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清理门户，跛豪的末路

　　怡和投降书签下的第二天，港岛商界的天，塌了一半。

　　报纸用触目惊心的黑体字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百年怡和，割肉断腕！》。

　　曾经高不可攀的英资巨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陆仔面前，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何雨柱”这个名字，成了港岛上流圈层一个讳莫如深的符号。

　　半山别墅的门前车水马龙，从劳斯莱斯里下来的各路富豪名流，手里提的礼物几乎能堆成一座小山，却连别墅的大门都进不去。

　　别墅内，何雨柱对窗外的喧嚣置若罔闻。

　　他面前摊着一沓沓刚从怡和手中夺来的资产文件，目光专注。

　　“何老弟，你现在可是港岛的财神爷，外面的人为了见你一面都快打破头了。”

　　霍英东端着茶杯，笑着调侃道。

　　“你倒好，躲在这看这些枯燥的玩意儿。”

　　何雨柱的视线没有离开文件，声音平淡。

　　“霍先生，江山是打下来了，可这摊子太烂，到处都是窟窿。”

　　他抽出一份文件，点了点上面的名字：“吴锡豪，外号跛豪。”

　　“和记集团的元老，祁德尊养在暗处的一条疯狗，负责处理所有见不得光的脏活。现在我们接手了和记，这条狗，留着咬人，扔了，又怕他反过头来咬我们自己。”

　　霍英东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个跛豪是九龙城寨出来的烂仔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好对付。”

　　何雨柱合上文件，眼中冷光一闪。

　　“那就用他唯一能听懂的语言，跟他谈。”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陈浩南。

　　“阿南，和记的吴锡豪，请他来公司顶楼，喝杯茶。”

　　“就说，新老板要见他。”

　　……

　　九龙，一家极尽奢华的夜总会。

　　顶级包厢内，音乐震耳欲聋，吴锡豪左拥右抱，正将一杯威士忌灌进喉咙，烈酒带来的灼烧感却压不住他心底的焦躁。

　　和记易主的消息像一把刀，悬在他头顶。

　　新老板是何雨柱。

　　那个把他逼到差点倾家荡产的过江龙。

　　他吴锡豪能在九龙横着走，靠的就是和记这棵大树，现在树倒了，还被仇家买了下来，他能不慌吗？

　　“豪哥！豪哥！不好了！”

　　一个小弟屁滚尿流地冲进来。

　　“嚎丧呢！”跛豪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不……不是啊豪哥！”小弟连滚带爬地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把场子给围了！”

　　跛豪心里猛地一沉。

　　“什么人？”

　　“不认识！清一色的黑西装，比o记的伙计还威风！”

　　话音未落，包厢那扇厚重的门板，“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木屑飞溅中，陈浩南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十几名黑衣壮汉如沉默的铁塔，鱼贯而入，瞬间占据了包厢的所有要害位置。

　　嘈杂的音乐戛然而止。

　　陪酒女郎的尖叫声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惊恐地缩在角落。

　　跛豪的几名贴身保镖刚要伸手入怀，陈浩南的人影已经鬼魅般欺近！

　　只听见几声沉闷的骨裂声，那几名保镖便软软地瘫倒在地，生死不知。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跛豪浑身的酒意瞬间被冷汗逼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这群人，这些人身上的杀气，不是街头烂仔装得出来的，那是真正见过血、玩过命才有的东西。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他色厉内荏地低吼，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陈浩南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吴锡豪？”

　　“我就是……你想怎么样？”跛豪抓紧了身边的酒瓶。

　　“我们老板，请你喝茶。”

　　“你们老板是谁？”

　　“何雨柱。”

　　这三个字像一把冰锥，刺穿了跛豪最后的心理防线，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该来的，还是来了。

　　半小时后，和记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曾经属于祁德尊，后来属于亨利，现在，属于何雨柱。

　　何雨柱坐在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的老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紫砂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上，看都未看跛豪一眼。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跛豪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

　　这种沉默的压迫，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窒息。他混迹江湖几十年，见过无数大佬，却从未有一个人能给他带来如此恐怖的压迫感。

　　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安静地坐着，却像一头蛰伏的史前巨兽，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危险气息。

　　他终于扛不住了。

　　不是“扑通”一声，而是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用手撑住地面才没有彻底跪下，头却已经深深埋了下去。

　　“何……何先生！我吴锡豪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他不敢自扇耳光，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喜欢看狗摇尾乞怜，还是更欣赏硬骨头。

　　何雨柱终于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

　　“吴先生，我请你来是喝茶的，不是让你行大礼的。”

　　他的语气很温和，像在跟一个老朋友说话。

　　可这温和，却让跛豪浑身汗毛倒竖。

　　何雨柱站起身，亲自走过来，将他扶到沙发上，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滚烫的普洱。

　　“吴先生，你误会了。”何雨柱坐回老板椅上，“以前，你替怡和办事，我们是对手。现在，和记是我的，你，是我的人。”

　　跛豪捧着滚烫的茶杯，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了你的资料，九龙城寨出来的，够狠，够拼，是个角色。”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

　　“我刚接手和记，公司里乱得很，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镇住场子，处理一些……我不好亲自出面的事。”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直视着他。

　　“吴先生，这个忙，你愿不愿意帮？”

　　跛豪不是傻子。

　　他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审判，这是……收编！

　　新主人要他继续做那条看门护院的恶犬！

　　要么，点头，继续当他的九龙土皇帝，只不过项圈握在了何雨柱手里。

　　要么，摇头，明天维多利亚港的海底，就多一具无名浮尸。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

　　“我愿意！我愿意！”跛豪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站起身，茶水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对着何雨柱深深鞠躬，“何先生您放心！从今天起，我吴锡豪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很好。”何雨柱满意地点头，“你以前的生意，可以继续做，我不管。”

　　他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来。

　　“但是，有两样东西，绝对不许碰。”

　　“哪两样？”

　　“粉，和人。”

　　何雨柱的每个字都像冰渣，砸在跛豪的心上：“我不管你以前干不干净，从今天起，让我发现你的生意跟这两样沾边，我不止把你剁碎了喂鱼，我会让你全家，都整整齐齐地去海里团聚。”

　　跛豪浑身剧颤，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毫不怀疑对方能说到做到。

　　“您放心！何先生！我吴锡豪对天发誓，谁碰这两样，我第一个剁了他！”

　　“那就好。”何雨柱的脸色缓和下来，“以后，你还是和记的副总，薪水翻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

　　“这是一百万。你之前跟我的‘新界优选’打价格战，抵押了不少场子吧？拿去，赎回来。我的人，不能在外面丢了面子。”

　　跛豪死死盯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他呼吸都停滞了。

　　一棒子打到地狱，再一把拉回天堂。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侥幸和尊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被彻底驯服了。

　　他没有去拿支票，而是后退一步，双膝跪地，这一次，是心甘情愿，额头重重地磕在昂贵的地毯上。

　　“谢何先生再造之恩！”

　　“去吧。”何雨柱挥了挥手，“明天上班前，把公司里那些不三不四的闲人，都给我清理干净。”

　　“是！”

　　跛豪拿起支票，倒退着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安静。

　　何雨柱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被欲望和罪恶浸泡的城市。

　　收服跛豪，只是第一步。

　　他要将和记这个腐朽的买办集团，彻底改造成一把刺向英资心脏的利剑。

　　更要把它，变成一条为北方输送技术与资金的黄金生命线。

　　他拿起那部红色的专线电话，拨通了京城的号码。

　　“李主任，我这边，清扫干净了。”

　　“专家团，明天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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