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陈平安的自信

　　第四百七十章 陈平安的自信

　　李福看向陈平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重，他在宫里待了几十年，见多了皇子们为了私利争来斗去，像陈平安这样不恋银钱、专为国事的，真是少见。

　　太子站在人群边缘，听着耳边的赞誉声，看着文德帝对陈平安的信任，心里像堵了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不畅。他猛地转身，朝文德帝躬身道：“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还需回去准备和谈的章程，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先行告退。”

　　嗯，去吧。”文德帝正忙着与沈正商议“三日后续如何调拨银两”，只随意摆了摆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太子咬了咬牙，强忍着心头的憋屈，转身快步出殿。殿门掀开的瞬间，夜风裹着寒意扑在脸上，却没让他清醒半分，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得陈平安是在虚张声势。

　　“三日……”他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凑齐这七百万两！若是凑不齐，到时候不仅是欺君之罪，还要落得个‘大话欺世’的名声，看你怎么在朝堂立足！”

　　他翻身上马，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马蹄声在寂静的宫道里格外刺耳，像是在发泄着他此刻的焦躁与不甘。

　　宫道上的宫灯被夜风扯得忽明忽暗，陈平安刚走到马车旁，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见二皇子与五皇子快步追来。

　　“老九，你等等！”二皇子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急切，“你当真要在三日里凑齐七百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你该不会是想再推凝香露的典藏版吧？上次那批卖了二百万两，可就算把商行里的存货全清了，也凑不出七百万两啊，再说即使再次售卖典藏版的凝香露，恐怕很难在卖七百万两银子。”

　　五皇子也跟着点头，眉头拧成一团：“是啊老九，你别硬撑！要是实在没办法，咱们兄弟三个一起去跟父皇求情，大不了把期限放宽些，总比到时候落个欺君的罪名强！”

　　陈平安看着两人真切的担忧，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二皇子的手背，示意他放宽心：“二哥、五哥，凝香露那点盈利，我早算过了，就算把配方卖了，也凑不齐七百万两，这法子行不通。”

　　“那你……”二皇子更急了，往前凑了半步，“难不成你还藏了别的家底？可你掌管商行这么久，连半分分润都没拿过，府里的用度全靠俸禄，哪来的家底？”

　　五皇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上次我去你府里，见库房里除了些北境的兵器，连件值钱的古玩都没有，你到底哪来的底气？”

　　陈平安故意卖了个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法子我自然有，只是现在说出来，就没趣了，不过有件事，明日得劳烦二位哥哥帮忙，到时候还请二位哥哥别推辞。”

　　“你说！”二皇子立刻应下，拍着胸脯保证，“别说一件事，就算是让我把府里的银库搬空，只要能帮你凑齐银两，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皇子也跟着点头：“对，咱们兄弟俩还有安边商行的股份呢，帮你就是帮咱们自己，你尽管开口！”

　　陈平安闻言，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声音却沉了几分：“二位哥哥也知道，太子明日要去金国和谈，本是朝堂焦点，可今日我一开口应下七百万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太子那边怕是会更急。”

　　二皇子瞬间明白过来，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是故意用凑银的事压过太子的风头？让他没心思在和谈上胡来？”

　　“不全是。”陈平安摇头，语气郑重，“凑银是为了填国库的缺口，压过他的风头，只是顺带。我怕他为了抢功，在和谈上答应金国过分的条件——比如让渡互市关税，或是开放边境要道，那才是真的麻烦。”

　　五皇子也反应过来，拍了拍大腿：“还是你想得周全！太子那人，眼里只有储君之位，要是为了在父皇面前邀功，真把好处让给金国，咱们之前的筹谋就全白费了！”

　　“所以明日还得靠二位哥哥帮忙盯着。”陈平安拱手道，“今晚我回去捋捋章程，明日一早去找你们，到时候再细说凑银的法子和要麻烦你们的事。”

　　“好！”二皇子立刻应下，“明日我在府里等你，不管什么事，都好说！”

　　五皇子也点头：“我也在府里候着，你随时来！”

　　陈平安朝两人颔首，转身登上马车，车夫扬了扬马鞭，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渐渐消失在宫道的夜色里。

　　二皇子与五皇子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坚定。

　　“这次一定要帮老九成了这事。”二皇子低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只要老九三日凑齐七百万两，就算太子和谈成功，那点功劳在老九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

　　五皇子重重点头：“没错！太子总想着压咱们一头，这次也该让他尝尝被比下去的滋味！咱们回去就吩咐人，盯着京里的银庄和太子府的动静，绝不让太子给老九添乱！”

　　两人说完，转身往各自的马车走去。宫道上的宫灯依旧摇晃，可他们的脚步却比来时更沉、更稳，这一次，不仅是帮陈平安，也是为了不让太子独揽功劳，为了朝堂的平衡，他们必须尽全力。

　　而此刻的太子府，太子刚回到府中，就将书房里的砚台狠狠摔在地上，墨汁溅得满墙都是，像是他此刻心头的怒火。

　　“陈平安！”他咬着牙，声音里满是怨毒，“你以为靠七百万两就能压过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三日里凑齐！要是凑不齐，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一旁的太监总管张宝战战兢兢地跪下：“殿下息怒，要不要奴才去查查安边商行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凑银？”

　　“查！”太子怒吼道，“立刻去查！京里所有银庄、所有商行，都给我查！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张宝连忙应下，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太子站在书房里，望着满墙的墨渍，眼底的阴翳越来越重，他绝不能输，绝不能让陈平安抢了他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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