授的警告突然回响在耳边:他在骗你......林墨转身就跑,青铜盒在怀里撞得肋骨生疼。雾气中传来陈先生的笑声,像无数根针钻进耳朵:你逃不掉的!锁魂印已经和你的心脏连在一起,除非你挖出自己的心......龟甲突然在口袋里发烫,裂纹中渗出的血液在地面上画出箭头,指引着他往城西的方向跑。街道两旁的建筑开始扭曲,面馆的玻璃门里映出老板娘被藤蔓缠绕的脸,三轮车夫的草帽滚落在地,帽檐下露出颗没有五官的头颅。后生仔,等等我......车夫的声音从草帽里传出来,帽檐下钻出无数根槐树枝,在地面上织成张网。林墨猛地跳过地网,青铜盒里的眼球突然开始转动,瞳孔里映出乱葬岗的景象:老槐树下站着七个穿中山装的人,正是庭院相框里的那些守印人,他们的胸口都有个血洞,心脏被捧在手中,灰黑色的组织上爬满藤蔓。明天月圆之夜,记得带活祭品......眼球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和女尸如出一辙,否则锁魂印会吃掉你的魂魄......林墨感到左手掌心的印记正在吸血,铜钱的纹路嵌进皮肉里,和骨头长在一起。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变形,左半边身体变成了青灰色,血管像藤蔓般凸起,指甲缝里长出细小的槐树叶。还有三个时辰......龟甲的裂纹突然扩大,血珠在地面上汇成个沙漏的形状,子时之前找不到镇魂棺,你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行尸走肉......雾气越来越浓,林墨的眼前突然出现片熟悉的景象:医学院的解剖楼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停尸房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绿光。他想起张教授被捏碎的心脏,想起那颗在标本瓶里跳动的灰黑色组织,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钻进脑海——镇魂棺根本不在乱葬岗,而在解剖楼的地下停尸间。龟甲突然炸裂,碎片在月光下变成只巨大的玄龟,背甲上的裂纹组成幅新的地图:解剖楼的地下三层被标成血色的圆点,旁边写着行小字:太岁在心,棺在人身。第七章 地宫解剖楼的电梯在地下三层停下时,林墨的左手已经完全变成青铜色。锁魂印的三枚铜钱嵌进骨头里,每一步就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停尸柜的编号从001一直排到099,每个柜门的玻璃上都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全是左眉梢有朱砂痣的男人。第九十九个......个沙哑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林墨看见女尸穿着白大褂站在解剖台边,手里捧着颗跳动的心脏,灰黑色的组织上爬满藤蔓,还差一个,就能凑齐一百个守印人了。她的眼睛不再是琥珀色,而是变成了两个黑洞,里面不断涌出槐树叶。解剖台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陈先生的尸体被开膛破肚,胸腔里的心脏不翼而飞,只剩下个空洞,边缘的皮肉上长着细小的树根。这才是真相。女尸把心脏举到林墨面前,血管突然飞向他的左手,和锁魂印连在一起,根本没有镇魂棺,守印人代代相传的,是阴太岁的宿主身份。每个月圆之夜,守印人都要吃掉另一个守印人的心脏,才能保持人性,否则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林墨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左手的锁魂印正在往心脏的方向游走。他想起庭院里那些相框,原来每个守印人都不是献出心脏,而是被下一代吃掉了心脏。张教授的死不是意外,而是陈先生为了让他成为新宿主设下的陷阱。张教授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陈先生杀了他。女尸的眼睛突然流出鲜血,滴在解剖台上的心脏上,但他没想到,张教授在死前把阴太岁的部分力量转移到了你身上,现在你既是宿主,也是容器。走廊里的停尸柜突然全部打开,九十九具尸体坐了起来,左眉梢的朱砂痣在黑暗中泛着红光。他们的胸口都有个血洞,腐烂的手指指向林墨,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像某种古老的召唤仪式。吃掉它。女尸把心脏塞进林墨手里,血管自动缠上他的手腕,吃掉陈先生的心脏,你就能控制阴太岁的力量,否则这些行尸走肉会撕碎你。心脏在掌心跳动的触感让林墨胃里翻江倒海。他看见心脏上的藤蔓正在往自己的手臂上爬,铜钱状的印记在皮肉下若隐若现。停尸柜里的尸体开始移动,腐烂的脚掌在地面上拖出黑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槐树叶腐烂的臭味。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女尸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槐树叶从她的七窍里不断涌出,选择权在你手里——是成为第一百个守印人,还是让阴太岁彻底苏醒。林墨突然想起铜镜里张教授的警告,想起龟甲上的血字:阴太岁在人心。他猛地将心脏摔在地上,左手的锁魂印突然射出三道金光,在墙上照出幅巨大的影子:无数个守印人围着颗跳动的心脏,每个人的左手都和下个人的心脏连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锁链。原来如此......林墨的声音颤抖,阴太岁不是某个具体的东西,而是守印人代代相传的贪婪和恐惧。你们为了活下去,吃掉同类的心脏,结果反而被阴太岁控制,变成了自己最害怕的怪物。心脏突然炸开,黑色的液体溅在墙上,画出个巨大的藤蔓图案。停尸柜里的尸体同时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融化,化作无数片槐树叶。女尸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消散,最后只留下片完整的槐树叶,叶脉间写着行小字:谢谢你,第八代守印人。第八章 新生林墨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学院的草坪上。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脸上,左手的青铜色已经褪去,只剩下掌心淡淡的三枚铜钱印记,像个普通的纹身。手机屏幕显示是三天后,新闻推送里说城西乱葬岗发现了大量民国时期的尸骨,初步判断是瘟疫受害者的集体墓葬。解剖楼地下三层的入口被封死了,校方给出的解释是管道维修。林墨去福寿街37号看过,那里变成了片废墟,只有棵老槐树还站在中央,树干上的裂缝已经愈合,枝繁叶茂的树冠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听说了吗?陈教授退休了。同班同学拍着他的肩膀,林墨这才想起陈先生的全名——陈九,医学院最神秘的考古学教授,从来不上课,却常年霸占着资料室。资料室的窗台上摆着盆新的绿植,叶片翠绿得像槐树叶。林墨翻开最底层的抽屉,发现里面藏着个青铜盒,和他在乱葬岗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盒盖打开的瞬间,他看见里面铺着暗红色的丝绸,上面放着块龟甲,裂纹中渗出淡淡的金光。第八代守印人林墨亲启——丝绸上用朱砂写着行小字。林墨拿起龟甲,背面刻着新的裂纹,在阳光下组成行字:槐巷已空,魂归大地,太岁已除,守印人终。突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阵熟悉的声音,像风吹过槐树叶:后生仔,你的面还没吃完呢......林墨猛地回头,资料室的玻璃窗外站着个穿碎花围裙的女人,油星子烫出的焦痕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的左手腕上缠着纱布,纱布边缘露出三枚铜钱的印记,和自己掌心的一模一样。老板娘?林墨的声音发颤,手机突然黑屏,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左眉梢的朱砂痣已经消失,皮肤白皙,眼神清澈,像从未经历过那些恐怖的夜晚。女人笑着摆摆手,转身走进阳光里。林墨追出去时,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的绿植在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露珠滴落下来,在桌面上汇成片完整的槐树叶形状,叶脉间写着行小字:下一个故事,该你来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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